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魅早就看見了那個身後白色的身影,他本不想理會,剛開始確實一見有些的猶豫她是不是自己的同類,後來它醒神過來自己的同類隻有一個,就是風風。

對白冉鍥而不舍的跟著,加上頸部那越來越大的力道,野魅的身影停了下來,回身冷冷一個嗜殺的眼神睇給後麵的白冉並大吼了一聲。

白冉不言語隻是瑟頭委屈的站在那裏,被野魅吼的急了,就怯怯的說她也是沒有辦法,她是從蒙雅沼澤那裏逃過來的,那裏有高級的獸族感覺獸神對自己的考驗即將到來,她有些的不知如何是好,隻想出來找到和自己一樣的族類,白冉看了眼風霆,忐忑的表達著想跟野魅一起。

這一次野魅沉默了,他經曆過那可怕的考驗,睇了眼白冉他拒絕了她繼續的跟著,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生弱死。

“野魅?”

風霆感覺到野魅和麵前這個白麒麟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她出聲疑惑的問著。野魅一個回身將風霆從自己的背上放下來,自己也褪去了獸形站在風霆的身邊。風霆第一個動作就是從包裏抽出塊獸皮圍野魅腰間,視線在他發達的胸肌上停留了下,又無奈的離開了,先讓他膀爺一個吧。

野魅將白冉的話對著風霆大致的說了一遍,他並不願意白冉跟著自己和風霆,正在攆她離開。

風霆的視線看了眼麵前的白麒麟,抿了下唇瓣,她現在應該對一個剛剛差點殺了自己的雌性表現的大度一點嗎?剛剛如果不是野魅的尾巴及時,自己早就死了,不過……風霆知道野魅從小孤身長大,對族類必定渴望,她抬起頭對著白冉溫柔的一笑,想搶自己的男人就放馬過來吧

白冉留下了,不過野魅對她靠近風霆還是有著抵觸,很多時候都保持著沉默愛理不理,除非白冉問到的問題他覺得有開口的必才懶懶來口。白冉對著野魅說了些關於蒙雅沼澤的事情,說著那裏的獸族部落的強大和獵物的美味,還有奇特的景物,偶爾的還會悲傷的說著那些沒有經過考驗的野獸死的多麽的淒慘,野魅聽到最後肌肉緊繃,神情很是冷峻。

“獸神,真的能夠主宰的了我們的命運嗎?野魅,我們的父母究竟是誰?為什麽別的獸族都有棲身的領地,我們卻要顛沛流離等待著生死的考驗?”

白冉緊跟著問了一句,水汪汪的黑眸不瞬不瞬的看著野魅,低低飲泣著:

“如果是獸神殺了我們的父母,那我們是不是也有一天一定會死?”

野魅的眼眸很深很深,黑的仿佛可以凝結滲透出水來,他沒有回答白冉的話,而是將身體站的很直很挺拔,視線看著遠處的某一點,久久沒有移動身體。

風霆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她感覺到野魅的情緒很悲憤,那從四肢透過來的隱忍力道讓她有些的擔憂,這個白冉,不象一頭普通的野獸,不過麒麟本身就是特別的高智商動物,風霆想到了自己初次見到的野魅,那個時候的他隻是個懵懂如孩子的野獸,風霆想到野魅渾身浴血的將自己帶離獅獸部落,心頭一陣發熱,伸手抱住了野魅的身體。

“風風。”野魅感覺到風霆的擁抱立即褪去了獸形伸手將風霆攬進懷抱裏,輕輕的用臉磨蹭著她的頸窩,整個世界仿佛都不存在,隻剩下了他和她。

“風風,不離開野魅,好不好?”

“野魅?”風霆心一動,隻緊緊的回抱住了他,將自己的臉埋進野魅的胸口,輕聲的回答:

“好,不離開,我們結婚的時候發過誓的,永遠不分開。”

野魅聽著風霆的擔保似乎還不滿意,低頭認真的看著風霆,漆黑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她,仿佛要將她看進眼底去。風霆的臉微微的紅了紅,突然伸手就勾住了野魅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拉下來,吧唧一口就親在了他的臉蛋上。

“風風,香

。”

野魅的眼睛一下就被這個吻點亮了,手激動的就抱住了風霆,舌頭就舔向了風霆的胸口敏感的地方,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帶著含糊不清的吼聲。

風霆嚇了一跳,野魅也太敏感容易動情了,自己隻是親了下,她身體急忙的就跳了起來,耳邊就傳來了另一聲不悅的吼聲,風霆尋聲看去就看見了白冉紅了的眼睛。

某隻雌性的野獸hold不hold的住了?

hold不住。白冉眼睛都冒火花了,那一聲發泄了她太多的不滿在裏麵,驚到的不隻是風霆,白冉自己,還有野魅。

不過野魅懶得搭理白冉,他抱著風霆一個縱身就躍向了遠處,修長的身影在半空中完美的演繹著變身的極致,白冉縱身也想跟上,野魅回頭怒吼一聲,白冉的前蹄在空中凝固住了。

風霆在野魅的背上回過頭看著遠遠站在原地的白冉,心裏歎息一聲,野魅這個肉欲的家夥,終於懂得點什麽叫**了。

那一天野魅興起纏著風霆親熱,風霆總是擔心著白冉那個雪白的身體會從哪裏冒出來,心不在焉的應付著野魅,後來見野魅是真的挺不過去了,下麵漲的好大,她的手才在野魅殷切熱盼的視線裏顫顫的放了上去。

