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原來是為饕餮

“哼。徐涇,吾暫且相信你的話,若日後吾發現你騙吾,吾定當讓你們守魂人死得更為淒慘!”語畢,饕餮再次消失在我和父親的視線內。

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深長地說:“兮兒那丫頭的確挺不錯的,不過,她的死也不全是因為你,放寬心吧,你的路還很長。走吧,爸爸就不送你了。”

我後退一步,“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爸爸,我給您嗑個頭,對不起,是我沒能做到你所想的。”

告別了父親後,我渾渾噩噩的出了靈能地帶,恍然覺得我這一日猶如做夢一般,見到了父親,得知了父母親橫死家中的原因,嗬,真是人生如戲啊!

“徐寅,徐寅。”我聽到有人叫我名字,抬眼看去,原來是紀流允啊。“流允哥,有什麽事嗎?”

“發生什麽事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紀流允遞了一杯熱水給我,關切的問道。

我喝著熱水,腦袋有些混亂,忍不住張口傾訴,“流允哥,我見到我爸爸了,他說,我們守魂人是分魂燈的燈奴,有詛咒,會橫死,而且代代相傳。但是,我現在已經是守魂人了,你說,我會橫死嗎?”

紀流允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溫聲道,“我當多大事兒呢,原來是這種小事兒啊。你們守魂人一族不能封印分魂燈,不代表我們鬼道不能封印。別擔心,我們鬼道恰巧有一封印之法可以封印分魂燈。”

我激動的站起身,雙眼放光,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從不拿鬼道術法開玩笑。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晚上我就可以作法封印分魂燈了。”

紀流允將我推進房間內,讓我好好休息,並做出承諾。

得到紀流允的肯定回答,我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不由得為我父親惋惜,若當初父親也遇到鬼道之人,是不是就不會橫死在家中了,唉。

那時的我未曾想過,父親既然能打敗饕餮,肯定有很多人認識他,他怎會不認識鬼道中人。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明白,我真的很天真。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我沒睡多久,便已到了夜晚。我醒來時,紀流允正在我房裏忙著布陣,我有些疑惑,封印分魂燈為什麽需要那麽大的陣勢?

“流允哥,需要我幫忙嗎?”我坐起來問道,紀流允頭也不抬的說:“把床抬到牆邊去。”我抽了抽嘴角,那麽大的席夢思,紀流允不是在開玩笑吧。我使勁的把床推到牆邊,氣喘籲籲的靠著牆問道,“紀笙霖呢?”

“家裏出事了,我讓她回去幫忙。”紀流允抬頭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回答說。

不是我對紀笙霖印象不好,主要是每次這種時候紀笙霖絕對會來湊熱鬧,還有陶夢。呸,我想起那個女人幹什麽,如果不是她,我會走上守魂人這條道路嗎?

如果不是她,聶兮兒就不會被卷入這些靈異事件中!算了,看在她與我都是被詛咒所折磨的份兒上,我就不跟她計較什麽了,隻要她不再算計我。

“好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都已經昏昏欲睡了,紀流允終於布好陣法了,這速度我也是無語了!

“流允哥,我要做什麽?”我甩甩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些,看著對於我來說如天書般的陣法,感覺我清醒不了了。

“盤腿坐在中間,再把分魂燈放至身前就可以了。”紀流允指了指陣法中間的一塊圓形空地,示意我坐那。我拿起分魂燈,按紀流允所說的位置走去,盤腿坐下。

紀流允有些激動,但他又強行壓下了激動,定了定神,準備開始作法。

隨著紀流允的作法時間越長我腦袋越來越暈,我甩甩頭,強迫自己清醒,我抬頭看向紀流允想問問他,卻看到紀流允滿臉激動,仿佛中了幾百萬的大獎一般。

這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我越來越暈,感覺身上的力氣逐漸被抽出體外?

突然,我想起紀笙霖讓我別相信紀流允,我去,我之前是腦袋進漿糊了嗎?竟然相信了紀流允,這下死定了!

恍然間,我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從自己體內飄了出來,我恍然大悟,原來,紀流允是為了得到饕餮!

“哥!”就在我快要昏迷,饕餮快要被紀流允吸入他的身體中時,我似乎聽到了紀笙霖的聲音,這一打斷,饕餮再次回到了我的體內,紀流允反被道法所反噬,不由自主的口吐鮮血。

“小霖!你幹什麽!”

紀流允怒吼道,我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強迫自己稍微清醒些,我看到,不知何時到的紀笙霖將陣法破壞得一塌糊塗,她看了我一眼,轉頭對紀流允說:“哥,你把我支走,就是為了吸取徐寅體內的饕餮能量嗎?哥,這是在害人啊!”

