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良走到體育館的時候,發現門口已經站滿了帶著校徽的男生,而且這些男生臉上都帶著明顯的敵意!

“新生都稍微等一下再進來,我們這裏有點事兒要處理。”有人將新生都趕到了體育館外麵,雖然有些人心有不滿,但是在經曆了殺威關之後,誰還敢說個‘不’字?

“吳良是吧,大家都在等著你呢!”有人向吳良招了招手,而那些學長們也自動的分開兩邊,將通往體育館的道路讓開了。

“這個吳良到底是什麽人啊?這麽多人等他一個?”新生們私下裏議論著。

“肯定是惹到了誰吧?你沒看那些學長一個個神『色』不善麽?”

“是啊,這個家夥可算倒黴了,這麽多人打一個,嚇也嚇死了。”

“噓,別說了,你們想要惹火燒身啊?”聽到有人這麽說,一回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那些新生都不說話了,就連圍觀的人都沒有了,都四散著走開。

不過吳良卻麵無懼『色』,他在那些新生注視的目光下,大大咧咧的走進了體育館,像是這些小魚小蝦吳良倒是不怕的。

與此同時一間教室的門被打開了,而地上散落的都是空了的果味『奶』的『奶』瓶,而空氣中也彌漫著淡淡的清甜的味道。

“阿鬆,聽說那個小子來學校了?”坐在窗邊的諸葛嚴突然轉過身來,而剛進門的阿鬆則點點頭說道:“小海遇到他了,當時他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先給我打了電話報告這件事。”

“就憑他們幾個,還想動手麽?”諸葛嚴點點頭:“回去記得獎勵一下小海,雖然膽小了點,但是也算是顧全大局,如果我們高年級的學生,當眾被一個新生打了,我的麵子上也過不去。”

阿鬆點點頭,他之所以一直跟著諸葛嚴,一方麵是諸葛嚴這個人實力相當強悍,另一方麵則是他的見識很廣,雖然有時候對手下有點苛責,但是也算是獎懲分明。

“那個小子身上應該帶著傷吧?”諸葛嚴問了一句,雖然吳良一個人打二三十個確實讓他有點驚訝,但是現在自己算是主場之利,吳良一個人再厲害在經過了兩關之後,也絕對不可能完整的走出來的。

不過阿鬆的回答讓諸葛嚴吃了一驚:“小海說,那個小子毫發無傷!”

“怎麽可能!”諸葛嚴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小灰手下是窩囊廢也就算了,報名處可是張文棟親自坐鎮的!那小子能毫發無傷?”

“張文棟全軍覆沒了?”諸葛嚴想到這裏有點吃驚了,因為他完全了解張文棟的手段和實力,如果能夠讓張文棟全軍覆沒,而且自己還毫發無傷的話,那麽這個人就不是恐怖,簡直就是非人類了。

阿鬆不愧是諸葛嚴手下第一悍將,他在來之前已經把所有的事情調查清楚了。

“什麽?”諸葛嚴聽了阿鬆的匯報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你說張文棟讓過了那個小子,直接讓他跳過第二關?”

“現場的兄弟是怎麽說的。”阿鬆自從進來之後就一直低眉順眼,顯得十分的謙恭。

諸葛嚴再次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顯示出心中的不滿:“媽的,張文棟這個小子打的好算盤!”

“他應該知道那小子和我們的過節,怕當著新生動手損失太大,所以竟然放過了他,把這個小兔崽子讓給了我們!”諸葛嚴似乎感到心情比較煩悶,他坐下拿起一瓶果味『奶』灌了一口。

“阿鬆!”諸葛嚴深吸了一口氣,顯然他現在已經沒有那麽浮躁了。

阿鬆輕輕的答應了一聲,然後等待諸葛嚴問話。

“我就知道張文棟那個小子兩麵三刀,一到牽扯利益的時候就算的明明白白!”諸葛嚴少頓了一下問道:“你跟我時間最長,你告訴我,現在那個小子來到我們的地頭,我們應該怎麽做!”

“兄弟們已經把他帶進了體育館。”阿鬆小聲的回答說:“體育館裏已經清場了,裏麵除了那個小子之外,還有我們的四十六名兄弟!”

“很好!”諸葛嚴對阿鬆的安排很滿意,他可不信就憑自己手下那些人的腦子,能夠想的這麽清楚,既然有這麽明白的安排,那麽肯定是出自阿鬆之手。

“你覺得我們能有幾成把握?”諸葛嚴又問了句。

阿鬆沒有猶豫,直接回答說:“那個小子再厲害也是個普通人,我們這麽多人一塊上的話有必勝的把握!隻是……”

“隻是看上次煙廠大院的事情,這次就算是我們勝了,也很可能是慘勝,對吧?”諸葛嚴反問道,而阿鬆點點頭,顯然是很讚同諸葛嚴的看法。

“我想就算我們能把他打殘,但是讓新生看到我們抬出一二十、甚至是二三十個傷號……”阿鬆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恐怕對我們不太好,更何況小灰、張少還等著看我們的笑話。”

“媽的,最可恨的就是張文棟,那小子現在肯定還他媽的在偷笑呢!”諸葛嚴痛罵了兩聲,然後將手裏的果味『奶』瓶重重的扔在地上。

“那小子上次讓我們吃了大虧,如果不弄他,豈不是更讓人笑話!”諸葛嚴站起身做了個決定:“讓兄弟們先別動手,我去會會他!”

