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黃泉路上有個伴兒
我聽他這樣一說，我回頭一看。79小說網首發哪裏還有小萌的身影，前麵不過是一個肮髒的樓梯口，如昨晚那棟房子一樣的景象。
“阿楚你剛剛，直直的走過去，不知道很危險嗎？”阿彪擔心的說道。
“我真的看見小萌了！”
“阿楚昨晚上，那老頭不是說了嗎？我們恐怕是遇見路煞了，並沒有什麽小萌。”阿彪幽幽的說著，拉著我的胳膊，小心的走下樓去。
我搭出第一腳，恍惚出現一張人臉，掙紮著像是在呼救。很多無數張臉從房間各個角落像我湧來，把我掩埋，幸好有阿彪拉著我的胳膊再前麵引路。
我隻能任由他們穿過我的身體，呻‘吟’、呼喊。我‘摸’索著，一步一步的下了樓。是的這一切，阿彪都沒有感覺到，隻是依舊渾身冒著冷汗。
“救命！快救救我！他把我的身體剁碎攪拌在水泥裏，敷在牆上。快來救救我。”
“啊！啊！他把我的‘腿’砍斷了！”
“啊！他把我埋在牆裏，好餓啊~我有1年沒吃飯了，姑娘你行行好，給我送點吃的吧！”
“啊~他把我的腸子扯出來了，我沒有的腸子身體空‘蕩’‘蕩’的，姑娘你把你的借我用用？”
“啊！我的手！”
“啊！他在用勺子挖我的眼珠。”
待我剛要走去鐵‘門’時，那些聲音洶湧的像我撲來，帶著絕望和詭異。這到底是一座什麽樓房，到處充滿怨氣和怨念。又是誰把他們埋在這棟樓房在裏？
對了房東！那個儒雅帶著眼睛的男子，會不會是他？我在心裏稍稍疑‘惑’著。
站在‘門’口等阿彪還鑰匙出來，那個挨打的醉漢不知又從哪裏冒出來，靠在不遠處的牆壁上，捂著肚子死盯著我。
不！應該叫他何潤。他看著我，我當然也可禮貌些，於是朝他笑了笑。
何潤刹時麵‘色’變得蒼白說道：“死人！”
聽著這話，我沒理會他，因為阿彪出來了。
“好了？”我問。
“恩！”阿彪一出來就見著，何潤靠著牆等著他，對就是在等著他。所以風輕雲淡的回答著我。
何潤一見著阿彪出來，依舊捂著肚子，慢吞吞的走過來。走到一半又不走了，直說了一句：“跟我來！”
我和阿彪兩人視線一對，一致點頭。
何潤見我二人沒意見，自顧的走到前麵帶路，一路穿過發臭的河堤，柳樹犖犖。經過十幾分鍾的路程，我們被帶到一個‘亂’葬崗，到了一根由木條立起的碑前，上麵寫著李萌之墓。
“這……”阿彪走到墓前指著墓碑問何潤。
我站在兩人身後，見到李萌兩字，一時‘迷’‘花’了眼，一個紅衣的小人兒從哪小小的墳頭冒出來。
“姐姐”那個紅衣小人滿臉笑容，比那陽光還燦爛。
我嚇得退後一步，這時何潤又看了我一眼開口道：“這是你表姐那孩子的墓。”
“小小的墓？”阿彪不太相信嘴裏念叨著。
小小？嗬嗬……小小……“你叫小小嗎？”我看著小萌輕聲張著嘴，卻並未說出聲。
“叔叔一直叫我小小，媽媽和房東都叫我小萌。”小萌穿著紅衣輕聲的說著，不再猙獰出血的麵部，笑起來一看還真是個孩子。
“李佳夢的孩子。”何潤再次陳述事實。
“是你殺了他？自首嗎？”阿彪忍著想要發火的衝動，瞪著何潤。
“別！阿彪我就實話說了吧，你表姐跟孩子兩個星期前就死了。”何潤幽幽歎著氣。
阿彪捏了捏了拳頭，又道：“你是怎麽知道的呢？又為何不報案？”
“我是不敢去報案啊！隻得每天蹲在‘門’口，等著你來！”何潤隨便找了可以做的土包，做下說著。
“發現你表姐失蹤，是在一個月前，當時有兩個星期都沒見你表姐出‘門’買菜，早上上班也不見人影。起先我以為是回老家了，於是我就去她上班的地方問，人家說她又兩個星期沒去上班了。我又不知道她還有那些親戚，也沒電話。等到第三個星期時，我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所以就去報了人口失蹤，我以為你會看見。快到一個月，我就在河裏發現了小萌的屍體，把她埋在這裏了。”
“繼續。”阿彪說。
“原本老家在農村，年輕時在外地掙了點錢，就在這裏修了幾間房。後來落魄了，就靠著點租金過活。你表姐人好，一次見我被打的片體鱗傷，就帶我去醫院，就這麽認識以後，雖然她不愛說話，但是經常給我買酒喝。我也就習慣了，時不時的幫你表姐提點重物。“說著何潤‘揉’了‘揉’肚子，盯著那小墳。
“那你又知為何我表姐遇害了，又為什麽不去找我？”對阿彪這時徹底發揚了，在警校學習的‘精’神，撇著一肚子火，表麵看著風輕雲淡。
“一****喝醉了，倒在一個垃圾堆裏，撿到一塊手帕，上麵寫著救我！我誰不認識你表姐的字，但是手帕我見你表姐有這麽一塊。當然這也不能確定這就是你表姐的，第二天我就去翻了垃圾桶，結果再一大包牛皮紙裏找到一件帶血的針織衫，就是你表姐最喜歡的那件，‘乳’白‘色’的。陸陸續續的我找到了，手指、‘肉’沫、帶血的長發。我這才確定了。”這是何潤，伸手擦了擦眼淚，又繼續道，“凶手多半是房東，那棟房子近幾年無緣無故的都失蹤了好多人。”
“你有證據？”阿彪繼續問道。
“接連翻找到這些東西以後，我就開始蹲點，反正我一個醉漢也沒注意。我翻了每一個人到的垃圾，就那棟房子的房東扔出那些血漬汙染的東西。一次我找到了一隻耳環。這些證據我都收著。”
這人果然不簡單，紅衣的小萌看著倆人談話，在中間飄來飄去，看來他心情很好。我就靜靜的呆在旁邊。
“所以說，你猜到我會來，猜到我進屋後，會出來找你？”阿彪這時又不急了，人死不能複生，逝者安息。活著的人還得活著。
“其實我不確定你會不會再來找我，所以我就在‘門’外等著了。”
何潤剛說完，阿彪取下腰間的手銬，抓起何潤的手拷上。說道：“你被逮捕了，這些話留在警局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