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逗比的二貨凰
蒼淩悄悄告訴自己，如果不是為了樓上那對雙胞胎需要這東西填肚子。
而且他還得要讓眼前這個家夥主動奉獻出自己的身軀，否則他可沒什麽太多耐心在這裏跟它磨蹭墨跡。
“倒是你，這許久不見，你還真是完全變成了人類的模樣，讓我好一陣沒認出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那少女慢慢緩步朝著蒼淩走過來，而蒼淩則仿佛拒絕它的靠近一樣，輕飄飄又往後移動幾步的位置。
“別過來，你曉得我的本事。我今天過來是有幾個問題問你，首先，你怎麽會在桂山裏？”蒼淩有些疑惑。
“我記得你修煉的地方可不是這裏。難道當年的火焰山還不能滿足你修煉要求？”
蒼淩快速撚了一組手訣打在少女麵前的腳下，成功阻止了它前進的步伐。
它懊惱地看著自己麵前新增加的一道障礙，無奈卻無法跨過去。
一跺腳說：“洪荒之後我重新找了個靈氣充分的地方修煉，就是桂山，為了不讓人類肆意打擾我的清修，我在桂山上設下了禁製。”
“那麽這許多年來，桂山發生的所有事情你都知道，所以之前伐木工的那些無辜的生命的消失，還有你藏身在那人類女子的影子中，幫忙殺|戮，這些也都是你犯下的殺孽咯？”
蒼淩似是不經意且帶點兒嚴肅的語氣反問它。
它隨即一怔……
這時它才想起來，自己差點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麽身份，是什麽角色，這番被他逮了個正著，怕是不那麽容易蒙混過關。
“哎呦，好哥哥！人家也隻是想要一個地方清修嘛。你生活在人類世界這麽長久的時間，就明白人類是有著無數好奇心又萬分殘忍的族群，我不過給予他們小小的懲罰而已。”
它一扭腰身，連著說話的腔調都甜膩好幾分，讓蒼淩冷不丁地打個寒顫。
“好哥哥，你也知道的，如果我被人類發現了，早就死無全屍了不是嘛。哪裏還能等來好哥哥你來搭救我呢！”
如果有可能，他萬分不想沾染這逗比的二貨凰。
“搭救？你怕是夢還沒做完呢！如今你撞在我手上，還指望我能搭救你嗎？”蒼淩冷笑。
“莫不是太長時間沒有管束你，所以你忘記了天道呢？
“人類怎麽樣，不管他們做錯了還是真的死有餘辜，都輪不到你這種東西來代替天道的懲罰。如此既然你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那麽也請你做好承受結果的準備。”
話音剛落，凰立時變回原型，展開巨大的雙翅，張開尖銳的長喙發出刺耳的鳴叫聲。
“凰，我勸你還是安分些的好，你或許還不知道這個陣法和符咒的真正能量，它會反彈你所有的攻擊和法術技能，並不能傷害我一分一毫，假如你還想活著見到你相公的話。”
蒼淩保持著一副看戲的姿態，慢悠悠且聲音不大地說道：“啊，對了，我猜測你並非指望鳳會來吧，你盼望著東海龍少爺來救你，是嗎？”
仿佛被說中了心中所想一樣，凰的身軀抖了抖，巨翅撲扇得更加快速了，就像是要借用撲扇出來的大風衝破符咒的牢籠。
他伸長左手臂，食指指向頭頂上符咒的中|央，道：“凰，我勸你還是停止掙紮吧，這個符咒是專門為你定製的喲，你是逃不出去的。”
“至於你所犯下的殺|戮和罪孽，我會上達天聽。你就在這裏等待天道的裁決吧。而且據我所知，天地間並非隻有你這一隻凰！”
隨著話音落下，蒼淩緩緩降落在地麵上，隨手拍拍長袍，慢慢往地下室門口走去。
直到離開，他也再沒看一眼那隻碩大的藍色神鳥。
凰被牢牢地禁錮在符咒產生的牢籠中，用盡全力嘶吼，這會兒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甚至，一滴藍色的水滴，從高處低落地板上……
再看……
凰，半垂頭顱，眼睛裏竟然有些示弱的神態！
刑警隊辦公室照舊彌漫著濃濃的煙草味，哪怕開著好幾扇窗戶，也隻吹散了煙霧。
白素素把一份新的文件夾放在康智永麵前，裏麵的檔案紙還帶著打印機裏的少許溫度。
同時辦公室關閉了所有燈光和窗簾，投影儀在白色的牆麵上投射出四個死者的照片。
白素素站在照片前方，開始匯報。
“根據我和聶臻的調查發現，死者唐朗、張浩天、陳晨、蔣文洲四人之間看上去似乎沒有太多的關聯，但是在初中到高一這段時間裏，他們四人是同一所中學的同班同學，也就是都曾經在十五中就讀。”
她直接了當地道明這一天多的調查結果。
“在高一上半學期的期中考試結束之後，唐朗由於父親的生意關係，要搬家去另外一個城市X市，因此唐朗辦了轉學手續。然而，有獨無偶……”
