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7章 木劍果然是木頭啊

在地主滿地跑的年代,地主對農民說,我要殺了你的牛,挖了你的地,推倒你的房,再睡了你的女兒。之後,或許地主並不會真的去殺了農民的牛,挖了農民的地,並推倒農民的房,但地主一定會去睡了農民的女兒。

我想我也是一個地主,但我卻不需要用“牛、地、房”去威脅普通人,以達到自己睡了普通人的女兒這個目標。當我的話說出來的時候,都是直奔最後一個目標。這就是,地位與言語,力量與言語。

有人稱這種語言為詛咒,也有人稱之為言靈。

被我一擊打的吐血的林姈邁進了我的房門,她無視我的規則,除非她比我強大,要不然我依靠著那木門上的字,可以對她下致命的詛咒。

那個字,就像一道陣,屬於我的陣。

當踏進房門的那一刻,林姈便應該下定了決心。她猛的一掐手印,那柄看不見的木劍忽然不再隱匿,而是咆哮般的直接衝我的大腦而來。

林姈放棄了消耗戰術,準備與我一決勝負。而直接進攻我的大腦,便給了我明確的守護目標,隻要守護自己的大腦就行!

我的雙手朝我大腦前方的木劍抓去,那柄速度極快的木劍激發的強大氣勢刺激的我掌心隱隱生疼,而我身上所有的血肉都瘋狂的湧入我的雙臂之中。我雙手的肌肉像是虯龍一般根根盤起,厚實有力的感官讓我相信自己可以舉起一頭大象。

那柄木劍離我的那巨人般的手掌是極近極近的,或許隻有不足一厘米,我相信自己這雙手臂也一定能夠接住那柄木劍。隻是咻的一聲,那原本應該與我的雙手正麵接觸的木劍卻從我的右耳處插進了我的腦袋,那強大的速度與衝擊力砰的一聲將我釘在了牆壁上!

怎麽可能!那麽快的速度,隻有一厘米的距離,那柄木劍怎麽可能會從我的手掌心裏逃脫!或許隻要0.01秒,那柄木劍便會刺進我的手心,然後被我盤結的肌肉給牢牢卡住。但是林姈卻打破了那0.01秒的束縛,使得那把木劍再度提速,從我的掌心裏溜走,然後從我的右耳處穿入我的大腦。

看著被釘在牆壁上的我,林姈卻沒有放鬆警惕,她掐指抖動,然後那把木劍就像是一個攪拌機一樣以微小的幅度和強大的韌性不停的攪拌我的腦仁。

受到這般強大的刺激,我再也難以集中自己的意念。

“你居然變成了這幅鬼樣,看起來就很笨拙啊。對付以速度見長的我,你居然還以這種笨拙的形態來迎戰,你真是太自作聰明了。”林姈冷笑著說道。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這幅模樣的弱點,那便是強化了力量和防禦,但卻削弱了我的速度。我一直想找到一個平衡點,讓自己的肌肉能夠變化成最完美的形態,但卻沒有找到。

隻不過,雖然我沒有找到自己最強大的狀態,不代表我依然像以前那樣弱小。我癡癡的笑著,然後臥室裏阿半的意念,以及房門上那個字裏殘留的我的意念,瘋狂的湧入我的大腦。

在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意念就像一個顯微鏡,變得那麽強大,強大到可以觀察到地麵上看不清的塵埃。這間房間裏的一切,好似都暴露在我的意念之下,我甚至看到了廁所裏一隻慢慢爬行的蟑螂。是看到了,那種真正能夠形容出那隻蟑螂是什麽模樣,而不隻是知道那應該是一隻蟑螂。

當一個人跟你提到鴨梨的時候,你腦海裏會出現一個鴨梨的模樣。而當你看到一個鴨梨的時候,你腦海裏也會出現這個鴨梨的模樣。都是在腦海裏形成鴨梨的模樣,但是感覺卻是不同的。以前的我,是前者,現在的我,是後者。

前者並沒有真的看到鴨梨,所以那種感覺有點虛,不在自己掌握之中。後者卻是真真實實看到了鴨梨,那種感覺很飽滿,你可以選擇把那個鴨梨拿起來,削皮,慢慢的吃掉。

我在客廳,那隻蟑螂在廁所,以前的我要站到那隻蟑螂麵前才能殺死它,現在我輕輕動了念頭,那隻蟑螂已經翻身死掉。我並不需要再用眼睛去看到自己的詛咒對象,我的意念已經可以看到我的詛咒對象,就跟最初的時候小夜幫助我殺死那些小雪的客人一樣。

門上的那個字以及臥室裏的阿半都成為了我的助力,那柄攪拌我腦仁的木劍好似不再那麽威武了,衛生間裏的那隻蟑螂也已經在我的意念下死掉了,而林姈...

房間裏出現了一隻由意念組成的巨手,像是捏著螻蟻一般捏著林姈。林姈再也不能掐指去控製自己的木劍,她全身被看不見的巨手給揉捏的咯吱作響,隨時都可能被捏成肉餅。

我緩緩的拔下刺在我腦袋裏的木劍,身體也慢慢複原。我冷漠的看著林姈,說道:“我警告過你,不要踏進我的家門。”

被意念巨手揉捏的林姈滿臉醬紫,她的血液隨時可能衝破她的血管然後飆射出來。

“在我的主場裏,我占據了地利。”我拿著那把木劍走到林姈麵前,然後操縱著自己的意念巨手,以防真的把林姈給捏成肉餅。

身上的壓力變小,林姈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而我揮動那把木劍抵在林姈飽滿的胸前:我繼續說道:“不過你並沒有將我最誠心的忠告放在心裏,所以你得為你的魯莽付出代價。”

我輕輕揮動著那把木劍,可是...想象中衣服被木劍割開然後露出白花花的肌膚的場景並沒有出現。我皺眉看著手中的木劍,這該死的東西,在林姈手中的時候鋒利無比,在老子的手裏卻恢複了爛木頭的本性!

林姈愣了愣,然後開始哈哈大笑。

我羞怒交加,用力一折,然後那爛木頭便被輕易的折斷了,果然隻是木頭做的而已!而林姈仍然在笑,我不耐煩的走到她麵前,伸手一把撕爛了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