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偏西,風霆沒有找到迷焰,也沒有找到豆豆的家人,豆豆倒是好像很熟悉這裏,一路爬著領風霆去了一個洞穴,那洞裏麵鋪著一層軟軟的野草,旁邊放著一個死了的兔子,風霆摸了下那兔子還沒有冷透。

豆豆巴巴的看著風霆,他還想吃肉,她弄的

風霆開始了最原始的鑽木取火,她此時分外的想念野魅,他在的話一張口就有了火。風霆鑽的一頭熱汗才有了小火苗,豆豆並沒有害怕,隻縮在一邊等著吃東西。

風霆將兔子清理下,又用鹽水醃了下才去烤,當吃的時候豆豆搶了風霆放了山椒的肉,而且吃的很香,小嘴巴和臉都辣的紅紅的,看的風霆直樂活該,小饞貓。

豆豆對風霆的包裹表現出了很高的興趣,偏著風霆不肯給他,豆豆氣鼓鼓的鬧脾氣,風霆隻微笑的捏著他的臉蛋。

是夜,風霆睡不著,將身體縮在一起抱著豆豆講著話,因為豆豆害羞她在他的腰上圍了一塊獸皮,這讓豆豆很愜意,不知道什麽時候風霆睡著了,豆豆的小身體慢慢挪出了她的懷抱爬到了洞外,當月光落在豆豆身上的時候,他的身體開始變大,長出紫色濃密的毛來,很快一隻威風凜凜的狼代替了豆豆沐浴在月光下,它對著夜空皓月豆豆伸長了脖子,眼角餘光瞥在洞口時,那一聲嚎叫卡了回去。

遠處,十幾個身影正在飛奔而來,赫然是十幾個身上獸毛圍腰的壯年男人,長發披散,綠色的眼睛,他們在狼的麵前十米處恭敬的站定單膝跪下行禮。

“回稟子鳴少主,我們抓到一條蟒蛇,它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蟒蛇?”墨綠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子鳴下意識的覺得那蟒蛇和洞裏的身影是一起的,因為她的身上的氣息是和這裏的雌性不一樣的。

子鳴沒有在開口,其他的身影也沒有在說話,直到子鳴回神過來問著:

“他是雄的?”

“是。”

“恩,最近周圍有什麽動靜?”

“有族狼在巡視的時候見過一個會飛的陌生獸類飛到豹族的領地,似乎很強大的樣子。”

“什麽叫似乎?立即去探明,我要的不是模糊的一句話,還有,那蛇關好了嗎?”

“關好了,就在距離這裏百米之外的水洞裏。”

子鳴有些的煩躁,不知道為什麽,他折身要回洞裏,另一個身影疾奔而來,他的爹狼王要見他,急事相商

。想了下,子鳴跟著那個身影離開了,他知道沒有狼敢靠近他的窩,等他回來再去見她好了。

洞裏,風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外麵的對話雖然聲音不大她都聽的見,迷焰被抓了,百米之外的水洞,還有會飛的陌生獸類,野魅。風霆一下激動的從地上坐了起來,看著外麵漆黑的夜空和山林,她感覺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寶寶,我們去找你爸爸,好不好?”風霆的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然後堅定的起身,收拾包裹出發。風霆從沒有想過自己也有這麽英勇的一天,一個人挑戰數百隻狼,看著那些各種情緒閃過的眼光,她又看向迷焰擔憂的視線,她仰天,自己應該撇下他一個人離開的,可是迷焰死了野魅中的蛇涎香怎麽辦?迷焰真是罪有應得。

迷焰不說話,隻努力的掙脫著在水裏浸泡的身體,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出去,撲騰的結果是筋疲力竭。

一頭狼冷冷的看著迷焰說著:

“別折騰了,這水是獸神賜予我狼族的鎮族之寶,別說你,就是千軍萬馬掉下去也出不來。”

迷焰無奈的看著風霆,用眼神示意著她離開,風霆倒沒有走,而是進了一步,她一進狼群反倒退了,風霆眸光流轉,腳步就跟著邁。

狼群對風霆隻防守並沒有輕舉妄動,因為風霆身上有少主的氣息,少主一貫離族單獨而居,他們吃不準風霆的身份已經派狼去詢問少主了。

當子鳴一路趕來的時候,囚禁著迷焰的水池裏漫天的火光,所有的狼都慌張的逃竄著,這下出大事了。少鳴以為風霆在那火裏狼身一躍就要跳下去,最後還是被幾個狼硬攔了下來。

“她呢?”

子鳴圓瞪著墨綠色的眼看著麵前一群狼,怒氣整個行成了一道強勁的氣流襲擊上了他們的身體。

“少主,她也不知道怎麽就把獸神給狼族的聖池給燒了起來,輕易的就破開了獸神禁水帶走了那條蛇,因為她身上有少主的氣息,所以?”

