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書生冷笑道:

“百毒夫人,武功不過爾爾,還是把人放下,快滾吧。”

百毒夫人站穩身形之後,臉上泛露殺機,隱惻惻地一聲長笑,聲若夜梟,冰冷已極,笑聲斂後,喝道:

“閣下先別誇口,看誰先能離開梅山莊?”

百毒夫人自出江湖以來,會過無數高手,今夜算是第一次栽了筋鬥,來人武功竟高不可測。

她在腦中盡量思索這中年書生是什麽人?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心裏泛起一陣驚悸,把眼光又留在那中年書生的臉上,緩緩向四蝶走去。

她是一個心思很細的人,當她推測到這個人之後,心裏已存下了顧忌,她想如果自己所料不差,今夜劫人離開梅山莊倒是一件困難之事。

場內,雖然充滿了火藥味,但依然沒有人敢貿然出手。

百毒夫人在心裏打了一個轉之後,退到四蝶身側,腦中正在考慮一件極重要之事……

除穿花蝶之外,三蝶同時以疑惑的眼光,望著百毒夫人。

大蝶穿山蝶楊娟,突然問道:

“請問幫主,不知來者是什麽人?”

百毒夫人低聲道:

“你們先不要問來人是誰,如今我們想退出梅山莊,倒是一件極為困難之事,這中年書生在江湖輩分極高。”說到這裏,停了一下,又道:

“四蝶幫自出江湖,從來沒有栽過筋鬥,但今夜來人武功大高,如果我們不能將石乾元的公子劫走,四蝶幫聲譽從此掃地。”

說到這裏,臉露殺機,又道:

“葉堂主聽令。”穿花蝶葉媚後退半尺,百毒夫人又道:

“楊、蔡、沈三位堂主聽令。”

三蝶同道:“弟子在此恭聽幫主令諭。”

百毒夫人低聲說道。

“今夜的事關係整個四蝶幫的聲譽,如果棋錯一著,全軍覆沒,因此我們不得不全力施為。”接著又道:“三位堂主把人帶走,由我對付中年書生,我自信尚能接得起幾招,這當兒你們與葉堂主可以把人帶走先離開這裏。”

三蝶同道:“聽令。”百毒夫人又道:“如有人截住葉堂主,三位堂主必須全力施為,格殺無論,否則,當以本幫規條處置。”

百毒夫人說得聲色俱厲,聲音雖然很輕,但四蝶聽得心裏一震,須知四蝶幫自開堂至今,就沒有發現百毒夫人像今晚的舉措,由此可見對方中年書生必定是個不尋常人物。

百毒夫人平日沉醉在欲海裏,但一旦推測到事情嚴重性之後,一點也不含糊,她用迅速的方法,分配了一切行動。

百毒夫人這一切舉措,自然逃不過中年書生的眼光,他冷冷一笑,向石乾元說道:

“石莊主,四蝶幫已經布好一切最快的行動,馬上要離開這裏,看來是無法截住她們……”

說到這裏,回顧了點蒼三劍一眼,說道:

“三位大概是點蒼三劍吧?”

點蒼三劍心裏一驚,中年書生知道三人外號,忙說:“不敢當。”

中年書生淡淡一笑,又道:

“三位請注意四蝶行動……”

中年書生話猶未畢,暴喝之聲響起,百毒夫人直撲中年書生,出手一掌直劈過來。

百毒夫人驟然出手,其勢如雷,迅捷無比,中年書生微微一愣,隻見他身影展起的刹那,已迅速地避過百毒夫人一招急攻。

百毒夫人一招走空,翻掌錯步,一連搶攻三掌。

她這三掌是連環攻出,勢若狂飆,掌風呼呼,端的厲害已極,如換常人,必定無法閃身躲過

中年書生果然身負武功絕學,在百毒夫人一連搶攻之下,冷冷一聲長笑,口裏喝道:

“崔幫主,看你有什麽能耐,敢在我麵前賣狂。”

話聲甫畢,驀聽他一聲暴喝,雙掌急切劈出。

百毒夫人隻覺中年書生掌力未到,一股無形的潛力已迎麵撞到。

她在吃驚之下,不敢貿然硬接,橫裏閃開,穿花蝶葉媚猛向怒山二怪虛攻一招,身形一躍而起,直向林中瀉去

怒山二怪估不到穿花蝶有這一著,下意識退了數步。

暴喝之聲響起,點蒼三劍齊向穿花蝶截去。

在點蒼三劍縱起的刹那,其餘三蝶各攻出一掌,迫退點蒼三劍。

這刹那之變,眼看石嶽就要被穿花蝶劫走

倏聞一聲長嘯,人影問處,一條人影快逾星瀉,直向穿花蝶截去,後麵緊跟著一聲喝叱,一掌已向前麵那條人影劈到。

穿花蝶一個“鋰魚翻身”橫裏閃開三尺,放眼望去,麵前已站著那個中年書生,隻聽那中年書生冷冷道:

“有我在此,可沒有那麽容易讓你們把人帶走。”

中年書生話猶未落,百毒夫人一聲暴喝,再度撲向中年書生,掌力勢若海嘯山崩,攻擊中年書生。

這刹那間,穿花蝶已再次縱起。

中年書生縱然身負絕世武功,在百毒夫人拚攻之下,也無法兩方麵兼顧。

其餘三蝶也在穿花蝶縱起的刹那,各自劈出一掌,迫開點蒼三劍。突聞石乾元暴喝聲起,猛向穿花蝶追去。

中年書生一打量眼前形勢,知道攔不住四蝶幫聯合的突擊,勢必叫四蝶幫把石嶽帶走。

想到這裏,殺心頓起,身子微挫,兩股排山的掌力,猛劈百毒夫人。

百毒夫人縱身避招,中年書生第二招又自攻到,一股軟綿的掌力,堪堪推出。

這掌看來軟綿無力,其實暗藏至高內力,百毒夫人閃身避招,銀牙一咬,內力運足雙掌,猛撞過去。

中年書生冷笑聲中,在掌上又加了三成真力,砰的一聲巨響,百毒夫人被震退五六步,喉嚨一甜,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中年書生這一下真是打出真火,百毒夫人還未拿樁站穩,雙掌齊揮,一股排山掌力,又自卷到

三蝶大吃一驚,同時出掌,掌力齊發,卷襲中年書生。

三蝶同時出掌,其勢有如山崩地裂,三道呼呼的掌力,分襲而至。

百毒夫人受中年書生至高掌力一擊,吐出一口鮮血,忙運氣循回血脈,探手入懷,取出一顆丹藥,納入口中。

運氣一陣之後,精神暢然不少,一聲悶哼之聲傳來,放眼望去,穿山蝶楊娟,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

百毒夫人心裏一驚,心知今晚再也討不了好處,如果不打算離去,四蝶連同自己真會落得橫屍梅山莊。

就在刹那之間穿花蝶已把石嶽帶進鬆林之內。

百毒夫人思忖自己所料不差,此人必就是那個人,否則一個中年書生,那有如此雄渾掌力?

思忖至此,她認為已不虛此行,雖然裁了筋鬥,總算把石嶽劫走,應該離去。

主意既定,緩步向中年書生走去,驀聽她一聲嬌叱,身子飄然而起,一招“龍虎風雲”,雙掌齊發,猛劈中年書生。

其餘二蝶一見百毒夫人出手,膽子為之一壯,出手如狂,雙雙撲擊過去。

中年書生武功的確有特殊造詣,不但石乾元為之震驚,就是在場所有高手,無不咋舌不已!

