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暗做手腳
馬天麗說完這話回頭看著我，意思似乎是在說，你現在明白了吧？隻要一看這資料庫的位置擺放，就能知道這個人曾經和現在在馬家的地位了。
我再朝那個屬於馬一塵的位置看了一眼，真的是很不起眼，甚至到了一種馬家先輩希望後人忽略他的程度。但這樣一個人，僅是因為他的碌碌無為才討人嫌嗎？
“如果馬一塵前輩真的是因為沒有功績，才隻留下這本書。我想馬家先輩一定會認為這本書是多餘的，但是既然放在這裏，就一定說明了有他存在的意義。”我將那本書從方格內取出來，“我想帶回去看，可以嗎？馬小姐。”
“如果你叫我天麗就可以。”馬天麗美目一瞪，奪過我手裏的書，噘嘴說道，“如果不喜歡這麽叫，就把書留下來。”
“你都這樣威脅我了，我能不聽嗎？”我無奈地一笑，“其實天麗，你這名字非常好聽，我之所以不叫呢，是因為我不敢叫，我怕褻瀆了你。”
“你怎麽這樣說呢？張揚，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明白啊！你親密地喚我，隻會讓我歡喜，你怎麽會認為是褻瀆？”馬天麗不解地蹙了眉。
“就是因為會讓你歡喜，所以我才不敢亂叫。”我在心裏組織了下語言，一聲歎息道，“天麗，其實你是一個好姑娘，我配不上你的，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陪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的，是我。”馬天麗聽後盈盈一笑，指著她的鼻子，笑意在她麵上徐徐蔓延開來，“我說你最配我，你就最配！誰都不可以說一個反對的字，包括你在內。”
這大小姐的語氣好不霸道，帶著她從小嬌生慣養的性子。
“其實我說配不上你的最主要原因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可不是那種自卑的人，說這種話無疑婉拒她，所以她沒有必要給我這樣的信心，因為我根本是不需要的。
“你，你說什麽？”馬天麗一聽，麵上的笑容一滯，不敢置信地發問，“你是不是在騙我？你有女朋友了？誰啊？比我漂亮嗎？”
“她叫熊師雯，我覺得她非常的漂亮，也是我很想保護的女孩。”我不再隱瞞，大方地承認了出來。其實早該這麽做了，因為唯有這樣做，才是對大家都好的。
“對不起，天麗，我真的隻能當你是朋友。你為我放棄陸昊，並不值得，我並不能給予你任何想要的，你還是別再我身上放有希望了！”
看著她突然沉下去顯得悲戚的臉龐，我隻能說抱歉。
馬天麗低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麽，等到再抬頭看我的時候，麵上的悲傷如霧般散開，重新盈滿笑容。
“雖然你還是要這樣做，但是你的事情我一定會關心。”話落，她把手裏的書塞回到了我手中，“拿去看吧！不隻這本書，馬家資料庫裏的任何一本，你都可以帶走，你什麽時候想還都可以。”
放下這話，她轉身，欲要離開。
“馬小姐，謝謝你。”我朝著她的後背喊了一聲，她隨即怔下腳步，沒有看我，語調輕鬆地道。
“不用這麽客氣，不管怎麽樣，我們也還是朋友吧？”
“這個自然，隻要馬小姐不嫌棄，我張揚便是你的朋友，日後有什麽用得到我的地方，直管開口。”我朗聲應道。
馬家對我的恩德可不隻是在這件事情上，早在之前，就多次麻煩倒了馬家。尤其是每一次都要馬天麗給我出麵，這些恩情我都是記在心裏的，如果有朝一日可以報答，我定不吝惜力氣。
“那你記住這話了，放心吧，我以後再找你的。”馬天麗輕笑一聲，說完，抬起輕盈的步子走了回去。
她的背影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翩躚的蝴蝶，帶著令人神往的魅力，不過對於我，也隻能是多看兩眼的事情，其他情況是再不允許發生了。
我帶著這本馬一塵唯一的創作回到熊家的時候，還不到十點，可謂是馬不停蹄了。但是大家看我的目光卻似乎沒有任何轉變，還是那副該去幽會了情人回來的樣子。
我抹了一把汗，走到這屋裏唯一看我還算正常的陸昊身邊:“我拿回來了，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就隻有這樣一本。”
說著話，我從袋裏取出了馬一塵唯一的一本記述錄放到了茶幾上:“一路上顧著開車，我也沒細看，拿回來和你研讀一下，希望能收集到有用的訊息吧！”