“你們就不知道攔下她嗎?”沒有用的狼,要著何用

!子鳴的身體一躍而起,尖銳的爪子在那狼的咽喉滑過,血液噴濺,那隻多嘴的狼瞪著眼睛連蹬腿的機會都沒有了。

其他的狼一見立即褪去了狼形跪在了地上,披散的發,沒有獸毛光潔的肌膚,代表著他們最卑賤的身子,他們對少主的高貴敬仰。

通紅的火光映著子鳴高大的狼身,簌簌火焰在他的眼眸裏跳動,子鳴看也不看那隻死掉的狼,他隻記得那個雌性自稱風霆,給自己取名&39;豆豆&39;,說會照顧自己,卻一轉身帶著一條蛇跑了,等等,子鳴想起了她會不會回去自己的窩找自己,子鳴一轉身就奔自己的窩跑去。

和別的狼不一樣,子鳴從小晚上狼形白天就是一副長不大娃娃的樣子,幾年都不改變,子鳴為此脾氣很暴躁狠戾,子鳴下令他的禁地之內,所有的狼沒有經過自己的準許白天都不許接近,違者死,那天風霆正好掉進了他的禁區裏才沒有被別的狼發現,也看見了隻有一歲左右的子鳴

狼王和狼後為了子鳴沒有少找辦法,甚至去求了獸神,獸神一句自有定數打發了千辛萬苦到他跟前的狼王夫妻,在狼族裏所有的狼都知道少主的冷血脾氣,還有強大的力量,就是狼王也不輕易的挑少鳴的火爆脾氣。

聖池被毀了,驚動了狼王和狼後,他們要發出獸界擊殺令,要將風霆抓回來燒死在聖池裏以對獸神贖罪。

“我去。”子鳴冷聲沒有表情的走到狼王的麵前,他要抓回那個雌性,將她囚禁在自己的我裏,她竟然沒有回去,和那條蛇私奔了,子鳴小小的心髒被打擊了。

“你的身體?”狼後擔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伴侶狼王,唯一的兒子,她不舍得,況且白天的時候兒子那一幅長不大的樣子?

“能力的強悍不是取決於身體的大小,我要親自去抓回毀了狼族聖池的那條蛇。”

蛇?狼後狐疑的看了眼兒子,怎麽她聽說的不是那條蛇做的呢?

子鳴帶著幾個強健勇猛的狼出發了,他一路尋著風霆身上的氣息,心裏恨不得立即出現在風霆的麵前。

風霆救走了迷焰,迷焰開玩笑的說要以身相許,結果被風霆嫌棄了,她說等找到野魅了一定讓野魅剝了迷焰的皮給她的寶寶做衣服。

迷焰笑的勉強,風霆還真是狠的下心,他心裏還是感動的,在風霆為了自己竟然不顧生死的將整個水池都點燃了的那一刻,他以為他也得被煮熟烤焦了,沒有想到風霆輕鬆的就將他帶離了那水池

迷焰一直好奇風霆怎麽做到的,風霆不告訴他,那根本不是什麽聖水,是汽油,她一聞到那味道就知道是汽油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讓迷焰脫離不開,或許是裏麵的密度問題,一點燃破壞了密度迷焰就行動自由了,風霆現在對那個獸神越來越好奇了,該不是穿越前輩吧!

迷焰一路帶著風霆急速飛奔著離開狼族的領地,他們把人家的聖池都毀了,還能待下去嗎?

雖然盡力逃命了,但是在即將越過狼界的時候還是被狼群攔了下來,麵前是那群在森林裏送他們到懸崖邊的狼群,後麵就是萬丈懸崖,他們繞了一圈又到了起點。

領頭的狼看著風霆和迷焰,明顯的警備憤怒了很多,他隻圍著風霆和迷焰,並不發動進攻,少主已經出發往這裏來了,如果是狼王現在他立即就下令殺了麵前這兩個毀了聖池的人邀功,可是少主不一樣,少主發下命令他要親手抓他們。

“他們好像要請我們吃肉?”迷焰也警神望著包圍而不進攻的狼群,對著風霆小聲的說著,試圖讓氣氛好起來。

“是啊,吃我們的肉。笨蛋,他們是在等外援,或者是更地位高的狼來,迷焰,尋個機會突破出去。”

“好。”迷焰將蛇身盤起來,將風霆護在中間,一雙紅褐色的眼睛緊緊的看著狼群。風霆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東西扔向了遠處,那是野魅做的跟她吃飯用的石碗,群狼的視線隨著那石碗看了過去。

就是現在,迷焰的身體一下就竄了出去,尾巴尖一卷風霆的身體,結果那隻領頭的狼發現了迷焰的詭計一個猛竄就咬上了迷焰的蛇尾,迷焰吃疼一甩尾巴,好死不死尾巴就到了風霆的身上。

“啊,迷焰,我一定讓野魅剝了你的皮。”風霆身體騰空而起,手裏緊緊的抓著包裹,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就墜落向了懸崖下麵的血河。

迷焰心髒都停了跳動,想也不想身體就竄出去嘴巴咬向風霆,奈何風霆下墜的速度太快,迷焰一縱身體,跟著也下去了。

狼群站在崖頂看著下去的兩個身影,都愕然了,該怎麽向少主交代

風霆沒有墜落下血河,在最後關頭從懸崖上伸出來的一隻尾巴卷住了她的身體,她一抬頭,眼淚就出來了,一身銀白色的狐狸正爪子扒著岩壁尾巴卷著她的腰。九冥,竟然是九冥!

