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婆婆媽媽
上千人在大廳內憤怒地，激動地，悲傷地，絕望地……嘶吼著。濃烈的汗臭味充斥著每一個角落，每一處空間。莫惜掏出塊手帕捂住鼻子，跟在秦笑後麵，朝一張桌子擠過去。
一位窈窕女人扭動腰肢走過來：“兩位，玩哪一種？”
“我們找老五玩一把！”秦笑笑著，伸手在女人的手上抹了一把。
女人咯咯笑著，轉身朝人群的縫隙裏擠過去。秦笑二人立即跟了過去。
穿過大廳，進入後麵兩個小廳。廳內依然人影憧憧，燈光閃縮，嘈雜聲四起。賭具擺滿大大小小的桌子。
接連走過五道回廊，終於走進一間安靜的屋子。屋子裏坐著五位健壯的漢子，一律虎背熊腰，膀大腰圓。
“兄弟們，來生意了！”女人將秦笑二人領進來，走到年齡偏大的一位漢子身邊，狐媚一笑：“王大，這兩個雛兒要見老五。”
漢子一把攬過女人，用力地掐了一把。女人誇張地尖叫起來。
“媽的！**都沒見你這麽賣力地叫喚！這麽浪叫，給誰聽？”漢子大笑著將女人按到在椅子上，揉捏兩把，這才轉過身看向秦笑二人。
“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見老五？”
秦笑笑道：“傍晚時，有人刺殺我們，說自己是老五的人。我們就是來問問，了解一下情況。”
五位漢子相視一笑，朝二人包抄過來。
王大端起兩隻碩大的拳頭，喝到：“老子讓你見老五！現在就去見！隻要你能挨得過老子的拳頭。”
呼！
五位黑衣人同時出拳。拳風勁霸，照著秦笑與莫惜的各大要害部位砸落。
秦笑笑了笑：“交給你了！”
莫惜點點頭，揮拳迎出。劈劈啪啪！砰砰砰！接連幾聲悶響，五位黑衣人慘叫著跌倒在地。
莫惜學著秦笑的樣子，一腳踏在一位漢子的胸口，喝到：“老五何在？”
“老子就是老五！我們都是老五！哈哈哈哈……有種打死老子！你們休想走出這間屋子！”漢子豪氣幹雲，渾然不懼。
哈哈哈哈……
其他四人同時大笑。狐媚女子也笑容可掬。
“你……”莫惜氣得額頭冒汗，頭頂冒煙。
秦笑擺擺手。莫惜退下。
秦笑走上前，輕輕抬腳，隨即猛地跺下。
哢嚓！
噗！
原先莫惜腳下的漢子噴出一口鮮血，立即氣絕身亡。
“啊……你敢殺我五弟？”另外四人憤怒地吼叫，眼裏猩紅一片。狐媚女子的臉上也滲出一絲驚懼之色。
秦笑麵無表情，走向第二位漢子。唰地一聲，一腳跺向漢子的心髒。漢子慘叫一聲，立即身亡。
砰！
第三位死亡！
秦笑走向第四位。
“我……我說……”漢子恐慌地向後爬出，一步步挪動身軀。絕望的眼神裏滿滿都是祈求。
秦笑淡淡地看著他：“給你一個機會！快點！我趕時間！”
漢子哆嗦著說道：“老五就是我們……”
“王四，你敢！”狐媚女子騰地從椅子上躍下，怒氣衝衝道：“你想我們一起為你殉葬麽？你敢說，你全家的命還要不要了？”
漢子哭喪著臉：“可是……可是我不想死啊！我……”
秦笑手一揮。笑魔刀微動，一道寒光閃過。女人的頸項間現出一道血絲。那人砰地一聲倒下。雙眼仍難以置信地盯著秦笑。
王四四肢一顫。一股腥臭味從褲襠裏傳出。絲絲黃黃的**從褲縫裏滲出。
“我……老五就是明月樓的老板。我們都是維持秩序的。他……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我真不知道啊！”王四嚎啕大哭起來。
秦笑看向王大。王大立即雙膝跪倒：“我們弟兄五人都隻是小夥計，我們不知道啊！”
“平時誰安排你們？”秦笑問道。
“陳啟。”
從散發出陣陣屎尿味的屋子裏出來，秦笑二人徑直朝後屋走去。
“知道你為何問不出話麽？”秦笑笑道。
“我知道！”莫惜板著臉，表情落寞，“我就是不夠狠！不夠毒！”
“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男子漢大丈夫，辦事就得幹脆利落，婆婆媽媽隻會把事情弄糟！”
秦笑繼續訓道：“不是我們殘忍，是這個世界太殘酷！我們剛到這座城市，老五便派來刺客……你說說，怨我們麽？”
莫惜點點頭，慢慢咀嚼秦笑的話。
迎頭碰到幾波人，都疑惑地看著秦笑二人，詫異之色溢於言表。
又走了幾步，一縱漢子攔住了去路。
