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小別勝新婚

沈時的聲音輕微微地傳進了蘇晚的耳裏,似夏日雨前的風,借著濃濃夜悄無聲息地飄進來,燒的人渾身燥.熱,骨頭裏酥癢地撓的人麵孔都紅了,微潤的眼圈醉蒙蒙地仰麵望著沈時.

從底下看去,沈時的臉越發俊逸,和著那雙墨眸裏溺人的深情,令她不自覺地微微笑了眼,就那樣滿目歡喜地看著沈時,闊別數日,沈時比出去時憔悴了不少,也瘦了許多,竟然暌違數年般,卻又像一刻也沒有分開過,那些個離別的日子在這一眼間,竟像蒸發了似的了無痕跡。

蘇晚伸手觸摸著沈時的臉,柔軟的指腹從新生的胡茬上掠過,微微的疼癢,同時也讓這份近乎夢境的重逢更加清晰確定。

“你怎麽這麽快回來了?昨兒上飛機怎麽沒有跟我說一聲?”

從英國到國內,起碼要一整夜的飛機,可蘇晚睡前特意查了短信,卻沒有沈時的消息,本以為他還要有許多日子才能回來,又猜測英國那邊必然出的問題不小讓他連脫身的工夫都沒有。卻沒想,他回來的這樣突然。讓她這會兒才真的確定,沈時是真的回來了。

被他這樣抱在懷裏,即使沈時手肘處蘇晚的大衣皺成一團硌在她腰間,蘇晚卻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舒服安心的了。離開了這些日子,她忙,沈時要忙,忙得連打招呼都那樣倉促潦草,本以為是真的跟沈時有了隔閡,再不如之前那樣甜蜜紮心,可這會兒被他抱著,聽著耳邊他的心跳,從樓梯上一步步上去,蘇晚心裏的歡喜卻說明了一切。

什麽杜珊,什麽親吻,什麽角度,哪怕真如杜珊挑唆的一樣,她當真跟沈時有什麽那也是過去的事,現在她才是沈時明媒正娶的妻子,沈時的生活中也隻有她一個有感情牽絆的女人,這就足矣。難道她還真要跟外頭那些哭哭啼啼的小女人一樣為著那點子捕風捉影、單方麵說辭而跟沈時生分,把他拱手讓人嗎?

若真是這樣,那她豈不太虧了。白白便宜了賤人。

當下鳳眸流轉,柔光媚色地望著沈時,一雙手臂似見風就長的藤蔓般攀上了沈時的脖子,微微一借力,傾身就在在沈時麵上摩挲。

柔軟似花瓣的唇在沈時微微紮人的麵上輕蹭著,往邊一移,小舌已自然地探嚐到沈時的耳垂,幾下挑弄,沈時方輕輕笑起,蘇晚的一口小齒已然輕輕含咬住那塊軟肉,似小貓用無齒的牙床啃咬主人的手指般,又輕又癢,微微的濕潤,這份單純無辜卻足以讓沈時喘了粗氣,上樓的步子也大了。

三兩步,便抱著蘇晚進了臥房,長腿一勾便關上了門。

蘇晚正含.吮到沈時的唇上,擱在沈時後脖頸的小手也作亂地輕輕撓著,隻覺後腦勺一沉,便被沈時放到了**,整個陷進了雲朵似的被窩裏。

蘇晚咯咯笑著,沈時已然挑開了她未扣扣子的大衣,這大衣是高端羊絨,暖和的很,一件過冬,所以蘇晚裏頭穿得也單薄,黑色的薄打底被沈時單手輕輕撩起,雪似的肌膚在墨色衣裳的映襯下越發耀人,一頭長發在淺色被子上鋪開,似水中遊弋的海藻,襯著一張巴掌似的小臉越發精致。

沈時的吻細密而急促,邊啃咬著蘇晚,邊解開她的衣裳。

屋子裏是中央空調,四季如春,所以沈時也不怕蘇晚著涼,三兩下便將她剝成了一具玉人,自己褪了衣裳同蘇晚滾進了被窩裏。

窗外晨光旖旎,透著薄紗窗簾飄進來,光影在兩具美好的肉.體上穿梭明滅,雖是**,卻美得讓人挪不開眼。蘇晚抑製的嬌喃漸次響起,從嗓子裏隱忍地瀉出反倒比盡情的床第粗話更令人心動。

沈時擁著蘇晚柔滑的身體,一下一下進出,耳邊是蘇晚的嬌聲,聲聲令他悸動不已,分開了這麽多天,沈時對蘇晚的想念無法用語言表述,雖然因著公事每日隻禮貌性說晚安,可想回國即刻看到蘇晚的心卻一刻未止。

不分晝夜的趕工,終於趕在蘇晚生日當天回來,擁著懷裏的妙人,他如何還能忍得住,不免手段輕狂了些,在蘇晚一聲聲的求饒中,沈時卻把腦中以前所有想和蘇晚做的,又不敢和蘇晚做的姿勢通通試了一遍,直把蘇晚折騰的在一陣緊縮長吟中昏了過去。