迷焰也看見了九冥,迷焰的身體下墜中不好變身,他也知道九冥不會救自己,迷焰的蛇尾很自覺的纏上了九冥的另一條尾巴,反正九冥的尾巴多。

九冥扒著岩石的爪子往下麵滑了滑,岩石被硬生生抓出了幾道爪痕來,帶著刺眼的紅色血液。迷焰理虧急忙的褪去了蛇形,九冥才穩住了下墜的身體,然後帶著兩個身影慢慢爬上懸崖。

“要上去?”

“不,去豹族,我聽狼族說在豹族領地看見過野魅的身影,我想著你或許回去,正好要去。”

“從這裏去?”迷焰前後左右的看著,也沒有看見哪裏有路去豹族的。

九冥癟嘴,迷焰就一好色貪吃的蛇,他說這裏不同於外麵,這條血河就是獸神懲罰那些不遵從獸神旨意各個獸族的屍骸埋葬地,這河綿長貫穿各個獸族的領地沒有盡頭沒有源頭,不隻這河,每個獸族還有別的禁忌之地,我們走明路就麻煩的很多,暗洞就容易些。“

”暗洞?“風霆感覺真象地道戰,她已經看見九冥說的暗道了,在懸崖壁上,如果不是自習看還真看不出來,就一凹陷的石頭,九冥將自己的爪子按了上去,立即一個血印在上麵,石頭開始旋轉,九冥就這樣的拉著風霆和迷焰進了懸崖壁,沒有洞門,直接的進入。

看著自己直直撞上那岩石,風霆真的有看3d電影的真實感。

岩石裏幾乎沒有光線,九冥熟門熟路的用尾巴在旁邊的一個岩壁上擦了下,那岩壁立即散發著朦朧的光芒,周圍的景象立即清楚了些。

”其實,這裏最該來的是野魅,我一直在等著機會帶他來。“迷焰看著周圍岩壁上的一副一副畫,這都是他的祖先用自己的生命刻上去的,一切都在等自己這一代來洗刷。

迷焰暗中本想嗤鼻的,可是當視線落在岩壁上,頓時一陣,一股蒼涼悲壯的感覺撲麵而來

”這裏,還有你的祖先,迷焰,蛇族一直頹靡著,隻因為你們的祖先絕望了,迷焰,你的身上應該有一塊這樣的玉石吧!“

說著話,九冥拿出了一個血紅色的玉石,這些玉石就是每個獸族留存下來的,他們不甘心屈服在獸神的脅迫下苟且偷生,所以帶著這些玉石逃到了外麵,每一代子嗣都麵臨著被獸神趕盡殺絕的危險,隻為了有朝一日可以卷土重來,迷焰,別這樣的表情看著我,你要是還想偷竊偷生,我現在就把你丟外麵的血河裏去。”

九冥的話不象是說笑,白色的發絲鍍上一層朦朧的光澤,有著讓人心疼的堅強。

風霆一直沒有說話,她看著岩壁上的畫,尋思著上麵的深意,第一幅是很多野獸生活的情景,有人形的有獸的,第二幅是天空異象,紅日變黑,一團光落下,野獸四散逃跑,第三幅……整個勾勒下來就是一個完整的事情發展經過,原本相安無事的世界因為異象而改變,就象人類科幻片裏外星人侵略地球一樣,獸族被另一個外來的生物統治了,有的獸族不甘被奴役逃了出去,有的怕死就屈降在了外來生物的統治下,不過風霆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外來生物是什麽樣子,每幅圖都空了一塊白出來,讓有些清晰化的描訴有了不確定的因素。

九冥走過來,將風霆帶到了最後一幅圖那裏,指著上麵一個隻有背影的女子問著她:

“風霆,知道她是誰嗎?”

風霆搖頭。

“是你。野魅選擇的伴侶就是未來能夠抗衡獸神的異世來客。”

“這不玩笑不好笑,九冥,我現在可是有身影的人,你覺得我能夠和強大的獸神相抗衡?”

“我相信,狐狸一族協助獸神守護這個世界,但我的祖先為了私欲將命運之輪引渡過來的雌性娶了為妻,這才有了你的到來,如果錯過這一次,我們就要永遠的被流放了。”

九冥之前並不知道這些,是他進入狼族領地發現祖先留下的手劄時才知道的,九冥並沒有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風霆,還不到時機,說多了他怕風霆更會拒絕,命運注定自己不能夠和風霆在一起,九冥苦笑。

風霆大腦暈暈的,這些都是什麽跟什麽?她哪裏會是救世主,她隻想知道野魅,她孩子的爹

迷焰看的癡癡傻傻的,這對他來說,不低於平添霹靂,怎麽會這樣呢?他身上確實有那種玉石,看著圖畫裏幾個野獸一個一塊玉石的分頭她她逃亡,迷焰悄悄的摸了下自己身體鱗片下的血紅色玉石,他不拿出來,九冥也奈何不得。

“風霆,穿過這個通道就是豹族的領地,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獸神已經知道野魅來了,迷焰的蛇涎香讓野魅忘記了你,也刺激了野魅腦海裏的幼時記憶,他莽撞的對上獸神,之前風霆你應該看到野魅第一次承受獸神考驗的情況吧?其實那不是考驗,不過是獸神無聊時的一個遊戲,將我們這些依然在反抗的流放族類一個一個趕盡殺絕。”

“我有點混亂,你是說野魅很危險?”這個讓風霆的心一揪,眼前就出現了野魅那雙純淨如幽泉的眼眸,她想他,很想。

風霆眸光裏的思念刺疼了九冥,他重重點頭,沒有在開口,給風霆時間來整理下思緒。九冥看了眼迷焰,對這條蛇有點怒其不爭氣,看那樣子分明是想著怎麽把風霆拐回到外麵去。

“風霆,你覺得獸神會如何對你肚子裏的孩子?”

