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小欣
我是怎麽跟著阿彪走出審問室的我都不太記得了，阿彪帶我來到了醫院的‘精’神科。我不知道為什麽他懷疑我有‘精’神疾病，然而醫生盯著我看了許久，又問了我幾個問題，結論是我並沒有什麽‘精’神疾病。
“我要回家。”我走出醫院以後對阿彪說道。
阿彪搖了搖頭，有些擔憂的看著我，然後帶著我走到了車‘門’旁邊，讓我看看車裏麵我自己的樣子。我看著窗戶上現在麵‘色’憔悴頭發淩‘亂’的自己，有些恍惚得想起了在審問室發生的事。
王翠芝說完那麽些作案的過程之後我坐在了地上，王翠芝不解得看著我，然後自己又接著說：“當時那個小‘女’孩半顆頭，被撈上來之後，我是讓李大貴扔進河裏就算了，是他說的要毀屍滅跡……”
王翠芝的聲音越來越小，明顯的就是底氣不足在說謊。我死死盯著她看著，可是王翠芝卻一點都不怕。如果現在王翠芝將所有的作案手段和手法都說成是李大貴想的，那麽就是死無對證，她頂多是個窩藏罪，在牢裏呆些年頭還能夠出來……
看著她狡黠的目光我就能猜出來她的想法，畢竟還是在一起住過的，對她了解也算是不多也不少。太可怕了這個‘女’人，心機太深了……
腦袋裏嗡嗡直響，還夾雜著小孩哭著的聲音。我閉上眼睛捂著頭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居然在另一個地方，而我旁邊站著的人就是李大貴和王翠芝。看著活生生的李大貴此時正站在我的旁邊低頭看著地上那一男一‘女’愁眉苦臉的，然後王翠芝搬起了一塊石頭就狠狠地朝著地上其中一個人那砸了過去。
我驚呼一聲，但卻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血‘肉’四濺，可是血卻穿過了我的身體散落在地上。地上被砸到的‘女’人似乎沒有死，隻是暈了過去，經這麽一砸反而發出了呻‘吟’的聲音。
李大貴趕緊攔住了王翠芝說道：“他們還沒死！你這是幹什麽！”李大貴似乎很不讚成王翠芝的做法，隻是這時候暈倒的男人也醒了過來，一邊掙紮著想要起來一邊念叨著一個名字。
小欣……
我睜大眼睛，看著王翠芝又快速搬起石頭，朝著那個男人的頭砸了過去。過了一會兩個人都沒有了動靜，李大貴突然跟想起來什麽似的開始脫衣服和鞋子。脫得差不多幹淨了之後李大貴一下就跳進了水中，不一會抱著一個小孩就浮出了水麵。
我看著李大貴懷裏的那個小‘女’孩不經捂住了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同情的感覺敲打著我的思緒。
“她死了。”李大貴有些沉痛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我居然覺得李大貴比王翠芝要善良的多，最起碼他此時的表情不會騙人。
“趕緊把打人搬上車，小孩也放裏麵。”王翠芝‘露’出了‘奸’詐的眼神，我看到她的眼中閃著那種隻有壞人才會出現的光芒。
我跟著他們上了車，奇怪的是我不需要打開‘門’就能坐上車。後備箱裏傳來陣陣的血腥味，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如何忍受的了的。
“把大人埋在後院，張大成常年在外麵，她‘女’兒也很少回來，不會被發現。”王翠芝說著，李大貴卻黑著一張臉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我覺得我們應該報警。”
“你瘋了嗎！報警可是我殺的人！你應該為我想想！”王翠芝尖叫起來。
“你為什麽要殺他們！我們甚至都不認識他們一家人！就這麽將他們殺了！早晚會有暴漏的一天的！而且會有報應來的……”李大貴不知道該說是他心軟還是怕死，一邊說著一邊冒著冷汗。
“你別忘了是你先不好好開車，才害他們掉進河裏的。”王翠芝突然異常的冷靜說道，“把他們埋了，小‘女’孩的‘肉’嫩，做成‘肉’餡，你不說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
李大貴驚恐的看著王翠芝，然後啞口無言的繼續開車。王翠芝跟什麽都沒發生似的對著李大貴一笑，然後將手伸向了李大貴的大‘腿’。
到了家‘門’口，李大貴看周圍沒有人，就回屋子拿了幾個超大的塑料紙出來，將那一男一‘女’包了起來，跟王翠芝兩個人一起分兩次抬了進去。
我站在其中一個袋子的旁邊，似乎那個男人還沒有死，還在掙紮著。我想幫放他出來，可是我的手卻穿過了他。王翠芝眼尖，發現了男人沒有死，催促李大貴將男人趕緊埋了。
王翠芝找了個空壇子倒扣在男人的頭上，使了很大的勁之後似乎將男人的脖子壓斷了。終於那個男人咽了氣，我歎了口氣。
等李大貴將坑挖好之後，兩個已經成為屍體的人就被他這麽隨意甩了進去。等埋好了之後他們折回車上將小欣抬了下來，王翠芝找來了家裏宰豬用的大砍刀，手起刀落就將小欣的頭砍了下來。
李大貴麵無表情看著王翠芝所做的一切，然後找來了一個大盆。他將小欣已經紅了一大半的裙子撕了下來，然後就跟剃羊‘肉’和豬‘肉’那樣講小欣的‘肉’全都剃到了盆裏。
剃的幾乎隻剩骨頭的之後李大貴看了看院子，將那副小小的骨架扔在了‘雞’窩的下麵，用稻草鋪上……
就在我目睹了這一切之後，阿彪拍了拍我。然而我真的就在‘雞’窩的前麵，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已經滿是淚痕。之後我也沒問阿彪為什麽我會出現在這，阿彪就這麽帶我去了‘精’神科。
“小欣的骨頭在‘雞’窩裏……”我喃喃自語說著，“我看見了，我看見了……全都是王翠芝的主意……”我一直反複念叨著這句話。
阿彪見我這有些‘精’神不穩，另一邊就安排了人去‘雞’窩那裏搜查，果然發現了許多骨頭。我蹲在地上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打心底裏替小欣難過。阿彪沒有問我為什麽會知道小欣的骨頭藏在那裏，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抬頭看著阿彪，他難得‘露’出了案子已經水落石出的那種興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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