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敗者,亡者。”高空中冷冷的幾個字,決定了韓小娜的命運,光芒隨著孩子而去消失,韓小娜的身體失去束縛,從半空中落下來,轟然倒地,一大口血從韓小娜張開的口中咳出來,陰測測染紅了一地。

血色的眼眸看都沒有看一眼韓小娜,而是緊緊的落在風霆的身上,那樣強勢霸道的掠奪和危險,風霆隻是站著,並不去看一眼高空上的血眸,她的視線落在韓小娜的身體上,她的肚子象被一把鋒利的刀齊整的切開,從胸腔開始到盆腔,風霆可以清晰的看見還在冒著熱氣的內髒,還有沒有了胎兒的子宮,風霆的手緊緊的握著。

“風,風霆,求你,救,救他。”韓小娜的話斷斷續續的,她的雙眼失去神采懇求的看著風霆,手指想動去隻是輕輕的顫抖著,她的眼神在潰散開,最後三個模糊的音從她的嘴裏說出來:“我恨你。”

不是對不起,不是我後悔了,而是我恨你。伴隨著韓小娜咽下不甘的最後一口氣,她的雙眼瞪的很大的看著風霆

“這是對失敗者的懲罰,風霆,你果然是那個我等了千百年的女人,我會回來找你的。”

血色的眼眸漸漸消失,連著那個還在哭泣中的孩子,隨著血眸消失的還有風霆身上讓她寸步不能移動的強大壓力,風霆的拳頭依然緊緊的握著站在那裏,身上的獸毛衣服已經被汗水濡濕,一陣冷風吹來,她顫栗了下,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瞬間衝進她的鼻腔撞進她的胸口,嗆的風霆久久沒有回神過來,韓小娜就這樣的死了?

當林濤和九冥帶著獸人們趕來時,看見的隻是一地的血腥,風霆一個人站在那裏,仿佛一尊融入了天地之間的雕像。林濤一個猛衝就過去抱住了風霆,他的手一碰觸到風霆的身體就感覺冰冷的溫度傳過來,他的身體一顫,急急的問著:“風霆,風霆,我是林濤,你怎麽了?”

風霆的視線從韓小娜的身體上移開,有些失焦的對上林濤關切的視線,她搖頭,依然沒有說話。

九冥走到風霆的身後,將一件獸毛批上她的身體,九冥也看見了韓小娜的屍體,這個和風霆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女人終於死了,可是這慘烈的死相卻不會是出自風霆的手,他想對方一定是凶殘的野獸或者是狠毒的獸人才做出的。

林濤沒有去看韓小娜,看了做什麽,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連這裏的獸人都不如,更何況是人,林濤想即使是野獸,都不會做出韓小娜這麽殘忍可怕的事情來。

一木和麥克雅來的比較的晚,主要是麥克雅和一木吵架了,他們耽誤了一點時間,吵到最後,麥克雅臉都紅了,呼扇著自己的翅膀,哼哼的不離一木,一木小身子也不弱,反正有苗苗,他也不喜歡騎在麥克雅的背上,他說那麽粗糙的皮都磨破了自己嬌嫩的肌膚。

麥克雅一聽龍眼瞪的很是圓,這是獸話嗎?他指著一木久久被氣的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如果一木不是風霆的兒子,他定是要抓著腳丫倒提起來拍屁股的。

“媽媽,我好想你。”一木一見風霆,圓嘟嘟的小臉就綻放起來了甜美的笑容,撲騰著小翅膀就撲向風霆的懷抱裏去。

風霆一個激靈,感覺到一木撞擊過來的力道,她的眼角濕潤了,將一木的臉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風霆不想一木看見韓小娜死的樣子,她對著林濤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帶著一木走了,獅烈看著風霆離去的身影,有些的不放心,自己是個不懂得什麽心粗的獸人,獅烈對著九冥使了個眼色,九冥點頭飄逸的身影跟著風霆的身後而去

林濤也想跟著,可是想到後麵的事情,他止住了自己的腳步,一些獸人已經在圍著韓小娜的身體等著,林濤從他們的神情輕易的就看出了想一吞下腹的啖食之欲,他搖頭,讓獅烈帶著獸人們去周圍清剿看看有沒有漏掉的身上有黑色條紋的獸人和吸血蝙蝠獸人,發現不用留活的直接殺了。

獅烈幸福的點頭,林天轉頭看著麥克雅:

“風霆讓你帶領龍族獸人去清查韓小娜這裏對我們有用的東西,都先運回龍族。”

麥克雅一聽愕然了下,隨即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他急忙的點頭,風霆的心思他明白,隻是也感覺有些的受寵若驚,這是將辛苦的差事放獸人族落裏去,把好事都給了龍族獸人,麥克雅也不是愚鈍的獸人,他讓那些龍族獸人都認真著點,管好了自己的爪子。

龍族獸人天生喜歡閃閃的東西,麥克雅提前警告了下,當他推開韓小娜木屋下麵的秘洞時,自己都被裏麵堆著的東西嚇了一跳,這是怎麽收集來的啊?