“風風。”野魅呼出了一口氣,舒服的叫了一聲,隨即自己的雙手就握上了風霆的雙手自己套弄著,興奮的時候就大叫風風,風風,絲毫不避嫌不怕招惹了什麽野獸來。

風霆想抽個手去堵住這個家夥的嘴巴,可是引得野魅握著她的手更緊了,生怕她跑了似的,風霆一個急嘴巴就覆上了野魅的嘴巴,野魅半眯的星眸一下就睜大了,呼吸急促的一聲緊著一聲,喉嚨裏含糊的&39;風風,風風&39;的叫著更快,風霆知道野魅的快感來了,她想離開野魅的嘴巴才發現他的嘴巴緊緊的吸著她的唇瓣。

野魅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了風霆的那一雙小手裏,現在的他隻想快點,快點得到幸福。

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那在樹洞裏隱約疊加在一起的身影,黑色的瞳孔收縮收縮在收縮,白冉的尾巴高高揚起,尖銳的獠牙在空氣中帶著血腥的嗜殺,隻要,隻要她狠下心來,那樹洞裏的兩個身影誰都逃不掉的,隻是她知道那兩個都殺不得

野魅饜足的馱著風霆繼續的趕路,白冉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跟在了他們的旁邊,仿佛之前野魅和風霆突然離開的一幕從沒有發生過。風霆感覺這個白麒麟沒有野魅當初的稚真,她看著野魅的眸光是勢在必得的,而看著自己的視線是恨不得啖其骨肉的。

走了沒有多久麻煩很快就來了,白冉的隨地大小便,她走路的時候直接的就地解決,野魅正好在她身側不遠處,一扭頭就看見了白冉的那裏。風霆在野魅的背上感覺到野魅身體的僵硬才回頭的,這一回頭臉就紅了,手下一個用力就揪起了野魅的耳朵,一綹黑毛就在她的手指間離開了野魅的皮。

野魅疼的悶哼了聲,回頭委屈的看著風霆,然後就想到了什麽,隨即低頭腳步一邁身影就快速的奔跑了起來。

風霆自己無論是大小號都是找個蔭庇的地方挖個坑解決完了在埋上,以防止自己的氣味引來野獸,野魅的糞便倒不會招惹來什麽危險的野獸,風霆曾經跟他說過幾次不許大刺刺的就暴漏他的那裏,要在樹後或者是灌木叢裏,奈何野魅每次都是解決完了才想起來風霆的話。

現在風霆想到了一個可能,就低頭看了下野魅的身體,幸好有他身上長長的獸毛遮擋著,野魅獸形走動的時候倒看不出來什麽,風霆趴頭在野魅耳邊說了幾句,野魅吼吼回應了兩聲,這兩聲風霆聽明白了,他說好。

風霆開心的拍了下野魅表示褒獎他,一回頭她的視線和空氣中一道冰冷的視線撞擊上,風霆的身體打了個冷顫,好可怕的眼神。她再一看過去,那視線已經柔情似水的落在了野魅的身上,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麵勾引自己的老公,哼,自己是不會變麒麟,可是修理麒麟在行啊,風霆的手悄悄的伸向野魅背上的包裹了拿出了一把骨刀握在了手裏。

白冉追上野魅和他並肩而行,走步之間臀部偶爾的撞到野魅的屁股上,白冉都會不好意思的看一下野魅。野魅神情如常的走著,視線落在前麵的路上,倒是坐他背上的風霆看的分明,最後對著頭頂上的藍天翻了個白眼,腳一抬在白麒麟的臀又一次撞向野魅身體的時候狠狠的踢在了被血跡染紅了的獸毛上。

吼,白冉痛的一聲吼叫,一仰頭尖銳的獠牙就咬向了風霆的腿,大有一口卡擦斷的狠勁,結果風霆的腿沒有咬到,白冉下巴上挨了野魅的尾巴抽了一下。下一秒野魅頭頂上的銀角和尖銳的爪子就奔著白冉的背去了,白冉哀嗚一聲就避開了野魅鋒利的攻勢,尾巴揚起就攻擊向風霆,風霆一直都注意著白冉的尾巴,當那白色的一掃到自己麵前時,她用全身的力氣舉起了手裏的骨刀迎上了白色的尾巴,搶男人是吧,等成了禿尾巴的麒麟看你怎麽**

血珠立即從空中落下來,白冉疼的直哀嚎著,如果不是自己留了幾分力氣,尾巴說不得就斷了。

白冉離開了,趁著野魅查看風霆有沒有受傷的瞬間跑掉了,看著受了傷溜的速度還挺快。離開的同時還帶走了野魅和風霆的行李,包括那些玉石和獸皮,風霆準備的草藥和野草,風霆有些的無奈,瞪著在那裏站著的野魅,真想把他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

野魅看著遠處的方向,空氣中沒有白冉的任何一點氣息,她說自己是白冉,需要幫助,她是自己知道的唯一和自己同類的野獸,本來他不希望任何一個野獸幹擾了自己和風霆的生活,野魅的眼神一暗,非我族類,剛開始他真的還以為白冉是自己的族人或者是姐妹。

