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攤子

徐府西苑,徐華穿過長廊,來到他自己的屋子前,遠遠地他就聽到兩個妙齡少女的嬉戲聲。

“咯咯,春梅,你這小妮子胸部又挺了,都快趕上我了。”

“切,秋菊,你太臭美了,你的胸哪有我的大啊。”

聞此聲,踏步而來的徐華臉上露出淡淡的羞紅,身為世家子弟,雖然才十四歲,不過對於男女之事還是有些了解的,然而他心中隻對周瑩小姑娘有感覺,或許再等兩年就可以讓父親去周家提親了,徐華突然想到。

“啊,少爺,你什麽時候來的啊,是不是我們剛才說的你都聽見了。”就在徐華愣神之時,秋菊突然看到了他,頓時紅著臉輕聲地說道,她身旁春梅同樣一臉羞意,期間還不斷地朝著徐華看來,看到對方在一個人偷偷傻笑,這才放鬆下來。

春梅與秋菊是徐華的丫鬟,今年也才十八歲,在徐華十歲的時候便跟著他,負責他的飲食起居,她們都是孤兒,被徐家收下培養長大,長大後成為府內丫鬟,照顧徐家上下,她們對於徐家也很忠心,儼然把徐家當成了自己的家。即使同為徐家的丫鬟,之間的差距也不小,若是碰上了一位不好的主人,那他們以後的日子就悲慘的多,不過徐華可是青山鎮有名的好人,她們自然不會受到徐華的欺負,這四年來與徐華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好,三人之間也很隨意。

“少爺,你是不是又在想瑩小姐了,每次你在想瑩小姐的時候都會露出這樣的傻笑。”春梅與秋菊二人緩緩走到徐華身邊,搖了搖他的手臂‘咯’、‘咯’笑道。

“啊,什麽?”徐華醒轉過來,但是沒有聽到春梅與秋菊二人的話。看到他的樣子,二人立刻不依道:“少爺,你看你每次想瑩小姐的時候都是如此魂不守舍,這讓我們姐妹好傷心啊!”

徐華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笑了笑,立刻轉移話題道:“兩位姐姐,幫我準備沐浴更衣吧,我待會要出去。”

“少爺先去屋子裏坐坐吧,我們姐妹二人馬上就準備好。”二人說完便急急忙忙去安排了,徐華這才推開房門踏入屋中。

徐華的屋子並沒有非常奢華,相反,與其他徐家子弟相比,顯得有些樸素。一張大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三張椅子,一個屏障,幾件偏青色的長褂子擺放在床頭的櫃子上,是徐華常穿的幾件,他偏好青色長衫,所以他的外衣大多是青色的。

走到床邊,脫下鞋子,靜靜地躺在**,等待著春梅與秋菊二人忙和,顯得特別安逸,慢慢地他進入了夢鄉,他仿佛看到他與周瑩二人,教化天地,傳播眾生皆平等,普度眾生之道……

“少爺……少爺……”

熟悉的聲音把徐華拉出了夢鄉,輕輕地伸個懶腰,看著屋中的浴盆以及大木盆上方嫋嫋熱霧,徐華含笑,道:“辛苦兩位姐姐了。”

“少爺,讓我們二人來服侍你沐浴更衣吧!”說完二人便開始解下徐華的衣衫,露出徐華那與年齡不匹配的健壯身軀,一切都是如此水到渠成,春梅給徐華腳上套上木屐,徐華走到木桶前,褪下木屐,進入水中,等待著二人的搓洗。

……

足足半個時辰,徐華洗完澡之後,換了一身新衣跨出房門,興高采烈地向著大門而去。

走在路上,碰到不少族人與府中的侍衛,徐華都會打個招呼或者點頭示意,不過除了那些侍衛之外,好像也沒什麽人理他,更甚者一些徐家的弟子會對著他露出一幅非常不屑的表情,不過對此,徐華一律無視,仿佛根本沒有看見一般,這讓許多徐家子弟恨得牙癢癢的。

終至徐家大門前,這時門外走來一位年約二十歲,身材高大、器宇軒昂,眉目間透露出傲然之色的白衣青年。

“錚少爺。”

白衣青年沒有看他們,而是淡笑地對著徐華打招呼道:“小華,又去平民窟呐。”

他叫徐錚,是大長老的孫子,徐家最傑出的天才,方才二十歲,不過已經是武師初級了,將來十有八九能踏入武王層次,成為青山鎮的頂尖強者。

與其他徐家子弟不同,他每次見到徐華都會打招呼,並不是說他與徐華的關係如何好,而是身為徐家年輕一輩第一人,他有他獨特的氣魄,雖然他不認同徐華,不過畢竟同為徐家子弟,而且徐華不喜武道,以目前的趨勢來看徐華阻止不了他成為徐家的家主,自然對徐華也就沒有多少排斥了。

