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並沒有隨著光明一樣來到她們的身邊。念慈在那個喚作是冷夫人的女人底下,開始了人生中最艱苦的殺手訓練。

在黑暗中,先磨礪出人性,為了食物,拋去近乎本能的同情心。如果兩個裏麵,必須隻有一個活下去,那麽選擇的那個,必須是自己。

經曆了長達一年的牢獄生涯,這些女孩子早已失去了最初的人性。開始像機器一樣的開始重複著超負荷的訓練。

念慈和於冰潔每一次,都跑在了最前麵。與她並排的還有一個女孩。她喚作夜莎,是個白人。寶石藍的眼眸裏。念慈從來沒有看見過她多餘的表情。

如果不想被超越,那麽,就必須保持自己的速度並且想辦法超越自己。這個過程是漫長艱苦的。

時間如同手中的流沙,不管你怎麽努力地留住它

。它都會在你看不見的指間空隙中悄然流走。

就這樣,一過便是十年!

夜晚降臨,所有的人都躺在**,安靜地睡著。於冰潔從上鋪翻下來,習慣性地躺在念慈的**,從後背抱住念慈。念慈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淡淡的,像以前家門口紫丁香那麽芬芳。

“念慈,你累不累?”她的聲音,有一絲淡淡地,柔柔的。聽上去很舒服。

念慈翻了個身,靠在冰潔的懷裏,低聲道:“我們在這裏,一共生活了多少年?”冰潔看著念慈,輕撫她眉間的發絲低聲道:“時間在我們麵前,好像是停止的!”

念慈清豔的臉上,透著淡淡的悲哀。

“如果有一天,我們兩個中,必須活下一個的話,你就殺了我!”於冰潔看著念慈,低聲道。

念慈搖了搖頭,說道:“不,你應該殺了我!”冰潔十指點了點念慈的嘴唇,唇角泛起一絲笑意。

第二天一大早,冷夫人集合了所有的人去競技場門口。她突然宣布“孩子們,今天,我們要有一場終決賽,勝出的那位,就可以離開‘煉獄’,這一次,來觀賽的,有我們的龍帝殿下!”

所有的女孩子都朝著坐在觀眾席上的方向看去,然後幕布飄飄,卻始終看不見裏麵的光景。

“‘煉獄’每一屆,隻能有一個畢業生。所以,你們之中,隻能有一個活下去!”冷夫人看著場上恐懼的女孩,扯唇一笑:“這個世界,誰也不會同情弱者。”

冷夫人帶著身後的保鏢離開了競技場。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從入場口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著另一個漢子搬著一個紙盒的漢子,說道:“一會兒開始抽簽,誰抽到一,那麽就要跟後麵所有的人對打。先單打,再兩個進入,跟第一個打,依次類推下去!”

這時,有一個女孩子說道:“那樣,抽到第一個的人,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沒錯,但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