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四日對於慶豐高校來說,是好運的一天。除了正如大家所料,下午第八輪的比賽,慶豐波瀾不驚取得了全勝,取得了學校在全國校園武術大賽曆史上突破性四天雄居第一的成績(以前最多就是與清華附高、北大附高並立),而且學校的學生,在這一天,也有不同的好際遇。

安喜,這個慶豐出名的可憐女生,在一個晚上便翻身成了最大的幸運兒。雖然流花婆婆隻是要傳授她一生結晶的“紅顏白發”神功,並沒有說將她列為親傳徒弟,但無疑,知情的人都明白,事實上,今時今日的安喜,已經是繼石強之後,第二個高輩份、高來曆的人物了。流花婆婆隻是考慮到韓霜月這個下一代靜女齋繼承人以及靜女齋其他的“阿姨”級輩份的人麵對安喜產生的尷尬,才表麵上沒有通過安喜的資格。

流花婆婆性格使然,並不能象笑蒼生那樣遊戲人間,毫無顧忌就把石強收為了弟子,造成了現在的混亂他反而樂得看熱鬧。不過也是因為流花婆婆的想不開,她和笑蒼生之間的感情落得兩頭相思,永遠也等不到結果。

看著流花婆婆帶回了一個女孩,知道流花婆婆此行目的的成都靜女齋分部的成員們都知道自己的祖師婆婆終於為晚年的頓悟“紅顏白發”找到了最適合的傳人。雖然她們不清楚流花婆婆對安喜的輩份定位,所以都隻是以“安小姐”稱之,但在待遇上,和流花婆婆的親傳弟子沒什麽兩樣。

吃過午飯後,流花婆婆便把安喜帶到了密室,正式開始傳授安喜“紅顏白發”。

“你雖然膽小懦弱怕事,但根骨奇佳,而心智也沒有因為從小的不平經曆而遭受蒙蔽,反而因此養成了‘可憐’,變成了最適合練就此門武功的人選。”流花婆婆收起了慈愛的神態,開始非常嚴肅認真地向安喜上起課來,所以語氣中肯直接,不在乎會不會給安喜帶來什麽不良反應。

“可惜,你雖然常年在學校自在門分部練習,奠就了不錯的根基,但隻是限製於根基而已。你招數不能匯貫一氣,內力更是低微的可以。老實說,在婆婆心裏,你隻能作為紅顏白發的傳承者之一,而不是發揚光大者。”

“不過凡事沒有絕對,因為你是第二個習練這門武功之人,也是第一個以態入道的傳人,撇開所謂的武功、內力、招數,隻是對氣質‘憐’專心致誌,能不能因此開創一片新天地,婆婆也不知道。這門武功雖然是婆婆所創,也是第一個練,但婆婆畢竟是以武入道,隻能給你提供一種形式上的傳授,以後的進展還是要看你自己。”

“紅顏最怕白發,這種心情你應該明白。可是‘恨愛之間,分不散,紅顏白發,更覺璀璨’的心情你是否能明白呢?”

看著安喜終於有了反應,但隻是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時,流花婆婆苦笑了一下,繼續道:“婆婆就是以‘恨愛之間分不散,愛人相見發已白’的感歎創出了這套紅顏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