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家法伺候
秦笑走向那位中年人，沉聲道：“請問你是那位？不知與我爺爺誰輩分高一點？”
中年人有些局促不安，低聲道：“在下秦蒼雨，乃秦家本家第三代家族排行第七。親老爺子為秦家第二代，乃我秦蒼雨的五叔。”
“你呢？”秦笑問秦蒼雨身旁那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你是幾代？”
“第四代，家族排行第九。秦漢。”年輕人恭恭敬敬地回答。
“你呢？”
“第四代，排行二十五，秦風。”
“你呢？”
“第四代，排行二十七，秦鍾。”
……
秦笑逐一問過去。除了秦蒼雨，其餘七位都是秦家本家第四代。與秦笑輩分一致。
老爺子驚訝地看著秦笑。他鬧不明白，怎麽秦笑一進來，這些家夥就老實了？剛才不是一個個活蹦亂跳吵得臉紅脖子粗的麽？
笑笑剛才似乎釋放出一種特別霸道的氣息……他小小年紀，如何有此等實力？
老爺子百思不得其解。
秦笑走到老爺子身旁，靜靜地看了看下首坐著的八人片刻。猛然朝秦蒼雨大聲喝道：“秦蒼雨，你可知錯？”
“我……”秦蒼雨一驚，慌忙站起來，旋即覺得不妥，立即又坐了下來，“我有何錯？”
“何錯？”秦笑嘿嘿一笑，喝到，“你一個秦家晚輩，帶人直接闖入長輩府中，此為一錯；你咆哮我秦府大廳，目中無人。此為二錯；你隨意打斷長輩說話。此為三錯；你縱容小輩在我秦府張牙舞爪，目中無人。此為四錯。有此四錯，不知按照秦家家法，該如何處置？”
“啊——”秦蒼雨麵色一呆，怎麽一下子蹦出四錯？不是說秦笑是個隻知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的廢物麽？怎麽思維如此敏捷，處事如此鎮定？氣場如此強大？
秦蒼雨畢竟實力強大，被秦笑氣勢所壓，短暫地惶恐之後，立即恢複了秦家本家人的優越感。
“我等本不願來此秦家分支。實為家族長老安排，來此調查秦中宇失蹤一事。方才與老爺子有些爭執，亦屬常理。所以，所謂闖入秦府，目無長輩，縱容小輩等等說辭，其實都別有內情，不算為錯！”
“強詞奪理！”秦笑怒氣衝衝，衝到秦蒼雨麵前，指著秦蒼雨的鼻子喝到，“說到秦中宇，我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竟然惡人先告狀！我告訴你們，秦中宇在我秦府做了十三年侍衛，一向對我秦府忠心耿耿。可是，前不久，聽說本家有人給他來了一封信。他便莫名其妙失蹤了。”
“不但他失蹤了，我秦府同時丟了黃金五十萬兩，高級功法武技十本，地級神器五件，三品丹藥十瓶。至於其它一些高級東西，你們這些鄉下人沒見過世麵，說了也未必某明白，公子我就不說了。單隻這些，就足夠我秦府傷筋動骨了！”
“我秦府早發出全國通緝令，另外，懸賞三十萬黃金追尋秦中宇的下落。我懷疑，他其實密謀許久，定是與本家有人勾結。如今，必然藏在本家某處。你們為了洗清嫌疑，居然以進為退……嗬嗬……真是打得好算盤！”
“什麽？”
秦蒼雨等八人震驚莫名！
秦中宇拐走了這麽多好東西？
來時，七長老強調說秦中宇被秦府人欺侮，讓他們為秦中宇出口氣，好好教訓一頓秦府之人。還要順道帶回秦中宇。秦中宇再怎麽無良沒品，可總算是七長老的親侄兒。
七長老無兒無女，這個秦中宇也算半個兒子看待。據說他一向在秦府作威作福，七長老也就不聞不問。孰料，前幾日來信說被秦家廢了丹田……怎麽現在就拐了東西失蹤了……
秦蒼雨見秦笑說的有板有眼，想到傳言中秦中宇人品似乎確實挺差……在秦府待不下去拐了東西也不無可能……
八人麵麵相覷，相顧無言。
老爺子椅子一歪，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這小子也太會扯了吧？秦中宇分明被你當著幾百人的麵一刀砍死好不好？你能這麽睜著眼睛說瞎話？厲害！佩服！果真秦府後繼有人啊！不過……這小子怎麽特不像老子與他老子呢？
秦老爺子扶著把手，小心挪正位置坐好。搞不好秦笑再放出幾枚炸彈，還是先坐穩妥比較好。
“你說他失蹤就失蹤麽？”秦漢接口道，“我怎麽聽說他是被人廢掉丹田，繼而迫害致死呢？這件事情，你們必須給個交代！”
“唔！不錯！不能任你們怎麽說就是怎麽回事。我們想找府裏的侍衛丫鬟們了解一下情況，再做定奪。”