林濤看著麥克雅和獅烈帶著獸人離開,他才將視線看向韓小娜,按照風霆的說法,要給韓小娜火葬,畢竟是一起從現代過來的,要是讓她的身體成了獸人們或者是野獸果腹的食物,林濤想心裏畢竟是過不去的塏。

曾經眼睜睜看著同行而來的人一個一個被野獸吃掉,被獸人撕碎,林濤可以理解風霆的意思,韓小娜作惡太多,最終落得一個如此下場,她到底是聰明呢,還是愚傻啊。

疾雲想幫林濤,被林濤拒絕了,他讓疾雲去跟著獅烈幫忙,疾雲的眼睛立即紅了,默默轉身離去。

林濤去附近揀了些幹燥的樹枝來,剛想在韓小娜周圍放上卻發現韓小娜的屍體不見了,林濤駭然,急忙的喊著獅烈和丘鳴、麥克雅,剛剛哪個獸人偷吃了韓小娜的屍體,獅烈和麥克雅麵麵相窺,沒有啊,剛剛都在忙乎著,誰也沒有過來這裏。

“去找,是不是有野獸出現或者是別的獸人闖了進來。”林濤頭大,隻是一會的功夫,他就在附近,眼睛都沒有怎麽離開韓小娜身體的這個方向,怎麽就消失了呢?

麥克雅沒有動身體,而是蹲下身體在韓小娜浸染了一地血汙的地方用爪子碰觸了下,那土立即鬆鬆軟軟的凹陷了下去

。林濤和獅烈都吃了一驚,這是怎麽回事?

“是獸人世界一個特殊的族落做的,隻是很奇怪,他們從不對地麵的東西敢興趣啊,一般他們都是以地麵下的植物根莖為食物的,不會吃肉。”

麥克雅想不透,龍爪接連按下去,地麵的土層鬆鬆軟軟的落下去,一路延伸直到很遠的地方才消失,顯示他們上了地麵。

“奇怪了?”麥克雅一臉的沉思,林濤卻感覺不妙了,看著地麵出現深一米,寬兩米的通道出現在他的腳下,林濤就覺得不可思議,這是需要什麽樣的力量才能夠做出來的。

“我們叫他們角獸,因為他們的頭頂上有著刨土很快的角而且身體會分泌出一種東西可以讓他刨過的土地暫時保持僵硬不會鬆軟下去,不會影響地麵上獸人們的走動,這樣他們的身影也不會被發現,那個屍體一定要找到嗎?”

麥克雅覺得這是沒有必要做的事情,不管是角獸處於什麽原因偷走了屍體,死都死了,還去花力氣找來做什麽?又不能吃不是嗎?

林濤搖頭他想要告訴風霆這個消息才好,畢竟韓小娜的死他覺得還有別的什麽風霆沒有講出來。

龍族獸人將那地方的東西打劫一空,然後跟著林濤他們個個都是滿載而歸,風霆和一木並沒有回去龍族,而是靜靜的坐在一個山澗邊,九冥此時正架著篝火在變上烤著魚,一木趴在風霆的懷抱裏巴巴的瞅著那烤著的魚,小鼻子不斷的深吸著聞空氣中飄過來的魚香,一滴閃亮亮的口水就滴落在了風霆的胳膊上。

九冥翻著烤魚,眼角就看見一木亮晶晶的漆黑大眼睛,那憨憨稚真的模樣真是可愛的讓九冥疼到了骨子裏去,他想這要是自己的孩子,定是要捧在手裏寵著愛著的。

風霆也看見了那一滴口水,終於有些動容的笑了,她鬆開了一木的身體,讓他跑去九冥那裏,看著一木急急的用小手抓向還在篝火上烤的肉,風霆失聲的叫出來,身影下一秒就到了一木的身邊,隻是又疼又氣。

“媽媽,香香,好吃。”一木還沒有遲到就已經仰著小臉討好的對著九冥和風霆笑,他肚子餓扁了,那個麥克雅是個懶龍一個,都沒有九冥這麽好的

九冥將魚從篝火上移開,吹了下,挑著最嫩的魚腹肉撕了下來一塊吹了吹熱氣,放在一塊樹葉上,遞給了一木。

一木也不客氣,結果就吃,顧不得燙,小嘴巴吃的很是歡暢,風霆看著,心頭一酸,一木剛生下來沒有多久就被白冉襲擊,被桑抱走,再見麵已經長這麽大了,自己還沒有好好的照顧他,甚至連一頓好吃的飯都沒有做過。

“一木,媽媽沒有照顧好你。”風霆的手撫摸著一木頭發上的金黃色發絲,她想到了野魅身上變成金黃色的頭發和獸毛,隻希望著野魅能夠有一天回來永遠不在分開了。

一木抬起頭來,張開隻有幾個牙齒的嘴巴憨憨的對著風霆笑著,他說媽媽我自己照顧自己的很好,你看我的肉肉,很結實的,在桑爺爺那裏,我偷吃了他很多好東西哦,他做的東西確實不咋地,不過養的什麽金麒鯉倒是味道不錯,還有玉海蓮,甜甜脆脆的,我最喜歡了。

說到吃的,一木的眼睛賊亮賊亮的,他說還有一種東西,長的白白胖胖,在桑爺爺養的一塊玉裏,每到月亮圓了的時候就跑出來睡懶覺,那時候很容易抓的,噥噥軟軟,我沒有牙齒都可以吃的。

