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晴天幹完了活兒之後,王叔就給他發了這個月的工錢,雖然這份工作非常的辛苦,但是賺的錢還是蠻可觀的。晴天這個月一共出了十次工,一共是一千塊錢。

本來晴天想要下工就回家的,可是沒想到在巷子裏卻碰到了一群小地痞,而且還被對方要挾打劫。

這些錢雖然在外人眼裏並不算多,大概吃頓飯、唱一次歌就沒有了,但卻是天晴辛辛苦苦打工賺回來的,天晴還有大用處呢,所以盡管對方人多還動了手,但是天晴一直緊緊的護住了胸前的口袋。

“把他給我拉起來!”其中一個小混混向同伴喊道:“掰斷這小子的手指頭,我就不信翻不出來錢!我倒要看看這個小鬼身上到底裝了什麽寶貝,這麽拚命的護著!”

其中還有人掏出了刀子,如果情況不好的話沒準上來就捅兩刀了。

天晴終於被夾了起來,那個小混混剛要動手,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急的腳步聲。

“媽的……啊——”

“我『操』!啊——”

隻一個照麵,其中兩個人就被打得飛了起來,直接撞在牆上滑下來癱軟在地上。

而抓著天晴的那兩個人此刻正背對著吳良,他倆還沒等回過頭去,就覺得後頸一疼,接著眼前發黑四肢無力的摔倒在地上。

吳良一把抓住了渾身酸軟的天晴,他匆匆掃了一眼,發現這個家夥臉上盡是瘀傷,尤其是雙手都被踢得腫了。

“沒事吧?”吳良問了一句。

天晴倒是比吳良想象中的有骨氣,他點點頭,然後深吸了口氣竟然站住了。

“謝謝你了,我還撐得住!”天晴的硬氣倒是贏得了吳良的尊重。

“你他媽的!”而剩下的那個小混混頭上裹著絲巾,右耳朵上打著一串耳環,一看就是一個地痞無賴的造型。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啊?”那人迅速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我們是武英大學的,你如果識相的話,就把錢和手機留下,放下這個小子乖乖的走!”

武英大學?吳良腦子裏瞬間閃現了很多的念頭,而站在他身邊天晴的表情也變了一下。

“如果我不走呢?”吳良哼了一聲:“武英大學又怎麽樣啊?難道裏麵都是一群吃人的家夥?”

“不會吃人。”那人嘴角一揚,眼睛眯起一條縫,與此同時他雙手握著匕首直接向吳良衝了過來:“但是我們會殺人!”

“吹牛-『逼』!”吳良直接飛起一腳,腳尖正踢在對方的手腕上!

那人一聲尖叫,手中的匕首也隨之飛上了天,接著吳良趁勢一腳踹中了那人的鼻子,那個家夥還沒等靠近吳良就被擺平了。

噌!匕首落下來的時候正紮在那人身邊不足五寸,可是他已經不可能慶幸了,因為吳良的一腳直接把他踢暈過去了。

“走吧!趕快離開這裏。”吳良拉著天晴就往外麵走,而天晴實在沒有吳良的力氣大,並且他也不想留在這個是非之地。

走出了巷子又過了一條街,天晴終於支撐不住了,然後蹲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喘氣。

“沒事吧?”吳良問了一句:“要不然去醫院看看?”

而天晴則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稍微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看著那個猶自倔強的家夥,吳良搖搖頭挨著天晴坐在了路邊。

“至於麽?”吳良忍了好久才問了一句:“你知不知道那些家夥很危險?如果我沒出現的話,他們沒準會把你打殘廢,甚至是殺了你!”

“那些錢對於我來說很重要!”天晴將頭揚了起來看著已經昏暗起來的天空:“我不會把錢給這種人的!”

“吝嗇鬼?”吳良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對方的身體,而天晴的身體隨之一側歪差點摔倒了。

“趕快坐下休息一下,你的身體狀況已經很差了!”吳良拍了拍身邊的馬路牙子,可是天晴卻讓吳良稍微等一會兒,他卻不知道跑去哪裏了。

這個家夥,難道不要命了?吳良以前聽過舍命不舍財的人,可是今天才第一次見到。

吳良也猜測天晴這麽玩命的打工,並且還這麽不要命的保護著自己的財物,他應該很需要這筆錢,或許是有生病的家人、或者是有需要上學的弟弟妹妹……

但是再需要錢也得把命保住啊,沒了命什麽不都沒有了?

