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大哥,對不起,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怯生生的語氣,小心翼翼。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現在外頭風聲緊,這些日子,你先不要出去了!”說完項燕有徑自走掉了。

楚淩心裏的疑團卻在不斷膨脹,他知道了?刺殺的事,可是他怎麽會知道?轉念再一想,連通緝令都出來了,那自己豈不是在天下人麵前曝光了,那呆著這裏也不是長久之計,等另外想個地方躲避起來才行。

很快楚淩收拾好了包裹,牽回自己的黑土,這匹馬還是自己十八歲生辰那日,師傅送給自己的呢,當時看著匹馬白白淨淨,溫文柔順,原本想幹脆取個名字叫白雲吧,可是剛一說出來就被師傅給否認了,“淩兒,不要是什麽顏色就取什麽名,不雅!”當時她玩性一上來就索性給它取了個名叫黑土。

“馬兒,馬兒,看來你又要跟著我受累了!”翻身一躍躍上馬背,正準備夾馬潛逃時,一襲白衣站在道路口,衣袂飄飄,擋住了去路,臉上的微笑像是一陣清風拂過,黑眸碧眼,高挺的鼻梁,稀薄的嘴唇。

“公子,你的傷好了嗎?”楚淩剛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有些梗咽。

“跟我來!”並未回答楚淩的問題在蕭瑟的風中那一襲白色的身影看起來似乎有些悲涼,然後羽勝翻身躍上馬背,獨自走在前麵,楚淩想了一會,也騎身上馬慢慢的跟了上去,赤色夕陽下,一匹黑馬與一匹白馬並排而行,先是緩慢的小步調,最後變成了策馬奔騰,一世紅塵,紛紛揚揚。

最後在一處青山綠水環繞的山腳下停下,抬頭望去,白雲停息在山體中央,巍峨的山頭看不到盡頭,馬步聲漸漸停了下來,兩個人都微有些氣喘籲籲,但卻帶著一股瘋狂的愜意。

“公子,這裏是......”楚淩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帶自己來這裏。

原本望著深山的羽勝轉過了身來,眼神中竟有種難以言表的苦澀,“為什麽?”

為什麽?他問自己為什麽?什麽為什麽?楚淩疑惑了。

看著她那副迷蒙的表情,羽勝心頭有些惱怒了,楚淩,你是如此聰慧的女子,你怎麽會不明白。“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有沒有想過,那我們......該怎麽辦?”

“我們?”喃喃的念著這兩個字,楚淩突然覺得是那樣的詫異和沉重。他怎麽會對自己......莫非......他也愛上了自己,隻是這一切是多麽的可笑,他是那個暴君最中意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