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問你,馬夫,起車!”南宮羽彥又回到車內,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都與他南宮羽彥毫不相幹,他隻在乎哥哥。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哥哥才是真心對自己好的人,勝過父王母後,甚至是一切,所以哥哥才是最重要的人。劍氣的英眉中忽然有了一絲緊蹙,隻是哥哥越來越忙了,好久沒見到他了呢!他的哥哥,誰也不能搶走。

楚淩看著漸遠漸行遠去的馬車突然想到了那日夜晚南宮羽彥瘋狂的摔著每一樣完整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他是那麽的可憐,就像是個年幼的孩子想要得到一點關愛,卻始終失望而歸。收回了目光,再看看身邊的項燕,說道:“項大哥,南宮羽彥公子找你何事?”

項燕長歎了一聲:“我也不明白公子是何意啊,他一直對我說要扶持好羽勝公子,還有不要逾越了界限......”

楚淩也被這番無禮的話弄昏了頭腦,逾越界限?不過想想也確實是他的行事風格莫名其妙。

一連幾天,羽勝都沒有來過舉賢堂,趙高的事似乎越演越烈,燕皇對一個宦臣的喜愛還真是令天下人不解,楚淩和鮮豔也知道,羽勝公子也是為了這件事費盡了心力,和王勝將軍連連幾天上書,彈劾趙高,效果都甚微。也不知道趙高那廝在皇身邊嚼了什麽舌頭,前幾天居然還殺了一位忠肝義膽的大臣,現在皇對那些彈劾的奏章已經完全練到視而不見的境界了。再加上那招殺雞儆猴,現在除了羽勝和王勝還在堅守陣營外,其他人早已是風中的草,風一吹,便彎折那原本尊貴的頭顱。

這就是人世間的生存之道。

就在南宮羽彥走後沒多久,相反方向另一輛馬車駛來,楚淩眼尖一眼就認出是複蘇的專用馬車,果然馬車在舉賢堂門口停了下來,從裏麵走出一位氣宇軒昂的男子,一身白袍上淺淡的印著竹葉般的形狀,優雅清秀,款款的走下馬車,向著楚淩和項燕走來。

“公子。”項燕剛灣彎下身去準備請安,就被一雙修長的手給扶住了。

“項兄,本公子早就說過了,以後見到本公子不必拘禮,你怎麽又忘了?”說著看了一眼身邊一臉漠然的楚淩,笑道:“項兄該是好好向楚兄學習學習了。”

楚淩裝作沒有聽到,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有些東西已經在慢慢的生根發芽,可是她很害怕,害怕有一天會愛上麵前的男子,隻能在心裏拚命的告訴自己,你是來複仇的,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