九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這些東西他都知道,一直也隻是知道,在先祖的記載裏確實有的,不過先祖也沒有見過,就這樣一直的傳下來,他還以為是不存在的,原來真的有,而且都進了一木的肚子,真真是幸福幸運的小家夥。

“那是玉精,精貴的很,一直都隻是一個流傳的存在,聽說他以玉魄為食,滿月之華為飲,吃上一個玉精可以括脈展絡壽命延長一世。”九冥的視線在一木的身體上打轉,他對那個桑爺爺真的充滿了好奇心。

風霆可以想象桑在那時該是多麽的痛心疾首捶胸了,也和著桑舍得,不過如果真的是象九冥說的,一木倒是獲得不少的好處。

一木吃的歡暢,別看牙齒小,啃起魚肉來倒是靈活的很,完全不會被魚刺紮到。很快一條尺長的魚就都進了他的小肚子,拍拍肚子,一木眼睛眯的成了縫,他說媽媽,我渴了。

九冥將篝火邊煮著的肉湯遞給一木,他早就準備好了,用一個石頭掏空成碗盛了水丟一條魚進去放火堆邊煮著,風霆不喝生冷的水,九冥一直都記得,為了去腥,他還特意在湯裏放了去腥的山胡椒

。一木喝了湯躺在風霆鋪在草地上的獸毛上,舒服的一聲讚歎,呼呼的大睡著,一木的身體裏,苗苗也是腆著個小肚子浮空躺著在睡覺。

“風霆。”九冥輕聲的呼喚,將一隻烤好的魚遞給風霆,風霆不是很餓,卻還是接了過來慢慢的啃著,她此時的眼前總是晃動著韓小娜被剖腹取子的情景,一聲歎息,風霆吃的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林濤坐在暗欲的背上一路而來,他看著風霆和九冥在水邊烤魚,拍了下暗欲的身體讓他飛下去。暗欲嘀咕了一句:“林濤,你下手也真重,我不是九冥那條狐狸。”

林濤咳嗽了一聲,當沒有聽見暗欲的嘮叨,暗欲這家夥剛剛還從自己這裏挖走了點東西,要不然他就威脅半路丟自己下去,真真是個卑鄙的家夥,林濤想如果在現代暗欲一定會是個成功的商人——奸商。

“林濤。”九冥看著林濤,就將自己剛烤好的魚遞過去一條。

暗欲一副幽怨的表情,他不喜歡吃魚,對於蛇來說魚也是能接受,卻不能稱之為美味。

“我的呢?”暗欲的手一伸,毫不客氣的向著九冥要,九冥唇角一笑,拾起旁邊的一塊小石頭扔向了麵前的河水裏,隨著石子的落下一條魚蹦跳出水麵,暗欲的尾巴一甩就將魚給拍上了岸,隨即斜睨著一隻藍色的眼睛看著九冥:

“你讓我吃生的?”

“生的有營養,原汁原味,不好嗎?”九冥勾著唇角,笑的分外妖嬈誘人。

暗欲身體一個激靈,將視線看向風霆,還是風霆好看,賞心悅目,九冥的笑看著就滲人,一個雄性的還笑的這麽雌性化。

林濤大致猜到了暗欲腦子裏想什麽,低低笑了一聲,隨即開口:

“魚生,這可是道名菜,我們那裏都是有品位的男人吃的,就是勢力很強大的雄性。”

“真的。”暗欲眼睛瞬間睜的大大,笑嘻嘻的看向林濤,尾巴歡暢的拍著那條魚,幾下就扔自己的嘴巴,囫圇的吞了下去。

“不信你可以問風霆。”林濤一本正經的說著。

暗欲急忙將視線看向風霆,風霆看著那雙巴巴瞅自己的藍色眼眸,點了下頭,魚生是有這道菜,也確實出名,不過那不是整條魚,而是切成薄片,在一個吃魚生的也不定要品味的男人,女人也可以吃的,現在社會發展的很好,一般人都可以品嚐這道菜

不過說實在的,風霆真的對那些魚生什麽的沒有興趣,在現代社會有那些錢,她還是喜歡自己買菜在家裏做著吃實惠。

暗欲已經歡喜的奔河水裏去了,他一個猛子紮進去,專門挑大個的魚抓著,撲騰撲騰的都甩岸上去,還很熱情的招呼著九冥和林濤別客氣了,盡管吃魚生,他們不是勢力強大的雄性,但是自己這個勢力強大的雄性可以抓來給他們吃啊。

九冥看著風霆的表情頓時知道暗欲被林濤戲弄了,低頭不語啃著烤熟的魚,他隻提醒了暗欲一句別吵醒了一木睡覺。

後來,當有一天暗欲真的知道什麽叫魚生的時候,他恨林濤恨得牙根癢癢,因為他為了顯擺,已經滿獸人世界的宣揚著什麽是魚生,暗欲當時就將林濤拎起來飛到一個大瀑布上空將林濤丟了下去。

林濤吃了會魚,看見風霆吃好了才跟風霆說:“風霆,韓小娜的屍體不見了,是不是要去尋找?”

