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暈過去了

此時此刻的這情景就跟我玩那逃生一樣,我最害怕的就是走著走著,那小玄煞就猛一下子出現在我麵前了。

所以現在我在這樓梯上走著,即使是身邊還有三個人陪著,但是我還是禁不住的渾身發抖。

要說人要是在那種陰森詭異的地方呆著,腦子裏就特別容易想起那些恐怖電影的情節,你說這是不是有病呢?

我無聲的苦笑,我倒是覺得現在自己挺賤的,沒事老嚇唬自己幹什麽?

我們幾個順著樓梯一步一個台階的往樓下走著,鞋子踩在地上的聲音都微乎其微,就跟周圍沒人一樣。

忽然,我又感覺周圍一冷,心裏暗道一聲臥槽,這次又是要偷襲我麽?

但是我想錯了,這小玄煞這次要偷襲的人並不是我,竟然是紀笙霏。

可紀笙霏卻並不怕,而且她是我們這四個人中實力最強的一個了,我以前倒是問過馮十,問他自己和紀笙霏相比,那個更厲害。當時的馮十隻是無奈地一笑,就跟我這樣比喻他和紀笙霏,就說他就像是那個井底之蛙,而紀笙霏就像是個天上飛的鳥,腦子裏的知識和身上會的東西,都比他多許多,畢竟他的道士家族到了他父親那一代就斷了,他會的這些東西都是他爺爺教給他的,而紀笙霏卻是世世代代的鬼道傳人,從小就受過正規的傳授,把他們兩個放在一起,能比麽?

所以紀笙霏的經驗和實力都很豐富,當那股煞氣向她打去的時候,她隻是右手向前使勁一推,口中低喝道:“臨!”

然後我感覺周圍的那股冷的感覺頓時就消散了,看樣子那股煞氣被紀笙霏給化解了。

我看著紀笙霏,不由得暗自咂舌,這實力果然是強啊,這麽輕易的就把那股子煞氣給化解了。這要是擱馮十,肯定會被這煞氣給震到的。

“這符具有化解煞氣的作用,你們幾個,一人拿一張符,要是感覺到來了,就念‘急急如律令’。”紀笙霏遞給我們一人一張黃符,借著手電筒的燈光,我看著這符上畫的這個留著長胡子,手裏拿著一隻筆和一個小本子,穿一身長袍戴個高帽的人有點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叫什麽名字了。

忽然,我想起來了,這個人不就是鍾馗麽?

要說這鍾馗,那名聲可就大了,乃是道教中最有名的神仙之一,是中國民間傳說中能打鬼驅除邪祟的一個神仙,在古代,中國民間常掛鍾馗的像辟邪除災,而現在很多的地方也通常是掛著鍾馗的像辟邪。在曆史上,也確實是有鍾馗這個人的,據說他長得絡腮胡,生的奇異,但是卻是個才華橫溢,滿腹經綸,學富五車的人,平時待人剛正不阿,在古書中有記載他為唐朝初年長安終南人,後來經過各方專家考證,鍾馗為終南山終南鎮終南村人,這名字起的倒是挺有意思的。

既然說到了鍾馗,那為什麽鬼怪們都害怕他這個人呢?

關於鍾馗的傳說有很多,有傳說是說,皇帝唐玄宗外出巡遊,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水土不服的原因還是怎麽著,竟然患上了重病,陪同巡遊的大臣和禦醫們都很著急,用了各種辦法都沒能治好皇帝老爺的病,唐玄宗心裏也很焦急。有一天夜裏唐玄宗夢見自己的財寶被一隻小鬼給偷走了,於是他怒斥那隻小鬼,這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相貌奇異,長著絡腮胡,戴著一頂小破帽子的大鬼,把那隻小鬼捉住然後就給吃了,皇帝問他是誰,大鬼就說自己是終南山那裏的一個進士,名為鍾馗,但是皇帝卻嫌他長得奇怪而不錄用他,要說這哥們兒也挺虧的,所以鍾馗一氣之下就撞死在宮殿的台階上了,死後就一直從事抓鬼的活動。

唐玄宗後來從夢中醒來以後病就好了。於是他連忙讓當時最有名的畫家吳道子把夢中鍾馗的樣子畫了下來。由於這位唐玄宗皇帝本身就是一位信奉道教的信徒,於是,在他的大力支持下,鍾馗作為捉鬼之神的地位就逐漸確立了起來,在後來的民間,很多人以鍾馗的形象做成了雕塑,畫或者其他的工藝品,意在用來辟邪。

後來的道教符咒中,也逐漸有了一些畫著鍾馗的,就比如紀笙霏給我們的這一張黃符。

我們幾個人都點了點頭,然後接著往下走,一直走到了二樓,我們都沒有再遇到小玄煞偷襲我們,這讓我心裏鬆了口氣,但是也並不代表我們都放鬆了警惕,鬼才知道她會不會在一樓弄我們?

