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去的人

我在屋子內找了個地方就坐下了,阿彪也不耐煩起來點了一根煙坐在我的旁邊。‘門’外的打罵聲依舊沒有停止,直到好像有什麽人路過了我們家的院子告訴了王翠芝什麽,王翠芝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我急忙出‘門’詢問出了什麽事,路過的村民抬了抬眼皮瞅了我一眼,淡淡地說道:“張大成死了,當場死亡的。”

消息如同雷擊一般,我聽見後直接坐到了地上。心頭湧上了萬般情緒,我看著王翠芝不知真假的哭喊有些走神。最起碼我知道我自己是痛不‘欲’生,唯一的親人離世我居然哭不出來。

王翠芝走到我的麵前將矛頭指向了我,用手指著我大喊到:“你看看你這個掃把星!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裏來的鬼丫頭就在這禍害人……”

後麵罵了些什麽我聽不大清,但是能確定的是她說的那些不是什麽好話。然而我已經沒有力氣去還嘴,死的是她的提款機,然而卻是我的爸爸。

“怎麽死的?”阿彪挑眉問著那個帶來消息的人,這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讓我實在是很想打他。

我腦袋忽然很痛,浮現出來的是父親在工地上,腦袋被從高空迅速滑下來的鋼筋貫穿頭顱的畫麵。我鼻子一酸,眼睛便不受控製地積攢起來了眼淚流了下來。

“哦,是鋼筋貫穿了腦袋,當場就死了,‘挺’倒黴的。”帶消息的人看到我哭了起來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地說著,“公司賠了不少保險費,這一死棺材本有了不說,估計張家剩下的人吃喝是有一陣子可以不用愁了。”

這話一出王翠芝就收起了假惺惺抹眼淚的樣子,一邊還在幹喊著一些裝腔作勢的話,一邊大概就在盤算著,怎麽樣再從葬禮費克扣一些再給她補貼‘花’銷了。

“對了,屍體還在運回來的路上,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啊。”說話的那個人好像這才瞅見獨眼大叔,看了一眼我們幾個人後便匆匆離開了。

他離開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了跟著他的有一個小小的孩童,我並沒有去好心提醒他。自從複活到這個身體上以後我真的有了能看見鬼魂的能力,我現在迫不及待得想要看到父親。

然而現在父親的鬼魂還沒有回到家中,我有些失落,畢竟我的屍體出現前後我都沒有見到過父親。王翠芝突然走到我麵前打了我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倒是嚇到了阿彪和獨眼大叔。

原本還在懷疑王翠芝拐走或者殺害了李小娟的獨眼大叔,倒是沒有想到現在王翠芝將矛頭對準了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倒是拍醒了我,我站了起來推了一把王翠芝表示不滿。

“你憑什麽打我!你生過我還是養過我啊!我爹在外麵為了養你死了你在這偷漢子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我一邊哭一邊字字有力地說著,“少了我爹你就活不下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啊王翠芝!”

王翠芝倒是驚訝不已,她到沒有想到我會這麽說她。聲音可能是有些大了,附近的鄰居都聚集在了院子的大‘門’‘門’口看起了熱鬧。

突然之間天‘色’暗了許多,大風呼嘯起來刮動了院子內的幹草之類的雜物。王翠芝被風刮起來的雜物砸到了臉,哎呦哎呦得叫喚著。

“肯定是我爹回來了!他要是知道你這樣背著他在外麵偷漢子,肯定都死不瞑目!”我覺得我此時的麵榮肯定是猙獰的,說出來的話也隨著村子裏的習慣帶了些鬼鬼怪怪的。

阿彪拉住了我不讓我往前在擠兌王翠芝,我在一步一步之間說著話的同時,還將王翠芝擠到了家中的井邊上。王翠芝險些倒栽了進去,我看得出她現在對我有了不少的懼怕。

“你這說的、說的跟你真的跟小芳似的!你是誰大家看不出來啊!”王翠芝像是死了的鴨子隻剩嘴硬了一般氣的發抖,還在試圖挽回麵子。

我不屑於跟她口舌之爭,隻是惡狠狠地看著她。然而王翠芝剛說完話後又是一陣狂風,吹起她的頭發,雜草之類的東西都砸在她的臉上,王翠芝嚇得嗷嗷直叫喚。

看熱鬧的人絲毫沒有受到院子內狂風的影響,就好像是這風隻是針對這王翠芝一個人一般。獨眼大叔在旁邊看著被風獨自折磨著的王翠芝心裏似乎正在暗爽,就好像認定了是王翠芝對李小娟不利一般。

然而王翠芝已經察覺到了自己似乎受到的並不是自然災害,跪在地上求饒著。周圍看熱鬧的人已經大吃一驚了,這就像是我真的如鬼附身一般還能呼風喚雨。

“我們走吧。”阿彪對於這種事並不是特別感興趣,他心裏似乎還是對關於我的案件十分緊張。

我們走到院子大‘門’口的時候看熱鬧的人都給我們讓出了一條道路,我低著頭不說話。我覺得我有必要再見爹爹一眼,畢竟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是活。但是既然我有張小芳的記憶我就認定了自己是張小芳,這種盡孝道的事我還是補上比較好。

狂風似乎是停了下來,王翠芝快步追上我們從後麵抓到了我的頭發向後一扯。我受到牽扯的力道向後直直倒去摔倒在地上,王翠芝抬腳就要朝我的臉上踩。

阿彪見到我摔倒後伸手抓住了王翠芝,並使了些力氣掰痛了王翠芝。王翠芝疼的直叫喚,連連向後麵退步。我站了起來,瞪了一眼王翠芝後就快步離開了家裏的大院。在我查明白我自己的事情之前就先放她一馬,等我這邊‘弄’明白之後才給她好看!

阿彪在院子內將王翠芝擒拿了起來,好像又警告了她些什麽話後跟著出了院子的大‘門’。

我們走在路上時我還是有些心不在焉,阿彪問我在村子內都認識些什麽人要去查案,我卻沒有回答隻是隨意走在道路上。

阿彪見我這副消沉的模樣終於不再提問,陪著我走了一段路後到了林文的家‘門’口,居然聽到了小孩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