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毛勇的情報
李堡在另外一邊問報警的學生，“你們是什麽時候發現李斌不見了？”
學生甲，“那天晚上熄燈後，李斌還沒回來，我們都以為他在教授那邊住下了，第二天上課也沒看見李斌，一直到晚上還是沒看見，我們才覺得有些不對。
“先給指導員打了電話匯報情況，然後又說通宿管去了李斌教授那邊，也沒看見他人，這才報警的，警察和指導員一起到的宿舍。”
學生乙，“指導員還怪我們餅不應該不征詢他的意見就報警，後麵教導處的人也來了，李斌是在報警後的第三天突然出現在宿舍附近，被指導員發現的。”
學生甲，“其實我們也沒別的想法，李斌這人挺好的，平時學習也不錯還幫我們補習教授的講課，聽說他明年還要考研究所，所以我們也挺擔心他。”
學生乙，“當時報警我們也是出於無奈，如果僅僅是告訴學校保衛科，人家可不一定當個事兒，而且你們也知道後麵還發生過幾次同樣的事兒。
“可他們都沒報警，而且還有人傳是這些男生們在外麵被包|養了，所以才會故意失蹤幾天，是陪大老板們出去玩兒。學校這邊也不管這些言論，所以我們也挺……”
學生甲，“還有不到兩個月就是校慶開放周，到時候大部分學生的家長都會來參觀，想來也是學校不想節外生枝什麽的吧。”
李堡問：“那你們可有其他有同樣經曆的學生的聯係方式？”
學生甲和學生乙兩人對望一眼，然後都點頭，學生甲說：“我們自己悄悄成立了一個微信群，有同樣經曆的學生的微信都在群裏，還有李斌。
“有時候他們會聊起自己失蹤時的經曆，基本上跟李斌的很相似。學校也安排了心理醫生做心理指導，但是效果好像不怎麽樣，還不如我們自己這個小群體呢。”
學生乙：“今天你們過來，我們被指導員通知請假的時候，就在群裏提過警察會來，他們還比較期待你們的到來，雖然他們的事兒不能報警，但是現在都挺關心李斌的案子的處理。
“所以如果你們想要聽聽其他人的經曆和情況，可以來我們小群裏，隻是拜托你們幫我們保密。學校好像現在很不希望有人反複提這個事兒。”
李堡答應保密，這才換到了自己的微信號也被拉進群裏的待遇，轉頭他就把陳辰的號兒也拉進去了。
“謝謝兩位的配合，這案子今後由我和陳辰警官負責，有任何問題你們都可以隨時找我們，隨時告訴我們。這是我們的聯絡卡，請收藏好。”
李堡也遞出一張卡片給他們，學生甲趕忙藏在了手機殼的背麵裏。
“那好，今天就這樣吧，不過多的耽誤你們的學習時間了。”李堡拍拍兩人的肩膀，明麵上今天的程序就這麽走完了。
回到車旁，兩個輔導員還在聊天，似乎毛勇還是那種無所謂的態度，看得汪明有點著急。
汪明見兩個警官都過來了，趕忙說：“這就都問完了啊？還有其他什麽需要幫忙的嗎？警官們盡管說，我全力配合。”
陳辰看了眼毛勇，說：“今天的調查就結束了，其他的就等我們偵辦完畢吧，學生們要是還有什麽意外情況，我們希望能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尤其女生宿舍那邊，如果再聽到了什麽不正常的聲音，也不要忽視，也許一個很細小的細節就是破案的關鍵。”
“是是是，我們一定關注配合，辛苦兩位警官了。”汪明陪著笑說。
李堡對毛勇說：“要不要順路送你回去？反正我們也往校外走。”
毛勇沒搭理汪明遞給他的眼神，直接一言不發就鑽進警車後座，這意思也是表達的萬分清楚。
汪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望著車裏的毛勇，他也沒辦法，隻能笑著送走李堡和陳辰兩人，轉頭就給校長打電話，把這裏的事兒都詳細地轉述過去。
毛勇這次在車上沒有剛才那麽話多，顯得有些沉悶，坐在後座低頭玩兒手機。
陳辰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趁著調車速檔位的時候，戳了李堡一下。
李堡隨即說：“毛指導住哪裏？順路就把你送回家吧，反正這時候也挺晚了，到下班的時候了吧。”
毛勇抬頭，似乎思考了好一陣子似的，說：“我住的不遠，就在校外的小區裏，租了套房子，反正單身漢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要不兩位上去坐坐也好。”
李堡立刻答應下來，“也成，反正快到晚飯點兒了，我們吃完再回去也沒關係。這附近有什麽好吃的館子麽？”
