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陣迷霧,我睜眼一看,眼前白茫茫一片,卻分不清東南西北。

霧氣中仿佛有個人影,是剛才那個美女嗎?

在霧氣中偏偏起舞,在黑暗中吟唱起古老的歌謠?

是誰呢?

我正疑惑間,旁邊就有一個人喊我:老穀!

我回頭一看,是猴子,猴子穿著嶄新的將軍服站在那裏。

我才鬆了一口氣,說:你這孫子跑哪去了?害得老子白白擔心你半天!

猴子就說:咳,大帥要剛娶了兩房姨太太,要擺酒席,讓我和大嘴叉子去買的酒!

我說:酒?什麽酒?

猴子說:嘿,正經20年的紹興花雕!這可是我跑了幾家酒鋪,最後從那地窖裏挖出來的!

我當時就搶過酒缸,迫不及待地揭了泥封,那果然是好酒,撲鼻的酒香。

卻說我當時捧了那酒缸就要喝,那酒到了嘴邊,突然渾身一個機靈,滿身不舒服起來,好象周身都癢癢起來。

我便先放下那酒缸,伸脖子裏抓癢,左抓了一下,又右抓了一下,才發現那癢癢竟然是出自我脖子戴的那個黑角。

我一把扯下來那黑角,剛想扔出去,猛然覺得好象哪裏有點不對。

黑角?

黑角?

我突然就迷糊了,總覺得哪裏是不對,但是怎麽也想不起來。

我腦子裏一陣亂糟糟的,猛然想起來了,不對呀,那大嘴叉子明明在打仗的時候戰死了呀,怎麽又能和猴子一起去買酒呢?!

忙放下酒缸,再一看,那眼前猴子的臉就花了,漸漸變成了大嘴叉子血肉模糊的臉,口中不住喊著: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我大駭,當時便拚盡全力,舉起手中那把大刀,就要朝那大嘴叉子身上刺過去。

那刀還沒刺出,這時隻聽“啪”得一聲脆響,我臉上卻是先挨了一個巴掌,臉上一陣熱刺刺的疼,才有點清醒過來。

屎殼郎君在那拚命喊著:大王,大王!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說:屎殼郎君……那酒呢?你二大王呢?

屎殼郎君使勁搖晃著他,說:大王,你中邪了哇!當時不由分說,拖著我就走,走不多遠,我突然渾身打了個冷戰,腦子裏一下子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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