“算了,野魅,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我們正好兩袖清風的去找新的家。”

再多的苛責都無濟於事了,那個雌性的白麒麟走了也是好事,風霆總感覺它看自己的眼神冷嗖嗖的,自詡最高級動物的人類裏背信棄義,搞陰謀詭計的都不少,就是自己也是被韓小娜偏了幾次不是麽?風霆走上前去,揪了揪野魅的耳朵,她心疼的是那些獸皮,還有一些小玉件,那都是野魅平時精心做的,破家值萬貫,在不滴也是她和野魅結婚後的小資產。

“野魅,以後要長個心眼知道嗎?別看著是個雌性的,就軟了筋骨。”

“風風,以後我一定聽你的話。”

野魅馱著風霆走了,一路向著他認定的方向而去,等到休息的時候野魅就努力的打獵物,風霆看著野魅努力的拖著拽著一頭鹿一隻山羊回來的時候,她知道他在努力的彌補,在努力的告訴她他將她失去的都經過自己的努力重新給她。

可是野魅不知道,有些東西失去了,重新得到的就不是原來的,就象我們的身體受了傷,雖然好了不在疼痛,可是那裏有疤,會告訴著我們曾經這裏受了重創。

白冉並沒有立即離開,她身上的傷已經不流血了,在跳進河裏洗了個澡出來後已經根本看不出來曾經受了什麽傷,她追上了野魅和風霆遠遠的看著,如果不是獸神交代著自己不得傷了那個雌性,自己絕不會讓自己受傷來拿到這些東西的,這些東西是獸神指定要的

。白冉最後看了眼身姿雄健的野魅,轉身用尾巴卷著風霆和野魅的家當奔向了另一個方向,她抓了九冥獸神並不知道,這些東西她的給獸神送回去。

一個深冷的山洞裏,九冥昏迷的躺在一個石頭上,巨大的狐狸身體被藤蔓緊緊的纏著,那些藤蔓上長著寸許的尖刺,很多刺已經紮進了九冥的身體裏吸食著他身體裏的血液,這是一個山洞,陰暗潮冷,裏麵彌漫著一股怪異的味道,九冥銀白色的眼睫毛動了動,隨即感覺到了身體裏的刺疼,好像有很多枝條在身體裏伸展開貪婪的吸食著自己的生命,死亡在漸漸的侵襲著他的每一次肌膚。

陽光燦爛,山林裏依然上演著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

“風風,風風?”野魅小心的喚著風霆的名字,將還沒有死透的鹿按著放在風霆的眼前,他記得風霆說血要喝些對身體好,他還記得風霆一直很好的保存著一件九冥處理過的鹿皮衣服,可是因為自己她都失去了。

“沒有石盆。”風霆雙手舉起,失笑的說著,看著那鹿可憐汪汪的大眼睛眨著,她側過頭,不能心軟,自己不吃它也會被別的野獸吞進肚子去的。

野魅腳一伸勾過來旁邊一個大石頭,腿壓著鹿,幾拳頭轟下去,在一把火消毒,手指在鹿頸處劃下去,鮮紅的血流進了石桶裏。

空氣中彌漫開濃烈的血腥味,風霆並沒有讓自己轉頭避開這血腥的一幕,她看著野魅的動作,在心裏告訴自己,這好就是活著。

白冉突然出現又莫名離開讓風霆的心狠不安,因為她看著野魅會失神的看著很遠的地方,那個方向是白冉經常看的方向,和他們此時前進的方向背離著,風霆伸手扯著野魅的脖子,將他拉向水源的地方,她要吃魚。

野魅被風霆拉著摁到水裏,尋找著大點的魚,他怕魚刺,獸形的時候壓根不碰,就是人的樣子時他也盡量不吃魚,風霆逼的急了,他才啃兩口肉,還有一次被魚骨頭卡了嗓子,他不得不張大著嘴巴讓風霆用手從嗓子眼裏把刺拔出來。

烤魚是風霆的最愛,如果有鹽就好了,把魚曬幹了做成鹹魚幹可以放很久的。風霆看著野魅的身影在水裏比魚還有滑溜遊的歡暢,她跳起來大叫著讓野魅去抓一條鯽魚,這個魚的刺最多了,一會她就煎了這個給野魅當晚飯。

這個時候鯽魚的肚子很大了,裏麵滿滿的都是卵,魚子的營養很好,風霆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就經常買鯽魚吃,因為價格不貴,而且吃的時候要小心的挑刺很慢,以前的時候她媽媽會很小心的把魚刺都挑幹淨了才給她吃,那裏麵有親情的味道

“風風,大大,好大的一條。”野魅的腦袋一冒出水麵,聲音也響了起來,手裏是一條半米長的鯽魚。

風霆一見就跳了起來,是好大的一條,她的視線從野魅燦爛的笑容上落在鼓起來的魚肚子上,笑著跳了起來,毫不吝嗇的誇獎著野魅:

“野魅,好棒,一會我們就有魚子吃了。”