這是一劑猛藥,看著風霆一震的身體,九冥轉過身不在看她,他知道自己變的冷酷殘忍,隻是不得不變,因為不想她離開不想看著她在獸神的褻玩下死去。

“如果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呢?”迷焰張張口,獸神,那是怎麽樣的存在,他不想為了九冥的一麵之詞就魯莽的和獸神為敵。

“迷焰,你們蛇族有長壽的嗎?我們這些族類有長壽的嗎?當子嗣剛剛長大,父母就要用血用生命來交換延續子嗣的生命,你的命是你父母的死換來的,將來我們有了孩子長大,我們就會走上父母的道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有兩個已經要長大的兒子,我看見了青柔,孩子被照顧的很好,很快就要通過獸神的遊戲,我的父母就是在那遊戲中當著我的麵死去的。”

“九冥,你想說什麽?認為我會死嗎?蛇族是長壽的,你?”

“是麽?你倒是找出來一個你祖上還活著的蛇給我看看,哼,就屬你最壽命長的。”

迷焰臉色鐵青,身體一轉碩大的蛇頭就到了九冥的麵前,蛇信吞吐,卻沒有在激烈的動作

風霆知道九冥說的不會是假話,她的視線落在岩壁上那些圖上,心裏隱隱的覺得他們做什麽其實都是無謂的,獸神或許一直將他們的行蹤看在眼裏,就象小時候她看見一個男孩子故意將螞蟻窩用樹枝戳壞,看著那些螞蟻四處逃命或者是尋找著敵人,而小男孩隻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欣賞著他的傑作。

“風霆,告訴我,你想的。”

“我想吃東西,我餓了。”風霆笑著欣賞九冥張大口愕然的樣子,還是這個樣子的九冥可愛,剛才的看著就如老學究一樣,古板僵硬的很,她走到九冥麵前,伸手將他額前垂下的一縷白色發絲捋到他的耳後,然後開口:

“風霆,放鬆,仇恨給我們動力,不是給我們鑽死胡同的壓力。”

九冥的身體一下就放鬆了,他是太緊張了,他不得不緊張,赧然低頭,九冥的聲音飄忽了起來:

“我可以抱抱你嗎?”

他需要溫暖的動力。

“恩,可以,不過以後你能不能別在跟我重提這些。”風霆指指岸壁上的圖,又指指腦子,她看見九冥紅著臉笑了,風霆印象裏的九冥是妖孽一族的,又帶著些許世外仙人的飄逸出塵。

他是真的背負了太多,風霆給了九冥一個大大的熱情擁抱。

“我也要。”迷焰湊上來開口,卻被風霆一個爆栗彈到腦袋上,這一切都是迷焰自私引起的,他還敢要求福利,她沒有一腳將他踹出去就很客氣了。

獸人的世界原來也不是風平浪靜,隻果腹就一切都ok的。

“風霆,你準備好了嗎?”九冥一個微笑,在沒有和風霆重逢之前他是真的被突然而來的真相嚇到了,想起之前的祖訓,又想到那個白冉,九冥是絕望的,一如現在的迷焰也想過退縮,可是在看見風霆後,勇氣重新回到了他的血液裏。

“不用準備,我就想著一會可以吃到什麽動物的肉。”風霆將自己的包裹背著,這是她和野魅的家當,她可不想在看見白冉那個白乎乎的身影出來搶走了自己的家當

豹族,完全不同的世界,如果說狼族那裏是盛夏的爛漫,那麽豹族就是色彩最迷人的秋季,一望無際高聳入雲的楓樹成了這裏唯一的樹種,楓葉,紅似火,驕陽一般的遮天蔽日,落葉如鮮紅的血鋪滿了他們的腳下,仿佛最熱情的畫卷鋪散在視線裏,風霆被震撼了,迷焰也是一愕,隨即眸光多了抹沉痛,這紅葉裏透著蒼老的血腥味,心開始驚栗顫抖,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下意識的迷焰就看想身邊漠然的九冥,從九冥的目光深處迷焰看到了答案,迷焰的身體晃動了下。

風霆沒有注意到九冥和迷焰之間的眼神互動,她隻覺得這是畫一般的世界,完全沒有辦法和豹那樣迅猛的動物聯想在一起,風霆記得豹有一個很特別的地方,就是在捕捉獵物的時候絕對不會改變目標,它如果看準了一個獵物,即使在快速尾隨奔跑中另一個獵物更近更易於捕捉到它也不會改變目標,對機會主義政策是完全的抵抗者,一旦選擇了忠實的事物就不會改變。風霆心思一動,她感覺到他們已經接近了某個地方。

“豹族是所有獸族中實力最不可小覷的一個種族,有虎和獅的力量又靈敏的很。”

“可惜它沒有翅膀,是吧!”

