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又受傷

我們三個都愣住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萬萬沒有想到,這就在眼前的攔路煞,這時候竟然消失了!!

我心中大駭,連忙朝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去哪了?!”我驚聲問道,渾身上下繃的緊緊的,電影當中可沒少出現過類似於這樣的情況,指不定那那家就會從我的身上竄出來,然後給我來一記必殺。

這四周的溫度還不算是太低,我鬆了口氣,看樣子這攔路煞的煞氣還並不是很強,隻是另我們三個很吃驚地是那家夥的莫名失蹤。

“這是怎麽回事兒?”紀笙霏在我身邊低聲自言自語般的問道,秀眉緊蹙。

“四周還能夠感受得到煞氣在這裏,但是那攔路煞就是不見了……”陶夢一邊小心的看著四周,一邊走上前來,疑惑地說道。

“隻是剛剛形成的攔路煞罷了,難道是變異不成?”紀笙霏雪白的玉手托著下巴尖,自問道。

“變異?魂魄還能變異?”我眉頭緊皺,心中驀然一驚,驚道。

紀笙霏輕輕的搖了搖頭,抬起頭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頭頂上麵那盞昏黃的路燈,嘴唇張了張,正想要說話的,卻是忽然的臉色一變,驀然間轉過頭來看著我。

我微微一愣,隨即便感覺我的背後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我下意識地扭過脖子,卻是隻見到了一個黑影,然後我的背後便傳來了一陣劇痛,疼的我呲牙咧嘴的,我的身子也不自主的向前飛了出去。

“徐寅!!”紀笙霏想要抓住我,可是僅僅隻是抓住了衣服的一角。

“寅哥!!”陶夢的驚叫聲劃破夜空。

我猜測我的身子應該是呈現拋物線飛了出去,然後額頭重重的磕在了街道的石頭棱上,當即便感覺到了頭有種很強烈的眩暈感,就好像一口氣猛抽了四五支煙一樣,我趴在地上都感覺趴不穩,天旋地轉的感覺,這感覺真難受。

我兩隻手捂著額頭趴在地上,頭部劇烈的痛感讓我疼的身子不敢亂動,一隻在抽搐著,我靠,看電影裏麵那些頭撞到哪裏哪裏的橋段,被撞的直接就暈過去了,為什麽現實中不是這樣?!

快讓我暈過去吧!!!

我嘴裏喘著粗氣,頭痛的不得了,捂著額頭的手心傳來了溫熱濕潤的感覺,我知道那是鮮血的觸覺。耳朵裏麵嗡嗡作響,什麽聲音也聽不到了,仿佛有無數隻蒼蠅在我的耳邊翁嗡嗡的亂飛,很吵,可是我騰不出手來趕走它們。

好在這樣難受的感覺隻是持續了十幾秒鍾左右便緩緩的減輕了許多,並沒有之前剛剛被撞到的時候那麽疼了。

我的臉上逐漸爬上了溫熱的感覺,有些癢癢的,我的頭還是那麽的暈眩,還是很疼。

我倒吸了口涼氣,耳邊嗡嗡的聲音也減輕了許多,而這時候我聽到了陶夢有些模糊的聲音:“一筆天地動,二筆鬼神驚,三筆平天下,四筆度蒼生,天向一中分造化,人於心上起經綸,仙人亦有兩般話……”

聽著陶夢口中念叨著的咒語,我隨即感覺到了有人在扶我,動作輕柔。

同時還有一股薰衣草的香風襲來,撲入我的鼻子裏,聞著這香氣,慢慢的,我心裏也逐漸的情平靜了下來,甚至額頭上的疼痛也都減緩了許多,我睜開一直在禁閉著的眼睛,緊皺著眉頭抬起臉來看去,原來是紀笙霏。

在昏黃的路燈下麵,她扶著我,這可能也是我第一次跟她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我們兩個人的距離目測大概不超過三十厘米,借著路燈,我可以看到她在黑夜中依舊白皙的精致的小臉,昏黃的顏色映在她的臉上,看起來帶了些許懷舊的味道。

“徐寅,快起來,你沒事吧?”紀笙霏正一臉擔憂之色的看著我,見我睜開了眼睛,急忙開口問道。

紀笙霏抓著我的胳膊,試圖將我從地上趴著的狀態變成坐著的狀態,我強忍著疼痛借著紀笙霏扶我的力氣從地上坐了起來,又兩手捂著頭深深地埋進了兩膝之中。

聽到紀笙霏這麽問我,我不禁暗自吐了口老血,我都痛成這副模樣了,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我有事啊!

