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0章 那些不祥不能去說

鬼婆的家裏居然常年擁有陰氣,這種陰氣乃是不祥之物最喜愛的東西,此刻的我也深深沉醉於此。

“隻要天上的太陽不被毀滅,世界便總會擁有光明。即使此刻這裏正是黑夜,在地球的另一麵卻是白天,黑夜隻不過是太陽照不到這裏而給予我們片刻的安寧,卻永遠不是我們真正的歸宿。我們真正的歸宿,是完完全全與此刻天上的這個太陽無關的陰界!”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其實都與天上的太陽息息相關。黑夜並不是我們的歸宿,黑夜隻不過是我們喘息的間隙,在某個人類到達不了的地方,那裏沒有白天和黑夜之分,那裏便是陰界,是不祥之物真正熱愛的故土!

但陰界在哪?不祥之物為何要離開陰界來到人間?我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但鬼婆卻是陰森森的一笑,沒有給我任何答案。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去討論過多關於不祥之物和不祥之地嗎?過多的討論不祥,我們都可能會走上萬劫不複的地步。”鬼婆說道。

再一次聽到不能過多討論不祥的問題,第一次還是小夜警告我叫我不要去討論那些不祥的東西。如果你過多的討論不祥的東西,那麽不祥的東西便很可能會慢慢的向你靠近!

沒想到連常年招鬼的鬼婆居然也不敢隨隨便便的去討論不祥之地和不祥之物。

鬼婆家裏的擺設很簡單,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老太安享天年的場所。鬼婆示意我在沙發上坐下,繼續說道:“像我們這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存在,更加容易引來不祥之物,所以我們也要愈加小心。”

我認真聽著鬼婆的話,然後說道:“那麽我便不再提那些不祥的東西了。”

之後我便與鬼婆開始聊起了一些很普通的話題,比如說最近有哪些好看的電影,以及最近的球賽是否有看頭。和鬼婆聊的很開心,就這樣時間慢慢流逝,不知不覺中我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隻是知道我一直在和鬼婆說話,沒有覺得累,沒有覺得煩,也沒有覺得自己口渴。

但終於在某個時刻,我的眼角餘光瞥見了我腳邊靜靜躺著的某樣東西,我好奇將之撿起,這是一張枯黃古舊的照片。

照片上,一座古觀之前的柳樹下,古樂依偎在我懷裏,古天則站在一旁,他手中還抱著個嬰兒,不用想那嬰兒應該是我和古樂的孩子。而在照片上,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小雪,一個是我未曾見過的高大帥氣的男人,而此刻小雪與那男人十指緊握,很是恩愛。

我呆呆的看著這張被我撕掉並用馬桶衝掉的照片,心中百感交集。

我到底在做什麽啊!我來找鬼婆是為了什麽?難道是為了和她討論著毫不在乎的家常?為什麽我會和鬼婆討論那些事情?如果這張照片不出現的話,我是不是就會這樣和鬼婆說到天荒地老?

鬼婆看著我手中的照片,她的臉色猛然變得極其難看,她站起身指著我手中的照片淒厲的說道:“怎麽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存在這種照片!快把它毀掉!快把它毀掉!”

的確,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這種照片?丟不掉,燒不毀,預示著未來!除非這是魔鬼的捉弄!但是魔鬼到底在哪?

“你很害怕這張照片?”我一步步的朝鬼婆走去。

鬼婆卻是連連後退,直到退到牆壁上再無可退之地,她驚駭的看著我手中的照片,居然有些央求的說道:“求求你,把這張照片拿走!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幫忙,但是求求你不要讓我看到這張照片的內容!”

從我撿起這張照片的時候,鬼婆所看見的隻有照片的背麵,她並沒有看到照片上的內容。但為何隻是看到了這張照片的背麵,鬼婆就會嚇成這樣?

“說!你為什麽這麽害怕這張照片!這張照片上到底有什麽秘密!”我是絕對不可能讓照片上的那一幕成真的!所以我必須知道這張照片上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

“不!不行的!我不能說!這張照片不是我所能討論的!如果我亂說的話,我會死無全屍的!”鬼婆瑟瑟發抖的看著我,滿臉央求希望我能夠拿走這張照片。

但我怎麽可能就這樣離開,我必須知道照片上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會讓鬼婆這般懼怕,於是我聲色俱厲的說道:“快點告訴我這張照片上的秘密!要不然我便讓你看看這張照片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鬼婆見我一定要知道照片上的秘密,她猛的淒厲尖叫一聲,這叫聲難聽刺耳,居然讓我有想要嘔吐的感覺,而後我便感覺房間內陰氣大盛,那種冰涼入魂的滋味卻讓我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舒服。

但我知道房間內陰氣大盛的原因,鬼婆招鬼了。

鬼婆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又不敢看照片上的內容,所以她決定將我殺死。我能夠感覺到自己身後那陰測測冰涼的感覺,我知道在我身後一定站著某個讓人害怕的東西,甚至我能聽見它那輕微中帶著饑渴的呼吸聲。

它想要吃了我,所以它興奮的控製不了自己的呼吸。

我緩緩的轉過身。

它衝我微微一笑,這笑容是那麽純真可愛,它居然是個七歲模樣的可愛小男孩,隻是它的脖子上卻有非常明顯的一條血線,那條血線應該是讓他死亡的致命傷。

麵對著它,我想起了那個吃掉了小雪父母的看不見的怪物,於是我伸手指向它,準備將它打入地獄。在這一刹那,我腦海裏想起陰界這個詞,地獄和陰界是不是同一個地方?而隻是這一愣神的功夫,它已經瘋狂的撲向了我!

它的力氣很大,我被撲倒在地,而它伸出手抓向自己的頭發,然後像拎著鐵球一樣,它把自己的腦袋拎在了手上。一個無頭的小男孩拎著自己的腦袋,它的腦袋仍然在笑,它的眼睛裏有饑渴,然後它把自己的腦袋當做鐵球一樣,狠狠的砸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