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甲被肖肆的眼神驚得愣了一瞬,很快恢複不屑的表情:“是和我們沒有關係。不過,我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阿諛奉承的人!”

“是啊。索性晚飯還沒有做好,兄弟,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士兵乙笑嘻嘻地大踏幾步上前。

四殿下在帳篷裏,張將軍、唐將軍和宋將軍三人正巧都不在,其他士兵樂得看熱鬧,均沒有插手的意思,以免惹禍上身。

肖肆沒有動怒,來回掃視二人:“軍隊裏嚴禁私鬥,二位難道視軍紀為無物?”

“私鬥?兄弟太誇張了吧?”士兵乙抱著雙臂,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隻是切磋而已。我要出招了,小心。”

語畢,他不等肖肆回答,手中的劍已揮了出去。

肖肆隻得舉劍自衛。說來奇怪,他的靈氣是四級,與士兵乙是同一等級,但此時麵對士兵乙的攻擊竟然應對得甚是勉強,不過堪堪躲開。

士兵乙得意地一笑。雖然他們都是四級,但卻不是一個層次。這家夥看著還蠻有霸氣,沒有想到這麽軟趴趴的。

士兵甲站在一邊望風,防備幾位將軍突然出現。

“兄弟,認真點,萬一傷了你可不是我的錯。”士兵乙有些不滿地道。

肖肆未答,每次隻能險險避開,但神色如常,並未露出驚慌之色。從容不迫的氣勢仿佛與生俱來。忽然,從他身上掉下一塊玉佩。肖肆的臉色微微一變,彎腰欲將玉佩撿回。

士兵乙卻未料到這人在與他打鬥時還如此分心,手中的劍直直地落了下去,已不及收勢,眼見著就要刺中肖肆,臉色大變。他雖然有心教訓肖肆,卻從來沒有傷人之意。

士兵甲也吃了一驚,暗叫不妙。

正在千鈞一發之際,傳來一聲清脆而冷沉的喝聲:“住手!”

士兵乙感覺到手中一空,兵器脫手,飛了出去,插在地上,左右搖晃數下才靜止不動。他回頭一看,隻見四殿下不知何時出現,擋在肖肆麵前,臉色冷淡。方才正是四殿下將他手中的劍擊落。

士兵乙暗自驚訝,四殿下也是四級的靈力,但此時散發出的氣勢卻甚是迫人,讓他幾乎動彈不得。

肖肆撿起玉佩,若無其事地收入懷中,方才命懸一線的危機似乎對他沒有半分影響。

“監軍大人恕罪。”士兵甲與士兵乙心知不妙,連忙跪下請罪,頭顱低垂。

“你……”桑榆不可思議地盯著肖肆。

肖肆微微一笑,注視著他,深邃的眼裏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坦誠而無辜。

桑榆很想歎氣,拉住肖肆的手臂,將他拉入帳篷內。

“送祿,不準任何人靠近。”

“是。”送祿好奇地暗瞄肖肆一眼,無聲地退了出去。

帳篷內,桑榆看著男人,實在不知說什麽好。

“父皇,你……”

他絲毫沒有料到這人這麽大膽,竟然孤身一人混入軍隊裏。

“戴了麵具榆兒也能認出來?”萬侯九霄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定是玉佩掉了,榆兒發現本——我身上沒有靈力才察覺出來。”

這肖肆可不正是萬侯九霄?軍隊中的士兵,能力最低級別也是一級,不可能讓沒有任何能力的人入伍。而這玉佩乃是法寶,可以讓萬侯九霄身上顯示出四級的靈力。

桑榆有些無奈地道:“父皇為什麽會在這裏?而且還是一個人。”

萬侯九霄慵懶地在椅子上坐下,注視著桑榆:“榆兒呢?為何答應出征?”

桑榆不語。總不能告訴萬侯九霄,他之所以出來就是為了躲避皇宮內所有人的關注,借機“改造自己的性格”。

片刻,他開口道:“父皇,國不能一日無君。兒臣這就去稟告張將軍,讓他派人護送你回皇城。”

“不可,”萬侯九霄站起身走到他麵前,“榆兒,你能來得,本皇自然也來得。讓父皇留下,榆兒?”

明明是偉岸而霸氣的男子,偏用如此懇求的口吻說話,還擺出期待的眼神,儼然一副撒嬌的模樣,卻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別扭。桑榆也不知為何自己竟然沒有半分反感,心中反而莫名地一軟。但他的理智仍在,義正言辭地道:“父皇,行軍打仗,甚是危險,您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