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布特看著安妮熟睡的麵孔,轉過身走出她的房間,一個人慢慢地走出自己的宮殿,走到那個荒廢的秘密基地。

他沒有想到,這麽晚了,大殿裏竟然還有一個人在那裏,視線牢牢地停在來人的麵上。

是她?

詹妮聽到腳步聲,轉過頭,看到愛布特,手足無措地偷瞄著他。

“這麽晚了,怎麽沒去睡覺?”愛布特慢慢地上前,隨意地往地上一坐,緩緩道。

詹妮看著他,忙從不遠處搬來軟墊,遞到他的身邊,說道:“地上很陰冷,你還是坐在墊子上?”

愛布特點了點頭,站起來重新坐在墊子上,視線在詹妮的麵上停留,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眸。

漆黑中夾雜著一絲淡紫,跟那個羽如此相像的眼眸。他突然間一把抓住詹妮,手臂猛地縮緊,將詹妮扣在自己的懷中。

不想騙自己不在乎母後的鬱鬱而終,他是恨的,恨那個有著妖嬈眼眸的奴隸。()

詹妮不解地看著愛布特,頸脖間的疼痛讓她猛皺著纖眉。愛布特看著詹妮,抬手輕撫了一下她額前的亂發,低聲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詹妮?”詹妮麵上通紅地說道。

愛布特的綠眸透著一絲哀傷,良久他緩緩鬆開手,呢喃道:“哦,詹妮?”

“你不開心嗎?”詹妮得了自由,有些怯怯地問道。

愛布特點了點頭,緩緩道:“是的,我不開心?”

詹妮看著愛布特,說道:“我要怎麽做,你才會開心起來?”

愛布特不解地看著詹妮,說道:“詹妮,你為什麽希望我開心?”

詹妮垂下頭,低聲說道:“不知道,隻是覺得,你不開心,我也會跟著不開心?”

愛布特視線變得溫柔起來,他抬手,輕撫詹妮的麵頰,沉默的不發一言

詹妮隻感覺自己的麵頰,在被一隻溫柔的手,撫摸著。她一動都不敢動,直到感覺到一個氣息撲鼻而來,一張溫柔的唇瓣貼上自己的唇瓣時,她還在做著夢。

愛布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吻她,隻是覺得她很美,昏暗中,讓他控製不住想要擁住身邊的那個溫暖的身軀。

兩個人,都是初吻。隻是唇瓣的相接,並沒有做出更特別的舉動。詹妮卻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她仰慕的王子,居然親了自己。瞬間被幸福感包圍起來,不敢看愛布特,隻是低著頭,一動都不動,像石雕一樣。

愛布特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的時候,猛地推開詹妮。詹妮身形不穩,往後摔了過去。“咚”地一聲,撞到了身後的一張桌子上。

纖眉再一次猛皺起來,就知道,在自己身上,不會出現太過於幸福的事情。

愛布特慢慢地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冷淡道:“你該回去了?”

詹妮看了他一眼,見他眸子裏閃現出一絲疏離,有些難過道:“好?”

從地上站起來,回過頭看著大殿內孤傲的影子。愛布特王子,那個真的是溫暖和善的愛布特王子嗎?

那個吻,詹妮的手,輕撫自己的唇瓣。眼淚開始緩緩地流下來。她的心裏,甚是委屈。為什麽吻了自己,要那樣子對待自己。

在那個腳步聲越來越遠時,愛布特背對著門的身子緩緩地轉過來

。站在畫板前,腦子裏全都是兩年前的景象。

“父王,母後生病了,很嚴重?”愛布特跪在地上,看著亞德裏恩說道。

而高高在上的那個英俊的男子,眼睛裏隻有他懷裏的那個女奴。母後的身體,一直都不適應堡中的環境。她的病,一直斷斷續續地發著。

去妮頭他。“哦,我知道了?”亞德裏恩隻是應和了一聲,偏頭,對著殿外的醫生說道:“分兩個醫生去皇後那邊?”

愛布特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這般冷淡,跪在地上怔了很久。

也就是在這發愣的期間,他看到了父王是如何對待一個女奴的。

“羽,還疼嗎?”亞德裏恩的手,輕撫著羽的麵頰,柔聲細語,像嗬護著稀世的珍寶?t7sh。

這是他從來都不會對母後做的事情,一個低賤的姓奴,竟然可以享受到皇後的地位,得到父王的寵幸。這讓愛布特意外之餘,也夾雜著深深地痛恨。

**的羽頭慢慢地撇過,不理會亞德裏恩。

這一次跟他對打獵,沒想到她的主人會突然間將她踢下馬匹,害她差一點死在一頭老虎的口下。

他的溫柔背後,總會夾雜著令人難以忍受的虐待。

“該上藥了,殿下?”身後的白大褂上前,將膏藥放在床櫃上。

亞德裏恩轉過頭,接過碗,低聲說道:“你們退下?我來給她上藥?”

“是?”白大褂退了出去,緊接著愛布特也別無選擇的退了下去。

“羽,轉過身子,我給你的傷口上藥……你不聽話了嗎……羽,我會很生氣的……這樣才是我的羽……”

身後,傳來的聲音,全都是溫雅地不像父王的口氣。愛布特在臨至大殿口時,再一次轉過頭。

看到的,卻是父王瘋狂地輕吻羽光潔的美背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