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家裏出事了

可能,父親不讓我繼承守魂人,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不廢話麽?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要是沒什麽秘密的話,我的父親為什麽不讓我傳承這幾千年的守魂人一脈呢?

我幽幽地歎了口氣,低著頭對他們說道:“我給你們說說那會兒是什麽情況吧……”

病房裏麵一陣寂靜,好像隻能聽到其他人的呼吸聲,我拿起旁邊床頭上麵放著的被紀笙霏打開的雪碧,狠狠地往嘴裏灌了一大口,那是不同於酒的苦辣的感覺,而是甜絲絲的,有些淡淡的辣的感覺。

雖說它不是酒,但是我還是把它當成酒來喝吧,我喝了一大口以後,便將我那多年來都不願再度想起的往事跟在場的幾個人娓娓道來……

……

從大四開始,我就準備考取本大學的研究生,所以一直處在複習的階段,我有一個女朋友,她長得很漂亮,家境不錯,身材也好,像這樣的女孩也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麽才看上我這個窮屌絲的。

她叫聶兮兒,是我先追的她,而且根本沒有費多少功夫,這不禁讓我懷疑是不是之前她也對我挺有意思的,我剛一表白,她就答應了我。

我們兩個在一起已經一年多了,彼此很要好,她對我很好,很體貼關心我,她會洗衣服做飯,而且愛幹淨,性格開朗活潑。

和我的沉默寡言有些內向的性格頗有互補的意思,事實上我們彼此相互影響,各自都在要求自己變的更好,這也是我們為什麽能在一起一年多了還是如同剛剛在一起的一樣。

她這樣的女孩在這個紙醉金迷,浮躁的時代已經很少見了,所以我很珍惜她,這也是我的初戀,高中時代沒有談一場早戀,一直是我的遺憾,直到遇到了聶兮兒。

2011年12月2日,一大早我就從宿舍裏麵爬了起來,疊好被子,趕緊跑到洗手間去洗臉刷牙,然後用毛巾擦了擦臉,再跑回宿舍裏麵拿起**的書包,我的動作引起的聲音驚醒了打著呼嚕的齊心,這家夥就睡在我的上鋪,我站直了身體就能看到他的臉。

齊心喜歡側睡,他半睜著眼睛看著我,嘴裏還往下留著口水,一路蔓延到了枕頭上,活脫脫的一副“東北傻麅子”的形象。

他微微張著留著口水的嘴巴,虛弱地對我說道:“你起床聲能不能小點兒,我都快被你吵醒了……”

要說我的口頭禪,就是跟著齊心這家夥在一個宿舍生活了四年學會的,他一口一個說的我愣一愣一愣的。

我記得有一回我們宿舍跟樓上宿舍發生了衝突,已經忘了是什麽時候,因為什麽引起的了,隔著一個樓層都能起矛盾,那會兒確實讓我挺無語地。

齊心這家夥打架行,罵人也不含糊,張口閉口就是一個個的問候人家詞兒。

那時候,他那麽一個龐大地身軀,足足跟我兩個,而且還都是些肌肉,站在樓上人家宿舍的門口就跟一堵牆似的,一大早就把人家一整個宿舍的人都給堵了。

人家兩三個人去推他,還讓他幾下子給放倒了,我和老王八還有小六等人在一旁就跟個多餘的圍觀群眾似的,那時候我才真正的見識到什麽叫做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通常這個時候我們幾個就都會感歎齊心的罵人技術該帶拐彎的,罵到最後原來是在罵自己。

我苦笑了一聲,我這個睡在上鋪的兄弟怎麽跟個動物一樣呢?

我轉身從佇立在角落的櫃子裏麵撕出來一點紙,然後塞在齊心的枕頭下邊,對他說道:“趕緊擦擦吧,你那口水都快成黃河了。”

說罷,我背起書包就衝出了宿舍,戴上一隻口罩,下樓梯的時候順便看了看手腕人手表的時間,隻是早上七點半。

這塊表是聶兮兒在我去年生日那天送給我的,雖說那會我們兩個都沒多少錢了,這塊表也不是多貴,但是是她送的,我就一直好好的戴到了現在,可是後來那塊表丟了,讓我著實傷心了好久好久。

