第115章恐怖的蓮花山

一行人回到京城的時間已經是後半夜,阿饕開著車等在機場出口的地方,當他看見劉常升跟在蒼淩身邊一起走出來的瞬間,身體不由地震了震。

眯眯眼睛,沒想到蒼淩這一次竟然還真的大有收獲,居然把曾經的小豆丁給找回來了。

劉常升看見車旁站著的阿饕,腦海裏那一直模糊的形象開始漸漸清晰起來。

一直到自己走到了他麵前,劉常升聽到自己的聲音不自覺地從嘴裏吐出來,“二哥!”

賈長隋和顧承直接愣在一旁,這特麽的攀親的速度太快了吧?剛下飛機呢,第一次見麵呢,怎麽張口就是‘二哥’。

啊喂,你爹媽曉得你在外頭亂認親不?

阿饕倒是一抬手搭在劉常升肩頭,笑著說:“當年的小豆丁現在這個頭可不小了啊!行,回來就好!”

有阿饕的一句回答,賈長隋和顧承不免又看了劉常升好幾眼,心裏更是不明所以。

親,說好的,是帶劉常升過來打工幹活見世麵吧?怎麽他們就有種這一路帶著劉常升回家的趕腳?

五人回到四合院裏,正巧趕上白嘯博也回來,阿饕就著後廚的食材給他們做了宵夜吃,飯後才帶著劉常升回他們住的小樓後院裏安頓好。

蒼淩也不想睡覺,白嘯博連續加班好幾天,這會雖然困,但是也有幾天沒看見蒼淩,他倒是想跟蒼淩聊聊,順便說說最近的案子。

夜黑風高,荒山野嶺,靜寂無聲。

這種天最合適的就是幹一些違法的事情。

蓮花山公園位於京城的南郊邊界上,是一座海拔不算太高,約一千八百多米的中小型山巒。

叢林茂密,所以開發蓮花山的時候,僅僅隻是從山腳鋪了一條麻石路彎彎曲曲的延伸到山頂,甚至還特別把山上找到的一些零零散散的古墓都做護欄保護起來。

在半山腰的位置辟出一塊地方建有一個休息涼亭和觀景台,從觀景台望去,京城大半建築都在眼皮之下,景色尚算過得去。

山頂則是一所小型的會所性質的餐廳,周邊環繞著一些長廊和觀景台,也有兩家額外供遊客休息的餐飲店,性質有點類似山裏的農家樂一般。

而整個景色最好的位置自然就是那家叫‘觀景台私人會所’的餐廳。

平時不對外開放,隻能是會所承認的會員才可進去。

但是碰上節日或者特殊的活動的時候,會所就會將門前的一大塊空地布置起來,變成供遊客或者參與活動的人休息,吃飯,聚會的地方。

而此時,整個蓮花山萬籟俱寂,隻有蟲鳴在山間回蕩。

深夜的蓮花山,就算是膽子再大的登山愛好者也不敢來的地方,因為蓮花山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鬼山。

蓮花山上大大小小的零散古墓,據不完全統計數量超過一千座。

也正是因為數量龐大,所以當初在開發蓮花山的時候是針對性的做了防護措施而不是統一挖掘和徹底填埋。

而也同樣是因為數量龐大的古墓群,蓮花山上總是傳出各種各樣的有關鬼的傳說和故事。

因此人們去蓮花山多半都隻會選擇天氣晴朗,陽光普照的白天。

一旦到下午十四點之後,人們就會陸陸續續的下山離開蓮花山,甚至會所裏也都會安排專車接送客戶和員工們。

深夜的蓮花山那是除開蟲鳴之外,再也找不到半個人影的地方。

半山腰的涼亭後有條羊腸小路,那是喜歡探險的登山者踩踏出來的,羊腸小路的盡頭是一座家族古墓群。

此刻一小片古墓群前麵卻有兩個人。

一個女人一臉驚恐的表情坐在地上,她麵前站著一個男子,男子的左手裏緊緊握著一把黑色的類似古長劍一樣的冷兵器。

女人顫抖的聲音說:“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不過是愛你而已。”

男子冷笑道:“愛?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何來談愛我?”

女人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臉,這明明就是她深愛的那個人,而他嘴裏卻說出完全不同的話,難道不是?

“那你是誰?”

