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天揚沒有再說話,隻是在我們的身後默默地跟著,我皺著眉頭看著走在我前麵的紀笙霏,怎麽感覺她好像忽然變了一個人似得呢?

我雖然心裏疑惑這個問題,但是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找到那個小玄煞,所以這個問題也就被我強行壓在心底裏了。

二樓的規模比一樓還有其他幾個樓層都大,除了有住宿的房間以外,還有一個用來擺酒席的大廳,我剛剛走進這二樓的門口,就感覺周圍的溫度冷了許多,對於這種感覺我可是很熟悉,於是我不由得將手中桃木劍握的更緊了,手心裏滿是汗水。

張天揚嚐試著輕輕的按了一下二樓走廊的燈,卻並沒有什麽反應,看樣子整個鴻運賓館的電已經被停了。

忽然,我眼角的餘光好像瞥見了一個身影就在我的身後,似乎是穿著一件淺綠色的長長的衣服,我心裏猛的一顫,險些將手中的桃木劍扔掉。

我急忙轉過頭去,卻發現什麽也沒有,借著走廊窗外投射進來的路燈的燈光以及月光,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背後空蕩蕩的一片。

我額頭上的冷汗唰唰的就流了下來,我去他大爺的,可不帶這麽玩的啊!我心裏哆哆嗦嗦的想到。

“寅哥,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陶夢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皺著眉頭衝我問道。

“你剛剛…”我猶豫了一下,一咬牙,很不確定地問道:“有沒有看見一個穿著淺綠色長風衣的人,站在我的身後?”

陶夢眉頭皺的更加緊了,看著四周看了一圈,搖了搖頭,說道:“剛剛?沒有啊,寅哥…你不會是嚇唬我的吧?”

說著,她還用一種很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我。

我苦笑了一聲,馮十,紀笙霏還有張天揚都看著我,馮十也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卻什麽都沒有看到,對我說道:“伯虎兄,剛剛這裏除了我們,哪有什麽人?”

我眉頭緊緊皺著,衝他們擺了擺手,說道:“可能,是我的幻覺了吧。”

“算了,應該是幻覺了,咱們再看看別的地方吧。”我說道。

馮十他們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手上的那個銅羅盤,發現上麵的指針並沒有動一分,眉頭一皺,說道:“二樓也沒有,咱們要不直接去五樓吧。”

於是我們幾個人都又離開了二樓,當我轉身離開的那一刹那,我仿佛又看到我的身後站著一個人,也是一身的淺綠色長風衣,和剛剛的一模一樣…

我頭皮頓時炸了,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喉嚨滾動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兩隻手情不自禁地有些發抖,這絕對不是什麽所謂的幻覺!!

但是我沒有聲張,轉眼一看,紀笙霏他們已經離我有些遠了,於是我連忙跟了上去,不經意間回頭一看,卻發現我剛剛站著的那個地方又是什麽都沒有。

我滿懷心事的緊緊的跟在馮十他們的後麵,時不時的回頭看上一眼,空蕩蕩的樓道,空無一人,那股黑暗仿佛要將我吞噬一般。

我越看越覺得瘮得慌,於是我隻能強迫著自己不去轉頭看身後。

好不容易跟著他們一起到了五樓,站在五樓的門口,我心裏又是一顫,他大爺的,我又來到了這裏。

我們幾個人在五樓走廊慢慢的走著,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張天揚又哆哆嗦嗦地在一旁說道:“咱們…咱們要不就走到這裏吧…”

紀笙霏回頭冷冷的看著張天揚,冷哼了一聲,說道:“已經到這裏了,你還害怕什麽,既然你想要贖罪,那就不要害怕和後悔來到這裏。”

張天揚苦笑了一聲,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臉色很是蒼白,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就跟紙一樣的蒼白。

張天揚好像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五樓整個走廊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而且這燈光竟然不是往常的那種柔和的黃色燈光,而是在此時看來極其血腥詭異的妖豔的血紅色燈光!

