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再入鴻運

我歎了口氣,嚐了一口我那沒有放糖的咖啡,那種苦澀地感覺在口中迅速地蔓延,我苦笑一聲,強行壓製住心中那股因為想起前女友而帶來的強烈的回憶感和感慨。

一整天,咖啡店的生意很好,可能是因為外麵的天氣太冷了吧,於是都來我這喝杯熱咖啡,外帶順便蹭個空調,而且我這的環境我自認為也很不錯。

馮十五點多的時候就來了,這家夥,竟然還帶著下午飯來的,聽他說是想試試咖啡加煎餅卷大蔥搭配好不好吃,弄得我很無語,事實是馮十覺得味道還不錯,他跟我說以後就來我這吃煎餅卷大蔥了,我不由得對馮十刮目相看,原來他除了會捉鬼以外,竟然還是個業餘美食家。

小許來接班以後,我們幾個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在咖啡店裏一直坐到九點多才準備離開。我跟小許說我還要出去一趟,可能淩晨左右就回來,也可能明天早上才回來,小許見我們幾個手上都拿著東西,尤其是我和紀笙霏手裏那把用報紙裹起來的桃木劍和銅錢劍,以為那是棍棒之類的東西,大驚失色地問我是不是混上黑社會了,要去打架?

我頓時就尷尬了,跟他說不是,也沒有解釋那是什麽,跟他說讓他看好店裏,我們幾個就走了。

冬天的夜晚打車很難,我們四個人在寒風中凍得直打哆嗦,終於等到了一輛車,上了車我一看那司機,覺得有點眼熟,就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司機看了我一眼,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笑著說道:“又是你啊小夥子,去哪?”

聽見這聲音,我猛然想起來這司機是誰了,就是上次那個跟在鴻運賓館幹活差點被小玄煞推下去摔死的工人通電話的司機,但是他叫什麽我是真的忘記了。

我衝他一笑,然後說道:“鴻運賓館。”

他臉色一變,握著方向盤的兩隻手一緊,轉頭看著我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鴻運賓館?”

“呃。”我摸了摸鼻子,也看著他,說道:“對啊…鴻運賓館,怎麽啦,有什麽問題麽?”

司機搖了搖頭,開動車子,皺著眉頭說道:“那裏不是鬧鬼麽,你們怎麽還去那裏?”

我心裏很後悔為什麽要跟寫司機說要去鴻運賓館了,早知如此,我應該跟他說去富春居對麵的那個廣場的。

“呃,那裏,有幾個朋友在那附近等著,一塊吃個飯的。”我想了個借口,敷衍道。

“哦。”那司機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眉頭舒展開來。

“喂,張老板。”我身後傳來紀笙霏的聲音,我扭頭一看,她在接電話,是張天揚。

“哦,我們幾個人已經在去的路上了,估計幾分鍾就能到了,你現在在賓館的門口?”紀笙霏問道,電話那邊的怡張天揚說什麽我聽不到。

“好的。”說完這兩個字,紀笙霏放下手機,把電話掛斷了。

“是張老板的電話,他說他在那邊等著我們呢。”

我們幾個點了點頭,不過五分鍾的時間,便到了鴻運賓館所在的那個廣場。我們把東西從車子後備箱裏拿出來,然後出租車便離開了。

“為什麽張天揚還要來呢,他不是害怕麽?”我抱著桃木劍,疑惑地問紀笙霏,其他人也看著紀笙霏,顯然也疑惑這個問題。

紀笙霏淡淡的掃了我一眼,說道:“應該是還是不放心咱們幾個吧,想要親眼看一看。”

我笑了笑,沒再問下去。

還沒到鴻運賓館的門口,我就看到了一輛奧迪車停在鴻運賓館的門口,車裏有人,開著燈,應該是張天揚吧。

我們幾個走上前去,馮十敲了敲車門上的玻璃,車窗拉了下來,一股濃重地煙味襲來,紀笙霏和陶夢都是捂著鼻子緊皺著眉頭,離這車遠了一些,這裏麵果然是張天揚,正抽著一根還剩下半截的香煙,臉上的神色很緊張。

“唔,幾位來了。”張天揚看著我們幾個,把車窗拉上去,車門打開,從車裏下來,順手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然後走到我們幾個跟前。

“紀小姐,往你銀行卡上打過去的那五萬塊錢有沒有收到?”張天揚衝紀笙霏問道。

紀笙霏點了點頭,淡淡的一笑,說道:“張老板,錢已經收到了。”

“那就好。”張老板搓了搓手,看了一眼鴻運賓館黑洞洞的大廳門口,咽了口唾沫,然後小心翼翼地問我們:“人都來了吧?那咱們一會兒…”

