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大學四巨之一的魏文灰頃刻間煙消雲散,本來事情不應該這麽順利的,但是自從吳良單挑魏文灰,並且將他直接打進了醫院之後,魏文灰剩餘的十幾個手下又被幾波人輪番攻擊,最後學校裏除了流傳魏文灰的勢力全軍覆沒之外,再沒有關於他的其他流言了。

而這次有一個人再次被推到了風頭浪尖,那就是備受關注的新生吳良,自從他入學以來就發生了不少事情,這下連小灰的旗子都讓他個拔了,不但對於武英大學的學生來說是個不小的震動,就連剩下的三巨頭也坐不住了。

雖然魏文灰在四個人裏麵勢力最弱,但是也經營了兩三年了,這麽容易就讓人做了,而且還是被吳良自己踢上門去的,這點無疑是在四大巨頭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諸葛嚴相對於慕容楠和張文棟更加緊張,畢竟他與吳良之間的恩怨,還要追溯到吳良進入大學之前。如果說吳良在這個學校最恨的人,首屈一指的就是他諸葛嚴,而那個魏文灰更像是那隻嚇唬猴子的小雞,小雞被幹掉了給猴子留下的則是隱憂和恐慌。

其實諸葛嚴倒也不是真的怕了吳良,畢竟他手下怎麽說也管了七八十個人,雖然下麵的人還有幾個小派係,但是在阿鬆的協調下還沒出過什麽大問題。

即便是現在已經有一小半的人住進了醫院,不過諸葛嚴一聲令下能夠響應的人也足以淹沒吳良,因為他在校外也有一部分的關係,就拿榮威財經來說,隻要和林永浩說要對付吳良,那麽就會得到對方大力的協助。

所以諸葛嚴並不怕和吳良真刀真槍的來一下,哪怕是雙方約定好了時間、地點單挑都無所謂。

但是現在吳良卻先發製人幹掉了魏文灰,已經將諸葛嚴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看著這個武英大學四大巨頭之首的諸葛嚴要怎麽應對,難道要調齊人馬去堵吳良?那樣做無疑是不明智的,首先來講在校方那裏就過不去。

學校雖然有些縱容這四大巨頭,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可以在學校裏麵搞風搞雨。隻要超過了某種限定之後學校就要出麵,更何況吳良最近大出風頭,學校的一些人已經開始關注起他來了。

於是諸葛嚴的處境就比較尷尬了:如果大隊人馬去找麻煩,肯定會被學校立刻打壓下來;可是如果隻是帶著幾個人去的話,那不是找死還是什麽?事實已經證明,吳良這個家夥並不是十幾二十個人就能擺平的。

況且鑒於魏文灰的遭遇,諸葛嚴也不敢拖了,萬一哪天吳良心情不好找上門來,自己手下又都散在外麵……諸葛嚴雖然比阿鬆手段強一點,但是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夠打得過吳良。

於是諸葛嚴第一時間就要再次召開內部會議,不過這次慕容楠和張文棟沒有買賬,畢竟諸葛嚴隻是四大巨頭之一,並不是其他幾個人的首領,諸葛嚴本身是沒有什麽號召力的。

更何況這幾個人平時就各自為政,平時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麽交情,甚至偶爾都會有些小摩擦。之前之所以諸葛嚴和魏文灰會一塊出動,也隻是有了一個共同的敵人罷了。

張文棟隻是說自己雜事纏身,並且最近綽資開了個小店,可是卻賠得一塌糊塗,現在正想辦法要怎麽扭虧為盈呢。

而慕容楠則說自己有家事,沒有功夫管這件事情,更何況慕容楠隻為武英大學的女生負責,根本就不用去理會這些男人們之間的恩怨。

並且慕容楠還很不客氣的表示,當初在處理吳良問題的時候,她派出的何可人曾經不止一次的表示過,吳良是為了武英大學的榮譽才得罪榮威財經的,當時何可人的態度就是支持吳良,而何可人的意見就是慕容楠的意見。

所以慕容楠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你們弄成現在這副德行純粹是活該,如果你有能耐的話就自己解決,你諸葛嚴和吳良之間的恩怨,與我慕容楠毫無關係!

