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啊?沒什麽大事吧?”吳良看著肖乾問道:“昨晚看天晴被打的挺重的,醫生怎麽說的?”

肖乾聳了聳肩膀說道:“你別看天晴長得又矮又瘦的,但是那個家夥的身體別提多好了!昨晚本來我也挺擔心的,但是後來大夫檢查完之後說,他隻是受了點外傷,最嚴重的就是左手的割傷了,不過隻要休息的好,估計三五天就恢複了。”

“真不知道那個小子的身體是什麽做的。”肖乾最後還附加了一句。

吳良聽說天晴沒事,他才鬆了口氣。其實要說天晴為什麽這麽耐打,吳良倒是有點明白,那個家夥每天都打那麽多份工,整天搬搬扛扛的身體自然就很結實了。

“不過他的手……”肖乾搖搖頭:“大夫說,起碼一個月之內不能彈琴了,怕太勞累傷了手筋就不好了。”連琴都不能彈,更別說去打工了。

隻要沒事就好,其他的都可以往旁邊放放嘛!吳良拍了拍肖乾的肩膀,他看到對方的眼圈有些紅腫,而且精神不是太好的樣子,吳良就知道肖乾這個家夥昨晚肯定沒走,而且很可能一直陪護在這裏根本就沒睡!

肖乾雖然很花心,但是他對朋友真的是兩肋『插』刀,否則吳良也不會和這個家夥這麽要好。

“對了!”肖乾在吳良還沒進病房之前提醒了一句:“昨晚我也有點衝動了,但是我必須要說的是,昨晚我們惹到了一個不應該惹的大麻煩!”

“我並不是膽小,而且我也很相信你的實力。”肖乾靠近吳良小聲說了一句:“但是這次把天晴也扯進來了,可能我還沒告訴你,他和我們一樣,也是武英大學的新生!”

啊?吳良有點驚訝的看著肖乾,而對方攤了攤手表示他也毫無辦法。

“所以你一定要想清楚!”肖乾很嚴肅的看著吳良:“你這一進去了,就要認清和這個小子的關係!如果要把他當朋友的話,或許大學這四年像是昨晚的場麵就少不了了,而且對於你來說那小子也是個拖累!”

“要不然你就和他劃清界限,擺明和他之間毫無瓜葛!”肖乾輕輕歎了口氣:“雖然他進學校肯定會被修理一次,但是隻要你不出手,那麽他這四年就不會再被打進醫院。”

“反正何去何從你自己決定!”肖乾輕輕拍了拍吳良的肩膀:“你是我的兄弟,我相信你有辦法做出一個對大家都好的選擇。”

說著肖乾從吳良手裏接過了果籃,然後推開房間說道:“天晴,你看看誰過來看你了?”

如果不是肖乾說的話,吳良還真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雖然和天晴認識的時間短,但是吳良能夠看得出這個小家夥心地很淳樸,應該是個非常值得去結交的人。

況且昨晚被打成那樣,手上還被劃了字,就是因為天晴死都不肯說出吳良的事情,單憑這點不出賣兄弟,就完全值得吳良去交他。

不過也正如肖乾所說,吳良這一進大學肯定會結下不少的仇家,他自己的實力很強倒是不必擔心,而肖乾家世也好很有背景,並且他本身的實力也並不差,否則不可能和吳良並稱‘德中雙槍’。

可是天晴那個孩子無權無勢,而且也不會打架『性』格稍顯軟弱,如果有人想要對付吳良的話,那麽天晴很容易就會被人盯上!

呀~就在吳良愣神的功夫,突然聽到懷裏傳來那個孩子的叫聲。

“事情你都知道啦,你說應該怎麽辦呢?”吳良笑著拍了拍那個孩子,而嬰兒則揮舞著小拳頭‘呀呀’的叫了幾聲。

“好啦,好啦,就屬你最聰明,行了吧?”吳良笑著推門進了屋,然後還把手裏的那隻吉他晃了晃,最後放在了天晴的床邊。

“不好意思啊。”吳良撓了撓頭:“不小心,沒保住你的吉他,斷了幾根線。”

肖乾則一邊從水果籃裏掏出蘋果,一邊看著天晴的反應。

“我的吉他是被那些人拿走了……”天晴本來看到吳良還是很高興的臉,可是在看到那把吉他的時候突然沉了下來:“你又回去找他們了?”

“你真搞笑啊!”吳良拉了把椅子坐了下去,雖然肖乾在衝他使眼『色』,可是吳良仍然笑著說道:“我去了他們的聚集所,然後你知道嘛?那裏有二十幾個人,好家夥真是一群很凶惡的人。”

“然後呢?”天晴輕輕的說道:“你去幫我要回了這把吉他?”