“張老板,你不覺得害怕麽?”紀笙霏看著張天揚,說道。

“呃,我想…想當麵給那個女孩道個歉。”張天揚苦笑道。

聞言,我們都驚訝的看著張天揚,見他確實也是一副愧疚的模樣。

紀笙霏轉頭衝馮十點了點頭,馮十立刻會意,從上衣兜裏掏出四張黃符,給我們四個人一人一張,他自己卻沒有。

我看著這黃符有點眼熟,腦海裏一想,這張符原來是上次馮十給我們開天目用的“丁酋文公開路符。”

馮十先給我,陶夢和紀笙霏開了天目,然後再給張天揚開,張天揚見這黃符隨著馮十的一聲“急急如律令”之後,竟然“啪”的一聲變成了黑色,眼睛不由得睜得大大的。

“你怎麽辦?”我問馮十。

“沒事,我有別的辦法。”馮十衝我神秘地一笑,說道。

隻見他咬破了右手中指指尖,然後按在了眉心,雙目緊閉,無名指和食指按著左右兩眼,口中念道:“祖師在上,弟子在下,

玉帝有敕,令吾通靈,擊開天門,九竅光明,天地日月,照化吾身,速開大門,變魂化神,急急如律令!”

念完,馮十靜靜地擺著那個姿勢站了幾秒鍾,然後放下手勢,睜開兩眼,說道:“好了。”

紀笙霏衝我們幾個點點頭,說道:“走。”

我一邊走著一邊回頭看了一眼張天揚,他站在原地,臉色似乎有些陰晴不定,但是最終還是跟上了我們。

“阿嚏!!”我忽然感覺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然後就感覺鼻子有點不透氣了,我竟然感冒了,他大爺的。

我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苦笑了一聲,難道是我這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老了麽?怎麽身體素質變差了了呢?

“寅哥,你沒事吧?”陶夢從我身後繞到我旁邊,一臉關心之色地問道。

見她這關心的樣子,我心裏一暖,說道:“沒事,有點小感冒,回去就好了。”

“哦,你回去以後可要好好注意休息哦~”陶夢點了點頭,從羽絨服內兜裏掏出一包紙巾遞給我,說道。

我接過紙巾,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撕開包裝紙,抽出一張紙巾低下頭擦了擦鼻子,但是就在我剛剛低下頭的那一瞬間,我好像感覺到周圍的景色驀然一變,感覺背後有點發涼,我的心跳頓時一快,然後急忙抬頭一看,卻發現什麽也沒有,又看了看身後,也是什麽都沒有。

難道是幻覺麽?我皺著眉頭暗自想到,可是剛剛的那股幻覺又特別真實,還是小心為妙吧。

一旁的陶夢見我緊皺著眉頭,便疑惑地問道:“寅哥,你又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勉強一笑,然後說道:“沒事,沒什麽。”

“大家都小心點,說不定那個小玄煞會跟上次一樣來偷襲咱們。”紀笙霏走在前邊語氣凝重地說道。

我眉頭又是一皺,怎麽感覺剛剛紀笙霏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一股子的殺氣呢?

我們五個人走進了一樓的大廳,借助外麵的路燈,我勉強可以看清楚黑暗中的東西,這裏靜悄悄的,隻有我們幾個人的鞋子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不得不說,雖然說我之前也經曆過幾次這種情景,我也總是以為心裏會產生抵抗力,但是當我再次身臨其境這種環境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緊張地手心裏出冷汗。

我把包裹著桃木劍的報紙輕輕的扯下來,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就會讓那個小玄煞猛地蹦噠出來,閃現在我的眼前。

我兩手緊緊的握住桃木劍,心裏總算是稍微放下了心。

“啪!”的一聲,我渾身一抖,我定了定神,一看,原來是馮十打開了手電筒。

“一樓沒有,去二樓看看?”馮十左手倒著拿著手電筒,照著右手上托著的那個小銅羅盤,卻見那上麵的那枚指針並沒有動,於是馮十皺著眉頭說道。

我們幾個人互相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身後的張天揚哆哆嗦嗦地說道:“幾位,這…這…”

張天揚哆哆嗦嗦了好一會兒,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你既然想要贖罪,那就別存什麽害怕的心思!”紀笙霏轉過頭來,對張天揚冷冷的說道,語氣中好像還帶著些許的憤怒,不知道這也是不是我的幻覺。

我詫異的看著此時皺著眉頭的紀笙霏,在我印象裏,她語氣一直都是很平淡的,像這樣的帶著感情色彩的語氣我可還沒怎麽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