沈時擁著蘇晚,心中的悸動久久才平息,這才抱起蘇晚去洗手間洗漱,用替她裹了自己的睡衣出來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被窩裏。

那頭,林郡陽已一大早去了公司。

進公司前,他小心翼翼。生怕被人逮住問他張豔茹的事。現在的媒體和好事者層出不窮,也不知道他們哪裏來那麽多手段總是無孔不入,說點子話做點事他們都像有一雙無形的眼睛似的盯著你,然後轉眼就弄得滿城風雨。林郡陽是吃過虧的,自然小心。

好在直到進辦公室,所有一切都風平浪靜,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忙讓秘書把今天的緊急文件送到辦公室過目。

秘書才放下文件出去。不消半會兒,便匆匆跑進來,有些慌張。

林郡陽見她眉目不自在,沉聲道,“什麽事啊?”

秘書猶豫半晌,這才把手裏的電話拿了出來,捂著麥克風對林郡陽小聲道,“董事長,有人打電話過來,說您……把夫人打的重傷住院是不是真的?說他們想要采訪,如果您不是肇事者,他們可以順便幫您洗白……”

這麽勁爆的消息,秘書也是才接到電話才知道,也是一愣,雖然更相信是無稽之談,但想到林郡陽私底下的脾性,也是多少相信的,這才拿著這個電話過來問。“您……要正麵回複嗎?”

林郡陽瞪她,嚇得秘書把頭一縮。

林郡陽一使眼色,秘書慌忙拿起電話對著那頭的人道,“抱歉,這是無稽之談,我們董事長家裏一切安好,希望您不要造謠,若是有必要,我們會對造謠者提起法律控訴。”

說完,也不聽那頭人的辯駁糾纏,慌忙掛斷了電話,膽戰心驚地等著林郡陽指示。

林郡陽見她一臉恭敬害怕,本想罵的話也咽了回去,隻冷著臉沉聲道,“以後這樣的騷擾電話不要理會,你還拿進來問我,要是被他們知道,還真以為我家出了什麽事呢。這些人都是些雞蛋裏挑骨頭的蒼蠅狗屎,不要理不要理,把這個電話讓他們設置攔截,以後這種電話來一個拉黑一個,不用過問我,聽見沒有?現在的媒體真是沒事找事,這種話都編的出來,查查,是哪家雜誌,起訴他們!告到他們破產!”

秘書垂著頭聽著,也沒應聲。這種事情怎麽告,她剛才的話也不過是威嚇對方而已,無憑無據的,人家又沒有白紙黑字的新聞發行出來,他們怎麽提交證據?再者,這種事,不管真假,他們真當個正經事去告,反而把事情鬧大,讓更多人知道。”

可林郡陽已然說了這種話,她也隻能靜靜聽訓,轉過身去自然不會照做。不然,真要出了什麽後果,還得她來承擔,林郡陽自然不會覺得是他自己的指示有錯。

聽著林郡陽訓了半天,秘書這才夾著尾巴出去了,順帶替林郡陽帶上了辦公室的大門,慌忙去設置攔截。

但不知道怎麽了,今天這樣的電話層出不窮,單是一上午,便接到了二十來通這樣的電話。秘書不敢輕易去找林郡陽,都私下扣下了。

可到了中午,竟然連新聞都出來了。網上還有采訪在病房門口圍堵林奚的視頻,從門縫裏一閃即逝的,確實是打著石膏吊著腿的張豔茹。

單是這短短一分鍾的視頻,便在網上鋪天蓋地的傳開了。林郡陽平時不上網,自然不知道,還好整以暇地在辦公室批公文喝茶。

直到事情鬧得太大了,連去倒杯水都能聽到茶水間許多人議論,秘書這才慌忙端著筆記本敲開了林郡陽的辦公室。

“董事長……”

“什麽事?”林郡陽正在沙發上喝著自己才沏好的茶,陳年的普洱,茶餅都已經發黑了,入口甘甜,清香撲鼻,秘書一推開門,便是滿室的茶香撲來。

可這會兒她也沒工夫誇林郡陽的手藝,隻緊緊扣著筆記本進來放到茶幾一角,離林郡陽稍遠的地方,就怕被他一時動怒給砸了。這可是她的私人物品,並不是公司所有物,裏頭還有不少珍貴的機密文件。

林郡陽閑情逸致地瞟過眼來,可看到視頻的一幕,臉色越來越沉,一雙眼也越來越震驚。

“這是哪裏來的?”

這段視頻不止有圍堵林奚,畫麵移開後還有媒體自己的臆測和小道消息,周圍熙熙攘攘盡是媒體和記者,把醫院的走廊堵的水泄不通,許多醫患都隻能繞道走,保安驅趕都無濟於事。

秘書小心翼翼道,“網上都傳遍了……”

“混賬!”林郡陽重重把手裏的茶杯放在茶幾上,滾燙的茶湯震了滿手,他也顧不及。

“快!去醫院!不對!快讓他們給我們把消息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