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假象

辦公室內異常寂靜,仿佛所有人都被‘抽’走了靈魂隻剩軀殼在這裏。阿彪點了一根又一根的煙,不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我突然感覺自己似乎不太適合坐在這裏,畢竟我不是警察。

剛準備起身的時候阿彪拉住了我,我看到他眼裏難得的深邃,歎了口氣放棄了要離開的念頭。阿彪撚滅了煙頭,起身拉著我走到了警局‘門’口,一臉凝重的對我說。

“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假象,像是有人故意在用什麽,看起來詭異的手法,來欺騙我們。”阿彪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個破案多起的老偵探,甚至那肯定的語氣,都像是已經看透了這一切似的。

“為什麽你會怎麽覺得?”我奇怪的看著阿彪問著,“你發現了什麽東西嗎?”

“沒有,隻是有一種直覺。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太詭異了嗎?我不相信會是什麽鬼怪做的。”阿彪又掏出了懷裏的煙,然而煙盒裏麵沒有煙了,阿彪有些煩躁的把煙盒甩到地上。

阿彪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遞給我,囑咐我找個沒人的地方看。我點了點頭之後看了看天空,今天天氣還算是比較好,所以我自己回家了。

回到村子已經是下午了,我走的似乎是比較慢,用了將近三個小時。大家看我的眼光又有了變化,似乎不再是恐懼或者是別的,而是一種同情。我很是不解,可又無從問津。

回到家中簡單做了一些吃的之後天已經快黑了,坐下休息的時候想起了阿彪給我的紙。打開了阿彪給我的紙張,上麵畫著的是一張人物關係圖,我仔細看了起來。

紙張最頂端的寫的是張小芳的名字,然後下麵分別用‘交’叉的方式寫了李賀,王翠之,林文,張大成,李大貴,李曉娟,小欣。

小欣這兩個字是後來添加上去的,因為筆墨的顏‘色’不一樣。至於李曉娟,寫字的力度深淺不一,好像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看來已經能夠確定的是,獨眼媳‘婦’的確是名字叫做李曉娟,然而卻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墳墓裏的人。

現在這紙上的名字除了林文都死了,所以阿彪給林文的名字上用紅‘色’的筆圈了出來。我皺著眉頭,看不懂阿彪的意思。

底下寫了一行字,用鉛筆寫的。有些龍飛鳳舞的字體,但勉強能夠看懂上麵的意思。

防人之心不可無?

簡短的幾個字讓我倒吸一口冷氣,看樣子他已經確定了這件事是人為的了。可是王翠芝是在警局死的,誰有這個本事在警局裏殺人呢!

忽然‘門’外有人敲‘門’,我問了一聲是誰,結果並沒有人回答。過了一會又響起了沒有規律的敲‘門’聲,我大喊著問了一句:“有事說話!”

“開‘門’。”阿彪的聲音帶著些慵懶,似乎是貼著‘門’的。

我打開‘門’以後一股濃重的酒味迎麵撲來,阿彪一副醉醺醺的樣子,看樣子是喝了不少的酒。我一臉嫌棄的扶起了阿彪,我這才看到他的眼睛,裏麵都是血絲。

“你這是怎麽了?”看到阿彪現在有些狼狽的樣子我有些擔憂,但是阿彪卻推開了我,看起來心情異常沉重的樣子。

“局長剛給我們開會,說上麵知道這死了那麽多人還破不了案暴怒了,再給我我們一個月的期限把案子破了,不然吃不了兜著走。”阿彪一邊說著一邊一邊自嘲的笑了。

我愣在原地,本來隻覺得自從我“複活”以後多出了不少麻煩事,可阿彪這麽一說,算下來好像的確是死了不少人。

我把阿彪扶進了屋子,給他倒上了水。阿彪一飲而盡之後有些困乏的樣子,我帶他進了王翠芝的屋子。阿彪也不在意那麽多,躺下就呼呼大睡了。看樣子是很累了,畢竟死了那麽幾個人還一直奔‘波’卻破不了案。

不一會‘門’外又有動靜,這下倒是讓我來了‘精’神,困意全無了。我走到‘門’邊上問了一句是誰。‘門’外寂靜一片,突然傳來一聲細長的尖叫。

我嚇得坐到了地上,轉身就爬起來朝著阿彪那裏跑。阿彪睡得很熟,怎麽叫都叫不醒。我驚恐的看著‘門’外,似乎是沒有了任何的動靜了。

我坐了起來壯著膽子朝著‘門’口走去,趴在‘門’縫上向外麵看,外麵黑漆漆一片什麽都沒有。突然阿彪發出了痛苦的聲音,我趕忙朝著阿彪走去,然而剛靠近阿彪腦袋裏,就浮現出了一些畫麵。

可惜隻有畫麵,我並不能聽見那些人在說什麽。我看到阿彪正麵紅耳赤得跟李局長爭論著什麽,可是李局長隻是麵不改‘色’得,跟阿彪說了幾句話就打算離開。

阿彪手底下的那些小警察一個個麵‘色’都很難看,似乎是遇見了很大的麻煩。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走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陣困意來襲我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才剛剛亮,我走出房間看到阿彪正在坐在外麵‘抽’煙。我看了看煙灰缸裏已經有不少的煙頭了,可見他起來的有多早。

我沒問候他,隻是直徑走出了屋子朝著做飯的地方走去。認識阿彪這麽久我幾乎沒怎麽見到他吃過飯,就好像他根本不需要吃飯一樣。我自嘲的笑了笑,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簡單下了點麵條裏麵放了‘雞’蛋,湊合湊合就算是一頓飯了。我把飯碗端到阿彪的麵前,阿彪看了我一眼之後就滅了煙開始大口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阿彪突然停頓了下來問我:“給你的紙條呢?”

我愣了一愣,然後快步走到自己房間‘摸’了‘摸’枕頭底下。我明明放在枕頭底下的啊,可是現在枕頭底下卻空空如也。我回到阿彪麵前阿彪沒有任何的驚訝,看到我難看的臉‘色’就已經知道發生什麽了。

“我可以確定了,都是人為的。”阿彪幾口將麵吃完放下碗,然後堅定的說到。

我搖搖頭表示不明白阿彪說的是什麽,可一想到紙條上唯一的活人,是一個最不可能是凶手的人,我不禁冒起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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