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馬家

顏色豔紅的雞血瞬間沸騰起來,冒著黑色的炊煙。黃伯嘴裏念念有詞,突然兩隻眼睛緊閉,雙手在眼前劃過,黑暗之中,仿佛有一道力度在阻止黃伯,但是黃伯依舊做法,隻是看起來像是在和什麽對法似得,神情艱難。

那盆顏色鮮紅的雞血這時望去已經變成了綠色,我不禁別開頭,不再看去,這顏色就像是青蛙的卵巢似得,一樣那麽惡心,看夠渾身雞皮疙瘩,我不禁渾身抖動一下,才舒服了寫些。

“是她?!”黃伯突然一句不可思議的話穿去我的耳朵,難道是找到幕後主使?

我看著黃伯慢慢的收法,並沒有上前打擾,雖然我此刻情緒十分激動,但我知道,此刻如果打擾的嚴重性。

待黃伯收拾好一切之後,我上前扶黃伯坐下,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接著, 期待的眼神問道,怎麽樣了?

黃伯看著我的麵孔,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是誰了,這個人大概你也應該認識!”

什麽?!我也認識?我什麽時候認識這種可惡的人,況且我身邊的人,也沒有誰有這麽大的能耐啊!

我不禁有些懷疑。黃伯見我不信,便對我說起她的身世。

很久以前的時候,茅山唯一的死對頭是馬家,據傳說,是很久以前的師兄弟,但是為了爭掌門之位,便鬥的你死我活,不可開交。

直至以後的掌門居然兩個人誰都沒有選,而是選擇了另一位弟子繼承掌門之位。而這兩位,也因此被逐出了茅山。

但是兩個人還是繼續鬥,大概是之間有了仇恨吧。後來其中一位的兒子被送到了茅山上,他的兒子很聰明,天性也好,也是一位善良之人。

而另一位也想這麽做,但是無奈,他生的是個女兒。眾所周知茅山是不收女弟子的,而這個男人就特別生氣,每天不光光酗酒,還虐待自己的女兒老婆,後來,他的女兒活生生的被他折磨死了。

那個時候,他的女兒已經十二歲了,死的時候無論怎麽弄眼睛都閉不上。男人這個時候居然毫無一點懊悔之心。還說:“死了?那剛好再生一個,說不定能生一個兒子呢?”語罷,竟還仰天大笑。

第二天的時候,這個男人的妻子果然生下一個孩子,但是可恨的是依舊是個女子,然而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已經老了,他也做不動也恨不動了。

於是,他便每日給這個女兒講述仇恨,講述家族的恨,要求他必須與茅山為敵,必須為家族報仇。

然而,出現了一件事讓這個男人更加惱火,就是他的死對頭的兒子當上了茅山掌門。這一個消息讓男人聽罷生不如死。

他對於他們的恨已經到了燃燒自我的地步,終於,身體越來越不行,這件事情是他臨死前還念念不忘,咬牙切齒的事情!

他的女兒從小接受他對於仇恨的熏陶,以至於眼裏隻有仇恨,再加上他的父親是因為仇恨被氣死的,便也將這個罪過強加到茅山頭上。

此後,便就出現馬家和茅山世代為敵,僵持的局麵。

聽罷這個故事,我真的覺得很悲慘,但是又無可奈何!能怎麽辦呢?

儼然已經成為事實,成為家族仇恨!我能化解麽?我怎麽能做到呢,這種仇恨他們已經根深蒂固了!

我不禁覺得他有些可憐,也知道了為什麽既針對陳叔,又針對周臣了,隻是因為他們是茅山弟子,僅此而已。

我開口問黃伯,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呢?黃伯說應該可以找到那個人在哪裏,然後就救人唄。能救出來當然好了,救不出來就隻能跑了。

呃……我也是無語了,不過好像也是,而且,我好像也是這麽想的。

眼看著黃伯一件一件法器的拿,身上的裝備越來越多,再看看自己,什麽也沒有,我開口問黃伯,我要不要拿個什麽,或者戴個什麽護身呢?萬一,我要是遇到什麽危險呢?

黃伯瞥了我一眼,好沒生氣的說道,我們是去救人,又不是去抓鬼,你怕什麽呀?我一想也是,可是救人也是有風險的啊,萬一路上遇見什麽了呢?或者那個人太厲害了呢?

不知道怎麽回事,黃伯總給我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很陳叔在一塊就不會有這種感覺,或許是因為陳叔更老狐狸吧,不管怎麽樣,我還是必須保證自己安全。

一路上,我心情忐忑而又十分不安,我不知道遇到的會是什麽,漆黑的夜空中一個佝僂的身影在我的前方,我跟在黃伯身後,我突然想起上次的事情,突然遇到黃伯,現在想起來都還心有餘悸,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還沒有遇到胡麗娜的時候。

走了許久,到了百草堂,我下意識的望了一眼,白色的封條在瑟瑟風中,蠢蠢飄蕩,似乎是在向我炫耀一般。

“這是你們公司?”黃伯開口問道,我很吃驚,黃伯怎麽知道的?我還沒有開口,黃伯就說道,說這裏很特別。

我哦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麽,更是沒有斟酌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現在的腦海裏全部都是陳叔的影子,晃來晃去,晃來晃去……

“走吧,快到了!”黃伯叫了我一聲,我跟上去,隻是覺得這條路現在,竟走的那麽悲觀,如果這時有人看見我們,會不會以為是孤魂野鬼呢?

興許是我想多了吧,我很想就出陳叔,真的很想。

大概又走了十來分鍾,這已經走幾裏地的路程了,我不禁有些累了,便問黃伯,快到了沒有?

黃伯竟然指了指前麵一家燈火通明的高樓,我疑惑,難道是哪裏?那一看就是一家豪華的大公司,突然覺得我們有些勢單力薄了。

黃伯搖了搖頭,說道,是那個第一層,就那一層。

我鬆了口氣,真是嚇死我了。黃伯扭頭示意我跟著他,我聳了聳肩,還是跟了上去,怎麽突然感覺跟做賊似得?

這時,已經半夜十一點多了,路上黑壓壓的沒有幾個行人,這一棟大樓也隻有這一層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