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不可描述

帶著清甜酒香的男性嗓音低低醉醉而來,如煙似霧地遊進蘇晚耳裏,似漫天煙火炸開半天火樹銀花,微紅的小臉從麵上透出兩團暖雲來,淡淡的粉,一路染進了眼波。

鳳眸由上而下笑盈盈地往著上方的沈時,半羞半怯地睨了他一眼,沈時一挑眉。

便聽蘇晚湊耳過來,嬌聲軟語道,“夫君~”

隻一句夫君,便嬌酥入骨,饒是沈時這樣定力睥睨凡人的也酥了半邊身子,背脊似被一根細軟的羽毛一路刷到了尾椎骨,三分之二的心室軟溶著掛在主動脈下隨著蘇晚的眼波悸悸而動。

耳畔的嬌聲卻忽而清冷,一本正經道,“白日**,真的好嗎?”

沈時怔了半秒,笑著眼側頭看去,蘇晚正揚著眼笑盈盈看他,笑眸裏三分狡黠七分嬌嫵,看得沈時心旌搖曳,大手一攬便摟著蘇晚在床榻上滾了一圈,重又把她壓在身.下,笑意深越地望著她近在咫尺的笑臉。

膚如凝脂,領如蝤蠐,眉若遠山,鬢如墮雲沾著幾片飛揚起來的濃胭脂色玫瑰花瓣,既嬌又豔,送來的秋波更是淡靜地似要吸走人的魂魄。

沈時一俯身,輕吻住蘇晚輕吐幽香的唇瓣,方才吻了一通,上頭的口紅和著蜜被沈時吃了打扮,此時顏色斑駁反倒更誘人心魄,一雙嬌瀲瀲望過來的眼欲語先笑,赤.裸.裸寫滿了勾.引。

他腹下一緊,呼吸愈加濃重,蜻蜓點水似的吻驟變成了輕咬含.允,一隻手探到蘇晚腦後輕輕扶起,舌直直地從她嬌喃的唇縫間**,強勢地攻城掠地,嚐遍柔軟腔窒內每一寸甜柔。

蘇晚累了一天,又經曆了那麽多超出計劃的波瀾,又累又渴望依靠,此時睡的一身酥軟,在這樣喜色滿目的婚房裏,看著自己的新郎笑盈盈把自己摟在懷裏,哪裏還作的來假驕矜。

她渴望沈時,無論是精神上的依賴還是耳鬢廝磨的肌膚相親,此時都比往常任何一個時刻更渴望和沈時負距離地貼近,也沒有任何一個時刻比現在更名正言順。

等待了七年,或者說更久,久到她記不清兒時究竟是哪一歲自顧自地在這個清秀淡泊的少年身上貼上寫著蘇小萬三個字的標簽,此後便一門心思地賴著他,纏著他,趕走所有覬覦沈時的其他女孩子,那時她尚且不懂什麽是男女,什麽是夫妻,隻是為的一個心儀,一記本能。

從前看聊齋誌異,蘇晚最喜那一句,色授魂與尤勝於顛倒衣裳。可是真到了開了靈智,遇到了那個喜歡的人,才知道這些清新脫俗,不過是喜歡的不夠深,愛的不夠濃。

素手攀上沈時的肩頭,直沿著消瘦肩骨推下他的寬大毛衣,去他的色授魂與,她就是想跟沈時顛倒衣裳,想和他做到天明。

毛衣直褪到了半肩,隻**著光滑的肩頭便褪不下去了,蘇晚扯動了幾下,未果。

一蹙眉,抽回手,傲然地看著沈時,言簡意賅,“脫。”

沈時無奈地笑著,不多話,修長的手撩起衣擺便脫了下來扔到床下,蘇晚一看,很是滿意。

沈時才張口要說話,底下那顆小腦袋已湊了上來,不由分說便吻住他胸.前那抹紅,沈時眼一沉,隻感覺溫軟的小蛇不安分地遊走,從右至左留下一條細潮的痕跡。

微冷的風襲來,沈時隻感覺被燙軟的小點硬如石子,而底下的某處更是被一路下移的小口激得腫脹不堪。

早知他該換一身睡袍才是,此時蘇晚正玩得興起,他哪裏敢多動彈多要求,隻能硬忍著,沈時揉摸著她細軟的發。

窗外的光穿過薄紗窗簾灌了一室,蘇晚看著眼下,忽而小臉一熱,嚅囁著唇不知該如何是好,想抬頭調侃沈時太不經撩,半天也沒好意思開黃.腔,也不敢挑眼看他眼裏的調.戲。

正尷尬,沈時緩緩湊近,邊輕吻著她的發頂,一雙手已探到她身後解開暗扣拉鏈,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為之,帶著薄繭的指沿著拉鏈間露出的雪白肌膚一路滑下,蘇晚背脊一僵,沈時的手已遊到了她尾椎骨之上的拉鏈末梢。

素背露出了三分之一,在側床靠牆的穿衣鏡裏招搖奪目,蘇晚側眼看著鏡子裏那雙手從下往上地滑到她肩頭,輕致地翻褪下軟綢燙貼水溶蕾絲的領口,光裸的肩在背光的鏡麵裏細白的耀眼,鬆鬆挽起的發更是讓她的脖頸到香肩毫無保留地暴露在自己眼前。

