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死者的葬禮
許多張同樣的麵容將我嚇得夠嗆，我蹲在地上抱著頭沒有出聲。這時候我聽見了獨眼大叔的聲音，他好像在嚷嚷著什麽。
也許獨眼大叔來了獨眼媳‘婦’也會出現呢……
我抱有一絲希望得抬起頭，然而獨眼媳‘婦’並沒有出現，我有些失望地站了起來。獨眼大叔身後跟著一個道士模樣的人，那一身裝備打扮看起來有模有樣的。
這讓我想起來前不久，獨眼大叔在家整的那沒用的儀式，要不是獨眼媳‘婦’救了我我恐怕現在還在臥‘床’不起。看著獨眼大叔又帶了一個不同於上次的道士來，我有些不好的感覺。
“你們這是幹什麽？”我們還沒有問話，倒是獨眼大叔先開了口。
這時候我才看見，道士手中提著一隻還沒長大但又告別了幼‘雞’仔的小‘雞’，我大膽得猜想，恐怕這個道士來的目的是為了‘破解’我們村丟‘雞’的謎題。
阿彪不屑得在旁邊看著，一言不發，完全是在看好戲的樣子。道士嘰裏咕嚕不知道在念什麽東西，不一會手裏的‘雞’就不動了，不反抗也不動彈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你們這些‘雞’丟了，是有妖孽作祟……”一堆對我來說聽起來，像是鬼扯的話從道士的口中傳來，我不耐煩得拉著阿彪進了裏麵的屋子，由他們折騰。
阿彪被我帶了進來，王翠芝似乎都沒有察覺到，我們兩個已經進來了。也許隻是她死要麵子，察覺了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趕我們走。
阿彪仔細得打量和搜查著屋子的每一個擺設，甚至連王翠芝藏在電視櫃底下的‘私’房錢都‘摸’到了。阿彪‘摸’了‘摸’裏麵的厚度，對我‘露’出一個同情的眼神之後，將東西放回原處。
路過廁所的時候，阿彪朝著窗戶外麵看了看，後麵就是家裏養‘雞’鴨鵝那些畜生的地方。我隨著他看了看那邊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隻是那邊少了一些動物本來的聲音，安靜得出奇了。
本來我們兩個打算去後院，看看‘雞’窩的情況，結果院子裏一片驚呼。好奇心驅使著我們兩個去正‘門’瞧瞧，我看到的這一幕讓我‘激’動不已，但是阿彪卻拉住了我。
不知道那個道士用了什麽詭異的手法，竟然讓我死去多時的爹站了起來，隻不過他的雙眼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剛才我看到的大批量的黑窟窿。
然而隻站了十幾秒後，爹又恢複了毫無生機的樣子躺在那裏，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是睜著的，雖然看不見瞳孔，但黑漆漆的窟窿就能說明。
我的眼睛有些濕潤，心底裏滿滿的都是氣憤。我爹已經死了，送回來又是除了四肢和頭顱都腐爛的差不多了，為什麽這些人還要這麽折騰他呢？！
“你別急，看看那個道士還有什麽本事。”阿彪在我耳邊小聲得說著。
“好了好了，給他安頓在河邊吧。”王翠芝打斷了道士的做法，並且速度極快得給道士遞上了幾張百元大鈔。
恰巧這一幕被我發現了，恐怕這道士說的什麽都不能信了。道士從懷裏掏出來一個類似於項鏈吊墜的東西，裏麵有個小娃娃。他對著小娃娃嘀嘀咕咕什麽之後走到了我們的麵前，看起來還算是認真地說道：
“我養的小鬼告訴我，張大成不能安排在這屋子的附近，說這個屋子有別的靈體出現，會影響張大成投胎。”這話說的神叨叨得，然而我們卻還不能不相信。因為他剛才所對著念叨的東西就是古曼童，一個古老的娃娃。
“河邊能呆嗎？”王翠芝還是一副很難過的樣子，然而我太清楚她這隻是裝的罷了。
嗬嗬，我又怎麽會猜不透王翠芝的心思？她現在是想完完全全的占據我家的財產。
道士是收了王翠芝不少錢的，這比獨眼大叔請他來做做法，給的價錢恐怕還要高。道士有模有樣得點了點頭說：“河邊容易收魂……”
說這句話的時候道士語氣怪力怪調的，一邊說著一邊還搖晃著腦袋。我默不作聲，為的是等待一個我能夠一次‘性’將父親的屍體埋在在家附近的機會。
王翠芝連連點頭，附近看熱鬧的人都散了去。王翠芝見到人一走完立馬換了一副樂嗬嗬的樣子，走到了我的麵前說道：
“妮子，這下你也聽到了，將你父親帶到河邊上還有利於收魂呢。”她討好的語氣讓我有些不習慣，但我還是沒能同意她的做法。隻是我還沒同意，李大貴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哪帶來了兩個男人，一人一邊就將擔架抬了起來。
我想去組織，然而王翠芝卻抓住我的手說：“別攔著他們啊！這也算是對你父親好！”
“我呸！”說完以後我便甩開了王翠芝的手，小跑著追上那兩個抬擔架的男人。兩個男人似乎沒有聽見我說話一樣，我無論再怎麽吵鬧他們也熟視無睹繼續前進著。
兩個人一路將屍體抬到河邊，並沒有想要仍到河裏的樣子，我鬆了一口氣。
“我沒想到他這麽容易被賄賂啊！”我轉頭帶著幾分抱怨看著獨眼大叔，獨眼大叔連連擺手否認這次錯的是自己。
“你媳‘婦’呢？”看到獨眼大叔我才想起來當初匆匆一別之後再也沒見到過的獨眼媳‘婦’。大叔似乎有些不願意提起他媳‘婦’似的，清了清嗓子說道：
“把他扔這不好，我們三想辦法把他帶回去吧。”
阿彪剛才一路也跟了過來，看了看地上越來越臭的屍體也讚同獨眼大叔的想法。兩個人一前一後將擔架抬了起來，朝著我家走去。
走到‘門’口後也沒功夫聽王翠芝咆哮，兩個人一前一後得，就拿起一邊的鏟子在院子裏挖起了坑，準備埋了我父親。
“你們怎麽這樣啊……”王翠芝看見我們的舉動越來越氣惱，指著我們幾個人就開始大喊。
然而那並沒有什麽用，當他們把坑挖好了以後，父親被抬進了坑裏，我似乎看見了父親原本死氣沉沉的麵容居然‘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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