“小霖,從小到大你都不願意成為鬼道的傳人,我也從未逼迫過你,但是,今日我吸取饕餮能量是為了光耀我們鬼道。你若敢阻攔,別怪哥哥不留情麵!”

紀流允怒罵紀笙霖,手中竟已開始施法。我心中一急,用力推開紀笙霖,替她擋了一擊,我被狠狠地砸在牆上,口中鮮血不止。紀笙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隨後施展術法與紀流允纏鬥。紀笙霖與紀流允所用的一招一式都威力強大,這是鬼道獨有的特點。

若是平時,紀笙霖絕對不是紀流允的對手,但是之前紀流允被術法反噬嚴重,漸漸的便有些力不從心。

我記得在我昏迷的前一秒,我看到紀流允不甘的倒在地上,紀笙霖,竟然失手殺了紀流允!紀笙霖會不會很傷心,我為什麽總在重要關頭暈厥?!

當我醒來時,我獨自一人躺房間裏,房間十分整潔仿佛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我的手機被擺在床頭,黑色的登山包放在了床櫃上,紀笙霖呢?

我掙紮著起身,按亮手機,我去,我竟然又昏迷了兩天!那晚的事曆曆在目,但是,我隻想知道紀笙霖去哪了?

三天了......我找紀笙霖三天了......可是,我仍然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她去哪了?或許我應該滿世界的去尋她。

在家裏待了幾天覺得沒意思,我決定到店裏去看看。咖啡店和以往一樣,隻有小許一個人在店裏忙碌。

我走進咖啡店,小許笑笑喊道,“二爺,要不要來杯黑咖啡?”我點點頭,尋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沒過一會兒,小許就將我要的咖啡放置我的麵前。

“二爺,小陶辭職了?”小許在我對麵坐了下來,疑惑的問。

“恩,前不久辭的。”我端起咖啡,心不在焉的回答。頓了頓,我又說:“小許,我可能要出遠門,店裏忙得過來嗎?”

“忙得過來,二爺盡管去,到時二爺給我加工資就行。”說完,小許便笑嘻嘻的跑去給剛進店的客人煮咖啡去了。

次日,我拖著行李箱,拿上銀行卡,去了火車站,我要去尋找紀笙霖。我不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去尋找紀笙霖,我隻是覺得,紀笙霖失手殺了自己的哥哥紀流允,會很傷心。或許,這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要去找她。

紀笙霖,我來尋你,或許,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尋你吧。你又在何方?

獨自一人的旅行是乏味的,我尋了幾個城市都一無所獲,難免有些灰心,我坐在餐館裏隨心所欲的看著來來往往的過路人,不知道下一站該去哪?

“華源小區有熱鬧看了!”一個廋小的男人衝進餐館就大聲嚷嚷,我不由得皺眉。

“華源小區裏的陳寡婦突然懷孕了,但是沒有男人承認是自己的,就連陳寡婦都一再否認自己和男人上過床!”

那男人口若懸河的說完,餐館裏的大部分人都跟著他向他口中的華源小區奔去,我想了想,放下筷子也跟了過去。

到了華源小區我立刻停住了腳步,因為,饕餮告訴我這裏有隻鬼嬰。我去,我隻是來看個熱鬧也能遇到鬼嬰。

我轉身跑回旅館拿起黑色的登山包又衝回華源小區,恰巧看到剛才在餐館裏的眾人正盯著一樓的一戶人家看熱鬧。

我快步走過去,隻看到那戶人家屋內坐著一個孕婦,以及幾個老太太。我仔細一看,婦女哪是懷孕,明顯是和聶兮兒上次一摸一樣。

我歎了口氣,悄悄的退出人群,我有些頭疼了,我一男的,不可能衝進去就說你不是懷孕是被鬼嬰纏上了吧。

我該怎麽辦?算了,豁出去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再次走進人群,這次我直直的走進那戶人家,所有人疑惑的盯著我,那眼神差點讓我轉身就跑,我深呼了一口氣,說:“她這不是懷孕了。”

“不是懷孕那是什麽?”之前那個男人跳出來質問道。我淡定的看著他,輕飄飄的問:“你那麽激動難不成這事是你做的?”眾人哄笑。

“小夥子,別口出狂言啊,既然你說不是懷孕,那你到說說,她一寡婦為什麽肚子會大起來?”離那孕婦最遠離我最近的那花衣老太太眼睛一眯,眼中滿是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