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帝踏進玉清殿的時候,千葉夫人正靜靜地站在玉清殿前看著他。龍帝別過頭,繼續往內殿走去。

“怎麽,現在你連我都不見了嗎?”千葉夫人緊緊地盯著龍帝,怒道:“殿下,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要這樣做?醫生說過,孩子是有健康的幾率的,為什麽你……”

龍帝轉過頭,眼眸間湧現出一抹恨意。

“你不是最清楚嗎?”

千葉夫人不停地顫抖起來,心中湧現出一絲恐懼。她直直地看著龍帝,試圖在他眼眸中尋找一絲不同尋常,然而她發現她已經失去看破他的能力。他的人生,是自己一手賦予的,但是現在,她發現根本就看不透,看不透這個孩子。

“殿下,她隻是一個女人,隻是一個愛你的女人?”千葉夫人垂下頭,小心翼翼道。

“愛嗎,就僅僅因為一個愛嗎?詹妮,當年就僅僅因為一個‘愛’字,毀掉別人的人生和信仰?不要告訴我,隻是一個‘愛’,這裏沒人是白癡?”

千葉夫人渾身顫抖,原來他都知道了,原來他早就全部知道了?

“孩子,不是這樣的?”千葉夫人顫抖地靠近龍帝,試圖解釋什麽?

卻被龍帝嫌惡地扭開,厲吼道:“不是這樣的,千葉,你能否認你不是詹妮這件事嗎?你能否認我不是你的兒子嗎?”

千葉夫人看著龍帝,突然間她感覺天好像要塌下來一般

。眼前漆黑一片,她努力讓自己站的更加的直,站的更加地挺。但是她發現,她所掌控的很多事情崩盤了。

“塞爾特呢,你是不是把塞爾特怎麽了?”千葉夫人失了一慣的寡淡,急切道。

龍帝唇邊泛起一絲苦笑,他的眼淚開始慢慢地劃破麵頰。

他終於知道自己的母親了,可是卻是這個場景。她最後關心的,僅僅隻是她的那個情人?手指慢慢地握緊,隱忍著自己的悲痛,慢慢地轉身朝著內殿走去。

千葉夫人看著龍帝離去的背影,一直挺直的腰肢開始慢慢地塌陷下去。她堅強了這麽多年,挺了這麽多年,做了那麽多事,為的就是她的孩子。

所有的一切,咬牙忍受的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孩子。沒有錯,她沒有做錯。隻是虧欠了一個男人,虧欠了那個叫塞爾特的男人。

龍帝踏入內殿,突然間將四周能看見的東西全部砸碎。

是的,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千葉就是詹妮。這是塞爾特全盤說出來的,全部,所有的一切。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他都清晰明了地知道了。

就算自己有多堅強,可是聽到了那麽多不堪的過往。誰會有信心不被打敗,他突然間頹然地坐在地上,悲痛地不住地哭了起來。

“別走?”千葉夫人一把拉住準備往回走的念慈,沉聲道:“回去,回玉清殿?”

念慈不解地回過頭,看著千葉。這才發現,千葉夫人滿麵是淚,她突然意識到好像出事了。

清人有龍。“殿下現在需要你?”

聽到這句話,念慈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麽,開始拚命地往回跑。

出事了嗎,是不是出事了?殿下的不同尋常,剛剛殿下好像真的很不同尋常。t7sh。

她奔回玉清殿內殿的時候,阿芙拉正在收拾地上的狼籍

“殿下呢,殿下在哪裏?”念慈有些驚慌地問道。

阿芙拉朝著外殿的溫泉指了指,念慈“咚咚”地走了過去。臨至池邊時,她看見龍帝正靜靜地泡在溫泉池裏,微閉著眼睛。

那樣安靜地睡容,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可是念慈感覺到,感覺到他發自內心的哀傷。好像跟這個男人一體了,隻要看著他,就會知道他開不開心。

她解了外衣,隻餘下自己的胸衣,慢慢地走到溫熱的水中。

水聲“滴滴答答”,他依然不睜開眼睛。她知道他是聽得見的,他想要溫暖,所以才會跳入溫泉池裏,試圖尋找到一絲慰藉。

殿下很悲哀,即使是再艱難的時候,他都不需要別人略顯同情的眼神,自我療傷。念慈上前,勾住龍帝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有時候安靜,閉上眼睛安靜地體會彼此,比語言來得更加實在,也更為誠實。

念慈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是她是第一次看到龍帝這個樣子。

龍帝突然間睜開眼睛,看著念慈。念慈看著他,他突然間摟住念慈的腰肢,“嘩”的一聲將她抵在池邊上。伸出手解了念慈的胸衣和。

念慈在他眼眸間看到的不是情、欲,而是絕望?她眼眸間蒙上一層水霧,抬手輕撫他栗色的發。他怎麽會這般絕望,這般地毫無生機。

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觸及到他隱在內心深處的悲傷。

念慈不知道怎麽樣安慰他,閉上眼睛任由他在她身上發泄。

寶寶,你爹地這一次真的很傷心,讓媽咪幫他一次。所以你要乖乖的,乖乖的。

在他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念慈眼淚蔓延。

男人和女人唯一不同的是,男人的姓可以用來發泄自己的悲痛,而女人不同,姓的前提永遠與愛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