“媽的,一個兩個的都這麽混蛋!”諸葛嚴一想到張文棟和慕容楠在電話裏的反應,他就不由得再次勃然大怒,同時重重的一拍桌子,將桌子上擺放的幾瓶果味『奶』都震倒了。

“你們以為我不敢動他是怎麽的?”諸葛嚴大聲咆哮著,然後呼叫著阿鬆的名字。

阿鬆這幾天也有點不順心,因為吳良的事情讓諸葛嚴心情不好,而前後兩次輸給吳良的阿鬆就倒了黴,輕則是被諸葛嚴嗬斥、謾罵幾句,重則沒準還得被諸葛嚴打兩拳、踢兩腳泄憤。

阿鬆在諸葛嚴手下已經幾年的時間,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可是這幾天卻被諸葛嚴呼來喝去、打打要罵罵的,阿鬆的威信也在這段時間直線下降。

聽到諸葛嚴召喚的阿鬆連忙開門走進屋去,而諸葛嚴正在那裏發著脾氣。

“你這個沒用的家夥!”諸葛嚴直接就是一句罵聲:“趕快去,把能動彈的都給我叫著,十五分鍾之後跟我出去!”

阿鬆一聽諸葛嚴這話明顯愣了一下,因為諸葛嚴的手下雖然絕大多數是學生,但是這些人平時在學校的不多。如果想要在十五分鍾之內聚集完畢,這顯然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阿鬆轉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現在諸葛嚴看自己不順眼,如果再反駁他的話,那麽無疑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於是阿鬆急忙群發了一個短信,接著他畢恭畢敬、小心翼翼的問道:“嚴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像是這種全體召集的情況,阿鬆這幾年隻見過兩三次,而且每次都是對付某個頗有實力的團夥,可是最近一段時間沒聽說又和誰結仇了啊?

“先下手為強!”諸葛嚴咬牙切齒的說道:“後下手遭殃,我們先去做了吳良那個小子,讓他知道這個學校裏究竟誰是老大!”

阿鬆聽到這話沒有絲毫的驚訝,相反他覺得這一天早就應該來了。

自從吳良在校外煙廠後院打傷了自己二十多個弟兄的時候,阿鬆覺得這個吳良就已經觸犯了這個團體的底限。

不過在新生報到的時候卻讓吳良逃脫了,而且後來阿鬆先後兩次敗於吳良的手下,那個時侯諸葛嚴的威信隨之削弱了一些。本來阿鬆想要趁機提議直接做掉吳良,可是諸葛嚴卻沒有趁熱打鐵,結果造成現在養虎為患的後果。

但是現在無論說什麽都晚了,阿鬆隻是很忠實的做著諸葛嚴交代下來的事情。

“嚴哥,張文棟和慕容楠會配合我們的行動麽?”阿鬆隨口問了一句,可是緊接著他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

諸葛嚴是一個老『奸』巨猾的東西,因為比普通學生都要大不少,所以諸葛嚴的心智也比這些喜歡衝動的年輕人更加沉穩。

阿鬆很了解諸葛嚴的『性』格,雖然張文棟每天拿著計算器敲來敲去的,一副斤斤計較的商人嘴臉,但是阿鬆知道如果論到算計的話,十個張文棟也比不上一個諸葛嚴。

張文棟的算計隻是流於表麵的,而諸葛嚴卻是喜歡在心裏算計別人,吃虧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的。

而這次全體召集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諸葛嚴這次需要自己動手,沒有任何外援、沒有任何幫助,否則他絕對不會下這麽大的血本。更何況單從諸葛嚴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剛才給張文棟和慕容楠的電話結果並不樂觀。

“笨蛋!”諸葛嚴罵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罵阿鬆,還是在罵另外兩個人。

阿鬆略微沉思了一下,接著他突然揚起頭說道:“嚴哥,我有個方法,即便是我們不出麵,也有人能去收拾那個小子!”