野魅被誇獎了,他把魚扔岸上,人又潛進了水裏繼續抓著大條的,風風喜歡吃他會抓更大條的。一心撲在抓魚上的野魅暫時忘記了白冉對他的影響。

“明天,我們改下方向,好不好?”風霆決定扭轉一下命運,天氣越來越熱,如果不趕快找到合適的洞儲存食物,到時候冬天他們就麻煩了。

“好,聽風風的。”野魅說著話,眼睛都放在風霆翻動的木鏟上,那魚子在石板上用動物的油煎的金晃晃的,看著他就口水直流,野魅知道魚的卵裏是沒有刺的。

“白冉,還有對你說什麽嗎?”風霆用木鏟鏟起一大塊魚子遞到野魅的麵前,輕聲的問著:

“她從哪裏來?野魅,你要是想去找她,就去吧。”

冷靜,冷靜,風霆看著野魅的視線凝固在金黃的魚子上,微笑了下,將魚子放在了樹葉上,推到了他的麵前,繼續翻煎著魚子,這地方也不全是讓人討厭的,最起碼所有的木料都是最好的,就象現在她手裏隨便的一個木鏟就是從一棵直徑近六米的紅花梨上砍下來做的,在這裏就是不用擔心被那些幾道販子用雜木充好的騙了,選材,雕刻,都是自己親眼過目的。

野魅吃著魚子,默默的,然後在風霆遞給他第二塊時開了口:

“風風,我們好好的,有家,有風風,有野魅,然後還有我們的寶寶。”

風霆握著木鏟的手一抖,視線在聽到最後兩個字時破碎了,寶寶,她肚子裏,真的會有一個寶寶嗎?最近兩天肚子總是墜漲漲的難受著,風霆想到了她和野魅的第一次,也想到了野魅承受的那些苦和幾近苛責變態的獸神考驗,她的孩子也要承受這些?

“不,野魅,我們不要寶寶,好不好?”

“為什麽?風風,寶寶好,寶寶要

。”

野魅急了,顧不得吃魚子,一下就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風霆,在看見風霆眼睛裏的淚花時急忙的蹲在她的麵前,巴巴的瞅著風霆,然後就垂下了腦袋。

“寶寶,要。”

三個字,野魅最後說的異常堅定,他抬起雙眸炯炯有神的看著風霆,伸手小心的握上風霆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口上,那裏有他清晰有力的心跳聲,然後野魅一個字一個字認真的說著:

“野魅會保護好風風,保護好寶寶,獸神也帶不走。”

“野魅?”風霆的唇角顫抖了下,另一隻手就放在了自己的小腹處,如果真的發生了,野魅一個獸身如何抵擋的了?

“風風,不怕,有野魅在。”野魅伸手抱著風霆,寬厚的手掌覆上了風霆放在小腹的手上,眼睛亮亮的看著風霆的肚子,他會用生命保護風風和寶寶的。

事實證明&39;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39;,風霆的大姨媽來了,她墜漲的肚子不是因為懷孕了,而是因為推遲了的大姨媽終於羞澀的&39;姍姍來遲&39;。

野魅圍繞著風霆叫著,緊張的將她要捧手心裏,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他的腦袋就湊向了風霆的屁股後,伸舌頭去舔著,當時風霆嚇的啊的一聲大叫差點摔倒在了地上,她這一聲不但沒有讓野魅退後還更急急的湊了過來。

風霆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下麵的褲子被經血濡濕了,她又羞又惱的一腳蹬在野魅的腦袋上,人就裹著一塊獸毛退到了一棵大樹後。

“風風,風風?”

“別過來,要不然我就不理你。”

風霆對著探頭過來的野魅吼了一嗓子,臉都被燒紅了,天啊,她還以為自己懷孕了,結果是被怕她拋腦後的大姨媽,這個時候她哪裏來的衛生巾?

晴好的天,風霆一個人躺在一塊大石頭上曬著太陽,身下墊著些獸毛,獸毛下是用樹葉包著的草木灰,等血留下來後風霆就將東西包好讓野魅挖個坑埋起來,因為來了大姨媽風霆全身軟軟的沒有力氣,走幾步路就全身虛軟的厲害,要野魅抱著才行

“風風,我們停幾天好不好?”野魅擔心風霆,不想在趕路了。

風霆搖頭,她看著頭頂上的豔陽,這天說不好就會來個暴風雨,夏天的山林就是小孩子的臉,想哭就哭啊!

野魅抱著風霆,背上背著一點簡單的東西,還有給風霆準備的草木灰和獸毛,至於樹葉到處都是,因為風霆身上的特殊氣味引的一些大型野獸窺覷,野魅抱著風霆避開了一些有可能被獸族占領的地方,最後走進了一個山穀,山穀裏的氣溫比外麵更濕潤些,裏麵開滿了鮮花,是不是的有一些兔子、麅子、獾熊在野魅和風霆的視線裏跑過。

讓風霆最終決定長久留在這個山穀的原因是她看到了鹽湖,當她站在山穀一個高地上看著幾百米之外的那一片藍色的鹽湖時,激動的一下就跳上了野魅的背,大聲的叫著:

“野魅,野魅,快,快去那裏。”

野魅聽著風霆高仰的變了調的聲音,以為她發現了什麽,急忙的就背著她奔了過去,向著風霆指的那個湖水的方向。

鹽湖,野魅隻靠近了一點就不在走近了,因為湖的周圍都是一些結了晶的東西,這個野魅沒有見過。

“是鹽,真的是鹽。”風霆從野魅身上刺溜下來就拿起一塊結晶了的放嘴裏舔著,那在舌尖蔓延來的鹹鹹味道是她渴望了很久的。

野魅聽風霆已經不隻一次的念叨著有鹽就好了,他看著風霆笑開的眉眼,輕闔上的眼睛,明亮溫暖的陽光在她淨白的臉上跳躍著,野魅笑了,純淨的黑眸裏都是一身陽光的風霆。

“風風,喜歡?”