資料庫內就子存放了這樣一本，至於是不是精髓之作，那就要等到讀過之後才能下定義了。
“馬一塵一生都在追逐魔的蹤影，創下了不少驚人的事跡，怎麽會就隻有這樣一本？”陸昊聞言詫異地看向我帶回來的那本薄薄的冊子，直搖頭，“這不應該啊！”
“他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這麽牛啊？可我看馬家並不怎麽待見他啊！”我回想起他存在於馬家資料庫中的位置，還有馬天麗解釋的那番話語，對陸昊的這種說法真是深表懷疑。
陸昊聽後不以為意，一臉淡然地回複我:“正常！馬家世世代代以除去僵屍王將臣為己任，降妖滅鬼也在其本職之類。但是魔，根本不在馬家看重的範圍之內，但是馬一塵卻耗盡畢生心血去追尋。這樣一個人，能多受馬家的待見？”
陸昊說到後麵的時候笑了，儼然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而我聽了卻是很明白。
“為什麽除魔衛道這麽重要的事情，卻不被馬家看重？”對於修道者而言，隻要是維護這世間和平正義的事情，都應當做，不應該區分鬼和魔的區別而決定是否去為之。
我且是這樣想的，馬家是幾百年來業界的頂梁支柱，難道連這點道理都無法參透？自然不是！
“隻能說從這一點上，側麵應證了魔的確是那種行蹤縹緲，極不容易對付之物。”陸昊一邊翻閱馬一塵的記述錄，一邊開口道，“馬家能夠在業界享有盛譽，無非是因為其辦事效率高，能人所不能。為了保持這份明譽，自然是要保證成績，可是如果把時間耗費在不容易對付的事情之上，必然是達不到這個效果。但是馬一塵前輩不是這樣想的，他認為這世間上越是難做的事情，就越要有人去做，所以他挺身站了出來，不看重個人的成績，甚至不在乎整個家族的聲譽，隻是全心全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聽他說得煞有介事，我不禁一詫。陸昊可是我這一輩的人，那個馬一塵至少也死了好幾十年了吧？陸昊怎麽會知道他那麽多的事情？
“其實我也是剛從這本書內看出來的。”陸昊笑著朝我揚了揚他手裏的那本書，我湊近一看，開端還的確是有著馬一塵的一些人生感悟。
雖然並沒有確切的所指，但如果和他一生都在追逐的魔族聯係在一起，再去看的時候，似乎就真是這麽回事了。
“讓我看看。”出於好奇，我把書奪了過來，想要從後麵的記述之中看到一些我想要的內容，但是結果卻是很讓人失望的。因為通篇都是馬一塵的感想，與其說這本是他的豐功偉績錄，還不如說是他的自傳。
甚至是連自傳都不如，如果是自傳，他至少該說出他這一生都在忙碌些什麽吧？但是全篇下來，隻字未提除魔之事。
“白拿了！”我把它扔回茶幾上，“我都懷疑你說的馬一塵是不是這位。”
“一定是他，從他的字裏行間，我可以看出他絕對是個了不起的除魔人。”陸昊把我扔了的那本冊子撿起來，繼續細看，那模樣別提有多認真，似乎是很重視寫記述錄的人。
“可是這位了不起的除魔人，怎麽連一點降妖除魔的記錄都沒留下來？你知道馬老爺子的那一格已經放了多少嗎？多得都快要裝不下了。”最重要的是馬老爺子人還沒死呢，這日後還要放進多少豐功偉績進去，完全是未知之數。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不正常，難道你還沒明白過來嗎？”陸昊說到這裏，挑起眉頭看我。
“你是說有人故意把馬一塵前輩的資料藏了起來？”我被這話點醒，立刻覺悟了過來，“你這樣說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因為馬一塵在馬家資料庫真的是一點地位都沒有，馬家甚至恨不得把那個人的痕跡給抹去。”
“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沒有為馬家做過一點貢獻的人，馬家大可以直接將他除名，不用把他的資料放進去。但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馬家卻為馬一塵留了名，擺了他的位置，這說明了什麽？”陸昊看著我，一雙眼睛像是一把利劍似的，閃過一絲淩光。
“我想不外乎是一種原因，馬一塵為馬家做過很大的貢獻，但是馬家的一部分人卻不領情。所以他的資料隻是在剩餘那部分人支持的情況下才被放了進去的。而時過境遷，馬家換了朝代，馬一塵的資料就被人收藏了起來，不想讓外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