諸葛嚴眯著眼睛看著阿鬆,而阿鬆卻不敢與對方對視,隻是低著頭一副小心謹慎的態度。

“說吧,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麽法子?”諸葛嚴的腦子迅速的轉了一圈,不過他沒想到有誰能夠在這個時候幫助自己。

魏文灰這個家夥已經掛了,慕容楠和張文棟看熱鬧還來不及,又怎麽會出力幫忙呢?而榮威財經大學的林永浩也是個難以捉『摸』的家夥,諸葛嚴雖然和對方有點交道,但是在心裏深處卻極其不想見他。

至於……

“龍哥神龍見首不見尾,你想讓他出麵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諸葛嚴最後想到的是龍哥,這個武英大學隱形的龍頭。雖然這四大巨頭都很敬畏龍哥,那也隻是因為他超級變態的實力罷了。

不過那個人似乎根本就無心管理武英大學,平時幾乎都看不到,隻是在遇到重大事情或者危機的時候,那個龍哥才會給這幾個人打電話,召集大家坐在一起討論一下如何處理。

“嚴哥,可能是你被吳良那個小子氣糊塗了。”阿鬆一邊說著自己的想法,一邊不忘記弱化自己的作用:“其實魏文灰倒了,並不是隻和我們有關係,學校的勢力從四家變為三家,張文棟和慕容楠也不可能獨善其身的。”

“而且那兩個人雖然嘴硬,但是都有致命的弱點,嚴哥這麽聰明的人,隻要冷靜下來,自然就會想出辦法的。”阿鬆其實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設想,他已經很隱蔽的點出了想法。阿鬆知道如果諸葛嚴聽了自己的話,連這點辦法都想不出的話,那麽就不配做自己的老大了。

諸葛嚴靜靜的聽著阿鬆的話,當阿鬆最後一個字說完,並且漸漸的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時候,諸葛嚴的眼角開了,而他的嘴巴也漸漸的長大『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

“好!”諸葛嚴向阿鬆勾了勾手指,阿鬆乖乖的向前邁出兩步。

“果然跟了我這麽多年,我平時沒白教你!”諸葛嚴重重的在阿鬆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不錯!我終於知道該怎麽辦了!”

“那……”阿鬆趁機問了一句:“我們的人還需要召集麽?”

諸葛嚴罵了一句:“你他媽的,真是明知故問!散了吧,今天沒事兒了!”雖然這次諸葛嚴的嘴裏仍然帶著罵腔,但是他的心裏卻是高興的。

“對了,我記得有個家夥搞到了……”諸葛嚴小聲說道:“把他叫過來,我有事要安排……”

“是的,嚴哥!”阿鬆原本木然的臉上也終於活泛起來,因為他知道諸葛嚴冷靜了下來,而且他已經明白自己的用意了!

啊~且!啊~且~

正在上課的吳良突然打了兩個噴嚏,看著前麵有幾個人還特意回頭看著自己,吳良若無其事的向黑板上看過去。

“咋了?身體這麽弱啊,還感冒了?”肖乾在旁邊窮極無聊的打趣道。

“怎麽可能啊?”吳良『揉』了『揉』鼻子,覺得有點不通氣又點了點兒清涼油:“你沒聽過啊?一想,二罵,三叨咕。肯定是有人罵我呢!”

肖乾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他還是小聲問了一句:“對了,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啊?”

“就知道動手!”吳良給了對方一個白眼:“暴力是不能解決一切問題滴……有的時候等待比行動更有效果。”

啊?肖乾聽了這話有點目瞪口呆,因為這和之前自己認識的吳良不同了,起碼肖乾覺得吳良現在有點像是個哲學家?

哎……吳良看著黑板可是心中卻歎了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隻是現在德瑞卡和奧斯瓦爾怎麽樣了?吳良胸前掛著嬰兒的錯覺還沒有消失呢,可是距離德瑞卡離開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