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真的盡興

這一切都像忘不掉的烙印,總在夜裏侵蝕她頹然的軀殼,像一場想望卻忘不了的噩夢,反反複複,越是費盡心力去摒棄越是像螞蟥似的黏著她不放,肆無忌憚地齪飲。

蘇晚表情仍是淡淡的,目光卻愈來愈沉,恍惚已又陷入了回憶。

驀地,眼前一亮,蘇晚這才被遲遲傳進腦回路的開燈聲驚醒,一眨眼,恍惚看去,沈時正眸色擔憂地忙伸過手來擁住她。

蘇晚沒有說話,暗想沈時是不是注意到她失神盯著他很久了,想解釋說自己沒事,卻又不想騙他,隻伸手伏在他胸前,似藤蔓攀住喬木,風雨裏有了個避風港,這樣的安心讓她心裏翻湧如潮的黴爛也漸漸伏在最深處安靜下來。

聲音柔淡,“我吵著你了。”

頭頂,沈時輕輕地笑,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揉了許久,“沒有,我正睡不著。正好趁夜欣賞夫人美色,孰料夫人也孤枕難眠。不如……你枕我懷裏如何?”

沈時方說到孤枕難眠,蘇晚一笑,又聽他後半句,即道,“好啊。”

便抬了身子挪過去,就著沈時張開的右臂將頭枕在了他胸膛上,沈時隻穿了件絲綢的薄料睡袍,隻隔著這一層布料,蘇晚能清楚地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咚咚咚,一下一下,似遠處節奏緩頓的鼓聲,讓她的心溶在了山間暖陽的光裏。

“睡吧。”

沈時話音方落,隻聽‘啪’的一聲輕響,蘇晚眼前便漆黑一片。

整個房間陷入了墨色,隻有疏忽的光影從未抿合的窗簾縫隙透進來,一線朦朧月華增加了視感,眼前沈時依稀的輪廓在蘇晚身邊躺下,窸窣的輕響漸止,沈時的麵容便浸在了夜色中。

蘇晚其實才睡醒沒多久,並不太困,隻是時間已晚,沈時又累了一天,最近他公司狀況頻頻,雖然沈時不說,蘇晚料想他也是極乏的,她隻睜著眼看著漆黑中沈時大致的方向,一動不動,呼吸平緩。

腦中是今日所看的風景,和沈時笑語牽手的畫麵,似吱呀潺潺的老片從記憶力緩緩流淌出來,耳邊寂靜無聲,隔音良好的窗牆將他們和外頭的浮華隔成了兩個世界,隻有過往的記憶在耳朵裏悄聲鼓噪。

入了夜,人的記憶便格外清晰,自製力也會隨生物鍾而自然下降,那些好的壞的,甜的苦的都一股腦地在竄了出來,自顧自地在腦子裏攪成一團。

林郡陽的虛偽沉冗,張豔茹的尖銳刻薄,還有奶奶的和藹娓娓,媽媽的溫柔雅蓄,爸爸在河邊垂釣扭過頭來叫他晚晚,爺爺和沈老太爺在樹下下著棋,笑著說贏了就給小晚晚買糖吃。焦黑皺縮的廢車,麵目全非的遺體,張豔茹牽著林奚趾高氣揚地鳩占鵲巢。

這一切都像忘不掉的烙印,總在夜裏侵蝕她頹然的軀殼,像一場想望卻忘不了的噩夢,反反複複,越是費盡心力去摒棄越是像螞蟥似的黏著她不放,肆無忌憚地齪飲。

蘇晚表情仍是淡淡的,目光卻愈來愈沉,恍惚已又陷入了回憶。

驀地,眼前一亮,蘇晚這才被遲遲傳進腦回路的開燈聲驚醒,一眨眼,恍惚看去,沈時正眸色擔憂地忙伸過手來擁住她。

蘇晚沒有說話,暗想沈時是不是注意到她失神盯著他很久了,想解釋說自己沒事,卻又不想騙他,隻伸手伏在他胸前,似藤蔓攀住喬木,風雨裏有了個避風港,這樣的安心讓她心裏翻湧如潮的黴爛也漸漸伏在最深處安靜下來。

聲音柔淡,“我吵著你了。”

頭頂,沈時輕輕地笑,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揉了許久,“沒有,我正睡不著。正好趁夜欣賞夫人美色,孰料夫人也孤枕難眠。不如……你枕我懷裏如何?”

沈時方說到孤枕難眠,蘇晚一笑,又聽他後半句,即道,“好啊。”

便抬了身子挪過去,就著沈時張開的右臂將頭枕在了他胸膛上,沈時隻穿了件絲綢的薄料睡袍,隻隔著這一層布料,蘇晚能清楚地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咚咚咚,一下一下,似遠處節奏緩頓的鼓聲,讓她的心溶在了山間暖陽的光裏,呼吸暢然似乍疏通的河流,有星光斑駁隨流而徜。

蘇晚似一隻慵懶的貓,枕在沈時左胸處,懶懶地抬手放在臉側,卻無意從他左胸劃過,短薄的指甲若有似無地從峰頂劃過,惹得沈時腹下一緊,蘇晚卻不自知,仍兀自挪動著小手。

沈時感受著蘇晚柔弱無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小幅度遊弋,硬而圓滑的指甲刷過某點,她溫暖的呼吸一下一下從自己敞開的領口吹拂進去,撩得他薄被下的身體已露了痕跡。