我心裏驀的一緊,好像被壓縮了一般,頭皮瞬間就炸了,如果那些驚悚小說中描述的都是真的話,那我現在的頭發肯定就跟爆炸頭一般根根豎起。

我慌亂中看了看馮十和紀笙霏還有陶夢,張天揚,他們四個也是一臉驚愕之色,尤其是張天揚,臉上的神色除了驚愕,更還有恐懼和慌張。

“張天揚…”不知從哪裏傳來一個聽起來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又好像是近在耳畔的聲音,這個人的年齡聽聲音應該很年輕,是一個女的。

我們幾個人都看著張天揚,隻見他臉上的恐懼之色充斥在臉上的各個角落,眼中也滿是驚恐之色,五官幾乎都有些扭曲了,嘴唇哆嗦著,好像要說些什麽,但是卻好像是因為恐懼,嘴裏蹦不出來一個字,

“趙奕歡…”又是那女的空靈的的個聲音傳來。

我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在這寒冷的冬夜裏,我的額頭上滿是冷汗。

“我要你們……血債血償!!”我確定這個聲音就是那個小玄煞,也就是那個死去的女孩的聲音,當那個女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尖銳,仿佛帶著無盡的憤怒,聽在我的耳朵裏,我感覺很是刺耳,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張天揚聽見這句話就更加恐懼了,險些要暈過去,他臉色煞白,渾身不自主的劇烈顫抖著,隻聽“撲通”一聲,張天揚跪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而兩腿發軟導致的。

“別殺我…別殺我…我知道我錯了,對不起…對…對不起…別殺我…”張天揚語無倫次地大聲說道,顫抖的語氣中滿是恐懼,他驚慌失措的擺動著兩條手臂,手足無措。

我看著張天揚,看著他這個模樣,我心裏卻並沒有一絲的同情之心,這是張天揚的因果報應,是他應該得的。

馮十緊皺著眉頭看著手上托著的那個羅盤,我也湊過去一看,那羅盤上的指針竟然也沒有一絲的抖動,我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馮十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說道:“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種情況我還是頭一次遇見。”

“不用看了。”一旁一直在沉默著的紀笙霏此時淡淡的說道,她轉過頭來,麵無表情,臉色卻有些蒼白。

“你的臉色這麽蒼白,這是怎麽…”

“馮十,算算今天的日子。”紀笙霏打斷了我,依舊是用那種不鹹不淡的語氣說道。

我看著這個樣子的紀笙霏,眼睛一眯,難道她被那個小玄煞給附身了?這怎麽可能呢?

馮十平常沒心沒肺慣了,見紀笙霏這個樣子竟然也沒有起疑心,隻見他皺著眉頭伸出右手,掐了幾下,隨後臉色一變,瞪大了眼睛,震驚的說道:“今天…今天是陰曆十五?!”

聞言,我們幾個皆是臉色一變。

說道這陰曆十五,可能諸位也都聽老一輩的人們說到過,每個月的陰曆十五是每個月當中陰氣最重的日子,任何妖魔鬼怪的實力都會在這個日子裏得到提升,凶殘程度是幾乎是平時的一倍。

沒想到今天竟然是陰曆十五,我和馮十對視了一眼,然後我又轉頭看了一眼身後還在跪地求饒的張天揚,卻發現他眼神渙散,不住地在磕頭,嘴裏念叨著什麽,但是我沒有聽清楚,他磕頭磕的很重,發出“咚咚”的悶響,就算在這猩紅色的燈光下,我也能看得清楚他額頭上的血跡,我看著張天揚,總是感覺好像有一個人在按著他的頭一樣。

看到這一幕,我驀的感覺有一股子的寒氣從腳底直直的躥向頭頂,我心裏有點發顫,身上瞬間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我又轉頭看了看紀笙霏,看著她那麵無表情的臉上那一副蒼白的臉色,我腦海裏一片混亂。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麽情況?!誰能給我解釋解釋?!

我看著四周猩紅色的燈光,我感覺眼前有些暈眩,還有些模糊,好像近視了好幾百度一樣,腦子裏一片的混亂。

忽然,我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念頭讓我感覺恐懼,讓我緊握著桃木劍的右手陣陣發抖。

難道,是我被鬼上了身,或者被鬼給用了障眼法?

我忽然想起來上次我們幾個人來的時候就中了那個小玄煞的鬼打牆了,難道這次也是麽?!

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活像一個在無人的荒島上生存了許久之後的男人見到了一個沒有穿衣服的貌美如花的女人一般。

我扭過頭看著馮十,他皺著眉頭的臉上映著血紅色的燈光,在我看來卻充滿了詭異,恐怖的感覺,馮十也在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卻是疑惑,我的嘴裏劇烈的喘著粗氣,我的心已經徹底的慌亂了,或者說,在我這種心慌的情況下,再加上這血紅色的燈光,看什麽都會覺得詭異,可怖…

“伯虎兄,你怎麽了?”恍惚中,我好像看見眼前的馮十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