九冥笑了,是的,這個世界上有哪個動物象野魅這麽的強悍,還硬長出倆翅膀來,想不讓他統領這些散盤獸族都不行。

風霆的肚子有點的凸出來的,雖然不是很明顯,迷焰和九冥都看的出來,他們走的速度並不快,一左一右將風霆護在中間。出來之前風霆有問過九冥如果這一次失敗了怎麽辦?

九冥悵然一笑,失敗了就的風霆肚子裏的小家夥來挑重任了,風霆一聽就急了,雙手護著肚子她才不要自己的兒子出來吃苦,什麽重任,她帶著他直接的穿越回去現代社會好了。

“有獵物出現了。”迷焰眸光一眯,蛇信吞吐著,那氣味可不是一般的小野獸。

九冥一路慢慢的走著,他不著急,這裏距離獸神所在的地方算是近的,應該受獸神影響最大,他不想一來就鬧的很厲害。

“我餓了,哎,九冥,你尾巴多,去撿木柴,迷焰,你尾巴長,去,卷個能吃的過來,我想感受下在楓葉林裏吃烤肉是什麽滋味。”

九冥唇角一抿看著迷焰悲苦的臉,看來這一路迷焰並不得風霆的歡心

楓林裏,一個優雅的黃褐色花斑身影目不轉瞬的看著麵前圍在一個篝火邊的三個身影,一條蛇,一個狐狸,那個雌性的他看不出來是屬於什麽獸族。

楓林裏的野獸動物並沒有外麵世界來的多,不過每個都是肥嘟嘟的,也不知道吃什麽長的,迷焰抓了一隻野豬和一個兔子回來,他尋了一條河清理了才拖回來。

風霆取了調料,先用鹽醃了下,在來烤,九冥很細心的找了石頭過來,弄了個石鍋放火裏燒水,風霆將肉烤的很香,那味道讓躲在一旁的黃褐色花斑身影心癢的移動了下身體。

感覺到動靜,迷焰起身要奔過去,九冥按住了迷焰,接收到風霆的視線,九冥提高了聲音開口:

“出來吧,相請不如偶遇,別一會吃的隻剩骨頭給你啃。”

靜靜的,並沒有身影出來,九冥又加了一句:

“哇,真是鮮嫩的野豬肉啊,烤的外焦裏嫩。”

一個身影慢慢從一棵大楓樹後轉了出來,一隻很漂亮的豹子,他圓瞪的雙眼很不客氣的看著九冥手中拿著的豬腿。

九冥一笑,手一抬就一個拋物線過去,野豬腿就帶著一路的香氣奔那身影去了,本能的反應那身影一躍嘴巴就咬到了野豬腿,隻是他沒有想到那腿很熱,燙的他的嘴一鬆,吧嗒一聲,野豬腿掉在了地上。

迷焰一個輕笑,風霆一抬手就一個爆栗過去敲在了他頭上。

那身影也聽見了,隻是口中剛剛野豬腿留下來的噴香味道讓他還是吃肉為主。

九冥側了下身坐到風霆一邊,在喝迷焰之間讓出了一個位置來。

那身影猶豫了下叼著野豬腿走了過去,在警惕的看了一圈後,才褪去了豹形坐了下來,很強壯的一個年輕人,略微有些黑的肌膚,他和野魅不一樣,風霆注意到他的腰上還有一圈獸毛圍著遮蓋了很敏感的地方,暗下呼了口氣,幸好不是來個一絲不掛的,風霆一個醒神發現到這裏後見到的獸人也就野魅褪去獸形後全身光溜的沒有毛。

“我叫千刃,豹族

。”

“我,迷焰,蛇族。”

“我,九冥,狐狸。”

千刃的視線就落在了風霆的身上,雌性,有身孕,他的視線從她的肚子上滑過,有著深深的審視。

“我,類猿人,你叫我風霆就好。”風霆抬起頭來給了千刃一個很柔和的微笑,長發下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有著讓人感覺溫暖的親和力,這一笑將她的柔媚發揮的淋漓盡致。

迷焰看的晃神了下,風霆一笑起來就有股魔力,打動他心的溫柔,隻可惜這溫柔對自己很吝嗇,迷焰轉頭看了一眼九冥,心裏好受了些,不是自己一個在被煎熬著。

“你,很好看,不過比納亞差一點。”千刃臉微微的一紅,想起納亞就黯然了,以前納亞總是和自己形影不離,她喜歡和自己偷偷來著禁林裏奔跑嬉鬧,現在的她喜歡和另一個身影粘在一起,千刃不能勉強強迫納亞和自己再一起。

“納亞,很美麗的名字,而且讀起來有綿軟的味道。”風霆的眼睛眨了下,能讓一個雄性時刻惦記的名字,必是上了心頭的。

千刃哽咽,他說是的,她很美麗,是我們豹族的驕傲,最美麗的雌性。

九冥和迷焰相視一眼,他們都不覺得,不過一隻豹子,大概隻有千刃這個莽豹喜歡稀罕。

“千刃的名字也很英悍,千般利刃,磨礪而出。”風霆喝了口熱湯,感覺身體熱乎了起來,氣氛因為那個納亞的名字有些的沉悶,風霆轉了話題,這個千仞看著憨直的樣子,讓風霆想起了野魅,以前的野魅也是憨憨純純的隻叫著自己的名字,風霆的目光柔和了,落在千仞的身上,又透過他的身影看到了另一個朝思暮想的身影,野魅,我來了,你在哪裏?