“恩,喜歡,野魅,我們有鹽了,我們可以吃鹹的東西了,野魅,我想吃鹹肉,鹹湯,鹹蛋,所有鹹的東西。”

風霆說著說著,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她想自己要的不隻是鹹的感覺,還有對已經很遙遠的現代生活沒有辦法割舍的懷念

。野魅心疼了,伸手小心的抹著風霆臉上的眼淚,聲音放的很低很輕:

“傻瓜,我們以後天天吃鹽,烤著吃,煮著吃,風風想怎麽吃就怎麽吃,好不好?”

“你才傻瓜。”風霆被野魅逗樂了,哪有人要把鹽烤著吃的?野魅見風霆笑了,他的唇角也彎了,探頭過去就將風霆眼睫毛上凝著的一滴未墜的眼淚舔進了口中,鹹的。野魅想不明白為什麽風風的眼淚是鹹的還想吃鹹的東西呢?

風霆讓野魅鑿了很多鹽塊,結果鑿完了才發現他們今天晚上住哪裏還不知道呢,這麽多鹽放哪裏啊?

野魅一手拿起最大的一塊鹽,一手就牽上了風霆的小手,去尋找他們的家,他要最好最安全最牢固的地方,他要給他的風風最好的家。

家還沒有尋找到,倒是看到了一個小矮人從一個草叢裏鑽出來,當時野魅一腳就要踩上去,幸好那矮人跑的快才沒有踩到,然後矮人一聲口哨,野魅就被包圍了,風霆當時看著直想樂,因為那矮人就是螞蟻,挺著個大肚子,細腰,凸腹,大腦袋,四隻手,兩隻腳。野魅當時反應的也是快,直接的就變成了獸形將風霆甩他的背上去了。

這一變化驚到了那些身子還沒有半米大的小矮人,他們手中的石頭,木棍就奔野魅的身子去了,奈何野魅的大身型那些東西都是小菜一碟,野魅一個使勁石頭棍子就轉了個方向奔那些螞蟻小矮人去了。

這是一場災難,那些螞蟻小矮人並沒有被野魅嚇倒,而是相互間呼喚著,召集了更多的小矮人要和野魅一絕死戰,

“等等野魅,等等。”風霆喊住了要發飆的野魅,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要想在這裏安家落戶,怎麽也不好見麵就動手。

野魅一聲怒吼對著那些衝過來要爬他身上的小矮人就掃了一尾巴,不過沒有狠狠的甩下去,而是撥掉,不太溫柔的一個動作,已經是野魅的極限,野獸的本能是撕碎一切敵對,更何況這些是他眼裏的獵物。

風霆已經拉著野魅的尾巴滑下了野魅的背站在了那些小螞蟻矮人之間,然後她的麵前就一下多了好多的木頭棍子。野魅一頭探過去,衝著那些棍子吼了一聲,然後一條壯觀的火舌就從那些棍子的上麵竄了起來,這一下是真的炸了鍋,那些小矮人嗖嗖的都鑽地下去了

風霆回頭和野魅對視了一眼,然後都笑了,真是可愛的一群小家夥。

他們還是住了下來,地方是野魅選的,背對山林,麵向整座山穀,地理位置就是風霆這個門外漢都知道這是絕佳的。而且很快的風霆就發現了他們的鄰居,螞蟻小矮人,原來野魅選的位置竟然在他們的巢穴下麵,那矮人頭頂著一朵野花從下麵的洞穴冒個頭出來,看了眼風霆嗖的又把頭縮了回去,沒有多久又探了出來四處掃描著野魅的影子。、

“他不在,你出來吧。”風霆笑眯眯的很友好的對上了小矮人那雙還有些驚悚的大眼睛,她有直覺這些螞蟻矮人還是友好的。

螞蟻頭頂上的觸須動了動,確實感覺空氣中沒有野魅的危險氣息,才將身體從洞裏鑽了出來,目標卻不是風霆,而是風霆身後邊的一個泥球,不過到了矮人的手裏就不是泥球了,而是一隻卵,小矮人兩隻手舉起卵,腹部的另兩隻手托著穩固,一溜煙的跑到洞口將卵遞給了下麵來的另一個小矮人。

風霆想起來了螞蟻是會搬運雜草種子,搬蚜蟲、介殼蟲和灰蝶等的幼蟲到自己的巢穴做自己的食物,甚至有的螞蟻會用雜草種子在來年播種,基本上螞蟻屬於很有遠見的一個動物。

那隻小矮人將卵放進了洞裏,並沒有逃走,而是走到了風霆的麵前將他頭頂上的觸角伸向了風霆的腦袋。呃,小矮人的這個動作讓風霆有點措手不及。不過她還是硬讓自己鎮定了下來,接著不可思議的事情讓風霆瞪大了眼睛,她竟然可以聽的見小矮人在講話,這個情況風霆還真是費了些勁才讓自己接受了自己也是個神奇動物。