徐家的家主之位,一向是以拳腳來確立的,誰強誰便做那家主之位,徐家年輕一輩之中除了外出學習的徐慧與徐朗二人之外,他徐錚便是年輕一輩最強者。徐慧是女子不能做那家主,也隻有徐朗才有資格與徐錚爭奪那家主之位,不過徐朗比徐錚小兩歲,也不知突破武師沒有。

“是啊,錚大哥,我去看看。”徐華笑著對著徐錚點點頭,二人的關係不鹹不淡,也沒有必要太多的言語。

走出徐家大門,徐華便向著北方平民窟前去,一般這個時候他與周瑩都會去平民窟幫寸一下那裏的窮人。

徐家在青山鎮的東麵,一路沿著青色的石板路向前走著,兩旁漸漸多了不少叫賣聲。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

“剛出爐的饅頭,熱乎的甜饅頭。”

“古器……古器,剛出土的古器,快來看啊!說不定就是具有莫大威能的靈器,走過路過的千萬不要錯過啊。”一個滿臉漆黑的中年男子坐在攤位旁撕扯著喉嚨大喊著。

“老板,你就坑人吧,你的怎麽可能是古器,若是你真有古器,還用得著來這擺攤。”有路過的行人打擊道。

“話不能這麽說啊,我不是不知道哪一件是古器麽?要是我懂得怎麽可能便宜你們,這個就看你們的眼力了,眼力好,選了一件靈器,那你就真的發了。”

“好像有點意思,老板你的這些老古董怎麽賣啊!”兩個穿著普通服飾的年輕人走到攤子前,各自拿起一件掃了幾眼道。

攤主笑著伸出一個手掌,那其中一個青年自顧自地道:“五百文銅錢啊,還行,老板給我把這個包起來,我回去把玩把玩。”

攤主聞言立刻搖頭,做出一幅趕人的架勢,道:“走走走,窮鬼就不要來看了,我這全部五十兩銀子一件!五百文銅錢?你買夜壺呐!”

那兩個年輕人立刻惱羞成怒,把手中飾物摔下,恨恨道:“就你這破爛玩意,還要五十兩銀子,你就是等到老死也賣不出去。”

攤主不耐煩地看了看二人,旋即雙眼發亮地看著緩緩走過來的徐華,道:“小兔崽子趕快給我滾,不要擋著大爺做生意,這不有生意上門了。”

“胡攤主,你這個樣子,可沒有幾個人做你的生意啊。”徐華看著這漆黑大漢笑著道。

“哈哈,隻要有華公子這樣的大善人在,我每月做一兩筆生意就足夠了。”

徐華常常光顧他的小攤子,時不時地會買一些稀奇玩意,讓他賺了不少,招呼徐華也格外熱情。

“原來是徐三少,難怪老板你餓不死,有徐三少這樣的冤大頭在,隨便買幾件小玩意就賺死你了。”這兩個青年一看來人是徐華,立刻變得非常不屑,甚至還特意要擋在徐華麵前,停著胸膛,如鬥雞眼一般瞪著眼俯視著徐華,對此徐華隻是回以淡淡一笑。

“不買東西,在這兒說什麽廢話,還不趕快給我滾~!”胡攤主突然爆發出強大的氣勢,壓向那兩個青年,在這股氣勢之下,二人猝不及防之下立刻‘蹬、蹬、蹬’向後退了幾步,再次看向胡攤主的目光中多了幾分驚懼,二人沒想到這個臉上黑黑的攤主竟然是一位武師強者,在感受到攤主武師的氣勢之後,二人不敢停留,捏著鼻子灰溜溜地離開了。

看到二人離開,胡攤主臉上笑容驟起,道:“華公子,看看喜歡什麽玩意,這次雖然不是大墓裏的好東西,不過也是費了我不少力淘來的。”

徐華不動聲色,拿起攤上的一個壺狀器物便觀看起來。徐華之所以經常光顧這位胡老板,是因為他修煉的《噬生功》便是從這得到的,那一塊刻有《噬生功》法訣的羊皮紙原本是無字的,當時他買回去之後便放在一邊了,長達一個月都沒有過問這張羊皮紙,可是後來這羊皮紙意外被水弄濕了,徐華把它在火上烘幹之後,便出現了一個個文字,正是《噬生功》法訣全篇。

一晃兩年了,徐華每日修煉《噬生功》吸收了無數的草木的生命精氣,滋養己身,如今他的身軀強大無比,恐怕武王層次的武者的肉身也沒有他的強,在外人眼中他隻是一個達到武士前期的菜鳥,不過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肉身力量有多麽恐怖。

兩個月前他曾試過,他一拳能夠在地上打出一個巨大的窟窿,他估摸了下,肉身力量已不下於千斤,兩個月過去了,他的力量應該更強了,不過這一切隻有他一人清楚,甚至沒有告訴父親,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

兩年來他常常光顧這位胡攤主,企圖再有其它收獲,然而卻是一無所獲,不過他還是會挑選一些他看不透的器具回去,身為徐家的三少爺這點錢他還不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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