九冥和迷焰對千刃也熱絡上了,雖然有可能轉身就是敵人就是捕獵和被捕獵的關係。千刃最後看著隻剩下的一個兔腿,小心的提了一個請求,能把那兔腿給自己不?

風霆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的用楓葉包了那兔腿給了千刃,不用想都知道千刃留給誰的。

“謝謝,納亞很喜歡吃楓林裏的動物

。”千刃有點臉紅,停頓了下又開口說他可以帶他們出去這裏。

沒有千刃的帶路,九冥和迷焰確實不容易走出這楓林,這並不是說他們不行,而是這楓林實是按照一個陣法來運行的,風霆並不知道是什麽陣法卻覺得很玄乎,他們在這裏捕捉到的獵物估計也都是誤闖進來出不去的,風霆問千刃為什麽這裏的動物肥嫩的很,千刃的回答讓九冥和迷焰轉身狂吐,這一刻他們希望千刃這個家夥從沒有出現過。

這裏的動物竟然是隻吃楓葉還長的如此肥嫩,風霆伸手撿起比自己巴掌還打一圈的楓葉來,這東西能吃嗎?風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隻感覺有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她鄒了下眉,怪異的林子長著怪異的樹葉。

風霆想不明白九冥和迷焰為什麽會吐,吃壞肚子了?還是因為被千刃刺激到了?她走遠了兩步,壓下肚子裏的翻騰,還好,她孕吐的不厲害,看樣子小家夥子在她肚子裏待的很舒服。

千刃看著風霆也是不舒服的樣子,他伸手撓了撓頭,難道是他們吃不慣這裏的肉?每次納亞和自己來這裏都會抓幾隻回去吃。

想到納亞,千刃有些的惆悵,他倒沒有開口向風霆傾述,雖然有這個衝動,他挺喜歡聞風霆身上的味道,淡淡混合了青草花香的雌性氣息讓他有安心的感覺,千刃想起了很早就死了的父母。

漫天的楓林其實並不如他們視線裏看到的連綿不絕,隻行走了近百米千刃就說到了林邊,他有些不安回頭看了下身邊的風霆,看著風霆的微笑千刃的心穩了穩,將手裏的兔腿握緊伸手在一棵楓樹幹上連拍了三下,然後又用力的推著楓樹,那樹幹開始從中間分開,一棵樹一分為二。

九冥和迷焰依然一前一後的保護著風霆,他們最後看了一眼楓林,九冥眼睛裏有些沉痛,終是什麽也沒有說的跟著前麵的腳步邁了出去,這片楓林成了九冥睡夢裏不能釋然的地方。

外麵的世界山青水秀,參天大樹,澗水奔流,野獸的吼聲陣陣,卻沒有讓九冥和迷焰的心情放鬆起來,那條沒有盡頭沒有源頭的血河,那詭異的楓林,還有即將踏入的豹族領地,都讓他們感覺血液裏有什麽在覺醒,在刺疼著他們的骨頭。

“在走不遠就是我們豹族的聚集地,你們去我的洞裏先,我去族長那裏。”千刃不敢私自做主留下風霆他們,他要去請示下族長才好,還有兔腿,千刃想到納亞會喜歡的神情就樂了,九冥自己的洞是將半個山掏空了做的,他並不震撼,而迷焰卻是驚住了,豹族將整座山削成陡坡,洞,大大小小,從上到小的排列著,遠遠的就可以聽見豹子的吼聲,千刃很興奮說這是即將成年的族豹在準備接受洗禮前的準備

“洗禮?”

“恩。”千刃張張口,隻應了聲沒有在解釋什麽叫洗禮,看著越來越近的洞,千刃心裏有莫名的興奮,一路上對著風霆不斷的介紹著那洞裏住的其他豹族成員,講的更多的還是納亞,他說納亞有著他見過的最美麗眼睛,還有動聽的歌聲,優美的舞蹈,在千刃的眼睛裏納亞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他絲毫不避諱對納亞的喜愛。

迷焰聽的嘴角直抽搐,那個納亞都快高過獸神了,再好不屬於你又怎麽樣?迷焰心裏不是滋味的跟著,知道九冥投遞過來一個警告的冷眸,迷焰才端正了眼神目不斜視。

蛇族果然是最軟骨的一個族類,九冥更希望的是野魅能夠恢複記憶,希望風霆帶著他們重新奪回屬於他們的領地,而不是被那個自詡獸神繼續**。

絡繹有豹從他們的身邊經過,獸形的,直立行走的,對風霆他們豹子表達了充分的好客眼神,如果是雄性的都會將視線瞄在九冥和迷焰身上,雌性的就會帶著挑剔的視線看風霆。

異族不許通婚,這是豹族的禁忌,他們不會對外族的異性產生了興趣,即使有了,也會撲過去咬斷對方的咽喉,吃下他們的肉,啃了骨頭,然後讓自己死了愛的這一份心,如果咬不斷對方的咽喉,那就被咬斷。

一個幼豹從遠處蹦跳著跑過來,對著千刃說著,同時眼睛看著千刃身邊的三個身影,充滿了好奇:

“千刃,族長找你。”

“好了,知道了,木木,幫我帶他們去我的洞穴好不好?”