不過阿鬆卻連忙讓諸葛嚴打消這個念頭,並且阿鬆說他可以代替諸葛嚴去。

“你?你準備出手了?”諸葛嚴一看到阿鬆『毛』遂自薦,他反而鎮定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對手,心裏總是有點癢癢!”阿鬆『揉』著鼻子笑了笑:“而且我們也不用這麽大張旗鼓的,反而是替這個小子做宣傳了,我們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我在那小子回家的路上等他!”

諸葛嚴似乎對阿鬆很放心,他擺了擺手讓阿鬆趕快去辦事。

可是就在兩個人商量妥當的時候,阿鬆的電話突然響了,當他接起電話之後,阿鬆的臉『色』霎那間變得相當難看。

“怎麽了?體育館出事了?”諸葛嚴相當了解阿鬆,知道這個家夥平時寵辱不驚的,可是現在表情變化的這麽快,肯定是自己的兄弟們出事了!

“四五十人都沒攔住他?”這件事情在諸葛嚴看來相當不可思議。

“我本來讓弟兄們圍住他等我的消息,可是那個小子卻突然發動,並且打倒了我們十幾個人之後,竟然打開大門跑了!”阿鬆還沒掛電話,他讓那邊一定要沉穩,將傷者隱蔽處理,對外不要宣揚,生死關平時怎麽做的,等會兒就繼續怎麽做!最重要的就是要按住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嚴哥,這裏距離校門口不遠,我直接去截他!”阿鬆不等諸葛嚴答應轉身就出了教室,而諸葛嚴則看著窗外,他的目光變得相當的凶厲,身邊跟著的那幾個手下紛紛退後兩步,不敢正視諸葛嚴,生怕被他遷怒於自己……

“剛才還真凶險啊!”吳良拍了拍懷裏的孩子,本來他沒想到對方會有那麽多人的,可是進了體育館才發現,裏麵竟然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按照吳良的實力單獨打十幾個勉勉強強,如果打二三十個就得用點計謀,如果強來的話隻能是借著地勢逐一殲滅。

可是在體育館裏沒地方躲、沒地方藏的,吳良要麵對四五十個凶神惡煞、各自握著武器的人……吳良是人不是神,他承認當時確實有點緊張了,特別是在大門被鎖上之後……

不過幸好對方沒有直接動手,否則人呼啦一下上來堆也把吳良堆死了,於是吳良才抓住機會搞了一次突然襲擊,在打退了十幾個人之後,吳良好不容易才從體育館逃出來的。

隻是和阿鬆的情報不符的是,吳良是打破窗戶跳出來的,並不是奪門而出,因為當時大門反鎖吳良沒有鑰匙,如果死命要往大門跑的話,那絕對是死路一條。

哇哦~嬰兒揮舞著自己胖乎乎的小手,然後又不斷的拍著巴掌,很顯然他很喜歡剛才的緊張和刺激。

“你高興了是吧?我差點就沒命了!”吳良歎了口氣搖搖頭。

其實吳良在一刹那曾經想過來一次天譴之類的,但是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天譴自己也會被雷劈的,雖然能夠直接幹掉對方四五十人,不過在天譴之後他自己也是渾身無力,再來個小孩兒吳良都沒有還手之力,更何況是大人了。

萬幸,萬幸,那些人沒直接動手,真是奇怪了,那些蠢貨好像是在等什麽似的,到底在等什麽呢?真是一群白癡,活該被我打!

吳良雖然沒有分班、分寢室,但是這種事對於他來說也無所謂了。反正報道完事兒了,總不能把自己空出來吧?要是那幫人鬧得太過分的話,吳良不介意把這裏的事情捅出去,雖然是流氓大學吧,但是老師也不是吃幹飯的吧?

“請問這位同學,你是叫吳良麽?”突然一個很親切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吳良轉身看過去,看到一個身材有些偏瘦、長得文質彬彬的男生。

雖然這個男生看起來很有禮貌,但是吳良還是戒備起來,因為對方的胸前掛著武英大學的校徽!

“我們以前見過麽?”吳良知道這個學校裏和自己有仇的,也隻有那個什麽嚴哥的手下,可是眼前這個人看起來身上並沒有傷,煙廠後院那晚應該並不在現場的。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那個男生還是這麽有禮貌:“我叫魏鬆,別人都管我叫阿鬆……”

“我特意追過來找你的……”阿鬆笑了一下,不過接下來他的笑容竟然漸漸變得恐怖、殘忍起來:“因為我想要你的一條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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