小矮人充分的體現了他對風霆會和那麽大一個野獸在一起的好奇心,不怕那個野獸晚上一口吞了她?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變成那樣的野獸呢?說不定我也可以……。”

“你不會,因為你身上沾的都是他的氣息。”小矮人頓了下繼續的打擊著風霆脆弱的小心髒:

“而且你還沒有我厲害,我可以舉的起來你。”

風霆鬱悶:“好吧,親愛的小矮人,你有那麽多隻的手,我相信。”螞蟻本身就可以舉起大於自己本身幾倍甚至更重的東西,風霆對這個無可厚非的認可

“哦,他回來了,下次請你來我家做客,你可以叫我小南。”小矮人一見遠處出現的黑色身影,嗖嗖的就跑回了洞穴,對著風霆搖搖手,在看一眼野魅已經到了近前,急忙縮頭鑽回了地洞。

吼,野魅一聲努力,尾巴將一些木頭甩在了小矮人剛剛鑽回去的洞口,大地感覺都被那些木頭砸的顫抖著。

“野魅,遠親不如近鄰,人家是來表示友好的。”風霆失笑,對野魅這過激的反應,不過很快風霆就看到了另一個讓她雀躍的東西——蘑菇,風霆的眼角挑了下看著野魅的唇角,真怕他在為了自己去試吃。

“我見一個兔子吃了沒有事,就采了回來。”野魅後來小聲的又嘀咕了聲什麽風霆沒有聽見,不過野魅的動作風霆看見了,野魅竟然要拿跟粗木頭把小矮人的洞堵住了。

“野魅,他隻是來表示友好,而且我們以後就是鄰居了。”

“可他是雄的,而且還很多。”

野魅改不是,吃醋?風霆楞了下就笑了,原來自己嫁了個醋壇子老公。

“而且。”野魅走過來舌頭一伸就舔在了風霆的額頭上悶悶的哼了聲:

“而且他還親了你。”

“那不是親,隻是他們相互之間交流的一種方式,在我的眼裏,隻有我的老公野魅是雄性的。”

野魅一聽風霆的話,漆黑的大眼睛就亮了,隨即獸形褪去就站在了風霆的麵前,將他的下巴伸到了風霆的跟前。風霆的臉紅了,野魅從不稀罕語言上的表揚,他要的更實際些。

風霆的視線看了看周圍,總感覺有很多雙眼睛看著自己,她不好意思去親了。野魅等的急,催促的叫了聲:“風風,吻。”

自從風霆告訴野魅嘴唇的碰觸是吻後,野魅就記住了,無時無刻不找著機會吻一下。對於野魅的堅持風霆舉手妥協,她墊著腳快速的親向野魅的下巴,結果野魅一低頭,她的唇瓣就碰上了他的唇。

野魅的大手也攬上了風霆的腰將她固定在了自己的懷抱裏,這個充滿表揚的吻立即升級成了火熱的纏綿,風霆的眼睛一下就睜大,她感覺到了野魅的舌頭在舔舐著她的唇瓣,她受不住一張口倒給了他舌頭**的機會,同時野魅的手在風霆身體敏感的地方遊走著,順著她獸皮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那有點粗糙的觸感帶來的異樣感覺讓風霆的身體一個顫抖,想也不想的牙齒就咬在了野魅的唇瓣上

嘶,野魅吃疼並沒有退縮了,下一秒直接的將風霆壓倒在了草叢裏翻滾著,雙腿之前的硬物更是抵在她的小腹處難耐的蹭著。

一個,兩個,三個……腦袋從草叢的洞裏,從山坡的花叢裏,從樹上露了出來,竊竊的私語此起彼伏的響起。

“他們好幸福。”

“是啊,他們會在這裏長住下去嗎?我喜歡那個雌性的,她的眼睛很溫柔,說話的聲音好好聽,而且她的身上有股柔柔的溫暖,就象春天的太陽。”

“難道我就不溫柔,我就不象太陽?”

“象,不過是夏天的。”

(╰_╯)大怒,雌性兔子一把扯著那個還看的津津有味的雄性兔子就奔洞裏去了,夏天的太陽是吧,烤的熱乎乎的難受,雄性兔子一隻到雌性兔子把他推到在洞穴裏的草堆上**了一頓也沒有想明白了,自己哪裏讓自己的伴侶獸性大發了。

風霆是在視線撞見一雙金黃色的眼睛時嚇的一把推開正埋首在她胸口的野魅,天啊,那是什麽東西?全身都是純黃色長毛圓圓的象一個球,此時正趴在風霆的身邊瞪著那雙金黃色的眼睛看著風霆。

野魅一見想也不想一手就揮了過去,隻是這一下並沒有讓那個球滾走,而是滾了過來,滾進了風霆的懷抱裏,然後一聲嫩嫩的叫聲讓風霆石化了。

“媽媽。”

這是自己的孩子麽?看著懷抱裏那從一堆黃毛裏探出來的小臉,看著那黃色的毛裏滲出的斑斑血跡,他受傷了。風霆心一下就軟了,抱著隻有一個足球大小的小家夥她不讓野魅在伸手過來打他。

“風風,他是雄的。”野魅跳腳,自己都看見那個可惡的家夥那嘴巴蹭風霆的胸口了,那裏他都還沒有蹭過癮好不好?