石乾元突然想到愛子被劫,心裏一痛,淚如泉湧……石小黛被何人所幼,至今下落不明,而石嶽又被四蝶幫劫走。他雖然是修養極深之人,也不覺老淚縱橫……

誰的過錯?是趙亦秋,他給梅山莊帶來殺劫?

正在石乾無痛心發怔的當兒,驀聞耳邊一個聲音道:

“石乾元,你還站在那裏發什麽呆?追人要緊。”

石乾元被這突然一唱,霍然驚醒,猛向林內縱去。

但在這片刻之間,穿花蝶已不知去向,石乾元黯然淚下,緩緩退出鬆林之外。

百毒夫人拚命打出三掌之後,迫開中年書生一連猛攻,回頭向三蝶道:“快退出梅山莊,由我擋他一陣。”

話猶未畢,從腰際取下一支奇形兵刃,隻見這支兵刃似銅非銅,長約四尺,猛地一抖手,“天外來雲”淩空向中年書生斜擊而下。

三蝶在百毒夫人這一喝之下,雙雙縱起,直向林內飛去!

點蒼三劍暴喝之下,猛撲過去,三蝶同時劈出一記掌風,擊向點蒼三劍,然後再度縱起。

三蝶這幾個動作快若電光石火,在點蒼三劍一愣的刹那,已竄進林內。

中年書生歎了一口氣,突又聽他長嘯一聲,連環出掌,迅猛無比,驀聞百毒夫人間哼一聲,踉蹌數步,溢出一口鮮血。

中年書生冷笑聲中,再度撲進,“龍探虎穴”,猛抓百毒夫人前胸。

百毒夫人中了中年書生一掌,傷及內髒,吃驚之下,即探手取過丹藥,塞入口中,中年書生這一撲到,她隻得一咬牙,兵刃疾出,反點中年書生前胸。

中年書生微微一驚,滑退半步

百毒夫人乘隙扣了一把“七步追命砂”,振腕向中年書生打出。

“七步追命砂”為一種歹毒暗器,細如針尖,浸過百毒,見血封喉,而且每次出手多者千粒,少者幾百,躲都不勝躲,百毒夫人之號,便自此來。

再說百毒夫人“七步追命砂”一出手,中年書生喝聲“躲”,同時劈出一記劈空掌力。

中年書生知百毒夫人“七步追命砂”厲害,是以在百毒夫人探手的刹那,雙掌運足全力,猛劈過去。幾聲慘叫,同時響起,放眼一望,百毒夫人隨掌力過後,再溢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點蒼三劍的榮雁,也中了百毒夫人一記“七步追命砂”。

榮雁打了個冷顫,突覺奇冷攻心,趕忙坐地運氣,想把毒氣逼出體外,哪知他不運氣還好,這一運氣,一聲問哼,人已躺了下去。

中年書生大吃一驚,飄身在榮雁身側,雙指如朝,點向榮雁各處大穴,使毒氣不至於攻心。

在每一個人眼光集在榮雁的身上刹那,百毒夫人強忍身受內傷,身子一躍而起,直向林內瀉去。

一聲暴喝,中年書生再度撲擊過去,勢如閃電,百毒夫人身受重傷,中年書生一撲到,一把“七步追命砂”再次擊到。

中年書生知百毒之號,“七步追命砂”厲害無比,不敢大意,身子再滑退半步,劈出一掌,擊落毒砂。百毒夫人乘隙已躍入鬆林之內了。

中年書生氣得臉色微變,不過,他心裏暗忖百毒夫人的武功真是了得,今天若不是自己在場,這些人怕不早傷在她手下才怪,想到這裏,歎了一口氣,緩緩向榮雁走去。

石乾元癡癡地站在那裏發呆,中年書生黯然一歎,說道:

“石莊主,不必過分傷心,事情我已全部清楚,石姑娘雖被人劫走,但她此刻已經到雲南去了,至於貴公子石嶽,我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帶回梅山莊,請你放心。”