千刃知道族長找自己肯定有急事,他對著風霆抱歉的一笑,說自己很快就會回去。

“不妙。”迷焰壓低聲線嘀咕了兩個字,腳步一邁就挨著風霆站好。

風霆的視線掃了圈周圍,各種視線都有,就是善意的幾乎為零。她蹲下身子看著麵前的小豹子,然後開口:

“木木是吧,千刃說你很英勇,讓我們烤很多的肉給你吃,好讓你長的更強壯

。”

木木原本打量的視線一下就亮了,身體一下站直,豹身竟比風霆還要高一頭。

木木相信了風霆的話,剛剛木木已經聞到了千刃手裏的肉香味,可是木木知道那是給納亞的,整個豹族都知道千刃所有最好的都會給納亞。木木一路和風霆說著,特別在風霆拿出了包裹裏一小塊肉幹給木木吃後,木木心裏風霆儼然已經是可以劃為朋友的行列了。

風霆告訴木木如果會飛就好了,可以采摘更高樹上的果子放在湯裏會更美味的,可惜自己不會飛。木木一聽眼睛就亮了,他說他們族裏有個會飛的家夥,雖然不是豹族的,但是飛的很高很快,就是不知道願不願意幫忙。

“還真的有會的,其實很多鳥都會,不足為奇,回頭我們去找鳥蛋給木木蒸雞蛋糕。”

“雞蛋糕,好吃嗎?”木木眼睛一亮,聽著很不錯。

“好吃,而且吃了後長出來的肌肉更有力氣。”風將話題轉移開,平複著激動的心緒,野魅,原來你真的在這裏。

九冥和迷焰相視一眼,有些不解剛才風霆為什麽不直接問千刃而是木木,隨後他們就明白了。

“那吃了後會長出翅膀嗎?有個家夥也會做好吃的,隻是脾氣不好,一生氣就吐火,燒了我們幾個洞,但是納亞不讓我們告訴族長,她給那個家夥偷偷的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找了個山洞,有此我跟千刃偷偷的跟過去看了,很大的。”

“是的,他會烤肉,會做很多吃的。”風霆喃喃自語,她怎麽會不知道,烤肉還是她教他的,還有做湯,隻是一些複雜點的野魅就沒有學,原來他不是全部都忘記了自己。

九冥開口和木木扯離了話題,不想讓木木發現風霆的異樣。

抬手,擦去眼角流出來的酸澀**,風霆對著木木溫和的笑著,原來野魅並不住這裏,當他們到了山洞前時,數以百計千計的豹子在每個洞口出現,探頭探腦的看著外來的三個客人,不過隻一會就都各自忙去了。

千刃的洞穴很幹淨,地上鋪著幹草,一些獸毛掛在洞壁的岩石上,還有些石頭和骨頭做的類似武器的東西,還有些幹了的野果子

。木木說那是千刃給納亞準備的,納亞愛吃野果子,等天氣冷了這些就會被千刃拿去給納亞。

豹族有專門的地方給族裏的豹子烤肉,是在山側麵的一個凹穀裏,火苗是從岩石下麵自然燃燒出來的,日夜不息,隻是豹族都不願意費時費事的來烤,大都直接的吃生的,即使有來烤的經常也是烤的生熟不一,木木帶著風霆他們轉了一圈就到了這裏,隻有幾個年幼的豹子在擺動著幾隻小野獸試圖烤熟了吃。

豹族的族長並沒有出現,他讓千忍拿了一些野果子回來,千刃的神情有些別扭,帶著些壓抑的暴怒,族長竟然默認了納亞和那個外族獸類相好,為什麽?為什麽呢?千刃失魂落魄的回來,在看見風霆時,心裏的堤壩潰散,直接的撲向了風霆的懷抱裏,嚇的九冥瞬間變成了狐狸擋在了風霆和木木之間,木木撲進了九冥的懷抱裏,眼淚就抹在了他銀白色的獸毛上。

木木的臉紅了,他見過這樣的姿勢,都是族裏一雌一雄在**時看見過的,他想不明白千刃和那個狐狸都是雄的,還可以**的?

千刃在風霆一碗有滋有味的湯下,在那一串一串烤的噴香滋滋響的肉串下,混合著讓他頭腦發暈的酒精,將他心裏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早就將來之前族長苦心婆口的話拋腦後了。

迷焰和九冥都看著風霆將她包裹了唯一的一石罐葡萄酒給了千刃喝,他們隻感覺口水漣漣,果然風霆的包袱裏有很多好東西,難怪她不肯讓他們碰。就這麽一小罐本來想給野魅喝的,結果看千刃難受,風霆還是拿了出來,在現代社會,酒可是失戀人群離不開的東西,以前一個女同學失戀了,一星期一箱啤酒的往寢室搬,搬了半年,知道那個女同學再次牽著一個男人的手回宿舍那些啤酒才銷聲匿跡了。

“千刃,我相信你是最愛納亞的,她終有一天會明白過來。”