隻不過三兩分鍾的功夫天晴就回來了,他還帶了一瓶飲料,吳良喝過那個牌子的好像很貴的樣子。

“送給你喝!”天晴雙手捧著飲料送到吳良的麵前,而吳良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來擰開就是一口。看來這個家夥也不算是小氣鬼嘛,吳良心裏想著。

“就買了一瓶?”吳良一口氣快喝完了,才發現天晴隻買了一瓶飲料。

天晴坐在吳良的身邊,他的呼吸稍微有點弱,可是當吳良問他的時候,天晴還是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來:“沒事啊,我不喜歡喝這種東西。”

看著身邊的天晴,吳良本來想問問,到底他要錢做什麽,可是後來又覺得自己太三八了,於是晃了晃手中的飲料:“好了,我算是幫過你,可是你也請我喝了飲料,我倆互不相欠了!”

“自己注意點,到了晚上沒事別在外麵溜達。”吳良站起身,然後和對方告辭離開了,本來他以為天晴會叫住自己,可是沒想到那個家夥竟然很努力的站了起來,然後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看來還真是個倔強的家夥!吳良看著天晴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不過我喜歡!”

啊~吳良懷裏的嬰兒也發出笑聲,看來他也很喜歡天晴這個人。

當吳良回到家的時候又吃了兩大碗飯,雖然他在外麵已經吃過了,但是後來動手又花費了他不少的體力。

“有什麽開心的事情麽?”看著嘴角蘊含著笑意的兒子,吳良的母親隨口問了一句。

“隻是認識了一個人,覺得他挺有意思的。”吳良並沒有過多的去說這件事,畢竟和小混混打架這種事情,讓父母知道了隻能增添他們的心理負擔。

“原來是認識新朋友了,怪不得。”吳良的父親吳德吃了兩口飯,然後壓低了聲音問了句:“男的女的?長得好看麽?”

可是當聽到自己的老婆在旁邊咳嗽,吳德哈哈一笑說自己是在開玩笑。

“兒媳『婦』在屋子裏呢,我們隨便聊聊有什麽的?”吳德說著又提起了吳良的婚事,在他們老兩口看來,孫子如果有了倒也不是什麽大事,但是有了孩子卻沒有結婚,這可就是大事了!

“別讓別人以為我們老吳家不正經!”吳德清了清嗓子:“而且你也該負責了,人家都給你把孩子生出來了……”

我哪有孩子啊?還沒破-處呢就領證了,虧不虧啊?吳良雖然心裏抱屈,但是臉上卻陪著笑臉,他推脫說等過一陣上了學,一切都安頓下來之後,德瑞卡的家人會過來,那個時侯再討論結婚的事情也不遲。

“這是你們商量之後的意思?”吳德把椅子搬到吳良身邊,然後看著自己的兒子小聲問道:“不是你小子有什麽花花腸子,拖著人家不想結婚吧?”

“真的沒有啊!”麵對著父親的追問,吳良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如果現在告訴他們那個孩子是什麽天神的話,估計不但沒有人信,而且老爸老媽還得以為自己花心,不想認賬隨便編造個理由出來。

吳良迅速的吃完了飯,推說要進屋看看孩子,然後就迅速的跑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美女,你可害死我了!”吳良一屁股坐在**,他不知道這件事要隱瞞到什麽時候。

“嗯?”德瑞卡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此刻穿著一套粉紅『色』的睡裙,這是吳良的母親特意買回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胸口的位置不但是透明的蕾絲花邊,而且尺寸好像也小了點。

所以當德瑞卡跪在床前的時候,吳良的目光直接被她脖子下的風景吸引住了。

這是要玩死我啊?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吳良在心中呐喊著,這明明就事件情趣內衣嘛!

“我爸媽問,咱倆什麽時候結婚……”吳良覺得這件事德瑞卡應該幫忙處理一下,因為事情會發展成這個地步,都是當初德瑞卡說話不清不楚造成的。

德瑞卡眨了眨眼睛,她的那對長睫『毛』抖動了兩下才明白過來吳良說的是什麽意思。

“對啊,有了孩子確實要結婚的……”德瑞卡突然說了一句讓吳良很崩潰的話:“那我們就結婚吧!”

