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天聖考核
昊天劍笑道：“不要驚慌。我們不想給你壓力。至於你是否願意留在劍宗，就算在劍宗，將來是否願意應對浩劫，都由你自己做主。當然，從我個人角度，我希望你能修煉劍法。龍火九脈之體天生就是為練劍而生之體質。若修煉別的，雖然不錯，可功效沒有練劍的十分之一。”
秦笑與火鳳沉默起來。
半晌後，秦笑對火鳳說道：“你留下吧！我一人去天聖宗反而方便些。你不要浪費了自己的體質。有朝一日，我若走到武道巔峰，你難道隻想做我的跟班？就不願與我並肩作戰？”
“好！雄心壯誌！豪氣幹雲！果然英雄少年！”昊天劍不由得擊節讚歎，眼裏掠過發自內心的欣賞之情。
若非秦笑著實無法修煉，他真想也將他留下。記憶全失，修為歸零，還麵臨隨時爆體的不確定，竟然毫不氣餒，展示出一往無前的傲氣，殊為難得！
火鳳猶豫起來。她知道，自己若留在劍宗，這一生定然不再平凡。終將有涉足武道巔峰的可能。而這，正是自己從小埋在心底的願望。如今，機會就在眼前，豈能錯失？
然而……若無秦笑，自己早已喪生在馮金祥的火陣之中。火家也可能已經覆滅。眼下，自己豈能拋下秦笑？
當然，她內心深處，其實還有著一絲不便言明的希望。她希望能一直待在秦笑身邊，陪秦笑行路，陪秦笑尋找療傷之人……縱使前途渺茫，可隻要是有秦笑在身邊，她便心滿意足。
若就這麽留下……不知何時才能再見秦笑！
火鳳一輩子也沒有遇到這樣的兩難選擇。不過，她畢竟是幹脆利落之人。她眼神逐漸堅定起來，一把握住秦笑的手，用力握住，說道：“我決定……”
“別說了！”秦笑阻止她，鄭重道，“你必須留下來！無論是為了你自己，還是九幽浩劫。我答應你，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我一定回來看你！”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我真有無法治愈的那一天。我也會回來。而且，我答應你，從此就不走了。你練劍，我給你做跟班！”
“噗嗤！哪有你這麽大的跟班！”火鳳笑起來，“你必須回來！三年內！”
“必須！三年內！”
“好！”
火鳳站起來，朝昊天劍恭敬一禮：“師傅在上，火鳳給您行禮！”
“哈哈哈哈……”昊天劍開懷大笑。想不到自己偶然外出，就尋到這麽一個弟子。不僅僅是火龍九脈，還重情重義，行事幹脆灑脫，不拖泥帶水，深得他的歡心！
第二日，昊天劍派一名金牌弟子送秦笑去天聖宗。火鳳執意要去，秦笑攔住了她。
金牌弟子駕馭昊天劍的長劍，帶著秦笑飛行在雲霧間。金牌弟子修為與昊天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可身為金牌弟子，境界也不弱，長劍的速度也相當驚人。
十日左右，二人在一大片莽蒼山嶽麵前落下。
金牌弟子韓衝笑道：“秦笑兄，此處就是天聖山地界。這段時間也是他們開門招弟子的時候。祝你好運！”
“多謝韓兄一路護送！”秦笑含笑致謝。
韓衝一抱拳，站上長劍，疾馳而去，瞬間消失在雲層中。
秦笑看向眼前高大的山脈，起伏不定，浩瀚無垠。山脈厚重高大，與劍宗相比，少了一些清秀與靈動，可他的厚實、寬闊，則顯示出它另一番風采。
劍宗讓人有杏花煙雨江南之感。而此處，則給人白馬秋風塞上的粗獷與大氣。
秦笑嘿嘿一笑：“這樣的地方，壯闊，堅實，自有一股狂霸之氣，我喜歡！”
前後方都各有一對對少男少女向山脈深處走去。秦笑知道，這都是去天聖宗參加考核之人。他加快腳步，急急跟上。
如同進入刀宗一樣，眾人在大山裏足足走了將近兩天，才遠遠看到對麵高山一壁上刻著兩個大字：天聖。兩個字雖然筆力蒼勁，可怎麽看怎麽感覺到別扭。
秦笑琢磨一下，才注意到，兩個字著實醜了一點。幾乎就是小孩子初學寫字，筆畫不正，布局不整，間架結構意識淡薄。“天”字勉強可看，“聖”字上下兩部分之間距離也太遠了些。而且，下麵那個“土”字，居然上一橫斜著向右上方，下一橫則斜著朝向右下方，顯得不倫不類。
