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飛哥,你怎麽來了?”

“伯父病了這麽久,我一直在外麵打工也沒空過來探望探望,今天正好放假,就過來看看你們。”

解一飛笑起來十分憨厚,他個子高高的,看起來陽光的不得了。

“伯母你好,好久沒見,這是我買給你和伯父的一點小心意。”

“一飛你太客氣了,過來看我們就很感謝你了,還買什麽東西……你這樣伯母可要不高興了。”南媽媽嘴上雖說著不高興,可眼角眉梢卻是滿滿的笑意。

來人叫解一飛,是南悠悠家的老鄰居。南悠悠比對方小了三歲,從小到大就和這個鄰居家的大哥哥玩在一起,在心裏一直把對方當成自己的親哥哥一般對待。

南家的房子拿去抵押之後,雖然她們搬了出來,但解一飛卻時不時的會來醫院探望南爸爸。

不過,解一飛自己家的條件也不是太好,南悠悠不想讓他破費,所以往往他打電話說要去探望的時候,都被南悠悠推拒了。

沒想到,今天南爸爸做手術,他居然正好放假找了過來。

“是呀一飛哥,你太破費了。”南悠悠也在一旁附和。

解一飛看看南媽媽,又看看南悠悠,耳根後的皮膚泛起一抹紅,“不破費,都是些小東西而已。伯母,伯父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

提到南爸爸,南媽媽又開始眼淚汪汪了。

南悠悠見狀,連忙接過話頭:“我爸爸現在正在裏麵做手術,給他動手術的人都是醫院的專家,肯定會沒事的。”

解一飛家和南悠悠家是門對門的鄰居,自然知道南媽媽是什麽樣的人。

他估計南伯父的手術可能不太樂觀,但這種話是絕對不能當著南媽媽麵提的。

於是心領神會的解一飛點頭道:“是呀,中心醫院可是咱們紫城最好的醫院,這裏的專家那都是有真材實料的,伯母你放心啊,伯父一定沒問題的。”

南媽媽得了解一飛和南悠悠安慰,心情也好了些。兩人怕她胡思亂想,就一左一右的挨著她坐,故意說話逗她,轉移她的視線。

霍逸陽從手術室裏出

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眼前這幕。

南悠悠和解一飛一邊一個圍在南媽媽身邊,湊著頭在和南媽媽低聲交談。他們似乎在說什麽有趣的事,兩人的頭不知不覺湊得有些近,臉上均帶著淡淡的笑意。

霍逸陽眉眼微閃,掏出手機將這一幕拍下來。看到手機裏被擋住麵容的南媽媽和兩個湊在一起臉上帶笑的男女,霍逸陽勾起唇角,將照片發給了某人。

做好這一切,他才朝三人走過去。

“霍先生,你……你怎麽出來了?我爸爸呢?”

南悠悠是第一個發現霍逸陽的,她看到霍逸陽出來便自然而然的往後望。可霍逸陽身後卻空蕩蕩什麽都沒有,那兩扇緊閉的手術室大門依然紋絲不動。

“你放心,你爸爸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裏麵正在做收尾工作,很快就可以出來。”霍逸陽借著說話的機會仔細打量了一翻解一飛。

高大、陽光,雖然算不上帥氣,但卻能讓人看了順眼。

不過嘛……

光看這男人身上的穿戴,就知道不是什麽大款。

南悠悠會被這樣的人吸引嗎?

霍逸陽疑惑的眼神又轉向南悠悠。

“怎麽了,霍先生?”

“哦,沒事……這位一定就是伯母了?伯母你放心,手術很成功,伯父很快就能康複。”

他的目光看向南媽媽,忽然覺得眼前的女人有點眼熟,不過現在他無暇顧及太多,又將目光劃向站在南媽媽身旁的男子。

“這位是?”

霍逸陽假裝這時才注意到解一飛。

“這是解大哥,我家的老鄰居。”

“哦,解先生好。”

霍逸陽很慎重的伸出手,解一飛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伸手回握住他。

霍逸陽和解一飛握手的時候,其實正在不動聲色的觀察他。

當剛才自己出現和南悠悠打招呼的時候,輔修心理學的霍逸陽發現,解一飛的身體一直都處於一種緊繃狀態,看得出他很在意自己和南悠悠的關係。

什麽樣的男人才會在意另外一個陌生男人和自己鄰居的關係呢?

霍逸陽好看的桃花眼中不禁浮現出一抹笑意,看樣子,這出戲變得越來越好玩了。

……

手術床很快被推出來,南爸爸躺在上麵,並未蘇醒。

南悠悠、南媽媽以及解一飛自然一路護送著南爸爸回病房,霍逸陽借口一會兒還要巡房,提前離開。

他一離開南悠悠三人的視線就從包裏摸出手機。

果然,二十三個未接電話和十七條未查短信差點轟爛他的手機。

幸好他發完照片後就機智的靜了音。

霍逸陽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劃開手機屏幕,撥通了那個未接來電。

“霍逸陽,你最好能給我解釋清楚。”

電話才剛接通,對方冷冽的聲音就順著手機聽筒傳了過來。即使隔了萬裏,但霍逸陽依然能從電話裏感覺到對方那可怕的寒意。

沒來由的哆嗦了一下,霍逸陽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正在幹一件極其愚蠢並且十分危險的事。

都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現在的做法無疑是與虎謀皮,萬一一個不好豈不是自討苦吃?

“那個……額……穆辰,你聽我解釋。”霍逸陽知道自己這樣很慫,但他這輩子最怕的人除了他家老頭子之外,就當屬淩穆辰。

老頭子還好點,鬥不過他還可以躲起來不理他,可淩穆辰不行。

他要是招惹了淩穆辰,哪怕躲到天涯海角也會被這廝給找出來毒打一頓。

“說。”

隻有一個字,連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跟他廢話,霍逸陽深刻的感覺到淩穆辰內心的惡劣。

“那個,那個照片……對對對,那個男人是南小姐的鄰居,南小姐的養父在我們醫院做手術,那個男人是來探病的。”

霍逸陽現在深深後悔自己一時想不開發了那麽一張照片過去,現在隻能想盡辦法補救。

“隻是來探病?”淩穆辰聲線低沉,雖然沒發火,卻不怒自威。

霍逸陽擦擦額頭,明明是深秋的季節,他卻覺得頭上在冒汗。

“應該隻是來探病的,不過……”霍逸陽遲疑,有的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