想起韓小愛死時的慘樣,林濤自己都覺得難受惡心,所以他在風霆吃完才開口。

風霆隻感覺嗓子裏堵的難受,她看著林濤,最後搖頭,她說不用了,無論死活,韓小娜如果沒有死真的要再次的出現終是會出現的,如果已經徹底的結束,也不用去找了。

屍體真的是被野獸拖去,現在去找即使找到不過骨頭幾根而已,如果被別的用心的獸人帶走,現在估計也不會容易知道,風霆突然想起自己沒有看見周東平,隨即問著:

“有周東平的屍體沒?”

正在那裏吃魚生吃的歡暢的暗欲突然就被魚背上的鰭給卡嗓子了,他努力的嘔著,痛苦的俯在地上,直到九冥過去拍出了他嗓子眼裏的那條魚,暗欲才舒服的呼了口氣,最後他慢慢抬起看著風霆和林濤開口:

“那個缺了眼睛瘸了腿的雄性跑了,他將龍獸迷暈自己跑了。”

“不是讓你用心點看著他嗎?我提醒過你他有多狡猾和詭計多端

。”林濤氣的大手握緊了穿著魚的樹枝,對暗欲真的是什麽辦法都沒有了。

暗欲自知理虧,也不吃魚生了,他那時候正好和可曼在比飛行的速度,結果飛的遠可曼又纏了自己一會,回去後就發現周東平跑了,龍族獸人被迷暈倒在洞口。

風霆伸手揉著眉心,她說跑了就跑了吧,韓小娜不在,吸血蝙蝠獸人又被打的七零八落,周東平也折騰不起什麽風浪來,現在總可以平靜段時間了。風霆的眼睛裏卻沒有她說的話那麽輕鬆,獸神帶走了韓小娜和周東平的孩子,為的是什麽?他說還會來找自己,一想到獸神之前加在自己身上的壓力,風霆額頭就是一層汗,自己已經不斷地強大了,結果還是不堪獸神一擊。

喪氣不能說沒有,可更多的是不甘和頹然之後的振作,傲然之氣,風霆心裏期待著真正和獸神對上的那一天。

後方的獸人部落已經開始往新的獸人世界遷徙,他們身後的大地已經枯竭裂開很大的口子,沒有獸人敢下去探視那下麵是通往哪裏,風霆和林濤曾經下去過,可是他們一直下去估計幾千米,依然都是裂開的口子,還有漆黑的土地層,偶爾伴隨著些黃色的土,就連動物的骨頭和化石什麽的都沒有,風霆有些的吃驚,這怎麽和地球相差這麽多的。

林濤搖頭說著:“如果是地球的話,正常地殼演練下去,這裏麵應該夾雜著不同時代的一些痕跡,這裏就連幾百年幾十年的痕跡都沒有,真是奇怪。”

九冥聽著林濤的話,心頭一動開口: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獸人世界代代更替都是按照獸神的意識,如果是獸神這樣的翻手為土,覆手為天的話,就是正常的了。”

林濤瞪大了眼睛,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古代有盤石開天辟地一說,可是經科學證明隻是臆想出來的神話,而自己和風霆從現代社會穿越過來,又實實在在的說明著有些事情科學也是解決不了的。之前那一腳之別,就有了腳前是墓地腳後是漫山的野獸,這該是如何的衝撞著人的意識啊!

林香蕉一見到獸人們抬著獵物回去就到處找林濤,她一見到林濤就衝了過去,瘋了般拉扯著林濤哭喊著說她和他的孩子不見了。

暗欲和九冥都被驚到了,這孩子怎麽說不見就不見的?暗欲急忙去找了那些猿猴獸人去問清楚,卻發現各個都不知道的,因為這次林香蕉回來很抵觸他們猿猴族落,怎麽也不跟他們走近,甚至是敵對,隻自己抱著孩子木木訥訥的到處遊蕩著,他們也就沒有在去打擾林香蕉

林濤將林香蕉的手從自己的身上甩開,他讓獅烈製止下林香蕉,自己揉著眉頭,那個孩子說實在的他在討厭也是自己的血肉,而且樣子長的分外象自己,這裏不是吃人的野獸,就是吃肉的獸人,他還真感覺到棘手。

麥克雅邁著大步走過來,低沉著臉讓戰夢和可曼召集了所有的龍族獸人來詢問究竟是怎麽回事?龍族獸人也是愕然,真的都不知道林香蕉的孩子沒有了,他們看著林香蕉瘋瘋癲癲的樣子,心裏都揣測著一個可能,隻是誰也不敢吱聲

“去找,天上地下,給我去找。”麥克雅吼著,看著那些族龍紛紛跑出去,麥克雅轉身看著林濤,很是愧疚,他說林濤你放心,不管是在哪裏,我都給你找出來,孩子是在我龍族裏丟的,我就負責給你找回來。

林濤說了聲謝謝,他看著林香蕉滿身的碎草和樹枝,糾結在一起的獸毛,突然轉身看向了暗欲,暗欲被他盯的全身一個激靈,實在是林濤那眼神讓暗欲心跳的慌亂,他結結巴巴的說著:

“林,林濤,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總是和可曼頂嘴,你,你打我幾下吧,那孩子,我真的是沒有動啊。”

林濤搖頭,他說我不是怪你沒有找到孩子,而是想請你幫個忙。

“什麽忙,你說,我做的到的一定豁出去這身蛇皮也給你做了。”

林濤的視線又看向林香蕉,暗欲一見心就顫顫的,他說:“林濤,我對母猴子沒有**的感覺,你看,你給我換個對象行嗎?我知道錯了,我死也得死的好看點不是?”

