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兄,父皇昨天為何會在你這裏用膳?”萬侯桑椏一副質問的口氣。

桑榆淡聲道:“君心難測,桑榆不敢揣度。或許是父皇見本殿這些日子學習認真,所以才來看看。”

萬侯桑椏和萬侯桑杉自是不信,都哼了一聲。

桑榆下起逐客令:“本殿還有事要忙,三皇兄,六皇弟,恕不遠送。”

隨即,他起身往書房去,身後傳來萬侯桑杉傲慢的聲音:“慢著。”

“三皇兄有何指教?”桑榆停下腳步,隨意問道。

萬侯桑杉走到他跟前,笑道:“四皇弟不是說剛才在學習嗎?既然是學習,可莫要疏忽了靈力的練習,不如讓三皇兄來考一考四皇弟,看看四皇弟最近有沒有進步。怎麽樣?”

送福和送祿均是神色一變。作為四殿下的貼身丫環和護衛,他們對四殿下的靈力級別最清楚不過。

萬侯萬侯桑椏幸災樂禍地揚起眉毛,連連附和:“好主意,好主意。三皇兄,你既然身為我們的皇兄,有空的時候是該好好指導我們。四皇兄,你覺得呢?”

送祿上前,躬身道:“三殿下,六殿下,殿下體弱,不如由奴才代勞。”他心裏想的是,隻要讓這二位殿下多打幾下出出氣就行了。

“滾開!你是什麽身份!”萬侯桑杉一把將他推開。

送祿不敢用靈力抵擋,被推倒在地,撞翻了一把椅子,背上一痛,卻不得不若無其事地爬起,恭敬地垂首。

桑榆目光微冷,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三皇兄多多指教。請。”隨意地向門外比了一個手勢,渾然天成的領導氣質讓萬侯桑杉和萬侯桑椏都恍惚了一瞬。

桑榆未理會二人,徑自走到殿外庭院中間。春風和煦,回首間,發絲飛揚,淡然傲世。

萬侯桑椏拉一拉萬侯桑杉的衣袖,低聲道:“三皇兄,光這麽比多沒勁兒。不如我們和他打個賭,如果他輸了的話,就給咱們當一個月的奴才。你看怎麽樣?”

“哎——哈哈哈,好主意!”萬侯桑杉拍手叫好,陰陰一笑,看向桑榆。

桑榆將二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故作不知:“可以開始了嗎?”

送福和送祿緊張地站在一邊,不遠處的侍衛也好奇地向這邊偷望。

萬侯桑杉嘻嘻一笑,走到桑榆跟前:“四皇弟,為了激勵你的進取心,不如我們給這場比試加點賭注,你覺得怎麽樣?當然,如果四皇弟不敢賭,皇兄絕對不勉強你。”

桑榆頷首:“三皇兄也是一片好意,本殿豈敢拒絕?三皇兄想怎麽賭?”

萬侯桑杉立即侃侃而談:“如果你不幸落敗,就要給本殿和六皇弟二人當一個月的奴才,惟我們二人的命令是從;反之,若本殿輸了,本殿和六皇弟給你當一個月的奴才。如何?”

桑榆微微一笑,環手抱胸:“本殿不喜歡走到哪兒都有一大群人跟著。不如這樣,如果本殿輸了,本殿給三皇兄和六皇弟做一個月的奴才;但如果三皇兄輸了,三皇兄和六皇弟從今以後不得踏入紫霞殿半步。如何?”

萬侯桑杉和萬侯桑椏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但一想到萬侯桑榆的靈力級別不過二級而已,萬侯桑杉不由嗤笑,揚聲道:“就這麽說定了。”

“六皇弟,你可答應?”桑榆自然要問個清楚。

萬侯桑椏冷哼一笑,昂首道:“笑話,當然答應!”

桑榆環視在場眾人,放下雙手,笑道:“好。這裏有這麽多人作證,但願三皇兄和六皇弟不要食言才好。”

真元力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力量,所以桑榆一早就有準備,之前並未將吸收的靈氣完全轉化為真元力。也就是說,他的丹田內不僅有真元力,還有靈力,這兩種力量在丹田內並不互相排斥。是以,對付萬侯桑杉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但他卻不能勝得太容易,不然的話,隻怕又會傳入“有心人”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