男子更是覺得這女人可笑至極。

“你看,你自己都不能信任自己,憑什麽談感情?你連自己愛的是誰都分不清楚,我隻不過說了一句話,你就動搖了你的心思,你這種女人太讓我惡心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和他長的一模一樣?”恐懼讓女人完全失去了判斷力。

“你有沒有聽說過水仙花的傳說?那個漂亮的少年每天坐在水畔邊看著水裏倒映自己的容顏,深深的愛著水中的倒影,所以天神懲罰他變成了隻能依靠水而生存的水仙花。”男子答非所問。

“那……那你跟水仙花有什麽關係?”女人邊說邊看看四周,那一叢叢的墓碑,讓她連想躲的地方都沒有。

“所以說,女人就是愚蠢,愚蠢到自己愛了一個什麽樣的人都不知道,還能厚著自己的老臉皮說愛。”

男子再次冷笑,“我不是水仙花,但是我們彼此相愛。”

“你們?”女人終於抓住了重點似的。

“對,我們,所以任何試圖破壞我們相愛的人,我都不能放過。哪怕是我們的父母。”男子說完舉起黑色長劍……

花解宇是直接從家裏趕到蓮花山凶案現場的,等他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全部圈起來,鑒證科的也都到齊,在給屍體做基本檢查。

一具無頭屍,從外表來看是女性。

但是令在場警官們感覺到有那麽滲人的是因為這具外表看是女性的屍體,在某個特殊的部位有著同男子一樣的器官,並且那個器官看似被切下來再粗糙的縫合回去似的。

所以一眾在場人員都有些不那麽自在,尤其是僅有的兩名女警官,雖然警校裏也接觸過,好歹這還是第一次正麵遇上。

沒多久鑒證科的同事走到花解宇身邊匯報初步鑒定的基本情況:

死者頸部切口整齊,全身光裸,外觀鑒定為女性,而實則怕是得要在法醫科的鑒定之後才知道。

死亡時間約計兩天前的深夜二十三點到淩晨兩點之間。

屍體有了一定程度的腐化,屍斑遍布。

死者年齡約計在二十五歲到二十八歲之間。

現場沒找到死者頭顱,而且十指的指紋,甚至腳趾的指紋全部被破壞,所以目前無法確定死者身份。

而沒多久花解宇的隊員們也來匯報:

現場完全找不到其他遺留的證據,好似整個地方被清理過一遍,就連羊腸小路上能留下的腳印也都證實了是來自那個報警的登山愛好者。

所以連平時在半山腰開店賣雜食的老頭都說,這是蓮花山的鬼在懲罰吵到他們的人,尤其這人還吵了一家族的鬼,更是懲罰的嚴重。

花解宇無奈地抽抽嘴角,心裏想著,看吧,流言傳說什麽的就是這麽製造出來的。

白嘯博接到這宗空降案件的時候,正吃著四合院送的飯盒。

他一邊抱著飯盒爽啦啦地吃著,一邊速度翻閱案件卷宗,還不忘記一邊劈裏啪啦的嘰歪卷宗裏的遣詞造句。

肖建國坐在一邊喝著熱茶,對白嘯博的評語一點也不煩躁和生氣,反正他是習慣了。

一個白嘯博是這樣,還有一個花解宇也是這樣,隊裏有兩個這種頭疼的家夥,肖建國感覺自己是不是可以提前退休了?

白嘯博看完卷宗,咽下嘴裏的最後一口午飯,說道:“肖頭,你不是吧,這就是很普通的凶殺案啊,丟給我做啥?那朵解語花沒能力查麽?”

肖建國眯著眼睛,嗯,今年新來的普洱還不錯,味道比較醇厚,腦殼裏想的和目前實際情況完全不在同一個位麵。

他想想,開口說:“你要這麽理解也是可以的,反正我目前也沒看出來哪裏有問題。”

白嘯博收拾好飯盒,端碗熱湯,咂咂地喝著,說:“你看你自己都這麽說,那這案子還是還給花解宇去偵破吧。

“你瞧瞧我這兒,牆角桌子上都還有一堆沒破案的卷宗,估計今年的獎金怕是又泡湯咯。”

肖建國起身往大門走去,邊走邊說:“白嘯博啊,你還是仔細看看卷宗吧,別錯過值得費心思的案件喲。”

白嘯博無奈的再次打開卷宗,從頭開始再次的閱讀起來。

白嘯博萬分慶幸還是肖建國提醒他,果然這麽一個案子要是被他錯過,他得後悔上大半年吧。

案子就是花解宇在蓮花山上的那個現場報告,根據報告的內容,白嘯博看完後開始思考起來。

雷鳴抬頭看看自家老大,沒說什麽,又垂頭做自己的活,在網上找資料。

沒多久,白嘯博看完又把卷宗遞給雷鳴。

雷鳴喜滋滋接過卷宗開始閱讀,剛看了沒多久,雷鳴說:“老大,這個案子好麵熟啊,我們之前是不是曾經有過類似的案例?”

白嘯博揚揚眉毛,這麽說起來好似曾經有過似的。

“雷鳴,你把案子的基本情況寫到黑板上,午飯都趕緊吃完嘍,趁這會人都在,大家都過來開個小會,做個基礎分析。”

雷鳴開始在黑板上迅速的畫出案件結構樹形圖,果然在樹形圖慢慢的完善起來之後,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個案子的確很麵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