九冥氣惱著暗欲的不著邊際,他說暗欲你想什麽呢,林濤腦子裏沒有你那麽些個亂七八糟。暗欲心裏嘀咕著這可說不準。

獅烈已經招呼著獸人們去幫著找孩子,林濤叫住了獅烈,他說別找了,讓龍族獸人也別忙乎了,我想已經知道是誰帶走了孩子,孩子丟失的時間應該和周東平逃離的時間差不多吧?

暗欲一聽更是懊惱的很,不但沒有看住那個該死的周東平,還把林濤的孩子給弄丟了,他現在覺得隻要林濤開口讓自己做什麽都行

“林濤,我是真的對不起你。”

林濤說如果感覺對不起我,就幫我做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就是尋找一種草藥讓林香蕉忘記自己,還有那個孩子,林濤覺得是有些的殘忍,可這是最好的辦法,他不能直接的殺了林香蕉,也不能讓獸人們將她看做野獸可以果腹的獵物,如今能做的就是讓林香蕉忘記這一切,從新回去那個香蕉林,做回她的首領位置。

暗欲低頭沉思了下,他說行,林濤,作為雄性,我知道你這麽做很雄性,隻是我沒有辦法保證讓她全部忘記了你,或者是沒有任何的後遺症。

“好。”林濤看著遠處正和獅烈撕咬的林香蕉,轉頭再也不去看一眼,都結束吧,那個孩子,他會自己去找回來,看著暗欲要離開的身影,林濤加了一句:

“還有,不要讓風霆知道這件事情。”

林濤不想給風霆添麻煩了,他感覺到風霆心裏隱隱的不安,還有對野魅的思念,是那樣的清晰,刺疼著林濤的心,他一次一次的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嫉妒,那是野魅和風霆之間的事情,可是心裏就是窒息的難受。

哥哥?林濤低頭,看著自己露出腳趾的草鞋來,自欺欺人而已,愛上了哪裏會說忘記了就忘記了,真的以為是吃飯喝水嗎?一聲苦笑,林濤覺得自己也應該吃點那樣的草藥,可是心裏揪疼的厲害,即使疼著也不想渾渾噩噩的活著。

林香蕉在晚上的時候美美的吃了一頓好吃的,金黃色的香蕉,噴香的蛋,那些鳥蛋都是在火裏烤熟的,吃起來真的很香,林香蕉吃的絲毫不顧忌對麵坐著的暗欲,臨了還將旁邊放著的一大碗水喝了下去,吧唧了下嘴巴,感覺水的味道有點怪,澀澀的。不過好吃的當前,林香蕉將孩子不見了的事情都暫時忘記了,她可是餓了一天了,去哪裏都有獸人跟著攔著不讓吃東西,一見到滿地的好吃的,林香蕉哪裏還停的住嘴。

暗欲看著被喝光了的水,尾巴一甩,又從葫蘆裏倒了些水進那石碗裏,就這樣目光不定的看著林香蕉。

林香蕉吃著吃著,眼睛裏就流出了眼淚來,和著鼻涕,一起被吃進了嘴裏,黝黑的手指,尖銳的指甲,滿身的猴毛,還有胸口那大大的兩坨肉,因為還在哺乳期,沒有孩子吸奶而此時斷斷續續滴滴的落著乳白色的汁

暗欲看的臉一熱,將視線離開,一時間心裏五味陳雜,也說不出個是什麽感覺,隻覺得林濤給了他個艱難的事做。

哭到最後林香蕉已經不能吃東西了,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著,很多要睡覺的獸人都聽見了這撕心裂肺的哭聲,他們隻是沉默著,並沒有走出來。

風霆遠遠的抱著睡著了的一木走回來,她今天很奇怪的,被丘鳴忽悠著出去,也沒有找到丘鳴說的什麽奇怪角獸族落,她遠遠的聽著那淒厲的哭聲,腳步一轉就走向聲音的來源,丘鳴跟著後麵一見急忙上前說著:

“風霆,先把一木放回去睡覺再去吧,別嚇到他,一木還小。”

風霆覺得丘鳴的話很對,她轉了方向走回自己住的小木屋去。

丘鳴跟著風霆的身後,目光閃爍著不斷看向周圍,這氣氛怎麽有著點怪異,他也不知道一大早疾雲讓自己帶風霆出去為了什麽,後來丘鳴才知道他們是不想讓風霆操心林香蕉的事情。

林濤和九冥兩個身影一閃就到了暗欲和林香蕉待著的洞外麵,此時的林香蕉已經停止了哭聲呼呼睡著,她困了,也累了,加上草藥的效用上來,粗重的身子就這樣的倒在那些水果、烤蛋上。

暗欲卷起林香蕉的身體要弄走,林濤阻止了他,示意等風霆過來看過沒有疑惑後再說。外麵已經傳來風霆和丘鳴的腳步聲,林濤急忙的抓了暗欲的翅膀就上了他的背上,暗欲抖了下唇角尾巴一卷那個裝著草藥水的葫蘆,就跟著九冥滑到了洞的深處。

“這?她睡了。”丘鳴率先的走進山洞裏看著林香蕉隨性的撲倒睡覺的樣子,挑下眉看著風霆,風霆隨著走進去,隻看見林香蕉卻不見孩子,她目光掃過去,就看見那未吃完的烤蛋,還有石碗,那石碗是暗欲以前用的,風霆記得暗欲還讓獅烈在碗的外邊給他雕刻上一條蛇的標誌,因為林濤告訴暗欲這是商標。

“走,我們去暗欲那裏看看。”風霆轉身離開,丘鳴急忙的跟著。

而在洞外的另一側,暗欲吐了下蛇信看著林天,這下風霆去找他了可怎麽辦?