秦蒼雨應和著秦漢，朝老爺子說道。
老爺子看著秦笑，道：“這件事，笑笑做主。老夫年歲已大，早不問世事。如今，隻管喝茶，嗮太陽……嗬嗬，還有聽曲子……諸位若有閑暇，一起來聽聽……”
眾人無語。
秦蒼雨心中暗恨。老爺子看起來比較忠厚老實。這個秦笑似乎頑劣不堪，簡直目無尊長，言語之間，搞無遮攔地一副地痞無賴狀。居然稱老子們為鄉下人，沒見過世麵！居然信口雌黃……不過，這家夥確實難纏多了！
“屁！”
“問個屁！”
秦笑冷冷一笑，轉身走到老爺子身邊，居高臨下道：“盡是屁話！屁話！你們是什麽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阿貓阿狗一般的人，居然也敢跟我們老爺子說調查我們秦府侍衛？”
秦笑食指一一點著眾人，不屑道：“知道我秦府是什麽所在麽？侯府！雙侯之府！一個秦府，兩個侯爺！懂麽？鄉巴佬！不要說是你們，就是你們錦州侯來此，也得先恭恭敬敬遞上名帖，靜等我們安排時間。我們老爺子心情好，願意指點一下他們這些小輩，他們才畢恭畢敬躬身而入。你們算什麽東西？”
“還真把本家當寶了？本家是什麽東西？這些年給我們秦府帶來什麽榮譽麽？有過幫助麽？哪一次不是靠我們秦府接濟才活下去。若不是我們兩位侯爺罩著，你所謂本家，早就別人給滅了！”
“一個個不知感恩戴德，不知知恩圖報，竟然坐轎子翻跟頭，蹬鼻子上臉，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真真是聞所未聞，真真是匪夷所思……”
“竟然敢調查我府中侍衛？信不信公子我一句話，你們一個都走不出我秦府大廳？再敢廢話，公子我性格不好，發飆了，你們不要說承受不住！”
秦笑一口氣罵完，覺得有些口幹舌燥，拎著桌上的茶壺，接連灌下幾大口。見老爺子正哆哆嗦嗦，手中茶水潑灑一地，忙給老爺子續滿茶水。
老爺子看著秦笑，苦笑不已。唉——如此徹底得罪了本家，不知禍兮福兮……
不過，這小子罵得相當過癮！痛快！有老夫當年銳氣，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你……你竟敢如此胡言亂語？你竟然罵我們？”秦蒼雨臉色煞白，顫顫巍巍站了起來，手指點著秦笑，“你可知……你可知這番話傳到本家長老耳裏會是什麽結果？趕緊道歉，謝罪……否則，否則，你，你秦府上上下下，難逃家法！”
七個年輕人也目瞪口呆地看著秦笑。不是說這個秦笑是個懦弱的廢物麽？怎麽這麽囂張？看起來這還不是一般的廢物，他這是想將秦府葬送的節奏啊！
秦笑潤了潤喉，正待說話。晴兒拖著一根大棒子晃晃悠悠走到門口。
“你個小丫頭，怎麽搞到現在？不知道少爺我要執行家法麽？”秦笑笑罵道。
晴兒委屈地撇撇嘴，慢慢走進來，將棍子送給秦笑，道：“少爺不是說要氣定神閑，穩如泰山麽？難道晴兒做錯了？”
“穩個屁！”
秦笑拿著棍子，豎起來，擺弄了兩下，猛然覺得這樣教育晴兒不妥，遂補充道：“穩重要看對什麽人什麽事。惡人上門，壞事臨頭，我們無需穩重。對待君子，對待好運，我們得悠著點。明白麽？”
晴兒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唉！算了！”秦笑一擺手，“你就多觀察研究少爺我就行了。”
晴兒這次點頭道：“少爺，我明白了。”
“哦？說說看。”
“少爺說穩重時就必須要穩重。少爺說無需穩重時，就無需穩重。一句話，少爺說怎樣就是怎樣！一切唯少爺的話與行為為準。總之，少爺是不會錯的！”
“唔！不錯不錯！有進步。晴兒過來，少爺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秦笑，你把我們當什麽了？”秦漢大怒，“居然把我們晾在一邊，陪區區一個丫頭唧唧歪歪！”
“嗯？”
秦笑斜眼瞟了一眼秦漢，冷冷道：“老子正尋找第一個開刀之人。你小子敢吼我，敢對晴兒無禮，那就對不住了！”
秦笑提著棍子走向秦漢，喝到：“從新現在開始，向老爺子道歉，說我們錯了。我們太不尊老了。然後立即滾蛋，本公子就饒你們一次。否則，我秦家家法伺候！”
“大膽！”秦蒼雨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