“野魅,他還很小,是個孩子

。”風霆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她腦海裏的現代知識並沒有關於懷裏這個小東西的任何一點信息,不過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家夥,多可愛啊,紅紅的小鼻子,嫩嫩的嘴巴,還有那埋在長毛裏的小耳朵,主要是一身毛抱起來舒服極了。

風霆抬起頭,一雙眼睛熱烈的看著野魅,我們留下他好不好?

不好,野魅哼了聲,大步走到一邊拿起那些木頭就開始搭建著,按著風霆之前教過他的搭建木房子的辦法,用手直接的劈著那些木頭,鑿孔,鑽木,他做的砰砰的響,一張線條緊繃的臉冷的如同最酷的雕像,看的風霆心髒一抽一抽的,低頭她的視線和懷抱裏的小家夥可憐委屈的眼神相遇,風霆的心軟了軟。

野魅眼角瞥著風霆竟然不理會自己幫著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不點包著傷口,他受傷了,眼睛紅紅的,唇角顫抖的動了動,將眼睛的視線轉了過去看向別處,隻一眨眼長長的眼睫毛就滾下了一滴晶瑩的**,他不是不可以強行將那個小不點扔掉或者是捏死,隻是風風喜歡的,他都不會讓風風傷心。

小南的腦袋從風霆的腳邊土地裏突然冒出來,對著風霆來了一句:“大塊頭在傷心。”

風霆將包紮好的小家夥放在地上,可是小家夥下一秒立即跳進了她的懷抱裏,說什麽也不離開,弄的小南都撇嘴巴,這十足是個賴皮的家夥,這個小家夥小南知道是突然就出現在這個山穀裏的,很多獸類都想將他拿去當食物,但小家夥的速度很快,很多獸類都抓不到而且一身的毛看著也沒有多少肉,這個山穀裏獵物很充足就沒有獸類在來搭理這個小不點。

“我叫風霆,你可以叫我風風。”風霆想起自己還沒有自我介紹就對著小南微笑的說著:

“你可以叫我風風。”

“不行,風風是我叫的。”野魅一個大腦袋探過來,對著小南一聲吼,那黑色的獸性身體讓小南的心髒都差點被嚇的碎裂了,小南嗖的一聲連招呼都敢不及和風霆打就鑽回了地下。

“野魅,男人的心胸要寬闊點,我和小南隻是剛認識的朋友,我們要和鄰居處好關係。”

“我是雄性,是野魅。”野魅的聲音有些的狂野,他不喜歡別的雄性占了搶了風霆的視線和注意力,這讓他的心很不安,何況還有個奇怪的小不點,看著小,等長大了未必比自己小了就

風霆將懷抱裏的小家夥放在地上,伸手抱住了野魅的脖頸,臉蛋蹭了蹭野魅的臉,安撫著它,野魅一見立即尾巴一甩就將風霆放他背上帶著風霆跑向了一個高丘之上,站在那高丘正好可以俯瞰整座山穀,山穀很大,山丘起伏,遠處鹽湖碧波蕩漾,漫山穀的野花開的絢麗,微風吹來,野魅對著整座山穀仰頭狂吼著,那聲音震天的響徹山穀,驚的一些獸族紛紛奔出了洞穴齊齊看向山丘之上。

聽著野魅充滿霸氣的野性吼聲,風霆的心一熱,伸手抱住了野魅的脖頸對著他輕聲的說著:

“野魅,我們發過誓的,會一輩子在一起。”

聽著風霆柔柔的聲音,野魅激蕩起伏的心情慢慢的平複下來,他轉過伸出舌頭舔著風霆的臉,她的脖頸,慢慢的野魅的眸光深邃了起來,裏麵波濤洶湧,那光芒風霆並不陌生,這家夥太容易動情了,而且不容易滅火啊。

後來風霆提醒著野魅在不弄好住的地方他們今天晚上就要睡草地了,野魅才不情願的回頭馱著她回去,反正剛才他已經向山穀裏所有的獸族宣告過了,風風是他一個人的雌性,誰來招惹了風霆他就碎裂了誰的身體。

風霆給小不點起名叫&39;毛毛&39;因為他全身都是毛,聽著風霆叫&39;毛毛&39;野魅滿意的扯著唇角,自己的名字聽著順耳多了,看來風風的心裏還是自己最重要。野魅的木屋建的並不很高而是很寬成斜坡,他將木頭撐起來後,又在上麵撒了些小石頭,覆蓋上一些泥土,最後去了遠處的山丘,從山丘上直接的揭起了一大片草地層過來蓋在了房頂上,風霆看到這裏從心裏佩服著野魅的心思縝密,這樣從遠處看著就象一個高丘而不是一個單獨的房子,等到過些日子會更漂亮吧。

做這一切的時候野魅很認真,全心投入的忙著,他說過的要給風霆最好的家。風霆在周圍揀了些木柴,不過她一動手小南立即發現了,小南招呼著幾個其他的小矮人幫著送來了幾捆樹枝,不過他們一放下就跑掉了,因為野魅那雙漆黑的大眼睛看了過來。

“野魅,他們很友好。”