中年書生說完,探手取過丹藥一納入榮雁口中,說道:

“石莊主,請回家去吧,點蒼三友,請你把傷者背回莊內讓我檢查傷勢,否則,毒氣攻心、就沒有辦法救了。”

董立俊忙扶起榮雁,首先向莊裏奔去。

蕭堂凝視了這中年書生片刻、他雖是見多識廣之人,目前也無法猜透這中年書生來曆。

這中年書生跟上次在梅山莊出現那個配笛的中年書生,一模一樣,隻是這個中年書生背後插著一支長劍。

以這中年書生武功看來,已有五六十年火候,不但自己無法望其項背,就是連百毒夫人的武功,也無法在他手下走過五招。

是誰?倏然,他也想到了一個人,思忖:“莫非是他?”

思付至此,忙向莊內奔去,他一定要問清這中年書生的來曆。

再說穿花蝶葉媚抱著石嶽,衝出重圍,進入鬆林之後,心裏一股欲火,使她無法克製。

她放下了石嶽,一雙**眼直盯在石嶽臉上,心裏怦怦跳個不停,臉泛紅霞,吐氣如牛……

女人,當她嚐試過**之後,在性欲方麵的衝動比一個還沒有結過婚的少女,快逾千倍。

穿花蝶葉媚時適中年,乃虎狼之年她在性欲方麵的渴求與衝動,那自然有如黃河潰堤,無法收拾。

何況石嶽天生人材,葉媚幾曾碰過這種人?

心裏一陣衝動,乃把身子壓在石嶽身上,把嘴唇湊到石嶽的嘴上,吻個不停……

可憐石嶽人事不知,全憑穿花蝶葉媚的擺布……

葉媚取過一包**,用唇把藥送入石嶽的口中,四蝶幫以**欲著稱武林,這**稱為“消魂丹”,比一般**,強勝十倍,而且奇毒。

葉媚把“消魂丹”送入石嶽的口中之後,伸手解開石嶽的穴道。

石嶽終於悠悠醒來,此刻,藥性還未發作,他人事尚清,一見身上壓著一個女人,不覺大吃一驚。

猛地挺身而起。但穿花蝶好像知道他有這一著,把身壓得緊緊地,口裏吃吃**笑道:

“小哥兒,你怕什麽,來,跟姊姊玩玩樂樂……”

石嶽大喝道:

“你這不要臉的女人。”伸手一揮,“吧”的一聲清脆之聲響起,穿花蝶葉媚的臉上,一陣火辣,被石嶽打了一記耳光。

石嶽這記耳光打得不輕,葉媚不覺一愣,石嶽乘勢躍起直向前狂奔而去。

“穿花蝶”葉媚估不到石嶽有這一著,氣得臉色發青,一聲嬌叱,猛向石嶽撲追過去。

石嶽這時藥力已經開始發作,心裏突然如焚,喉中幹渴,欲火從心扉裏泛起……腳下一軟,人便躺了下去。

他再度躍起,他知道自己在昏迷中,被對方弄了**一類的東西在口中,他強忍欲火,屏息運氣。

他以本身真元之氣,透過華蓋,導納丹田,循回血脈,想把毒氣逼出體外。

但他這一陣運氣,藥力發作更速,他此刻再也無法克製欲火,反向穿花蝶撲去,伸手撕去葉媚的衣服……

藥物,使這個純潔的少年,迷失了原來的本性,他猶如一隻瘋狂的野獸,撕去葉媚的衣服……

兩個瘋狂的人,同時倒了下來,葉媚吃吃地**笑,石嶽把葉媚的衣服撕去以後,又開始抓住她的乳兜……

他一隻右手,已經抓在葉媚豐滿的雙峰上……

一切可能想象得到的事情,快要發生了……

葉媚吐氣如蘭,迷睜一雙**眼,喘著氣道:

“好弟弟,看你還打我不?……我的甜心,你要玩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