我們四個人往一樓走去,但是走著走著,四周的環境也越來越近,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我怎麽感覺這樓梯就跟沒有盡頭一般的呢,雖然說我們都看到一樓的門口了,但是在這個樓道裏怎麽走,就是走不到一樓的那個門口。

我心中一涼,這特麽又是什麽情況?難道是那個小玄煞給我們四個用的障眼法麽?

“我靠,鬼打牆啊?”馮十在我旁邊低聲罵了一句。

臥槽,鬼打牆?要說這玩意我從小就知道,我小時候總是喜歡晚上出去亂跑,家裏人就很擔心我,怕我走丟。在那個年代裏,能讓小孩子大晚上的乖乖的待在家裏而不出去瞎跑的辦法,最管用的並不是手機遊戲,而是給小孩子們講鬼故事,比如晚上有鬼跟著,或者村子裏有僵屍啊之類的,要說這其中幾乎人人都耳熟能詳的,最出名的,那就是鬼打牆了。

所謂“鬼打牆”,就是晚上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在郊外行走時,分不清方向,不知道要往何處走,繞來繞去總是在原地轉圈,讓人心生恐懼感,就更加走不出來了。而當我們把這樣的經曆說給別人聽的時候,別人又難以明白,所以這種現象便被某些人稱作“鬼打牆”,其實這是人的一種意識朦朧狀態。

“那怎麽辦?”我聽見馮十說這種情況竟然是鬼打牆,心裏頓時就慌了,緊張地向馮十他們三個問道。

馮十把手電筒遞給我,讓我幫他照著點他的手掌,我按著他說的做了,然後他咬破右手指尖,從兜裏拿出一張什麽都沒有畫上去的空白的黃紙,用右手食指的指尖在那上麵畫了起來,我當時心裏發慌,隻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了,倒是沒有注意馮十在黃紙上畫了什麽。

待他畫好了以後,將黃符正放在身前的地麵上,左手掌心朝上托著右手,右手食指和中指則結成了劍指,指著那地上的黃符,口中輕吐:“急急如律令!”

隻聽那黃符“啪”的一聲變成了黑色,我頓時感覺周圍的環境有一瞬間變得模糊了起來,就跟打了世界邪惡的東西—馬賽克一樣,模糊過後,周圍的環境也就恢複了正常,樓梯依舊還是那個樓梯。

“急急如律令!”

陶夢在我的身後突然喊了一聲,這又是嚇得我一哆嗦,連忙回頭一看,臥槽,那小玄煞似乎是想要偷襲陶夢,但是卻並不知道陶夢手中還有一道可以化解煞氣的黃符,當她臨近陶夢的時候,陶夢便引動了符咒的力量。

但是小玄煞卻並沒有善罷甘休,見陶夢不好攻擊,便轉身兩手成爪向我和馮十撲來,本來這小玄煞離我們就不遠,隻有幾米的距離,但是當我和馮十愣神醒了以後才發現那小玄煞,可是已經晚了。

我慌忙之中猛的一推馮十,將他推到家了一邊,於是小玄煞的這一掌,便準準確確的打在了我的頭上,我頓時就感覺頭頂猛的一陣劇痛,就失去了知覺,天地好像都不存在了一般,四周給我一種暈眩的感覺,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的兩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意識。

難道,哥們兒我今天就注定要死在這裏,死在這什麽小玄煞的手中?我還有好多的理想還沒有視線呢,本來我想好的方法有好多種,比如撐死,被錢淹死等等。

意識彌散之際,我仿佛聽到了一個聲音,那聲音好像是父親的…

“一燈分三魂七魄,一命得五離八過。一分胎光聚清陽,命魂離思離智芒;二分爽靈祛陰戚,命魂離動力無依;三分幽精正雜餘,命魂離體離康虛……”

“一燈分三魂七魄,一命得五離八過。一分屍狗開天眼,摒除原過非禮視;二分伏矢開聰耳,摒除原過非禮聽;三分雀陰開明鼻,摒除原過嗅引欲……”

果然,這聲音就是父親的聲音,聽見這聲音,我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父親拿著那一盞小藍燈進入那間小屋子裏。

當我再次醒來了以後,我發現我正躺在一個白色的房間內,地板,牆壁,天花板,被子都是白色的,這裏是哪?

我現在的意識還有一些的模糊,眼睛也暫時的還沒有恢複,我隻是依稀的看見我的床邊上坐著一個人,似乎正在低頭糾結著什麽,見我行了,便問道:“伯虎兄,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