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雲南長生墓

人群的聲音有些嘈雜紛亂,弄的我心神不寧,坐在副駕駛上,道路兩旁的風景從眼前呼嘯而過。心不由的縮成一團。

胡麗娜現在特別的虛弱,沒有聲音,沒有了之前的模樣,僅僅隻剩下最後一絲絲魂魄在葫蘆裏飄蕩,飄蕩。

那一抹魂魄就像是傍晚的殘暉,遠遠的隻能望見,而又不可捉摸,心中此時沒有太多的情緒,隻是一望無邊的惆悵,悔恨,更多的,則是擔心。

還魂草沒有容易能夠找到,她是那麽珍貴,生長的環境又是極其惡劣,存在世界無價之寶的地位。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處心積慮的獲得它,可是,最終卻也沒有一個好下場。

葛妹告訴我說還魂草生長在世界極陰之處,對於精通道法的我來說,當然知道葛妹究竟是什麽意思了。在這個世界上,最陰的地方莫過與墓碑了,那是極陰極寒之處。尤其是像那種特別厲害的墳墓,更是陰中之王。

我們恐怕就得找這種地方了,還魂草不是每一個墓穴都會有的,如果是那樣的話,恐怕現在的盜墓賊就都是百萬,甚至億萬富翁了。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有的人甚至盜了一輩子的暮,終究也是沒有看到一個還魂草,或者就算看到了,也並不一定就可以拿到。

所謂極陰極寒的地方往往都是埋葬著特別厲害的僵屍,或者死屍,等等,而且,這種人生前一定非富即貴,暮裏一定是機關處處,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以,能夠活著拿到還魂草的人還是少見的很,幾十年都未必能有一個。

所以,才說猶如大海撈針,根本就是機會十分渺茫,也就是葛妹剛開口時為什麽吞吐的。想要找到真的太困難了,我不緊緊有些莫名的失望,心中的苦,沒落,淹沒了我。

其實這些東西我都知道,但是盡管如此,我也不能夠放棄,不過隻是心中有些壓抑的痛苦,我害怕,心中不好的預料發生,這一切,我不能夠阻擋,隻能盡可能的去改變。

到了市邊,車上的一行人便接連著下車了,她們哼哼說了些什麽我沒有聽到,隻是耳邊嗡嗡做想,心也越來越不安定,我知道,每耽誤一秒,都會對麗娜生命的威脅更大。

我催促司機盡量快點,我們決定先去雲南長生暮,這是葛氏兄妹一致的意見,並且,我也知道,雲南長生暮遠近聞名,是所有道家法家,甚至盜墓之人的恐懼之處。

那裏的陰寒之氣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而且,從零九年開始,走進長生暮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出來,不少的挑戰者接連走進長生暮,前去一探究竟。

但是,悲劇一個接連一個,使的本來就聞名的長生暮更是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麵紗,讓人好奇,讓人想要深探卻還要畏懼三分。

此後,接連不斷的有在長生暮死亡的消息傳出來,震驚每一個探究之士。對於它的所有了解,也是通過陳叔,每次喝酒,陳叔總是亂七八棗的說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一開始,我以為是假的,便沒有認真去聽,隻當是酒醉後的胡扯。但是因為被人下咒,而到了酆都地界遇到陰陽道人,以至於之後自己經曆的一切,我才清楚,才明白陳述原來不是醉話,而是他以前的經曆。

後來,我甚至還懷疑陳叔是不是去過長生墓呢?然而一切已經沒有了答案,陳叔再也不可能開口跟我說話。

沒有答案的問題就成了未解之謎,成為人們探索的東西,追求的核心。然而這一切都與我毫無關係,我不過在乎長生墓中有沒有我想要得到的東西。

接下來便不過就是事在人為了,還是看能力。我會全力以赴,因為太過在乎。汽車在長途路上飛快的奔馳,穿梭在車輛之間。

時間不緊不慢的從身邊滑過,卻時時刻刻扣緊我的心玄,爭分奪秒,我們來到雲南,奔向長生墓。

天色越來越暗,長途路上奔馳幾個小時,日夜不分,風雨無阻的趕到長生墓。

打開車門,我才發現原來,這裏是一塊空曠的地麵,很大,有幾百平方米。我記得剛剛穿越市裏村莊,全是濃濃密密,而這裏,乍一看,就是不同尋常。

這裏沒有胡亂生長的草從,有的,隻是密集的小草,並且品種也是極為奇特,葛妹說,這裏生長的植物,全部是陰性。再加之有太陽的照射,所以顏色越發的詭異,越發的奇特。

深紫色,紫的有些發黑。妖豔而又透漏著邪惡的笑臉,月光打在地麵上,折射出幽幽的光芒,平時,應該很少有人出現在這裏,除非是特意過來的。

我們有了幾十米,大概看到了墓碑的入口,這裏,有一片平地,平地的中心是一塊墓碑,隻有一塊,但是很大,墓碑又厚又寬。更像是一塊石碑。

上麵沒有名字,隻是唏唏噓噓的小字,夜晚漆黑的襯托下,看的也是不明顯。我本來想著用手機燈光照一下,看看這到底是些什麽東西,然而剛把手放進兜裏,卻聽見一聲尖叫聲,猛的一驚,渾身冷不丁的顫了一下。

我回過頭,看向聲音的源頭,是司機的叫聲,此時,葛氏兄妹已經走到司機身邊,問他怎麽了。

待我走進,聽見司機結結巴巴的說不清話,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麵前的一灘東西,司機慌張的神情,麵露懼色,甚至有些點點泛白,額頭滲出些許冷汗,腿腳也都站不穩了。

看來,司機是真的害怕了,我嘴角微微勾起,不是輕蔑的笑容,而是從他身上,似乎看到了我以前的影子。

地上的一灘東西,是一個人,的骷髏,隻剩下了骷髏,不是模型,而是活生生的真人留下來的。他的姿勢看起來十分別扭,應該是生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兩隻胳膊糾纏在一起,半個背靠著背後的石頭。也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年了,竟然連骨頭也有一些腐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