為什麽我一大早就抽風起床就跑出宿舍?因為之前我提到過,我今年要去考研,所以我每天大概都是在這個時間從**醒過來。

基本上已經成為了我的生物鍾,然後我就會跑步去位於學校東南角的學校圖書館,男生宿舍樓恰恰是在西北角,著實讓我很是無語,權當是每天早上的晨練了。

到了圖書館,這個時間是沒有幾個人在這裏的,除了那些跟我一樣準備考研的會在這裏以外,很清淨。

這會兒已經是將近初冬時節,所以早上的七點半,雖說天邊已經有了朝霞,但是天色還是有些黑的。

我坐在那張平時經常坐著的地方,那是一個角落,毫不起眼。我從書包裏麵拿出我的複習資料,還有一盞節能小台燈,打開台燈就開始了枯燥的複習之旅。

九點鍾多一些的時候,我放在桌子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看了看,是聶兮兒打來的,這個時間她已經起床,然後和我一塊兒去吃早飯了,那也是我一天當中難得的最輕鬆的時候了。

聶兮兒的家境決定了她並不需要去考研,畢了業以後就可以找到一份體麵的工作,而我不一樣,我是農村來的,家裏沒錢沒權沒勢的,我的父親和母親都是農民。

但是我的父親會一手治病的技術,但是從來不曾傳授給我半點兒,那會兒我就挺想學的,可惜有次偷懶的時候被我父親給罵了一頓,於是我想學治病的願望也就被扼殺了。

我接了電話,聶兮兒在女生宿舍門口等著我。G大的男女生宿舍是分隔開很遠的,女生宿舍就在圖書館的附近,這讓我很想吐槽。

至於為什麽要分開的這麽遠,可能是校領導怕男女生宿舍之間會彼此拿著望遠鏡撅著屁股進行美好而純潔的眼神交流。

我收拾好東西,把台燈裝進書包裏麵,然後拿起桌子上麵的手機,輕輕的走出了校圖書館。

出了門,一直走然後左拐便是女生宿舍了,特別近,我拐過來就看到了聶兮兒站在女生宿舍的門口,如同墨般的長發長到了腰際,上身穿著白色的羽絨服加上牛仔褲,頭上戴了一頂小氈帽,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朵盛開了的白蓮花,開在女生宿舍的門口。

我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隨即快步向她走去,她也看到了我,笑吟吟的站著,向我伸出手,我往手心裏麵哈了哈氣,然後牽起她的手往食堂走去。

一路上我們兩個自然引起了那些早起的鳥兒們的注意,但是都是些單身狗,或者說,是聶兮兒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力,我不由得攥緊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

聶兮兒應是猜出來了我的心思,抬起臉來衝我俏皮的一笑,然後趁我愣神的那會兒在我臉上咬了,啊不,是親了一口,這一幕頓時讓我招致了附近許多仇恨的眼神,我甚至可以聽到他們心中的怒吼:為什麽好白菜都特麽讓豬給拱了?!!

我呸,老子就是願意,你們能咋滴。

在食堂吃完飯以後,我們兩個在學校的人工湖旁的草地上麵坐了一會兒。

“誒誒,寅哥,我說,你能不能說重點?”

我正深深地陷入與聶兮兒的美好的回憶當中,忽然一個極其不協調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驀然一驚,從回憶當中醒了過來,抬頭看去,原來是陶夢,正一臉酸酸的表情看著我,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是一臉的無奈。

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忽然感覺鼻尖有些發酸,於是我趕緊又低下了頭去,勉強笑了笑,說道:“嗬嗬嗬,那什麽,說跑題了,我說重點。”

一直坐到中午,聶兮兒準備和我一塊兒吃完午飯以後就回去女生宿舍睡個覺,我們兩個在路上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我老家的朋友斌子打來的,他也是我家的鄰居。

我有些疑惑,這時候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愣什麽神呢?”聶兮兒拍了拍我的肩膀,指著我的手機說道:“快點兒接啊。”

我回過神來,衝她笑了笑,隨即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了以後,那邊傳來了斌子那特有的青年嗓音:“喂?是徐寅不?”

“斌子,是我。”

我看了眼聶兮兒,她正忽閃著大眼睛看著人工湖中央的那座假山,我回答道。

“你快點兒回家吧,你……你家裏出大事了。”斌子在那邊聲音低沉地說道。

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那一天,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