天聖宗既然是超級宗門，為何展示門麵的兩個大字如此潦草？就不怕辱沒了宗門形象？
秦笑心中疑惑。其他人也都對這兩個大字指指點點。不過，誰也摸不透，天聖宗究竟何意。
一路前行，半日之後，有天聖宗弟子出現，引眾人去山腳一間大殿休息。
與刀宗一樣。秦笑注意到，接引的六名弟子無一例外，胸口都掛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姓名。這兩名弟子，均為鐵牌弟子。
六名弟子將陪考之人引到另一間大殿，而後將考核之人聚集，湊為一百人一組。每一組人湊齊，便由一名銅牌弟子進來，帶他們去往另一處地點。
一個時辰後，輪帶秦笑這一組。一位銅牌弟子帶著他們從大殿後門穿過，走向一條石板山道。
山道九曲十環，一邊臨山，一邊為萬丈懸崖。連個護欄都沒有。眾人暗暗心驚，都小心地貼著山走，不敢朝右方山崖看上一眼。
饒了五六圈，來到一塊稍微平緩的區域。一位銀牌弟子過來，帶秦笑他們過去。銅牌弟子回去，繼續接引另外的考核之人。
秦笑這一組被帶到六位執事麵前。一位執事朝他們喝道：“我們天聖宗招人，不拘一格，但凡人才，絕不錯過。若非人才，隻要心誠誌堅，一心追求武道，也有機會。下麵進行第一關。請各位自報天賦，宗門將酌情賦分。第一關總分一百。”
第一位少年走過去，大聲道：“奎武，神獸血脈。”說罷，他猛然大喝一聲，整個人唰地變身，化為一隻巨象。巨象聲威震天，吼聲讓大地顫動。
執事點點頭：“二級神獸血脈。七十五分。”
少年心滿意足，驕傲地走到右側區域。
下一位少年臉上的驕傲之色更濃，大聲道：“風正陽，風屬性武者。”說罷，整個人漸漸虛化，化為一股狂風。狂風卷起一陣風沙，吹得眾人眼睛半眯。
有些武者，天生在某種屬性方麵表現明顯。有風屬性，雷屬性，以及金木水火土等屬性。某屬性強，則在修習此種功法分方麵，將明顯優於其他武者。
“好！風屬性三級。七十七分。”執事幾下分數。
少年昂首挺胸，一臉自豪得走到右側。
第三位少年高聲叫到：“藍山，十七歲，靈武境五重巔峰。”說完，他氣息外露，狂暴的元力滾滾而出。不輸於靈武境六重的元力在周身不斷環繞，流動。
嘩！
眾少年們一陣喧嘩。這樣的年齡便靈武境七重修為，太厲害了！若是在超級宗門修煉至今，說不得都已經邁入禪武境了！
執事點頭讚許：“修煉天賦不弱。七十分。”
少年聽到分數神情一暗。他原以為至少不遜於前兩位。沒料到，隻有七十分。看來，天賦還是至關重要的！
第四位少年隻沒有類似天賦，修為也隻有靈武境四重，得了六十分。
第五位少年大聲道：“雨連天，魂武同修！”說罷，他展示了一招武道，又展示魂力，發出藍色四環光芒，顯示出五級四階魂力。
“嗬嗬嗬……難得難得！”執事點頭讚許。他心中高興，看來今年，宗門又將迎來不少天才啊！魂武同修，居然也到了五級四階的水平！不易啊！
“七十八分！”
少年笑眯眯地收功，去往右邊。
不大工夫，輪到秦笑。他聽到昊天劍曾經說過，自己是純陽之體。如今，雖然也是魂武同修，可氣魂海都是破損的。修為也幾乎為零。著實沒什麽可說的。
他大聲道：“秦笑，純陽之體！”
執事麵色一喜，忙走過來，伸手按住秦笑脈搏。瞬間，他臉色劇變。
“氣魂海……啊呀！可惜！純陽之體！不錯……是純陽之體……”
執事看著秦笑，欲言又止。最終什麽也沒說，報了個數字：“八十五分！”
秦笑站到隊伍右側。
“報告執事大人！我有問題！”右側第一位少年，那位巨象血脈的奎武，猛然大聲喊道。
“說！”執事麵無表情。
“我神獸血脈隻有七十五分。此人純陽之體，為何八十五分？”
執事嗬嗬冷笑：“我定多少分就是多少分。擅自提問，扣一分。奎武，七十四分。”
“這不公平……”奎武怒道。
“七十三分。”
奎武恨恨一跺腳，站回隊伍裏。他瞪著執事，眼裏似有火花冒出。然而，執事看向下一位弟子，絲毫沒有再看奎武一眼。在他眼裏，奎武似乎就是空氣！
一個時辰不到，一組人考核完畢。
一位銀牌弟子帶著另一組人過來。記分的執事朝身旁一位執事點點頭。那位執事立即帶著秦笑一組人朝山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