“晚了,風霆,納亞是族長的女兒,族長已經勸我放棄納亞,納亞和那個異族獸類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我們豹族隻要愛上異族之獸,就會陷入瘋狂的夢寐,咬斷對方的喉嚨喝盡對方的血,啃光血肉啖其骨髓,如果不能就等著被吞噬入腹,納亞,哪裏會是那個異族野獸的對手,納亞,我的納亞,我不想她有危險。”

說到最後,千刃哭了,象一個孩子,木木幹巴巴的說千刃你別哭,我們可以幫納亞咬斷那個野獸的脖子。

“不可以

。”風霆激動的站起來,肚子處隨即一陣疼傳來,風霆鄒眉身體搖晃了兩下,迷焰急忙起身扶住她。

“為什麽不行?”木木固執的問著,他那雙圓瞪的豹眼看著風霆,看著她沒有血色的臉,難道她和那個家夥是一夥的?

“因為你們這樣並不是真的幫納亞。”九冥開口,隨即拍了下木木的豹子頭,轉身關切的看著風霆,她似乎有些的不好。

“我還好,大概是剛才起來的太快,抻到了。”風霆也是一陣後怕,要是動了胎氣,這裏沒有醫院沒有保胎針,該怎麽辦?

九冥給了迷焰一個眼神,讓他多照看下風霆,他轉頭看千刃,銀色的眼眸精光掠過。

千刃的情緒發泄了些感覺平緩了,他說是的,我不想讓納亞恨我怪我。

風霆他們並沒有去千刃的洞穴休息,他們去了旁邊的山裏找了個虎穴,九冥直接的撲上去將兩隻老虎的咽喉咬斷拖了出去,迷焰扶著風霆說晚上住這裏吧。

木木咋舌,心裏佩服著九冥,巴巴的跟著九冥的身後去幫著清理這兩頭老虎,晚上又有虎肉可以吃了,這老虎就是幾個豹子也不能輕易殺了。木木不知道九冥衝進去的時候兩老虎正一頭壓一頭的嘿咻呢,結果九冥也黑,在人家興頭上偷襲了。

千刃看著九冥不怎麽費勁的拖著兩老虎,目光落在九冥的屁股後那幾條招搖的尾巴上,眸光一緊,隱約好像記得族裏的老豹子提過什麽幾條尾巴的狐狸最不好招惹。

風霆一回頭看著千刃盯著九冥的幾條尾巴看,她的唇角動了動說了一句自己都覺得牽強的話:

“他是畸形狐狸,多出來的尾巴好迷惑敵人的。”

“他很強大,不知道他和那個野魅誰更厲害些。”

“野魅?”風霆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野魅,這個名字多少次自己心裏喚著想著,如今從千刃的口中聽到,引發了風霆全部的思念,可她偏偏的忍著,壓抑著衝去見他的心,一切還要從長計議,現在已經不隻是她和野魅兩個人的事情,更何況,他的平安是她最想的。

“你哭了?族長說過不是很難受不是很悲傷,眼淚是不會掉出來的

。”千刃看著風霆臉上晶瑩的淚水,愣愣說著,他剛剛也掉過眼淚,是因為納亞,那麵前的她是因為誰呢?

“不就是眼淚嗎?水喝多了就流出來了。”迷焰打哈哈卻被千刃鄙視了。

“那是尿,不是眼淚,都說蛇是冷血動物,沒有眼淚的哪裏體會的到心疼死的滋味。”

迷焰一張嘴巴仿佛吞了個大石頭,他哪裏就是冷血動物了,他的血也是熱的好不好?他也心疼的要死,喜歡風霆不但得不到還巴巴湊上來陪她找野魅,弄的身不由己。

九冥回來了,讓木木和迷焰陪著風霆,他要去看看野魅和納亞,不過九冥沒有告訴風霆,隻說要去附近看看,風霆心裏明白揮手讓他們去,她一個人看著迷焰忙乎著弄木柴鋪幹草,清理那些老虎糞便,她要去幫忙,迷焰不肯他一個人笨手笨腳的經常弄的滿頭都是草屑,特別是鑽木取火,迷焰灰頭土臉的跟土老鼠似的。

如果是以前的迷焰他是壓根不去弄的,或許自己也在那糞便上添幾泡,可是現在不行,風霆喜歡幹淨,而且懷孕後對氣味敏感的很,剛剛進來風霆一直都摒著呼吸的,迷焰陪著風霆一路而來,知道她受不了這味道。

木木樂的在一邊隻打滾,不上前幫忙。

風霆的肚子又大了點,她撫摸著凸出來的肚子,臉上是滿足的微笑,木木湊上來聞了下爪子就抬起來要摸上她肚子,迷焰眼角注意著一下就衝了過來。

“迷焰,沒有事,是木木好奇了吧?”

“那也不行。”迷焰看著木木在腳下肉墊裏隱著的尖利爪子,這要是拍下去風霆那麽細嫩的皮膚怎麽受的了。

“沒有關係的,木木是好奇吧?沒有見過?”

木木對著迷焰冷睇了一眼,才回到風霆的問題,他說沒有見過,因為雌性豹子要是懷孕了,就都去後麵的山凹裏等待生下小豹子後才能夠回來,每天雄豹將捕獵來的獵物放山凹口,雌豹去吃,生下來的小豹子要自己爬出山凹才算是被獸神同意降臨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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