先前為了M公司的事,全公司都處於戒備狀態,連帶著他都似一根繃緊的弦,如今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他正無處紓解,這會兒摟著軟玉溫香,又被無意撩弄,心裏的一團冷灰漸漸竄起了火星,漸有燎原的趨勢。

可蘇晚方才心情抑鬱,沈時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並不想唐突破壞了這份安靜,孰料蘇晚恍惚覺得手指摸到異處,隻覺得硬硬的,好奇地按了按,又覺得軟滑,才抬眼去瞧,便被驀然翻身的沈時壓在了身下。

她惶然抬眼,沈時已笑得意味深長,一手握著她的手腕讓她的手照原先的姿勢按在他胸前。

沈時順著蘇晚的小手垂眼看去,一勾唇,眸光熠熠地望回蘇晚,“夫人這手可放的不偏不倚,為夫再矜持倒辜負了美人一番盛情。”

蘇晚略眼看去,自然也發現了自己剛才到底按到了什麽,想到自己剛才恍惚間竟然智商下線,驀地一臉紅,又無畏地挑眉道,“我自己的丈夫,摸一摸怎麽了?還要打申請嗎?”

“不用。”沈時順勢吻下來,蓋住了蘇晚仍技巧的小嘴,吻了幾番又啟齒啃咬,不輕不重,恰到好處得撩動了蘇晚。

沈時的手沒有循序漸進,直接蓋在了蘇晚胸前,隔著她素色的絲綢睡袍重重地攏揉,毫不掩飾心裏急需宣.的欲,靈巧霸道的舌**,探頂進蘇晚輕喘微啟的小嘴,勾挑著她的小舌,纏繞吸允。

大手順著淩亂鬆散的浴袍兩襟探進去,也不解係帶便不隔寸縷覆握住白膩,輕攏慢撚細玩著她早已動了情的梅紅,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回敬蘇晚剛才無意的撩撥,沈時這回刻意逗弄了許久,直弄得蘇晚覺得自己胸前腫脹,那顆玫色似一顆熟漲的櫻桃,沈時卻仍是意猶未盡,甚至低頭允啜,惹得蘇晚從嗓子眼裏哼出嚶嚀來,甜膩地似剛熬透的糖漿。

難堪磨蹭的雙腿卻在這時被沈時用膝蓋分開,不等她喘氣,沈時已一甩膝上睡袍下擺直探盡頭,隔著蘇晚暗了顏色的輕薄布料磨蹭數下,又加力揉.幾番。

“嗯……”蘇晚一時骨銷肉酥,渾身似癱軟一般隻能微微掙紮下半身,卻使不上力來,胸前,沈時已鬆開嘴裏被洗的水亮的梅果換到了另一邊,上來便是用牙,底下仍是毫不懈怠。

一雙手沿著蘇晚細軟如綿的腰肢逶迤而下,貼著她身側細滑的肌膚繞到了他的膝蓋底下,一個探弄,蘇晚張嘴“啊”了一聲,才驚著眼要合上嘴,沈時的兩根手指已探了進來挑弄著她的舌,蘇晚羞愧難當,又不好咬疼她,隻能輕推著舌頭要他出去。

沈時隻覺得滑軟的小蛇繞著自己指尖嬉戲,說不出的暢快,又往裏探了幾分,底下那手似乎要與之呼應般,蘇晚嘴裏的勾一分,下頭的便也彎蜷一分,嘴裏的深入一分,底下附和,惹得蘇晚又羞又癢,想推開他其實容易,心裏卻隱隱舍不得。

往常沈時即使在床.上也都是依著蘇晚的感受來,幾乎是蘇晚想要什麽,他才給什麽,這會兒卻突然這樣孟浪,這種異常的感覺讓蘇晚莫名的雀燥,心裏的火也漸漸燎原。

後來沈時又使了許多手段,直折騰得蘇晚嗓子都啞了,兩人折騰了到黎明,蘇晚實在疲乏,沈時這才盡興地放過她。

小心翼翼地替她覆上被子,才擁著她在她耳邊低語,“夫人,這才叫盡興。夫人可明白了。”

蘇晚哪裏還有力氣跟他爭辯。隻輕輕翻了眼,哼了一聲,便歪著頭靠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她實在太累了,連爬去洗澡的力氣都沒了。

後來睡得昏昏沉沉,蘇晚隱約感覺到沈時抱自己去洗手間洗澡,但隱隱又覺得那是夢。

夢裏沈時動作仍是那樣溫柔,有輕柔的水從自己身上滑下,洗去一身粘膩,沈時又溫柔地用浴巾覆住她替她擦幹才抱她進被窩。

蘇晚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隻安然享受著,繼續閉眼睡覺。

等她再次醒來,外頭的日光已經透過厚重的窗簾照了一室明媚,有稀疏的光從窗簾經緯線中透進來,床尾斑斑駁駁的光。

蘇晚轉頭看了眼身側,沈時已經不在了,再仔細去尋,便聞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隱隱是煎荷包蛋的香。

折騰了一整夜,蘇晚正餓極,便懶洋洋地翻身起來,卻疼得她忍不住“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