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一眼萬侯九霄,雙手抵在他胸前將他推開,彎身看向男人的腰:“先讓我看看你的傷。”

“真的隻是小傷,已經吃過補充元氣的丹藥。”萬侯九霄沒有阻止他,因為他也忙著撩起桑榆衣服上破開的洞口查看他肩上的傷,漆黑的眼眸裏閃過心疼的光芒,手中打出一個靈訣,傷口處便被清洗幹淨。而他的傷處也被桑榆用清水靈訣處理完畢。

隨後,兩人同時看向對方,輕鬆而愉悅地一笑。這一戰雖然艱難,但二人並未覺得辛苦,反而有一種又有所得的充實感。不管他們的修為是否提升,隻要得勝,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種“晉升”。

兩人換了感覺的衣服,這才有空打量四周,臉上露出一抹驚歎之色。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地下四合院,牆壁全部是就地取材,用土與石建成,連院子前的花草樹木都是用綠色的勢頭雕刻與拚湊而成,窗台上的一隻花盆中,石頭鮮花怒放,一隻彩色翅膀的石製蝴蝶停在上麵,振翅欲飛,栩栩如生。

四合院大門緊閉,萬侯九霄饒有興致地道:“榆兒,進去看看。”

兩人的手剛貼上兩塊門板,像是被粘住了一樣,心下一驚,接著見門板上白光一閃,竟然出現幾行字:

吾偶得一仙株,奈何直至飛升,仍未開花結果。今贈有緣人,望好自為之。

仙株?

桑榆和萬侯九霄眼中同時閃過一道光,相視一眼,推門而入。一進入院子便見院子正中間一株齊膝高的植株,枝繁葉茂,上麵點綴著三顆飽滿的紅色果實,散發著一種香甜的氣息。植株周圍,一圈毫無光澤的白色石頭圍成一個圓形。

“難道真是仙界之物?”桑榆道。並非是在問萬侯九霄,而是自言自語。

兩人連修真界的靈株都識不全,更何況是仙界之物。

萬侯九霄掃視幾間房,心中一動,道:“榆兒,先看看屋子裏有些什麽。”

桑榆一見房門上的牌匾寫著“儲物室”、“練功房”、“丹室”、“器室”……立即明白萬侯九霄在打什麽主意,眼底掠過一絲笑意,由著萬侯九霄拉著他往儲物室裏走。

一進儲物室,兩人才發現裏麵的空間比起外麵看起來要大許多,想必是用了拓展空間的陣法,最先映入二人眼簾的是正北麵的高大木架,上麵堆滿靈卡。二人用靈識瀏覽一番,大喜過望,竟是已飛升的那位前輩畢生收集的丹方、器方!

這正是他們兩人目前最缺乏的。萬侯九霄毫不客氣將它們全部收入自己的儲物手鐲內。

桑榆不由一聲輕笑,道:“霄,器方給我。”

萬侯九霄點了點頭。或許因為他出生在靈藥之國的緣故,比起煉器,他更喜歡煉丹,而榆兒則對煉器更感興趣。

那位前輩既然已經飛升,而他們又是“有緣人”,將這些東西發揚光大,總比讓他們在這裏不見天日好。因此拿起這些東西,也無需愧疚。

除此之外,儲物室內還有一些儲存多年的美酒和一些常見的煉材,萬侯九霄讓桑榆把煉材全部收入儲物手鐲,他則取了一些酒壇。

兩人又去了練功室和丹室,隻在丹室內發現一個極大的煉丹爐,除此之外,沒有什麽特別的。

桑榆提議道:“霄,我們先去接鳳大哥進來吧。可以問問他是否識得那株仙株。”

萬侯九霄卻不滿地瞅他一眼,撩起衣擺在椅子上坐下,抱著雙臂不語,好不幽怨。

桑榆一愣,舉步過去,好笑地問道:“怎麽了?”

萬侯九霄伸手一拽,將他抱個滿懷。

“榆兒——你重友輕色,那可不是個好習慣。”萬侯九霄將側臉在榆兒的肩膀上蹭個不停,唇瓣不時若有若無地掠過榆兒的頸項。

桑榆忍俊不禁。重友輕色不是好習慣,虧他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萬侯九霄見他不答,更是不滿,張口含住榆兒嫣紅的唇瓣。

鳳鑄可是一直在外麵等他,一定等得很急。但是,這個男人,無論如何,桑榆也不想讓他有哪怕一絲一毫的不悅。重色輕友就重色輕友吧。他和霄確實很久都不曾……隻好委屈鳳大哥再多等一會兒了。

……

兩次之後,兩人終於稍微平靜了些。萬侯九霄憐惜地看著靠在懷中一動不動地人,眼中的寵溺幾乎能將人融化。這是他的寶貝,不管前路將有多艱辛,隻要他的寶貝還在他的懷中,他便無所畏懼。

桑榆似乎感應到他心中的告白,環住他的腰的雙手收緊了幾分,打量男人。萬侯九霄幽深的雙眸有些迷離,卻掩蓋不了其中的暗火,俊美的臉泛起了紅色,兩片薄唇有些微腫,更顯紅潤,隨即迷人的唇角微微翹起,勾勒出一個顛倒眾生的魅惑笑容。

桑榆忽然感覺到鼻子下麵一熱,納悶地伸手去摸。

萬侯九霄驚得坐起,臉上浮起一抹好笑又心疼的笑容:“榆兒,你流鼻血了……”

啊?桑榆抬起手一看,指尖上果然沾上了鮮紅的血跡,他的雙頰頓時滾燙灼人,連忙要從他身上離開,羞窘不已。好丟人。不過,男人的樣子真的太性感,讓他直想把他壓倒……

“榆兒,停止你腦中所想。”萬侯九霄見他鼻中又噴出鮮血,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桑榆暗歎一聲,閉上雙眼,任由男人給他處理鼻血,還是忍不住丟出淡定的兩字:“妖孽。”

換來幾聲無奈而得意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