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下大雨還迎親

李茉莉說笑間走到自己的‘床’位坐下,她望向我睡的那張‘床’鋪的上鋪有些出神,我將她的出神盡收眼底。

我不禁又開始思考那個叫阿楚的白衣‘女’鬼和李茉莉關係。倒不是我愛多管閑事,而是再怎麽說那個阿楚都傷害過我,阿彪沒有破案之前,我要是哪天被阿楚掐死,我都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小芳,你要不戴上這個吧。”經過一通考量,李茉莉突然不再對著‘床’鋪出神,對著我說。

我走到李茉莉旁邊,剛想回答,可背脊又開始發涼。還沒轉頭就已經感覺到一種可怕的氣息,幾縷粘在一起的頭發掛在我的肩上。

我感覺到自己身體已經僵硬住,恐懼湧上心頭讓我挪不開腳步。

又有幾縷頭發貼著我的臉緩緩落到我的肩上,惡心的感覺從‘胸’口湧出,仿佛聞到了惡臭一般想要嘔吐。

“你怎麽了?”李茉莉本來還在觀察自己有許多地方發暗的銀手鐲,但抬頭時好像是看出了我此時難看的表情。

“我……”我從李茉莉的瞳孔裏看不到我身後有人影,而我想對她說我現在的處境有多難過,卻已經被自己控製不了的雙手掐住了脖子難以發出聲音……

“喂!你怎麽了?!掐自己幹什麽?!是阿楚嗎?”李茉莉看見我的舉動後緊張了起來,連忙起身用力扒著我的手。

“阿楚你別傷害她……”在李茉莉用盡力氣還是沒能扒開我的手,終於我快被迫掐的窒息時李茉莉終於頹然坐在地上帶著哭腔說著。

就在李茉莉說完這句話後那股奇怪的力量消失了,我失去所有力氣一般攤在地上。

李茉莉見我倒了下來立馬爬到我身邊將我稍微扶起身了一些,說:“這個給你戴吧,有用的……”

李茉莉的眼神很是真誠,同時滿滿帶的都是關心。我鼻子突然有些發酸,在莫名其妙得變成一個公認的“鬼”之後還沒有人對我這麽關心。

“謝謝你……”我緩過勁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感謝,一來是感謝她剛才替我求情,二來是這個鐲子。

李茉莉看見我這種感動的模樣,本來眼睛還是紅著的,下一秒就笑出了聲。

“你感動個什麽勁啊,快洗洗睡吧,明天還要跟著阿彪奔‘波’呢。”李茉莉‘揉’‘揉’臉後起身,向我伸出了手。就在我握住她的手時才發現她的手很涼,同時我還感覺到了一雙眼睛好像在觀察著我。

洗漱完後我們便沉默地各上各‘床’,這一晚出奇得平靜,我也難得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就傳來了敲‘門’聲,李茉莉將我叫醒,我睡眼朦朧得看見已經收拾利索的她正一臉興奮的樣子。

“我爸來了。”因為李茉莉多數是辦公,平日裏也都住在宿舍,所以父親來了她倒是格外的‘激’動。

想到這我卻沒那麽開心了,不過李茉莉的父親是局長,如果知道我是一個“借屍還魂”的人會不會不讓李茉莉再靠近我……

我起來整理了下衣服,李茉莉就迅速跑到‘門’口去開‘門’。因為窗戶沒關的緣故,一開‘門’就吹進來一陣貫穿屋子的風,‘門’外一身正氣的中年大叔看起來十分‘精’神。

我微微彎腰,小聲說了“叔叔好”,然後局長大人並沒有多說話,隻是看我一眼後點點頭。

就在他打量我的時候他的目光卻在我手上的鐲子多停留了幾秒,我看到了稍縱即逝的一點驚訝。

接著二人便是一些家常問候,沒幾分鍾局長就離開了。

局長剛出‘門’就聽見了阿彪問候的聲音,接著阿彪就站在了宿舍‘門’口。

“你總這樣硬闖‘女’生宿舍真的好麽。”李茉莉微微皺眉說著。

“哎呀別在意那些細節,這會又沒人在宿舍。”說完阿彪就看向我,示意我跟他走。

我與李茉莉對視,李茉莉點點頭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接著我就跟著阿彪離開了宿舍。

出了‘門’才看到外麵是‘豔’陽高照的大晴天,但天氣雖好卻有種壓的人有些透不過氣的感覺,我想可能是因為最近事多壓心頭了吧。

跟著阿彪上了車準備再次回村子尋找線索,走了幾分鍾阿彪一副不想理我的樣子,我便不怎麽想自討沒趣,隻是看向窗戶外麵那些熟悉的‘花’草樹木。

路程差不多走了一半,前麵是十字路口了,可是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車子的刮雨器都有些無力,天‘色’越發暗了起來,無奈阿彪隻好開啟了車頭燈。

“雨太大了走不了了。”阿彪看著已經被雨水覆蓋了大半個車。

我啞言,隻能默默坐著以免說錯了話,又對自己現在的處境越描越黑。

等了沒一會,突然有人急促拍打著我這邊的車窗,我嚇得大叫起來。

“殺豬啊!叫什麽!”阿彪似乎是正在想事情,突然被我嚇到了。正說著就打開了後座的窗戶,一個人探頭進來。

是獨眼媳‘婦’。

上次的事‘弄’的我心有餘悸,但看到阿彪放鬆警惕已經開‘門’讓她進來我便不好再說什麽。

“你怎麽在這?”阿彪還是習慣‘性’的發問。

“我出村子買點東西,沒想走一半就下雨了,沒想到剛好碰見你們,謝謝啊。”獨眼媳‘婦’客氣得說著。

獨眼媳‘婦’話音剛落就聽見了迎親時才會吹奏的音樂,我扭頭朝阿彪那邊的窗外看去,這才發現雨已經小了一些,但也隻是勉強能看清窗戶外麵的景物。

迎親的隊伍在這種天氣在有些泥濘的路上冒雨前進著,怎麽看都很是詭異。但偏偏每個吹奏樂曲的人都是喜上眉梢,喜悅的表情看起來怎麽都沒有威脅‘性’。

“這大雨天還迎親。”阿彪隨口嘟囔了一句。

‘花’轎旁的一個像是媒婆的人看到了我們,走到我們這邊敲了敲阿彪的窗戶,樂嗬嗬得給了阿彪一些印著雙喜的糖果。

阿彪詫異得接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聲“謝謝”。

媒婆滿意得回到了迎親的隊伍,阿彪看著他們遠去,把糖分給了我們兩個,然後自己打開了一個。

正準備往嘴裏送,獨眼媳‘婦’突然攔住了阿彪,一臉著急得說:“千萬別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