我倒!吳良不知道這個妞兒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結婚是什麽意思。

“那你知道結婚代表什麽嘛?”吳良邪邪的笑了一下:“你把睡裙脫了,我告訴你。”

“嗯?”德瑞卡突然表現出一副驚覺的樣子,然後身體不見得怎麽動就跳了起來,那把銀『色』的短劍也出現在她的手裏!

“你果然不是好人!”德瑞卡眯著眼看著吳良,如果他敢做出什麽禽獸樣的事情的話,德瑞卡不介意在他的喉嚨上開一個洞。

吳良本來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對方的反應會這麽大的。

“別,別激動啊!”吳良身體一縮跳到了**,他連連擺手讓對方不要這麽衝動。

“結婚的話,男人和女人自然要做這個、做那個的!要不然孩子怎麽來啊?”吳良很無語般的擺了擺手:“算了,你不會理解我的,我會盡快解決這件事情,然後再和我爸媽解釋吧……”

說完之後吳良頹然的躺在**,此刻的他對於德瑞卡來說沒有半點的威脅『性』。

老天啊,送給我個妞兒,不能碰也就算了,還非得不停的玩我、不停的折磨我麽?吳良欲哭無淚,而那個孩子卻沒有半點回應,剛喝了果味『奶』的他此刻睡的正香。

與此同時,剛才被吳良痛扁的那幾個人正狼狽的站在一個體育館裏,他們身邊還有很多穿著、打扮都很類似的青年。

這些人原本都是『性』格相當張揚的,可是到了這裏卻都一個個的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

“今天的錢都交齊了麽?”突然,在這些人最中-央,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一個翹著腳坐在椅子上,身體很健壯、但是看起來稍有些年紀的男人,他一甩手扔掉了一個空的『奶』瓶。

“嚴哥,小五他們今晚遇到了點麻煩。”站在嚴哥旁邊的是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他穿著花格子的襯衣,看起來很靈活很精明的樣子。

嚴哥稍微頓了一下,然後衝著身邊的那個花格子勾了勾手指。

“阿鬆,你來!”嚴哥一說話,阿鬆趕快湊到他的身邊。

可是嚴哥卻一把抓住了阿鬆的耳朵,然後幾乎貼著阿鬆的麵頰大聲喊道:“我隻是問你,今天的錢收齊了沒有?我有沒有問你,小五他們出沒出事?”

“沒有,沒有嚴哥!”阿鬆的耳朵頓時又紅又腫,他隻覺得自己的耳朵差點就被扯掉了。

“我現在隻要錢,你給我錢,剩下的事情等會兒再說!”嚴哥用力一推,阿鬆向旁邊踉蹌了兩步,不過他的底子很好沒有摔倒,而是保持住平衡又站了起來。

阿鬆深吸一口氣,然後來到小五麵前攤出了右手:“這周的錢該交了。”

“鬆哥,你也知道了,我們……”小五還沒等說完,隻見阿鬆直接一拳打過去,將小五整個人都打飛了,並且小五撞到了後麵的四個小弟身上,五個人一塊摔倒在地,可見這個阿鬆的力氣有多大了。

“沒聽到嚴哥的話麽?”阿鬆的眼神很冷,大家知道每次阿鬆要砍人的時候,都會出現這種眼神。

“我們武英大學,什麽時候出了這麽一群窩囊廢啊?”嚴哥又打開了一瓶果味『奶』:“對於沒有用的廢物,我們也該清理清理了。”

阿鬆點點頭,麵無表情的回答道:“是的嚴哥,我會處理的。”說著他向小五麵前邁出兩步。

“嚴哥,鬆哥,我錯了!”小五立刻連滾帶爬的來到阿鬆身前,他一下子拉斷了脖子上的白金鏈子,然後雙手捧到阿鬆的麵前:“這條鏈子也能賣個四五千,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阿鬆接過鏈子回頭看著那個喝著果味『奶』的男人,而嚴哥將手裏的果味『奶』一飲而盡,擦了擦嘴巴點點頭:“這次就這樣吧,好了,小五,究竟是誰動了你?竟然不給我們武英大學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