蘇晚心口微緊,想到自己第一次這樣毫無保留地暴露在沈時麵前,再想到今天是他們的大婚之日,精致繁複的大紅鏤空窗花在薄紗後依稀可見,這一切都讓她的心莫名地雀躍躁動。

蘇晚仰起臉,看著沈時毫無肉.欲的眼像欣賞細致瓷器般看著自己一點點敞露出的肌膚,那雙溫熱粗糲的手從她的鎖骨拂下,劃過戰栗的紅梅,越下雪山平丘,直到禮服堆皺在她下腹,露出恥骨上細白的三毫分緞帶。

蘇晚眼看著沈時的視線順著禮服點點下移,心跳穩而促地跳動著,她以為沈時下一秒會扶著自己躺下,他卻隻欣賞了半晌,直到蘇晚麵色嬌紅,他才恍然大悟道。

“別凍著了。”

蘇晚看著他傾身探到床下,撿起他的毛衣舒抖開,然後套在了她身上,還一絲不苟地理順了接縫處,像是往常替她穿出門的衣服般。

可毛衣底下,她明明空無一物。

毛衣上仍帶著沈時的溫度,清爽的香皂味和著他的體香竄進蘇晚的鼻息間,蘇晚向來身嬌肉貴,穿的衣服不是全棉的就得是真絲的,稍微帶毛料的衣服都會讓她渾身不自在。

沈時明明知道……

蘇晚微動了動肩,一雙眼還沒嗔怪地看過去,便聽沈時道,“怎麽了?是熱還是……癢?”

一句明知故問,淹沒在他最後一個字裏。

她就知道!這貨是故意的!

蘇晚一蹙眉,手才撩到衣擺要脫下來,便見沈時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似乎在等她自己寬衣。

蘇晚一口氣憋在嗓子眼,那頭沈時卻輕聲軟語地過來扶著她躺下,探頭而下道,“我看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蘇晚正傲嬌,不想搭理他。哪隻沈時右手輕輕撩了衣擺,左手蓋在雪峰上隔著毛衣狀似不經意地劃過。

“嗯……”瘙癢惹的蘇晚一時沒忍住,嚶嚀才泄了口,她抬手已經來不及掩了,一咬唇果聽沈時一陣輕笑。

她氣得一吸氣要叱責,胸前一輕,下一秒便覺沈時學著她先前的樣子正中靶心,一分一毫都比她有過之無不及,加上先前毛衣的作用,此時蘇晚敏.感得幾乎禁不住挑.弄,沈時卻故意手.口並用,不多會兒,蘇晚已軟成了一灘水,那塊薄薄的布料已毫不起隔擋之用。

沈時見她秀美輕簇,一臉隱忍,便知她現在的狀況,故意裝純,從衣下探出頭來切聲詢問,“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去給你拿醫藥箱來?嗯?怎麽了?我弄疼你了嗎?”

蘇晚本想推開他甩臉子,可見沈時這樣驚慌失措,心想說不定他真的不知道,畢竟身體是她自己的,沈時又不是神,哪能事事都是她肚裏的蛔蟲,隻得抿著嘴搖了搖頭,微微撇開臉,不敢再讓他的氣息噴薄在臉上,每一下都燒灼著她的臉一路燃到了心裏和其他不可描述。

蘇晚突然有些後悔,挑逗沈時果然不是明智之舉。以後,她還是該多端莊些才是。

“乖,我去拿醫藥箱,看你,臉這麽紅,這麽燙。我去拿體溫計來。”

“誒……”蘇晚才一張口,沈時已翻身下了床,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已將一盒精致的體溫計拿了出來。

蘇晚隻得作罷,量一量也沒什麽。正好還能轉移話題。

她一拂手扯了扯腹上的禮服領口,又拉過被角掩住身體。

沈時回來,扶著她躺好,拿了跟細小的體溫計讓她含住。

蘇晚張嘴,隻覺得冰冰涼涼,帶著輕微消毒水的氣味,很是不好吃。一簇了眉,隻得忍著。

又見沈時把體溫計的盒子放在床頭櫃,又取了支稍大的出來,她略訝異,想問可嘴裏又含著東西,隻得移著目光看沈時走到床邊,從她腿側撩開了被子,蘇晚一驚眸,心裏隱隱不安。

下一秒,沈時已手指靈活地將白綢帶拉到了她大腿,蘇晚才驚坐起,便被沈時輕輕按壓下身子,下一秒,某處一涼。

鳳眸震驚,不敢置信地瞪著沈時,卻見他笑眸莞爾,手上又朝前三分,蘇晚一緊,嚶嚀出聲,貝齒想咬住唇瓣,沈時卻好心提醒。

“乖,體溫計裏可都是水銀,萬一中了毒,可怎麽辦呢?”他說的極輕極柔,蘇晚聽得越來氣,一伸手,還沒夠到嘴邊,便被沈時過來握住舉到了她頭頂,連著另一隻手被一根不知從何而來的柔軟毛料帶子饒了幾圈打了結。

蘇晚再想掙脫,根本不可能。

掙了幾下,隻覺身.下被焐熱的溫度計越來越深,她一驚眸,身體本能地抽緊擠壓,反而適得其反。

她慌眸看向沈時,沈時卻隻笑盈盈看著她,一臉的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