林濤低聲的說著:“孩子死了,就這樣的告訴風霆,林香蕉傷心,你才弄吃的給她

。”

九冥聽著林濤的話,深深看了林濤一眼,心裏再一次的重新認識了林濤,這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雄性魄力好大,設想異身而處自己能說出這樣的話嗎?九冥沒有答案。

“那風霆要是看屍體呢?總不好說也吃了吧?”暗欲身體一個哆嗦,說自己的孩子死了林濤夠狠,雖然那孩子現在真說不好已經死了。暗欲蛇牙一咬,重重點頭說了一聲:“好。”誰讓自己做了錯事呢?

“我們出去吧。”九冥邁開腳步,小心的從另一邊走出林香蕉睡著的山洞,他現在是真的希望林香蕉忘記林濤了,林濤和暗欲跟著九冥的身後就走了出來,正想各自回去,一個清然的聲音從他們的側後方傳來。

“三位,辛苦了。”

“風霆?”暗欲身體一個哆嗦,天啊,今天怎麽不好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瞪著吃驚的眼睛看著風霆,就感覺背後傳來林濤大手用力的一揪,暗欲一聲痛苦,他都感覺到鱗片離開身體時的痛不欲生了。

風霆有些犀利的視線掠過麵前三個神情不一的臉,最後落在暗欲的臉上,這張臉是最驚慌失色的,剛剛林濤很用力的揪了暗欲的鱗片吧!

“暗欲,疼嗎?”

“疼,哦,不,不,不,不疼。”暗欲忍著要流出來的眼淚,搖頭否認著,林濤,你夠狠。

風霆走到暗欲身邊,瞄了眼林濤背在身後的手,低聲的說了一句:

“拿來。”

林濤赧然,他知道風霆看見了自己剛才的動作,他遲疑了一下,將手裏的鱗片交到了風霆的手裏,那是一個比他巴掌小不了多少的鱗片,上麵還沾著沒有凝固的血,連著點暗欲的肉。

暗欲這下是真的哭了,他控訴的指責著:“林濤你真狠心,至於嗎?給我活剝鱗片蛇皮啊!”

風霆一聲長歎,將鱗片還給暗欲,按回去是沒有用了,估計也長不上去,留著緬懷下還是可以的,看著暗欲肉疼的接過鱗片,風霆開口問著:

“說吧,發生了什麽事情?”

九冥快速的看了眼林濤,隨即開口:“我們回來後,一直沒有看見林香蕉,今天才發現她把孩子弄死了,孩子的屍體,我們沒有找到,問了林香蕉,她也說不出來在哪裏

。”

暗欲低頭,一眼都不敢看風霆,他知道風霆的性子,看著淡淡的一個人,那對她身邊的無論是獸人還是人都是好的,將情分看的很重,那孩子怎麽說也是林濤的,暗欲的手顫顫的拿著鱗片,也不知是真的肉疼還是心虛。

風霆的視線看回山洞,她剛剛確實在林香蕉的臉上看見剛剛幹涸的淚痕,難道真是如九冥所說,隻是為什麽林濤看著很鎮定,即使在恨林香蕉,風霆都知道林濤還是對自己的孩子有感情的,風霆不知道該怎麽對林濤說,林濤已經轉過了身,他不想看見風霆此時的神情,一點都不想。

“我困了,回去睡覺吧,剛剛拔掉暗欲的鱗片,我心情平複了些。”

暗欲石化,林濤大爺,你強悍,想平複心情,麻煩你下次的手奔你頭發去啊,那麽多根,揪一把都不嫌多的,反正還可以長出來。

九冥看了眼風霆,也抬起腳步要走,突然一個身影急急從山洞裏奔了出來,用力的撞上九冥,那力道讓沒有防備的九冥一踉蹌,差點沒有穩定身體。

“林香蕉。”風霆看的真切,想也沒有想的就追了上去,九冥跟著也追了上去,丘鳴剛抬腳,林濤叫住了他讓丘鳴通知巡夜的獸人加強警惕,自己坐著暗欲的背上讓暗欲追上去,林濤擔心風霆被抹去記憶的林香蕉傷到了。

關心則亂,他並沒有想到以風霆現在的能力哪裏會被林香蕉傷到。

暗欲差點想轉過頭將林濤活吞入腹,背上剛剛被拔的鱗片那地方還流著血好不好?林濤你大爺的一屁股坐上去,我這還有的活命嗎?

