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被錢堵住了嘴

我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麽過來的,每當天色漸黑,我就先去上個廁所,接著便鑽進被窩裏。無論聽到什麽聲音,什麽動靜,我都不會出來。

通過這幾天,我開始確定這是一個養屍地,陰氣潮重,所以,一到晚上,也就開始不安定了。

也總算清楚,為什麽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門門禁閉,一點燈光也沒有。為什麽村子裏異常安靜。原來都不是沒有原因的。

沒有手機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我失去了與外界聯係的唯一途徑,也隻有胡麗娜偶爾跟我說說話,不然,我恐怕要成為魯濱遜了。

再待下去,我可能要喪失一些人的本能了。終於,我再沒有耐心了,今天是第七天了,整整七天陳叔那個老狐狸都沒有來看過我一眼。

我恨他!發自內心的恨,我不知道陳叔竟然那麽沒有良心,把我扔在這裏就能不管不顧了,萬一我死了怎麽辦?都沒有人給我收屍了!想到這裏,我更加氣憤了!低下頭看著陳叔從車裏抱出來的零食,大概還隻夠我吃兩天吧。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萬一陳叔真的忘了我還在這裏,那我豈不是要餓死了。雖然這兩天裏我也試著跟村子裏的人接觸,奈何,我也不大能聽清楚他們說的什麽,而且,也隻有白天太陽旺的時候街上才有幾個人,唯一的一個小超市才開門。

可是就算我去買些吃的,也得有錢啊,不然人家隻當你是要飯的,也不可能給你一些什麽。畢竟這個村裏看起來並不繁華,反而死氣沉沉的。

我就這樣在野外足足過了七天,吃喝拉撒睡全部在一個角落裏,我大概應該慶幸這幾天沒有刮風打雷下雨吧,不然,我恐怕比現在還要慘了。

唉!我重重的歎了口氣,現在想那些還有什麽用,都熬過來七天了,也沒見陳叔的蹤影。

太陽漸漸的升起來了,我打算正午的時候出發,背著零食還有被子踏上回家的路,我知道這一定會很苦,特別不容易,但是現在我恐怕已經別無選擇了,總比凍死餓死強多了吧,隻要能回到家,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這樣想想,還是有希望的。

然而,我突然聽到唏唏噓噓的吵鬧聲,一群人說話的聲音,平時也隻有三兩個人出來,坐一會兒也就回去了,突然這麽多人的聲音,也太奇怪了吧?

我起身,走了兩步,看到外麵一群人不知道圍著什麽,嗬嗬!一下子這麽多人,還真是少見!

不過,我並沒有打算出去看,因為我還要養精蓄銳,多省著力氣待會趕路,能不能回到家,就隻靠我這一雙腿了。

這幾天也沒有好好吃過飯,陳叔帶來的東西固然好吃,但是總不能跟飯相提並論,這幾天,我感覺身上力氣越來越少了,簡直比劇烈運動之後還累,還渾身無力,如果是平時出現這種情況,我一定會懷疑我是不是腎虛了?

“張揚!”

一聲熟悉的叫聲傳進我的耳朵裏,我的名字?他的聲音?

我瞬間就高興了,兩眼放光,掩飾不了的喜悅。猛的站起身來就要狂奔到聲音的源頭。突然,我定在了原地,我腦袋裏轉動兩下,我心想不對啊!我這麽高興幹嘛?不是應該生氣麽!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踩著步子怒氣衝衝的出來:“陳叔,你tm太不道義了吧,一聲不吭就把我留在這裏七天七夜,然後就不管不顧了,一次都沒來看過我,萬一我我死在這裏,都沒個人知道?!”

說話之間,我又走進了兩步,“你說說,你這麽做對麽?你是不是早就設計好了,故意這麽做的!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這事!咱兩沒完。”

陳叔也不說話,氣定神閑的聽我嘮叨完,看著我青筋暴跳的模樣,淡定的兜裏掏出來一張卡,說道:“給,這幾天,辛苦你了。這是二十萬,回去好好補補!”

“我……”

此時,我還能再說些什麽,眼巴巴的看著這張卡,我接過放到了兜裏,似乎一切的委屈,這幾天一切的擔心,恐懼,似乎都值得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委屈的像個孩子,剛剛指責了陳叔,接過二十萬就一切都好了,我埋怨陳叔什麽都不告訴我,隻是讓我去做什麽,如果提前告訴我讓我在這裏待七天,我也不會心裏這麽沒有底還擔心死在這裏咋麽辦。

如果陳叔早告訴我報酬是二十萬,我哪裏還會有那麽多怨言呢?這二十萬可是我一年的工資啊!到底還是錢堵住了我的嘴!不然,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不了了知呢?

後來我問過陳叔,為什麽不早告訴你,陳叔的一句話讓我無言以對,他說,為什麽要告訴我?

我不明白了,明明是讓我替你辦事,你又什麽都不說,這不是讓我心裏添堵麽?

不過,通過這件事,我也明白了,陳叔怪就怪在這裏,他永遠自己做好安排,支配別人,但他什麽都不會告訴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想明白。

在我不停的追問下,後來陳叔告訴我,這裏的陰氣太重,他是故意把我留在這裏,留了七天。好把這裏的陰氣耗盡。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男人確實都是陽氣重,陳叔這麽說我也理解,隻是為什麽非得讓我來呢?給我二十萬?

我繼續追問下去,陳叔隻翻了個白眼,說,我還不是看咱兩的關係好,讓你賺了這二十萬,要是讓別人賺了,你能對我沒有意見麽?

呃呃……陳叔這話說的顯的我特別小氣,不過,我細想了一下,如果真的是陳叔說的那樣,我可能還真對陳叔有意見。

我憨笑的點了點頭,再一次在陳叔麵前承認自己確實笨,唉!陳叔總是先人一步,把所有的問題處理好。似乎我想怎麽做,怎麽說,說什麽,他都能夠預料到似得。

不知道是陳叔這麽多年的社會經驗,還是因為陳叔本身就是懂這些玄幻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