“我……還好……”頭部昏沉疼痛的感覺讓我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這三個字兒幾乎是我咬牙切齒的從嘴裏麵吐出來的。

紀笙霏輕輕的扶著我的肩膀,想要直起我的身子看看我額頭是怎麽回事兒,我也倒是配合她,慢慢的直起了身子,暈眩感還好,我有點兒坐不穩,好在有紀笙霏扶著。

“呀,你的臉上……”我半睜著眼稍稍側過頭看著紀笙霏,她臉上掠過驚訝之色,一邊用左手扶著我一邊從身上翻出來一包紙巾打開,靈活得手指從中抽出來一張麵巾紙輕輕的在我的臉上擦拭著,我不禁一愣,怔怔的看著她,甚至忘記了痛覺。

“你的臉上全都是血。”紀笙霏淡淡的說道,不過我還是能夠從她的語氣當中聽的出來幾分擔憂的波動的。

我機械般的點了點頭,這個是我早就知道了的,流血而已嘛,雖說流的不少,但是見到是紀笙霏扶著我,而且還親自拿著紙巾給我擦臉,我心裏還是暖暖的,心跳不由得有點兒小小的加速。

徐寅!你是不是沒喜歡過女孩?!

我在心底暗自鄙視自己,怎麽就跟沒見過世麵似的呢?

我喘了幾口粗氣,然後忍著痛從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但是卻又是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在地上,好在我勉強的站穩了身子,紀笙霏慌忙站起來抓住了我的胳膊。

“那個攔路煞呢?”我捂著額頭呲牙咧嘴看了看四周,愣是沒有沒有找到那攔路煞的影子,我不禁一愣,問紀笙霏道。

要說這攔路煞,要是被我抓到,肯定要弄死他!!。

陶夢拿著羊皮卷和毛筆跑了過來,臉上滿是驚訝之色,似乎是想要說什麽,又見我臉上還有身上沾著鮮血,頓時驚叫起來,問道:“寅哥,你怎麽流了這麽多血啊?你頭怎麽了,快拿下來我看看。”

說著,她連忙把羊皮卷和毛筆收了起來,輕輕的掰住了我的胳膊,想要把我的手挪下來,我輕輕的鬆開手,陶夢不由得驚叫了一聲。

說實話,我確實也不知道我額頭上麵到底是個啥情況,反正情況肯定不妙,而且我覺得肯定是起了一個大包,我捂著額頭的時候就感覺鼓鼓囊囊的,我心道不妙,哥們兒這一張俊俏的小臉就要英年早逝了麽?我不禁哀歎,心痛勝過肉痛。

“寅哥,你額頭鼓起來了一個包,還有一道口子,這個包鼓得怎麽看起來你跟個獨角獸呢?”陶夢驚叫過後,冷不丁的這般說道,“我想摸一下……”

聞言,我登時覺得額頭上肉痛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心裏也越發的痛,嘴角劇烈的**了幾下,然後又倒抽了幾口涼氣,勉勉強強的苦笑一聲,對陶夢說道:“妹子,這都什麽時候還開哥的玩笑?”

聞言,陶夢頭搖的活像是一個撥浪鼓一般,連忙說道:“沒有沒有,寅哥,我沒開你的玩笑。”

“現在可不是開玩笑聊天的時候呢……”一旁的紀笙霏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鬆開了抓著我胳膊的手,在一邊幽幽地說道,搞得我心裏一驚,隨即有點兒尷尬。

對啊,怎麽聊起來了呢,那隻攔路煞去哪了呢?

我的額頭已經不是那麽的疼了,嗯……或者說,我已經疼的麻木了,所以我現在還可以勉強的忍住,然後連忙看了看四周,兩隻手依然是捂著頭,因為現在的冬夜裏會很冷,並且還伴隨著冷似刀的冷風,很容易會讓傷口感染,既而變成破傷風,那就不好辦了。

想到那隻攔路煞,我的心裏就來氣,那該死的家夥先是莫名其妙的玩個神秘消失,後來又要從後麵投偷襲我,弄得我現在心裏很是窩火,我什麽時候遭遇過如此熱情的待遇?

還有,為什麽現在的鬼魂都喜歡玩個失蹤然後背後偷襲呢?

“那個攔路煞去哪了?”紀笙霏也是看了看四周,疑惑地問陶夢道。

剛剛她一直是在扶著我,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陶夢那邊的戰況。

“我剛剛把他打傷了,但是又跟剛剛一樣忽然的消失,現在還能感覺得到這附近煞氣的存在,咱們還是小心,說不定他還會像剛剛一樣出來偷襲。”陶夢看看四周,神色頗有些凝重的說道。

“嘶……”

我捂著額頭,聽著陶夢的這番話,不禁眉頭一皺,這一皺頓時牽扯到了我額頭上麵的傷勢,又疼得我呲牙咧嘴的。

忽然,我的臉色一變,疼痛與驚訝之色同時浮現在了我的臉上,看起來有種扭曲的感覺。

我感覺到,有一股很強烈的危機感就在我的身邊,而且感覺起來,來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