“我們找陳啟。”秦笑漠然地盯著眼前的十幾位漢子。
“嗬嗬嗬……哪位找我啊？”
漢子們聽到聲音，自發讓開一條道。一位神態蕭索的中年人搖著扇子走了過來。
秦笑上前一步：“知道老五麽？帶我去見他。”
“有人介紹麽？”陳啟問道。
“沒有。”
這時，蹬蹬蹬走過來一人，附身在陳啟耳旁小聲咕噥幾句。
陳啟眼神微眯：“你們殺了王家兄弟？”
“是的！”
陳啟鼻子裏哼出一聲，喝到：“殺！”
十幾位漢子立即將秦笑二人圍起來，揮動手中家夥吆喝著衝過來。
秦笑再次退出，讓位於莫惜。
莫惜眼裏閃過一絲狠厲之色，揮拳擊出。
轟！
一道霸氣十足的拳風呼嘯而出，直接將迎麵而來的兩位漢子擊飛。轟隆一聲，二人撞到庭前石柱上，將柱子撞斷兩根。
莫惜麵色冷峻，連連出拳，一拳勝似一拳，暴力，凶狠。十幾位漢子片刻間被四散擊飛。
莫惜站到了陳啟麵前。
“別別別……有話好說！”陳啟忙橫起扇子，急急退後，“我隻是臨時照管明月樓而已！”
“我找老五。”莫惜冷冷說道。
“老五在最後麵。此時恐怕在飲酒。”陳啟的臉上再沒有一絲風度。
莫惜與秦笑繼續朝後麵走去。
“怎麽樣？剛才的表現如何？”莫惜得意地問道。
“及格吧！”
“及格？這才及格？你倒是說說，怎麽才是優秀？”莫惜怒氣上升，“你會怎麽做？”
“我會拎著陳啟一道來。順道問問他老五的一些細節。同時避免他出去叫人。”秦笑嘿嘿一笑，“不出意外的話，還有三息，就會有大部隊將我們包圍！”
“為什麽？”
“你覺得老五會選一個這麽快就出賣自己的人？陳啟分明是地武境七重修為，他怎麽會輕易屈服？”秦笑轉頭道：“他們來了！”
咻咻咻！
破空之聲此起彼伏。瞬間，上百道身影從各處飛來，將秦笑二人重重包圍。
陳啟笑吟吟拍著紙扇走過來，冷哼道：“好大的狗膽！竟敢硬闖我明月樓！趕緊束手就擒，老夫保證，讓你們少皮肉之苦！”
莫惜看了看秦笑，無奈地搖搖頭。
他迎向陳啟，怒道：“你以為招來這一群蝦兵蟹將有用麽？速速帶我們去見老五。否則，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陳啟哈哈大笑，紙扇一收，點向莫惜，朝眾人喝到：“宰了他們！老子重重有賞！”
轟！
上百道氣息瞬間爆發，一起朝秦笑與莫惜二人轟出。
莫惜彈開黑傘，呼啦一聲，將二人罩住。所有的氣息都擊中黑傘。
砰砰砰！
黑傘上彈出陣陣音波，將眾人的氣息盡數震回。眾人立即轟然後退。
“殺！”
莫惜大喝。催動魂力。黑傘急速旋轉。傘布外立即彌漫出一朵朵黑色小傘。小傘也急速旋轉，朝著上百位明月樓的高手轉出。
高手們紛紛揮動兵刃朝小傘砍出。嗤嗤嗤！所有擊中小傘的兵刃立即斷裂。與小傘相撞的區域都被劃出一道道拗口。
嗤嗤嗤！
小傘速度不減，繼續前行，朝眾人的身體切割而去。眾人大駭。陳啟也立即後退。然而，一朵小傘認準一人，閃電般朝眾人掠去。
“殺！”
眾人鼓足勇氣，繼續朝小傘撲出。
嗤嗤！
小傘從兵刃中切割而出，依然告訴旋轉，轉向眾人的頸項與胸口。
“啊……”
“快跑啊！快啊！”
“老子不幹了！老子不想死！”
……
眾人慘嚎不已。陳啟麵色劇變，立即率先逃竄。
“放！”
莫惜厲喝。魂力不斷地朝黑傘湧入。黑傘轉速增快。射出的黑傘也加快了速度，切向紛紛逃竄的眾人。
陳啟等嚇得魂飛魄散，頭也不回地狼狽奔逃。
砰！
陳啟一頭撞上硬物，頓時眼前一黑。眼前金光閃爍，無數小星星在前方晃動。他抬眼一看，一位黑衣年輕人正拎著半塊磚頭站在自己前麵。
撲通！
陳啟身子一晃，歪歪斜斜得轉了半圈，一頭栽倒。
嗤嗤嗤！
一百多小傘追著明月樓的打手，快似閃電，飛速朝眾人要害部位切出。小黑傘飛速轉動，邊緣鋒利如刀，夾著淩厲的元力，追得眾人魂飛魄散。
“啊……”眾人聲嘶力竭吼叫。片刻間，一個個被小黑傘追上。他們奮力躲閃，避讓。可是，小黑傘似乎有靈性，圍著眾人繞圈子，瞅著眾人避讓的間隙，趁勢切入。不大工夫，所有人一一倒下，無一幸免。
秦笑一腳將陳啟踢向莫惜。莫惜遙遙一抓，拎住陳啟的衣領。他收起黑傘，掄起手掌，啪啪啪，狠命地抽打陳啟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