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倒是想跟著你

我倒是想高冷的拒絕,但是以我現在的處境,除了答應好像也別無選擇了。。

“好的。”我既吃了人家買的早餐,又睡了人家的‘床’,再不幫點小忙,也確實說不過去。

“謝謝。”李茉莉點點頭,神‘色’依舊有點沉重。

我跟著李茉莉進入房間後,阿彪他們對於昨天晚上屍體丟失的事情,都很有默契的隻字未提。

又是幾個人的輪番審訊,李茉莉情緒不高,沒有問我什麽問題,隻是若有所思。

突然電話鈴聲響了,阿彪麵‘色’一凝,走到房間外邊接完電話,神‘色’更加沉重了,回來以後說道:“這件案子驚動了縣裏,縣裏說必須要一個月之內破案。”

張小芳屍體的這件案子,除了我這個嫌疑人,其他的所有線索都沒有。

我再次想起那天,我看到那隻紅‘色’皮鞋。現在擺在我麵前的有兩條路,第一條路,把那條線索告訴所有警察;另一個條,就是告訴阿彪。

當然,我選擇了後者,原因是:我需要同盟。

我也需要查出,我的死因。現在的我寧願相信,我是死後附身到別人身上了。

因為整個拘留所裏,拘留的也就我一個人,再加上李茉莉對待我的態度很不錯,所以別人對我也算是客氣。午飯的時候,我甚至可以去食堂裏邊自己取吃的。所裏有人的感覺,確實不錯。

午飯的時候,我逮住了個機會,跑到了阿彪的身邊,扯扯阿彪的衣服。

阿彪一看我的神‘色’,眼睛裏邊馬上放出了光。他那股神采奕奕的模樣,好像是我馬上就能幫他逮住凶手似的。

“怎麽了?你想到了什麽?”阿彪急促的問道。

我在他灼灼的注視下,突然間難以啟齒了。相比起找到凶手而言,看到那隻鞋子,真可謂是“蛛絲馬跡”,真正的“蛛絲馬跡”!

“你說話呀!”阿彪看起來是真的急了,皺著眉頭,語氣更加急促了。

我對他一笑,“我想起來,我曾經在棗林裏邊看到了一隻鞋子,和阿芳腳上的鞋子一模一樣,我懷疑就是阿芳的另一隻鞋子。”

線索雖然小,但是終究是一條線索。

阿彪有些微微的失望,轉而又帶著幾分滿足,“憑我的能力,一定能把案子破了。你還記不記得另一隻鞋子的位置?”

我大概也隻記得棗林,具體方位,我記不太清楚了。

那天被那個老頭嚇得我七葷八素的,“去了,我應該能找到位置。”

阿彪看我說得並不確定,這次倒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點點頭,“行,你也不想總被當成嫌疑犯吧?早點破了案子,你早點回家!”

說到“回家”,我和阿彪都神‘色’微變。

如果是張小芳的家,估計也就是指墳墓了。我突然有些悵然若失,或許,破完案子我也就會真的消失了,張小芳就會真真正正的死了。

“我先去吃飯了,等走的時候叫我就行。”我對阿彪笑了笑,心不在焉的吃了點飯。

我剛吃晚飯,就看到阿彪已經把那輛破吉普車開到了‘門’前,他搖下窗戶對我一笑,“走,我們去找線索!”

我沒有阿彪那股自信積極的狀態,我不確定,我究竟會不會找到那隻鞋子。或者說,即便是找到了那隻鞋子,會不會順藤‘摸’瓜,‘摸’到新的線索。

事關已,所以,我的態度更消極了些。

我和阿彪一路開到了棗林,我看到一個老人悠悠的從車旁邊過去,我扯扯阿彪的衣服,指著老人問道:“你能看到他嗎?”

我現在幾乎處於‘混’沌的狀態中,很多情況下,如果不是遇到特征十分明顯的鬼,例如:穿著白‘色’衣服、頭發遮擋著臉頰,或者走路輕飄飄的鬼等,我幾乎分辨不出來哪些是人哪些是鬼。

我堅信,我遭遇的所有事情,都不是簡單的一個幻覺可以解釋過去的。

阿彪點上一根煙,帶著幾分憂鬱的說道:“別耍寶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我怎麽會看不見?”

我舒了一口氣。

山裏邊的路不好走,山路太窄,吉普車看不進去。我和阿彪,隻能緩緩的下車行走。

“我大概記得是前邊。”我指著前邊的路和阿彪說道。

阿彪點點頭,目光中再次散發出了灼灼的光芒,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才說道:“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之後,我們繞了很久,卻依舊沒有找到。

阿彪似乎也走得有些不耐煩了,“你是不是記錯了,不然你再好好的想想。”

我點點頭,也隻能憑借著模糊的印象‘摸’索。

突然,我看到一雙紅‘色’皮鞋,紅得像是血似的,擺在道路中央,“在哪兒。”

我急匆匆的跑了過去,然而,那雙紅‘色’皮鞋卻憑空消失了。

“鞋子呢?”我喃喃自語,轉身的時候,卻發現阿彪也消失了。彎彎曲曲的山路上,隻有我一個人的身影。

我頓時覺得有股‘陰’風吹來,整個人都覺得涼颼颼的。

阿彪去哪兒了?

“阿彪!”我大聲的叫道,整個山穀中卻隻有我自己的回聲,沒有人響應我。

我急忙朝著原路跑回去,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靜得隻有“呼呼”而過的風聲。

我快速的往前跑,隱隱的看到了吉普車的影子,我加快速度跑了上去。

然而,我卻看到阿彪倚在車‘門’上,大口大口的吸著煙。他見到我的身影說道:“我以為,你跑了呢!一下車,你就瘋了似的,往前衝。我一轉眼,就沒有你人影了。”

“剛才,不是你一直跟在我旁邊嗎?”我心裏發‘毛’,這片棗林,‘陰’氣太重了。

“我倒是想跟著你,我剛下車你就跑走了,我‘抽’了半根煙的功夫,你就跑回來了。”阿彪說著,晃了晃手裏邊的煙。

僅僅隻有半根煙的時間?

為什麽,我剛才卻真實的覺得,自己和阿彪一起去找紅皮鞋,找了將近半個小時。而且,最開始我也不是跑的……

“怎麽了?有什麽發現嗎?”阿彪熄滅了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