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餐廳屍臭

轉眼間我就在這件餐廳工作了一個禮拜了,卻一直沒有找到許多遊魂在這裏聚而不散的原因,我感覺不到這裏有任何法陣或是法器可以克製這些鬼魂,但是它們似乎隻能在這家餐廳遊走,不能去往別處。

今天正氣殿的生意依然火爆,但是與往常相比,似乎冷清了許多,聽說是附近的那所學校出了什麽怪事,許多人都已經不敢來這裏了,說是怕招惹到了晦氣。

人,就是這麽奇怪的一種生物,你說他信這些東西吧,他嘴裏卻偏偏又喊著不信,有一些人還會罵你神經病,甚至還有一些人會教育你,說現在是科學社會,不要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的老一套。

但是你說他們不信封建迷信這一套吧,他們對於這種傳說很邪乎的事情卻又敬而遠之,生怕遇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一股濃烈的味道將我的思緒收了回來,這味道其實我並不陌生,在之前那個村子裏就經常聞到,那是屬於屍體的屍臭味,我敢肯定這股味道的主人已經死掉了足足有半個月之久了。

讓我想不通的是僵屍雖然喜歡襲擊人,但是它們向來不喜歡生機太旺盛的地方,這也就是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很少有聽見出現不明生物吸血的情況發生的原因。

正氣殿今天雖然生意一般,沒有食客像平時那樣到前台拿號,然後排隊等桌子的情況,但是大部分桌子都坐著人,那種東西就算是再餓也肯定會去挑個陰暗的小巷子,絕對不會來這裏才是。

更詭異的是,這家店裏其他人依舊是原來的樣子,食客們很開心的吃吃喝喝,服務員也忙前忙後,他們仿佛什麽都沒有聞到一樣。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嘴裏低聲念道:“看來這東西還有點道行,藏在人群裏麵還真沒看出來它在哪裏!”

從我的背後伸出一隻手,冷不丁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嚇得我差點轉身就是一個掌心雷招呼過去,還好那股屍臭味雖然濃烈,但是並不是從我身後傳來,所以我才忍了下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回頭看去,卻發現一身寶藍色西裝的陸昊正用一張白色的手帕捂著自己的鼻子,平日裏他總戴著的金絲眼鏡也被他取了下來,一雙深邃的黑眸之中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陸昊看起來比之前少了幾分斯文,多了幾分邪氣,但是我本能的感覺到這才是他真正的模樣,就好像第一次見麵時,他總是斯文靦腆的對我微笑,門麵功夫做得很到位,但是我就是感覺差了點什麽。

陸昊看了我一眼,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嘴角微微上翹,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對著我意味深長的說道:“今天雖然生意不是很好,但是你站在這裏發呆,其他員工難免會有些意見的,快去幹活吧。”

畢竟陸昊不單是我的頂頭上司,而且還是大老板,所以我隻能連連點頭應道:“是是是,經理,我知道錯了,我這就去幫忙。”

走了沒幾步,我忽然感覺有些不對,陸昊雖然每天準點過來開門,但是一般都會呆在他二樓的辦公室裏,怎麽今天忽然出來了?想起陸昊剛才捂著鼻子的模樣,難道他也聞到那股屍臭味了?

我大致的推測了一下,那些食客聞不到屍臭味,而我能聞到,多半是因為我修習了法術的原因,難道陸昊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術士?餐廳中的那些困在這裏的遊魂都是他拘來的?

很快這個念頭又被拋出腦海,雖然這裏遊魂很多,大多都是誤入進來再然後就沒把發出去了,如果陸昊真的有隨手拘靈的這種本事,那以他個人的情況來說,如今的身價可絕對不止五百萬!

我沒有注意到,陸昊在我離開之後,隨手將他剛才捂著鼻子的手帕扔進垃圾桶裏,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開始從背後上下打量著我,看了我足足有接近半個小時左右的樣子,隨口扔下一句:“有趣。”

我剛剛準備去幫忙收拾桌子,這時候卻有五個年輕男女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男生嘴裏還叼著半根香煙正在吞雲吐霧,然而在看到這五個年輕男女的時候,我感覺屍臭味更加嚴重了。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女生,而她身邊跟著的兩個女孩一個染著金色的頭發,一個染著紅色的頭發,看起來有些非主流,而那兩個男生則是一對雙胞胎,一模一樣的發型與一模一樣的臉,都穿著水磨牛仔衣褲。

屍臭味似乎是從那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生身上傳來的,我將他們帶到一張剛剛收拾出來的空桌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掏出菜單遞給他們,詢問他們想要吃什麽。

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生似乎沒什麽興趣,隻是說了一句隨便,而那兩個非主流女生卻是興致勃勃的看著菜單,看來我多半是猜對了,畢竟來正氣殿這種全市聞名的餐廳,隻有死人才會對吃飯毫無興趣。

我趁他們不注意,抹了抹腦門上的冷汗,這具行屍怕是不得了,起碼也有上百個年頭了,不但肉身沒有任何腐化的跡象,而且連身上的屍臭也能夠隨心的收斂起來。

等這一桌子客人點好菜,那兩個非主流女生就開始拉著黑色連衣裙女生勸說著什麽,似乎他們決定今晚要到什麽荒郊野嶺宿營過夜,而黑色連衣裙女生一開始不願意,但是架不住兩個閨蜜的軟磨硬泡,答應了。

將菜單遞給廚房的時候,我偷偷的點開了自己的天眼,又扭頭朝著那站桌子看了過去,一個身穿黑色壽衣的女屍安靜的坐在那裏,原本恬靜清純的麵容變得猙獰可怖。

蛆蟲在她腐爛的臉皮下麵不斷的蠕動著,身上的壽衣看起來破破爛爛,露出來的皮膚有些地方是完好無損的,隻是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而且還有一種龜裂的紋路,有些地方則是看起來幾乎要從身上掉下來的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