毛勇說：“前麵小區外有個商業區，最近新開了家很有古風特色的飯館兒，價廉物美味道很棒，去晚了還沒位置呢！”
陳辰在毛勇的導航下，把警車停在了他說的飯館兒前坪的停車坪裏。
看著那完全古香古色的店麵門臉裝飾，掛在門廊上的寫著大大的繁寫體‘麵’字的黑底紅字火焰邊的布幡。
陳辰突然有種想要馬上開車離開的衝動。
這種讓他熟悉萬分的感覺，讓他立刻想到了四合院。
“沒這麽邪氣吧？”陳辰趴在駕駛盤上，透過車前窗看著那個飯館兒，他有種預感，進去一定碰上熟人。
“三更麵館！”李堡念了一句，“有點麵熟的感覺！”
陳辰猛地一震，說：“當然麵熟，四合院外麵小巷子口的那個小樓開的飯館兒不就叫這個名字麽。”
李堡一拍自己的額頭，“哎呀，就是啊！敢情這裏還開了分店了啊！這速度還挺快的。吃麵也挺好。走吧，我請你吃麵。”
陳辰一百個不想下車，不想吃麵，可是到這裏了，又能怎樣呢？
正如陳辰的預感一樣，推開朱漆大門，阿與的聲音就響起來，“哎呦，我說今兒早上喜鵲叫呢，敢情有熟客到。三位這邊請，趕巧還有一張空桌子。”
陳辰揉著額角，李堡驚訝得張著嘴，這不是四合院的小二哥麽！等等，那也是四合院的人吧？怎麽他們又都到這裏來了？
阿炫正好送完餐，經過他們身邊說：“很驚訝麽？我們新開的分店，怎麽樣？吃過四合院的飯菜，也試試這裏的家常菜咯。”
三人跟著阿與走到角落一張空桌子前坐下，阿與問：“三位今兒想吃點兒啥？四合院那邊的宴席做不來，但是家常小吃，各地美食，你說得出來我們就能做出來。
“主食都是麵條，炒碼蓋碼不同而已。想好了叫我就行！”
說話間，阿炫送來三杯熱茶，“店主招待特製熱茶，免費的，喝完再添。”
“我想吃啥都能做到？”陳辰挑眉問。
阿與一笑，“那是自然，隻要食材夠，就沒有咱做不到的。”
陳辰突然想為難為難他們，說：“我要吃胖頭魚。隨便你們怎麽做都行，就要吃新鮮胖頭魚。”
李堡不知道陳辰是什麽用意，也說：“那我要東坡肉，辣味的。”
毛勇根本沒想別的，隻曉得有好吃的，跟著說：“昨天聽同事說，店裏來了新鮮的百合，那我點個鮮百合時蔬！”
阿與一甩麻黃的手巾搭在肩頭，朗聲一唱：“紅燒胖頭魚一份兒，辣味版東坡肉一份兒，鮮百合時蔬一份兒，再加三碗大麵條！”
阿炫遠遠地在一頭應和，“得咧，請客官稍後！”
一時間，店裏不少人都特意轉頭看看點了這些菜式的三人，紅燒胖頭魚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個菜，東坡肉要吃辣味的也少見，而且這三人還有倆是警察。
另外一個，有人也認出來是清大的指導員毛勇。
這三人是什麽來頭啊，竟然店主請客喝茶，要知道這裏的茶可不便宜，而且沒有免費的茶，白開水倒是不要錢還管夠。
他們三進來就直接有位置，常來的人都知道，角落那張小桌子從來不上客的，也不知道是特意留給誰的，但是不少人還真就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坐在那張小桌上了。
阿與離開後，像是感覺不到其他人打量和查探的目光一般，李堡喝著茶，問：“毛勇，你是有什麽話要跟我們私下說吧？”
毛勇見自己的目的被拆穿了，也就不那麽糾結，點頭說：“嗯，關於失蹤的男學生的事兒，學校領導都不想多談，也想著怎麽封口，但是學生裏總是有些消息的。
“我有個朋友是京大的，他跟我說起過，京大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們交換過資料，我們學校是從這個學期開學的之後開始發生的。
“而京大是從去年開始，就陸陸續續發生過好幾次，涉及到的學生也不是你們看見的報案的那兩個而已，具體數量我朋友沒說，我猜測約有十來人。
“你們也知道，京大和清大兩個學校離著近，又都是名校，學生們互相之間實際上都是相互通氣的，也經常有些聯誼活動。
“所以這些事情在學生中並不算是小時，也不是什麽秘密，校方領導都不願意多說並不代表學生們就不會談論。
“據我所知，兩個學校加起來，失蹤過又回來的學生大概不下二十人，而失蹤過沒再回來的也有三人。”
李堡一頓，問：“有失蹤了卻沒回來的？具體情況是什麽？誰能佐證？”
毛勇麵色上露出些為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