“大不了一會烤了肉給他們一些。”野魅丟下一句,將周圍用濕潤的泥土覆蓋好,前後的看了看,覺得還可以才拍拍手大步走過來,毛毛一見野魅過來,就跳進了風霆的懷抱裏,看的野魅直挑眉頭,伸手就將毛毛從風霆的懷抱裏抓了出來丟到了一邊

“讓他自己走路,又不是沒有腳。”野魅對著毛毛吼了聲,然後就轉頭一臉燦爛笑容的看著風霆,補充了一句:

“我是為他好,省的以後……。”

野魅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的視線裏風霆的肩膀上又多了一個毛毛球。

這一次,風霆主動將毛毛從自己肩膀上抓下來,再挑戰野魅的極限估計野魅一把火就烤了毛毛。

當太陽落下去的時候,野魅在木屋裏升起了火焰,並且清理好了一隻麅子架在了火堆上烤著,麅子已經被風霆用鹽水稍微的醃製了下,很快的屋子裏就彌漫開了肉香味,順著洞口飄了出去。

火堆旁邊風霆用一個石鍋煮著水,她將麅子的腿骨讓野魅敲碎了放鍋裏煮,在煮的差不多時將蘑菇洗好放了進去,毛毛在一邊看的眼睛亮亮的,唇角都流出了口水。

風霆看過毛毛的嘴巴,發現他還沒有長牙,牙床軟軟的,這讓風霆猜測毛毛剛出生不久,因為一般野生的動物出生後很快就有牙齒的,甚至有的生下來就有牙,風霆將骨頭湯盛了些出來涼著,看著毛毛猴急的就將腦袋整個埋進了碗裏,那動作快的讓風霆連阻止的發音都來不及,毛毛就被熱湯燙的哀叫一聲滾到了一邊,小嘴巴和臉蛋都紅紅的一片。、

“哈哈哈,哈哈哈。”野魅笑的一臉燦爛,末了還對著毛毛做了個鬼臉,風風說過的&39;心急吃不了熱豆腐&39;,雖然野魅不知道熱豆腐是啥,不過現在就覺得這句話很適合毛毛。

風霆看著毛毛哀嗚著,她心疼的將他抱過來,將湯吹涼了,用一個樹葉卷的彎起盛了些湯慢慢喂到毛毛的嘴巴裏,毛毛餓的厲害,吧唧吧唧的顧不得野魅斜過來的眼神,大口的喝著湯,最後竟然自己喝了一半的湯。風霆喂的手都軟了毛毛才打了個飽嗝,身子已經圓滾滾的走不動了,直接的就趴風霆腳邊睡覺去了。

野魅見毛毛睡覺了才從麅子身上撕下了一塊烤好的肉遞給了風霆,那個地上趴著的小不點就活該要喝湯,肉才不給他吃。

風霆沒有自己先吃,而是嚐了下味道覺得淡了點,她將肉撕下來沾了點鹽水遞到了野魅的嘴邊喂著他

。野魅感動的看了一眼風霆張口吃了下去,隨即眼睛就亮了起來,味道真的不錯啊!

被肉吸引的不隻有野魅,還有木屋外頭徘徊的小南,那肉香早在螞蟻小矮人中間彌漫了開來,他們在地下的洞裏不斷的用頭頂的觸角接觸商討著,最後讓小南上來看看究竟是什麽味道這麽香。

野魅本想一聲吼,卻被風霆小手給捂住了嘴巴,那柔軟的小手讓野魅的心一熱,舌尖就伸出來舔了下風霆的手心。看著風霆臉蛋飛起的紅暈,野魅隻感覺身體裏有一股熱麻麻的泉水從身體最深處湧了出來。

風霆給了小南一根麅子腿和一些肉還有一些鹽水,並不多,今天晚上他們也隻烤了一個麅子,野魅肚子餓了,她也得為野魅著想,小南滿臉微笑的接過了那些肉和鹽水興奮的奔回了洞口,沒有過多久,小南的身影又出現了,這一次他興奮的滿臉都是紅光,帶點羞澀的從他的身後拿出了一些東西給風霆。那是麥粒,風霆的眼睛都亮了,天啊,她終於見到現代社會裏的主要糧食了。

風霆從小南的手裏拿過麥粒,看著上麵還發著的芽,應該是去年的種子,她可以將這些放在地裏種下來,然後等秋天的時候就有很多麥子了。激動的風霆一彎腰吧唧就在小南的臉蛋上親了下,真心的說著:

“謝謝你,小南。”

小南的臉紅的更厲害了,整個小身子暈乎乎的飄著向洞口而去。

風霆捧著麥粒一轉身就看見了野魅被妒火燒的通紅的眼睛,還有無聲的質問,呃,風霆的小心髒顫了下,又不小心觸動了某隻獸善妒的心啊。

這一天晚上,野魅怎麽都不肯乖乖的睡覺,他帶著風霆去了山穀另一頭的淡水池塘邊,那裏靜靜的,很多獸族都睡覺了,野魅熱切的看著風霆,褪去了獸形的身體站在池水裏,柔和的月光從夜空灑落在他健壯的肌肉上,修長均勻的身體流暢的曲線透著性感的誘惑,他現在也知道自己什麽嗓音呼喚著風霆的名字她會更容易有感覺。

“風風,風風,獸……配……要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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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了,沒把持住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