命苦啊!暗欲蛇眼轉動著,楞是將眼淚逼回去就追九冥而去,這時候不是報仇的最好時機,他記得的林濤欠自己一個鱗片。

在丘鳴也離開後,寂靜的山洞邊,滾出來一個金黃色圓滾滾的球,毛毛看著疾奔而去的幾個身影,眸光一閃,小圓身子一滾,跟著後麵就追了過去,誰都不知道剛剛暗欲倒給林香蕉喝的草藥水裏被毛毛偷偷放了一滴暗欲的血進去,原本可以失去記憶的草藥水成了錯亂記憶的草藥水

懸崖邊,林香蕉靜靜的站在那裏,絲毫不理會後麵跟來的風霆和九冥,就這樣紅著一雙眼睛看著漆黑的懸崖對麵,身體仿佛凝固了般,厚實的大腳隻堪堪停在懸崖邊上,隻要她的身體一個傾斜就會掉落下去。

“不要跳。”風霆追上來,看著林香蕉,月光並不是很亮,她隻能夠隱約覺得林香蕉的臉上好像很掙紮又夾雜著點悲戚,風霆的腳步不敢靠的太近,又著急著林香蕉的衝動。九冥跟上來一看,就知道暗欲的草藥不是成功的,或許林香蕉是在半被抹去記憶半記憶中掙紮著,九冥的心沉了下去,如果是別的猴子,他早一尾巴拍了過去,這個林香蕉,還真是麻煩。

“風霆,她想做什麽?”九冥明知故問著,他很想說其實跳下去也是好的,隻是話是說不出口,九冥也不知道當初林香蕉是怎麽想的,就非的強上了林濤,這在獸人族落是萬萬接受不得的,除非後果是雌性吃了雄性,這樣的在個別的蜘蛛獸人族落裏曾經發生過。

林香蕉一直站在那裏,知道暗欲和林濤趕來,她愣愣神的看著林濤的方向,有愛有恨有迷茫。

林濤輕聲的問著暗欲:“你那草藥下的夠不夠多啊?”

暗欲背上疼的厲害,他說我擔心的是下的太多,她身體承受不了了已經。

“精神錯亂了?”林濤一聲嘀咕,這下麻煩了,他跳下暗欲的後背,就這樣的站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看著風霆,然後咳嗽了聲說著:

“風霆,你和九冥先回去,我和她單獨的說幾句。”

暗欲一甩蛇尾巴,他率先的轉了身說著:“林濤,你這一天終於說了句我聽的入耳的話,風霆、九冥,我們走。”

林濤的話,林香蕉沒有反應,暗欲的話一出,林香蕉的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她說:“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麽辦?”

暗欲的身體一僵,這是神馬情況,他走了她怎麽辦,他怎麽知道啊!

風霆和九冥麵麵相睽,他們沒有聽錯吧,這怎麽就成了林香蕉和暗欲之間的事情了?

“暗欲?”風霆提高聲音的叫著暗欲,她看著林香蕉的視線巴巴的瞅著暗欲,是癡還怨的,就這樣的看著暗欲,而不是林濤

這個時候別怪我落井下石,林天聳了下肩膀,低聲對著暗欲說著:

“暗欲,你究竟給她吃的是什麽草藥?”

暗欲結巴了,真的真的是可以失憶的草藥啊!怎麽就牽扯上自己,自己成了她要找的雄性,暗欲巴巴的指著林濤說著:“他,他才是你要找的雄性,你稀罕的。”

“我要的是你。”林香蕉很肯定的說著。

“我要的肯定不是你。”暗欲直接的說著,他冰冷著一張臉,再也不看一眼林香蕉那張讓自己想吐的臉,要林香蕉還不如要可曼呢。暗欲轉身就走,蛇尾巴在身後來回的甩著,說出的話也是冷的很:

“你當我是林濤那小不點可以任你揉搓,我暗欲才不稀罕跟你這麽一個母猴子**。”

嗷一聲叫,林香蕉的身體突然就象發了狂般衝過風霆和九冥的身邊,直接的奔暗欲的尾巴而去,那速度快的讓林濤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隻感覺一陣風,林香蕉已經抱住了暗欲的尾巴,整個身體壓上了暗欲的身體,暗欲一個躲避不及,他急忙的展翅飛起,卻不想一邊的翅膀被林香蕉的手緊緊的抓著,斜斜的身影就撞向了一邊的懸崖。

“暗欲,小心。”風霆身影躍起就奔向了暗欲,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光劈開漆黑的夜空,在模糊的月光中直直的襲擊在了風霆的背上,一聲痛苦的悶哼,風霆的身影一個不及,滾落向了懸崖的一邊直直的墜落下去,九冥跟著上前看的分明風霆的唇角沁出血線,他想也沒有想身體瞬間變成了狐狸跟著風霆的身影就跳了下去。

林濤的身影跟著要下去,九冥看著一尾巴拍了過來喊著:

“去看看暗欲和林香蕉。”

“風霆,九冥!”林濤痛苦的喊著,身體半趴在崖邊,眼睛就紅了,滾燙的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隨著九冥的身影淩空落向懸崖。

沒有回聲,九冥已經落下去抱住了風霆昏迷過去了的身影,入手的濡濕溫熱**刺疼著九冥的心,他抬起頭來,看著那個在夜空上出現的一雙猩紅眼睛,九冥知道如果不是剛才風霆擔心暗欲和林香蕉,那光定時不會偷襲成功的

血眸淡去,仿佛從沒有出現過,懸崖邊林濤一個身影定定的站在那裏,怎麽會就這樣了,發生這樣的事情?