“你還不知道那些人?他們巴不得要我的命!我去的時候,還聽到他們罵你是沒用的家夥呢。”吳良哈哈大笑,他的聲音在病房裏回『蕩』著嗡嗡作響。

“我把他們都打倒了,而且還放火燒了他們的屁股!”吳良輕輕的拍著床邊的吉他,發出空空的聲音:“怎麽樣?你的仇我已經給你報了,你安心養病就好了,醫生說你很快就能出院了!這次,你該怎麽感謝我呢?”

在吳良說完話之後,病房裏陡然的安靜下來,三個人全都不再說話,甚至連每個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天晴,來吧,吃個蘋果!”肖乾終於打破了尷尬的局麵:“大家知道你住院了都很著急,酒吧的老板也讓你好好的養傷,說等你身體好了,那個酒吧隨時歡迎你回去!”

“回去?”天晴『舔』了『舔』嘴唇,然後看著肖乾:“我回去還能做什麽?”

“當然是繼續駐唱啊。”肖乾剛說了一句話,就看到天晴把包著紗布的左手抬了起來。

“你為什麽要回去?”天晴突然衝著吳良吼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我會覺得自己像是個傻瓜!如果你這麽厲害的話,我直接讓他們去酒吧找你不就好了?我幹嘛要逞英雄,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

“我一個月不能打工,而且要再多三個月左手才能恢複靈活去彈琴!”天晴看著吳良緩緩的搖著頭:“而且你應該也知道,那些人是武英大學的,今後我們都要進那所學校,本來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你為什麽還要充英雄啊?”

天晴衝著自己吼了這麽半天,吳良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在那裏聽著。

“天晴,你看吳良也是看你被打成那樣太生氣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叫大夫?大家都是朋友,何必搞成這樣?”肖乾知道吳良的脾氣,有的時候沉默並不代表懦弱,那種壓抑之後的火氣爆發起來更加凶猛!

肖乾甚至害怕吳良一生氣把天晴打死了,所以他連忙出來打圓場。

“喊完了?”吳良突然站了起來,而他的這個動作把肖乾嚇了一跳,可是天晴卻絲毫不為所動,仍然挺著胸脯說道:“你就算幫我把吉他拿回來,我也不會謝謝你的!像是你這種隻會動拳頭的人,根本就不會為別人著想!你也根本就算不上是我的朋友!”

砰!吳良一拳打在天晴的臉上,而那個小子一聲不吭的跌倒在**。

“小子,別以為自己怎麽樣!”吳良居高臨下的看著天晴:“我昨晚去收拾他們,隻是因為我看他們不順眼罷了,我不是可憐你、也不是為你出頭!”

“況且你就像是那些人所說的那樣,實在是太弱了,根本就不配做我的朋友!”吳良冷哼一聲看了一眼床邊的吉他,本來他的右腳在地上稍微動了動,最後吳良重重一哼轉身離開了病房。

“你說你們兩個,何必呢?”肖乾直接追了出去,而天晴則呆呆的躺在那裏不知道想些什麽。

“吳良,你發什麽脾氣啊?”肖乾追上吳良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他昨晚才受了傷,你還打他?”

可是肖乾將吳良的身體拉過來的時候,發現對方並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如果我想揍他的話,他早就暈過去了……”吳良聳了聳肩膀:“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就像是你的說的,隻要不和我們在一起,那家夥大學四年也能過得安心一點。”

“我明白你的苦心。”肖乾拍了拍吳良的肩膀:“我現在隻想說的是,千萬別怪那個孩子,其實他挺苦的,並且他比我們都要堅強!”

吳良點了點頭,其實無論是誰每天都要打幾份工的話,那麽這個人肯定有他不為人知的經曆。既然能夠猜到,那麽吳良也不想把天晴拖進渾水裏,畢竟人家有人家的夢想,如果三天兩頭被打進醫院的話,無論是誰都廢了。

“這麽多年你還不了解我麽?”吳良輕輕推了推肖乾的肩膀:“回去看看那個小子吧,如果他手頭不方便的話,你幫他把住院費用結了。”

“這還用你關照?”肖乾搖了搖頭笑道:“你這個家夥啊,就是嘴硬心軟!”

“走了,你以後也少和他來往,既然他是武英大學的人,就盡量少讓他惹麻煩!”吳良交代完轉身走了,而肖乾看著吳良的背影走進電梯,他才轉身回到了病房裏。

“他是個好人。”天晴突然說了一句。

“啊?”肖乾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天晴卻搖了搖頭躺在了**。

“你就安心養病,有什麽事情隻管告訴我!”肖乾打了個哈欠,然後伸伸懶腰:“我出去買點吃的,你等我,昨晚真是比和小妞瘋了一晚上還要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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