聶臻拿出紅外線筆，將紅點對準了投影圖片裏的另外一個死者，“張浩天是高一寒假期間轉學的，不過他父母依然還在這個城市，隻是他搬去了外婆家H市。”
“同時陳晨也因其他未知因素轉學搬家，最後留下來的隻有蔣文洲。不過他在高二下學期的時候轉入重點高中三中，然後就沒什麽意外的考上了本市理工大學。”
白素素做完最後的陳述，然後聶臻關閉投影儀。
“我和聶臻隨後根據這些信息走訪了十五中和三中，在學校的配合下調閱了他們當時留存下來的學習記錄和檔案。湊巧的是還碰上了當時十五中他們的班主任。
“在班主任的回憶中，四名死者是關係很要好的死黨，同時學習成績都很不錯，唐朗在初中三年一直都是班幹部，張浩天曾經擔任過學習委員，陳晨在高一的時候順利進入學生會，蔣文洲更不用提了，一直都是年級第一名。
“隻是對於他們四人比較意外的轉學和搬家，學校老師和班主任也都表示很可惜。十五中雖然不是本市排名前三的好學校，但是也比較看重升學率。四個最穩妥升高校的學生都在高中前兩年陸陸續續轉學了，對於學校來說還是損失挺大的。
“同時我們在十五中的調查過程中，還發現了一個事情，失蹤少女陳婷婷在失蹤之前就讀於十五中初中部二年級。而在四人分別轉學期間，也正是陳婷婷報失蹤人口的時間範圍內。
“然而更湊巧的是，這四人又都在同一年從不同的地方都考回本市的大學，甚至還湊巧的都在大學城重新見麵了。
“聶臻後麵了解到的是，在這五年中，四人雖然都在大學城裏讀書和生活，卻甚少碰麵。甚至於很多他們身邊的同學和好友都不知道他們四人原本就是相識的。
“然而讓他們真真見麵的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比較多了，四人再次湊巧的同時追求一個女生張婉清，並且根據他們身邊朋友的講述的結果分析來看，他們竟然都同時追求到了張婉清，因為他們身邊的同學和室友都看見過四人分別跟張婉清約會的情景。
“所以我們現在能確定的是張婉清跟四名死者都有過關係，並且都是男女朋友的關係。而且她是死者在死亡前見到過的最後一人。
“由此我們可以斷定，破案的關鍵還是在張婉清的身上，隻要能找到張婉清就能找出四名死者的死因。所以，康隊，我請求下達通緝令，全城範圍搜索犯罪嫌疑人張婉清。”
康智永皺著眉，他一邊聽白素素和聶臻的匯報，一邊思索著案情。
到現在為止，所有的證據都隻指向理工大學的新校花張婉清，但是康智永卻感覺，案情似乎沒這麽簡單，卻又不是那麽複雜。
然而至今，他也沒想明白失蹤的少女陳婷婷和張婉清之間到底有什麽關聯。
“失蹤少女陳婷婷和犯罪嫌疑人張婉清之間的關係，你們查清楚了？”他合上卷宗，右手捏著鼻梁，按摩按摩眼睛。
白素素看了一眼聶臻，說道：“康隊，我有個大膽的猜想，失蹤少女陳婷婷和犯罪嫌疑人張婉清就是同一個人。”
這猜測引來康智永側目，挑著眉頭望著白素素，似乎在問她：你憑什麽這麽猜測？
“雖然我現在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她們是同一個人，但是在調查過程中，我們查到一個有趣的信息，死者都在跟張婉清的往來中，提到過她有個小名，叫婷婷。”
“所以我就有了這麽一個大膽的猜測，張婉清就是陳婷婷，陳婷婷當年失蹤之後或許碰上了什麽機緣，導致麵容改變，不排除整容的行為。”
康智永手指點在桌子上有節奏的跳動，隨即又問道：“那張婉清的殺人動機是什麽？
白素素微微張嘴，想要說什麽卻又沒說出的模樣，貝|齒輕輕咬著唇皮，思索一陣之後才說：“對不起，康隊，到現在我們也沒調查清楚張婉清的殺人動機和手段。”
輕輕拂過隊裏唯一一個女同事的頭，白素素跟他女兒一樣的年紀，在工作上卻比他自己的女兒還努力，而且在這個案子裏，她的壓力的確是最大的。
他語重心長地說：“這個案子非比尋常，市領導相當重視。雖然我知道你作為這次的小組長壓力很大，但是相對的你也應該明白限期破案的重點是什麽。我知道你能做到。”
“我覺得動機其實並不難猜測。”同組的同事忽然出聲說道。
“男人和女人之間從來都隻有感情的事情能讓彼此產生愛慕和憎恨的情緒，因此我覺得，既然涉案的五個主角之間的共同點都匯集在了十五中，那麽不如我們再從十五中去尋找能把他們關聯在一起的證據。”
一瞬間，白素素的腦海裏似乎閃現過什麽，可是速度太快了，來不及讓她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