暗欲和林香蕉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懸崖,林濤奔過去看著痕跡,一路到了崖邊心就沉了下去,究竟發生了什麽讓林香蕉竟然將暗欲認成了自己?林濤試著下去懸崖下麵看看,可是他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懸崖壁光滑的很,就連塊凸出的石頭都沒有。

這個時候林濤是真的很想自己的背上立即生出來一對翅膀,或者是飛機也好。他沒有,但是麥克雅有啊,林濤跑回了龍族獸人的族落找著麥克雅,麥克雅一聽急忙叫上戰夢和可曼,帶著林濤趕向懸崖。可曼跟著麥克雅身後,她剛聽見暗欲墜崖時差點暈死過去,天啊,暗欲有翅膀的,怎麽不飛起來呢?

可曼是又氣又急又擔心,她氣暗欲和自己鬥起來那股拚勁,可是怎麽到了現在就反了?被個母猴子就弄成這樣了。

後來林濤才說了暗欲的翅膀被林香蕉給抓傷了,可曼的牙齒用力的磨著,那個母猴子就是個惹事的野獸,真該早點丟出去。

毛毛在草叢裏趴伏著,一雙金黃色的眼睛看著麵前的一切,看著麥克雅帶著林濤飛下懸崖,還有可曼和那兩個龍族獸人,毛毛想了想滾動著身體回了龍族獸人那裏,躲過正在巡夜的龍族獸人,毛毛進了一木的房間裏,一木正在那裏呼呼大睡著,胖胖的小胳膊小腿,帶著可愛的口水,胖嘟嘟的臉紅撲撲的,毛毛滾到一木的頭邊,小小的嘴巴從金黃色的長毛裏探出來,鋒利的牙齒對著一木的咽喉就要咬下去。

一木的小嘴巴吧唧了下,身子就翻了個身,粗粗的小胳膊就拍向了毛毛,一邊囈語著:“好吃,恩,羞羞。”

毛毛一個躲避不及,腦袋被拍個正著,金黃色的眼睛裏一絲戾氣閃現,他的牙齒再次張開卻發現一木猛的張開了眼睛,毛毛一個激靈,急忙的縮了腦袋裝作一團獸毛。

“尿尿,媽媽,尿尿。”一木扯開了嗓子喊著,可是屋子裏哪裏還有風霆的身影,一木揉了揉眼睛打了個瞌睡,自己爬下了床,迷迷瞪瞪的就要下床突然看見床頭一個毛絨絨的東西,他眼睛一亮,這是媽媽給自己的禮物嗎?

一木的小手一伸就抓住了毛毛提了起來,咦,還挺沉的,一木好奇的用手揉搓了下,他提不動毛毛就拖著奔屋子外去找風霆了

。媽媽沒有找到,一木找到了獅烈,獅烈尿急,因為風霆都交代下來不許他們在自己的洞裏屋子裏尿尿,獅烈早就養成了去外麵解決的習慣,他看著一木拖著個毛茸茸的東西過來,好奇的問一木不和媽媽睡覺,跑出來做什麽?

“媽媽?媽媽不在,給我留下來這個。”一木眨巴眨巴漆黑的大眼睛,小胳膊使勁提高手裏的東西,獅烈咧嘴一笑,他伸手提了起來搖晃著毛毛,獅烈沒有在山穀裏生活,自然不知道毛毛是誰,他對一木說:“興許是你媽媽找來給你作伴的,看著是個活的,你要小心點別被咬到了,要不,我幫你殺了他剝了皮給你做衣服?”

看著毛毛身上的毛,獅烈確實也覺得自己出的注意很好,這麽長又柔軟的毛,穿一木身上定是舒服的很,打定注意,獅烈還真要動手,一木急了,他上前搶下毛毛搖頭,他說多可愛的小家夥,殺了太可惜了,給我玩吧。

獅烈哈哈笑著,他疼一木,就是怕這毛茸茸的小家夥欺負了一木,他想了想開口:“要不,我把它的獠牙拔了,爪子修理下在給你。”

毛毛的身體顫抖了下,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別的,身上那柔軟的毛就根根豎立了起來,一股強勢的壓力霸氣就從毛毛的身上湧了出來,而隻是一瞬間,那毛就立即軟了下去,氣勢也消失了。

一木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看著手裏的毛毛,他覺得它很好玩。倒是獅烈那雙圓瞪的獅眼眯了起來,這毛茸茸的家夥怕是來路不小啊,難道是哪個族落裏的獸人?獅烈尋思著去問問麥克雅,畢竟這裏麥克雅比自己清楚些。獅烈不放心一木,他陪著一木在周圍轉了圈沒有找到風霆,天看著也快亮了,一木瞌睡連連,他半趴在獅烈的懷裏嘀咕著:

“獅烈,你說我給他取名毛毛,好不好?”

“恩,好。”獅烈看了眼那個所謂的毛毛,依然縮著身體不露出臉來,一身毛茸茸的毛看著獅烈這個爪子癢,真想剝了皮,這身毛就是給風霆做個頭飾也不錯啊。

一木趴在獅烈的懷抱裏困的很,可是他強打精神不睡,媽媽不在,他心裏不踏實,總是感覺心髒跳的不對勁,他抬起眼睛淚汪汪的看著獅烈:“你帶我去找媽媽,好不好?媽媽會給我們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