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潔跪在地上,不停地哀求。但是卻得不到鸞的原諒。她跪爬到千秋腳下,千秋隻是淡漠地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冰潔有些絕望地看了一眼手術室,撿起一旁的墨鏡,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

念慈,對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會牽扯進你,我不知道你在那裏?

不要出事,拜托你堅強一點。拜托你,拜托你不要出事?如果你出了事,我的心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不能看著你從手術室出來了,不能看著你平安出來了。念慈,當年說好的,假如兩個中間,隻能活一個,我會毫不保留的選你留下。在煉獄的時候,我已經被你留下過一次了。現在,現在我沒有想到,卻是害你的人,一再的需要你的拯救。念慈,我不知道該怎麽樣麵對你?

冰潔慢慢地走出醫院,神色空洞的她,完全忘記自己該有的警惕姓。

“你好啊,珍妮絲?”

冰潔怔了怔,手指開始警惕地握起當初她是以珍妮絲的名義,勾引那個abiert。所以除了albert手下,還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

緩緩地轉身,她看到那個高挑的金發美人正靜靜地注視著自己。

“索菲亞,好久不見了?”冰潔唇邊緩緩綻放出一個美麗的笑容

索菲亞勾唇冷酷一笑,說道:“珍妮絲,真搞不懂,當時你到底是用什麽樣的方法,讓albert大人到現在都對你念念不忘,知道你來了紐約,便是翻遍了整個紐約城也要找到你?”

冰潔緩緩道:“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妓女,所用的也無非事妓女慣常用的手段。索菲亞,你那麽喜歡albert的話,也可以試試這種方法?”

索菲亞大怒,抬腿一個橫踢,冰潔立刻快速地閃開。

“我現在你讓你見上帝去?該死的賤女人?”

索菲亞怒吼一聲,手腳並用的衝上去跳起來跟冰潔打了起來。以地有手。t7sh。

幾招下來,索菲亞發現冰潔總是刻意地去保護自己的肚子。她突然間發狠,隻攻她的肚子。冰潔隻是閃,連連倒退的閃,最後背抵在牆壁上,沒有退路。索菲亞冷酷地笑了起來,惡狠狠地在她的肚子踹了一腳。

冰潔尖叫一聲,身子向下滑去。

她隻感覺腹部有一絲下墜的疼痛,褲襠上瞬間濕潤了,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冰潔眼淚噴湧而出,咬牙抱著自己的肚子往回走。

索菲亞想追過去,卻看見牆壁上和地上的蔓延的一灘血跡。視線移向冰潔的下身,即使是黑衣,也依舊能夠看出那深深的血印。

冰潔扶著牆壁,咬牙忍著疼一直跑進了醫院。

她看到了衝過來的白大褂,便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指握上去,斷斷續續道:“孩子……救……”

身子再也不聽使喚,在她閉上眼的時候。仿佛回到了那個滿是薰衣草香的午後,第一次見到的那一雙鎏金色的眼眸,那樣幹淨溫和,剔透的眸子。

伯爵,我們的孩子?

手術室的門陡然間打開,護士拿著文件夾走過來,說道:“孕婦大出血,現在有生命危險,孩子和大人,隻能選一個?”

千秋接過筆,他的心,想救念慈

。可是孩子,現在雷蒙維爾生死未卜。那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怎麽可以在自己手裏終結。

“不是紐約市裏最好的醫院嗎,為什麽不可以兩個都選?”千秋大怒,吼道:“該死的,我要孩子和大人都沒事?”

護士被眼前這個俊雅迷人的男人陡然間發飆有些不適應,但是神色依舊嚴肅道:“請快一點選擇,耽誤時間可能一個也救不了?”

他最終,選擇的是念慈。他知道,就算是雷蒙維爾在場,他的選擇也是念慈。

鸞在兩個手術室前穿梭。

剛剛在帝國大廈下的那一槍,是龍帝幫念慈擋的。

在接到千秋的電話後,龍帝很快便飛車到了帝國大廈下等待她。其實他隻是嘴巴上那樣,他的內心,念慈一直都在第一位。

本來就隻想遠遠地看著她上千秋的車,然後就回去。可是當念慈的身影出現在帝國大廈前的時候,他同樣也看到了被追殺的冰潔?

於是他不顧自己危險地衝了過去,幫念慈擋了一槍。

他那樣的體製,連一個小小的傷口都要流好幾天的血。如今是一槍,是那樣大的傷口。來醫院的路上,他的血止都止不住?

鸞有些絕望地揪著自己的發,為什麽自己不快一點,快一點跑在殿下的前麵,不就可以幫著曼陀羅華擋住那一槍。

寧可自己死,也不要殿下去擋槍。

千秋頹然地站在手術室門口,這一次,是自己沒有看好她。明明離她那樣近,卻還是沒有照顧好她。如今也讓雷蒙維爾陷入危險之中。

為什麽,剛剛的那一槍,對準的不是我?

美人,我不該讓你離開我的視線範圍的,不該讓你離開我一步之外的。

千秋看著手術室的門,又想到另外一間手術室裏的龍帝。麵上糾結著痛苦和悔恨,讓他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